“楚小姐,楚小姐——”
迷迷糊糊中仿佛聽見有人對自己的呼喊,楚虞緩了好久后,才睜開雙眼。
卻似夢非夢。
“剛才陸佔來了嗎?”
齊澤放下手中湯煲,疑惑開口:“沒啊,陸總一直和秋在外面,都沒有回來過。”
楚虞怔怔地看著雪白的墻壁,她將手覆在了自己的胸口,卻并沒感覺到被人擠壓過的疼痛。
“是心臟不舒服嗎?”齊澤見她此舉,連忙問道。
楚虞搖搖頭,不再想剛才的事情。
適才應該是她睡糊涂了。
“這是老鴨粉絲湯,嘗嘗。”齊澤將湯煲里的湯倒在一個小碗里,放在楚虞手中。
攪拌了下老鴨湯,楚虞開口問道:“我在這里不會被他發現吧?”
“要是不想被陸總發現,我待會帶你去另一個地方住。這里是秋的研究場所,陸總時不時就會過來一趟。”
喝了口鴨湯后,楚虞長長的睫毛垂下來,遮住了眼眸中的神色。
只見她點點頭:“好!”
當晚,這里的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
齊澤帶著楚虞離開了這里,繞過層層樓梯后,他推開了一扇房門。
“這里是新建的房間,沒幾個人知道。”齊澤說到這,又走上前拉開了窗簾:“對面便是陸總的房間。”
“這么近,換間房吧。”
“避免讓陸總看到你,我在這層玻璃外面安了防偷窺膜,只有你能看見他,他是不會看見你的。”
聽齊澤這樣說,楚虞才安心。
“每天我都會來給你送飯,秋要是找你做研究我會接你過去的。”
“好。”
齊澤離開后,楚虞坐在沙發上安靜了很久。
她的目光平和地望著對面房間緊閉的窗簾,看不出絲毫情緒。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從外敲起。
她以為是齊澤回來了,便走過去開門。
果不其然,門外真的是齊澤。
可男人卻一臉著急:“你怎么跑到這來了?我找了你好久。”xしēωēй.coΜ
楚虞聽完齊澤說的話后,瞬間驚訝無比:“不是你領我過來的嗎?還給我喝了老鴨粉絲湯?”
齊澤越聽越納悶,緊緊皺著眉頭:“我剛從外面回來,怎么會去看你還給你帶了湯?”
“不可能,你明明就是給我帶了湯,還帶我來這說這是陸佔房間對面,你在玻璃外面貼了防窺膜!”
楚虞看起來很激動,可齊澤卻是滿頭霧水。
看著對面男人很迷惑的神情,楚虞心里說不出的亂。
她覺得自己好像是哪里出了問題——
“你,是不是生病了?”齊澤試探著問出口,臉色有些蒼白。
楚虞緊咬著下唇,身體僵硬地搖頭卻又有些猶豫:“我怎么會經常生病?”
說完這句話后,楚虞便走出了房間:“應該是最近沒休息好的原因,帶我回去吧。”
見楚虞態度堅決,齊澤也沒再說什么。
而是帶楚虞回到了最開始的房間。
齊澤離開后,她看著桌子上放著的水果盤,從里面拿出了水果刀。
然后慢慢地削蘋果。
看著逐漸成型的蘋果,她咬了一口,酸甜的口感襲來,深深刺激著味蕾。
可整個人卻失魂落魄的像是陷入了死胡同之中。
呆滯著啃蘋果,每咬一口,楚虞的眼眸就紅了幾分。
……
陸佔和秋在外面過完生日后,二人便往回走。
狹長的甬道,帶著些許夏日的潮濕,周圍還時不時響起昆蟲煽動翅膀的聲音。
“謝謝你,陪我過生日。”
這棟莊園里面,有好幾棟樓。
秋站在自己的研究樓前,說著蹩腳的中文:“多謝你,佔,你是個很好的男人,還是我們的英雄。”
男人面色雖柔和,可臉上卻總是帶著一抹疏離。
看著面前崇拜自己的女人,陸佔特意與她保持距離:“我也要感謝你。”
秋擺擺手說道:“今天齊澤幫我找來一個體內含有抗藥性的女人,也許你的病就會有救了。”
齊澤哪兒找來的人?
陸佔略微思索,眉頭緊緊皺著,像是想不明白。
“那個女人在哪兒?”
秋看陸佔向來沉靜的臉上突然變得不同,便愣愣地伸手指了指身后的三樓。
男人毫不猶豫地走上去,直奔三樓。
當大掌推開三樓房門時,入眼只見一個背影。
這背影過于熟悉,他躊躇上前:“是你嗎?”
女人回了頭,卻是一張老年人的臉。
陸佔看著滿臉褶皺,臉上還長著老年斑的女人,啞了聲,剛才所有活躍肺沸騰的心思也瞬間壓下。
“你是?”對面的女人張開了口,聲音卻顯得并不是那么老氣橫秋。
陸佔搖搖頭,睫毛遮住了眼中的落差,轉身走出門外。
房間再次安靜后,楚虞沉默著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臟。
在陸佔上來的前半個小時,齊澤帶著一個整容醫生趕過來,給她畫了最老的妝容。
可時間也只夠畫了張臉。
如果陸佔剛才走上前,看見她除臉以外的皮膚狀態,便會瞬間明白。
“佔,怎么了?”秋趕上來時,便看見身影修長的男人正倚靠在墻壁上,點了支煙。
陸佔看也沒看她,直接走下了樓。
男人回到書房后,便叫來齊澤。
“馮賀那批藥的流向查到了嗎?”
書房里沒開燈,只有陸佔手上的煙頭在亮著微弱的紅光。
齊澤站在中央說道:“其中一部分如他所言流向了中東,可還有一部分卻是查無所蹤。”
陸佔微瞇著眼睛,深深吸了口煙。
隨后望著窗外皎潔的月亮:“她怎么樣了?”
齊澤聽后先是楞了一下,隨后才開口:“被莫恪救走后,在貝魯特修養。”
就在這時,原本安靜的房間卻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齊澤連忙跑到窗邊,看著方向:“應該是秋小姐做實驗又失敗了。”
陸佔從始至終都沒有起身,卻見齊澤突然猛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