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開個玩笑,“寧清問江潮,“還有其他事嗎?”
江潮搖了搖頭,寧清便揮了揮手,江潮直起身體,寧清便啟動車子離開了
江潮站在原地,呼出一口氣,寧清應該會安全把韓策送回到家吧。
寧清一邊開車一邊從后視鏡看了眼坐在后座的韓策。
韓策脖子上的領帶被扯開了不少,最上面的扣子也解開了,露出性感的喉結,雙頰緋紅,烏黑的碎發隨意散落下來,擋住了半邊的臉。
寧清不由嘀咕道:“你酒量不是很好嗎,你是不是裝醉啊。”
可惜,后座的韓策并沒有反應,雙手也無力垂了下來。
“不會真的喝醉了吧。”寧清又嘀咕了一聲,“大晚上把自己喝成這樣,也不怕有危險啊。”
后座的韓策終于有了反應,不過看樣子是想吐,寧清連忙提醒道:“你要給我忍住啊,千萬別吐啊,雖然這是你的車子,但是真的吐了我也會一起臭到——”
也不知道韓策是聽懂了他的話還是自制力驚人,總之,他最后沒有吐,寧清順利將車開回了地下車庫,叫韓策下車,他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寧清無奈,只好替他打開后座車門,輕拍著他的身體叫著他的名字:“韓策,下車了!”
韓策沒有反應,寧清又多拍了他幾下,原以為叫不醒他,只好強行將他從車里拉出來,誰知韓策突然一個用力,反倒是將寧清給拉進了車內。
“啊——”寧清雙手撐在韓策的胸膛上,兩人幾乎臉對臉嘴對嘴,寧清驀然瞪大了眼。
這個姿勢真的是——
寧清掙扎著要爬起來,但是韓策箍著她的腰身,她嘗試幾次過后,還是沒能站起來。
反倒是韓策的身體因為她而起了變化,硬挺挺的很是清晰。
韓策漆黑的眸底寫滿了深沉的欲望,寧清望著他的眼睛,便明白他心中所想,但是當韓策的嘴巴覆過來的時候,寧清還是將頭一撇,避開了韓策的吻,直言不諱到道:“你太臭了!”
“呵呵。”韓策呵笑了兩聲,“不是你們女人說臭男人嘛,男人要是不臭,還能算是男人嗎?”
“誰有受虐傾向,喜歡臭男人?反正我不喜歡,”寧清用力拍了韓策的胸膛兩下,“放開我,先讓我起來,你也給我起來。”
“我起不來了,你拉我起來。”
最后韓策是在寧清的用力拉扯下才站起來的,但是站起來之后身體搖搖晃晃的,幸好寧清及時伸手扶住了他。
“你到底喝了多少。”寧清身材高挑但瘦削,韓策又長得高大威猛,韓策幾乎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寧清身上,差點將寧清給壓垮,差點把高跟鞋都給踩斷了。
“你故意的是不是。”寧清一邊艱難走一邊對韓策說,“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松手,讓你直接摔到地上去。”
“你試試看。”
韓策的手箍緊了寧清的肩頭,若是寧清真的松手,韓策摔地上去,寧清也好不到哪里去。
“早知道你是這么個德行,打死我都不會來接你。”可惜為時已晚,寧清累的氣喘吁吁,總算扶著韓策進了屋子。
是真的沒有力氣了,心想著摔倒就摔倒了吧,所以直接松了手,沒想到兩人不但沒有摔倒,她還被韓策拉進了洗手間的浴室。
“唔,韓策,你騙我!”寧清反應過來,生氣喊道。
差點把她的腰都累斷了,結果卻是韓策的一個騙局。
“腰斷了?我看看。”韓策伸手攬上了寧清纖細的腰肢,在她的腰上面來回撫摸著,“是這里斷了?還是這里斷了?”
“啊,你別亂摸,好癢——”寧清想要阻止韓策的手,可惜她剛才使了太多的勁,現在身體都有些軟綿,根本無力阻止韓策胡作非為的手。
韓策摟著寧清的腰肢,將她推到了一邊冰冷的墻壁上,嘴角帶著一絲邪魅笑意:“怎么樣,累不累,現在還有力氣嗎?”
看著雖然眼睛有幾分猩紅,可是眼神異常清明的男人,寧清可以斷定:“你剛才就是故意的!”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為了耗光你的力氣,讓你不能反抗。”
“唔——”寧清的襯衣下擺從包臀裙里面被拉扯了出來,韓策的手從她的后背深入——
一場魚水之歡。
徹底耗盡了兩人身上最后一絲力氣,不止是寧清的,還有韓策的,像是許久繁忙重大壓力過后久違的放縱和釋放。
最后累極,一起疲憊躺在床上,相擁而眠。
韓策其實心里壓著不少事情。
上一次韓云蘿特意到公司,轉達了爺爺的意思,希望韓策可以得饒人處且饒人,但韓策是個有自己目標和堅定信念的人,他做的決定和決心要做的事情,是不可能因為別人一句話而改變的,哪怕這個人是他的爺爺。
爺爺就是年紀大了,所以變得瞻前顧后,一將功成萬骨枯,但凡想要取得成功,總要踏著累累白骨往上走,但凡走到最后的人,必定信念堅定,絕不可能半途而廢。
更何況是沒了程慕生的程氏,不過短短幾天功夫而已,程慕楠已經撐不下去了。
就在今天,韓策接到了程慕生在醫院打來的電話。
程慕生在電話里說,想見韓策一面,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是不可能離開醫院的,所以是韓策去醫院見了程慕生。
腫瘤醫院。
程慕生住在最好的單人病房內。
但是韓策一走進醫院,就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陰沉和陰暗。
走在這個醫院里的每個人,無論是病人還是家屬,每個人都是心事重重,面容陰翳,沒什么笑容,讓人看了就心情無比的沉重。
饒是韓策,進了這里心里都感覺蒙上了一層陰翳。
他坐電梯來到程慕生所在的病房樓層。
當韓策來到程慕生的病房門口,確認無誤,敲門進入后,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還是被眼前的程慕生給驚到了。
蒼白瘦削的面容,原本合身的襯衣此時穿在身上穿的空蕩蕩的,和之前那個意氣風發,心思沉穩又腹黑的男人,簡直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