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叫陳通的男子氣勢猛提,竟生生從三境化海提到了五境開山,顯然他之前是隱藏了修為,藏匿于人群,伺機給寧遠一致命打擊
可呂良這一變數的出現,不得不讓陳玉舟提前拿出底牌
當下呂良便覺得眼前一黑,一股沛然壓力自上方狂泄而下,只見一足足高有百丈的仙山虛影狂壓而下
周遭石柱被這仙山鎮壓的崩碎,此山為陳通自無邊靈海中所開出的仙山,一旦修至五境開山,便要于靈海中起仙山,必要之時,亦可召體內仙山虛影鎮人乃是五境開山修士最大的本錢
這一刻的呂良可顧不得那么多了,連忙召回九柄飛劍朝著仙山虛影狂斬,鏗鏘之音不絕于耳,火星子直冒,仍抵不住仙山鎮壓。
陳通面色猙獰,狂喝道:“給我死”
就在這時,呂良面露猙色道:“大言不慚,小爺我殺人的時候,你還在家玩兒粑粑呢”
卻見其周身猛的燃起青色狂焰,那是靈氣凝聚到了極致所形成的異相,隱隱可見一八重宏偉道宮虛影浮現。
雙手并指為劍,朝著蒼穹狂甩而下,口中爆喝道:“神通,斷界”
話音剛落,一道青色的細線極速蔓延而下,這一刻,整片空間仿若錯開,竟將那砸落的青山一指削為兩半
陳通面色慘白,喉嚨中猛的涌出一口鮮血,沙啞道:“該死的,道宮修到了第八重怎的如此變態”
正常道宮能修出五重來便已是蒼天垂憐,每多修出一層,就代表多了一道本命神通,然并不是誰想修就能修出來的,天賦,氣運,機緣,缺一不可
大多數修士都無法修出本命神通,能修出六道宮的,無疑是天才中的天才,可這家伙的八重道宮,完全可以說是妖孽了
可陳通的實力畢竟擺在那里,揮手又是召出一百丈水龍,于之拼殺于一起,此刻的呂良面色略白,消耗不是一般的大。
面對陳通雖略占上風,可卻仍舊陷入了苦戰
“寧哥兒,風頭不能全叫那家伙出了,咱們也上”云舒興奮的催促著。
寧遠眸中寒光連閃道:“老規矩,我砍,你收人頭”
言罷寧遠提劍沖去,鎮八荒拳意融于劍式之中,正如陳恒所說,拳式無形,亦可千變萬化,雖手中持劍,可本質上,寧遠仍在打算
只見寧遠如一道電光極射而去,手中鐵劍揮出了道道殘影,面對迎面刺來的飛劍,本以為會有一番苦戰,下意識以鐵劍斬之。
可卻如切豆腐一般,兩靈劍一斬為二,寧遠甚至沒感覺到絲毫的滯澀之感,劍刃之鋒,讓人嘆為觀止
愕然望著手中鐵劍,寧遠臉上不禁有些興奮,雙手持劍,沖上去一頓狂斬,任憑什么道法,火球,盡一斬為二
鐵劍開路,沖上前去就是一記鐵山靠,足足七八千斤的力量一股腦的傾瀉而出,足矣撞的人骨斷筋折,云舒站在籮筐上,寒氣四逸,以冰錐補刀
竟將梵天城修士當成那小鬼來殺,不過不到一刻鐘功夫,寧遠身上便見了血,畢竟對方人多,雙拳難敵四手,且修士手段尤為難纏
這還是呂良承受了大部分壓力的情況下,此時此刻,呂良雖鮮血直流,卻意氣風發,竟舍棄了防御,全力轟殺陳通一人
竟要以四重道宮的修為越境強殺陳通,陳玉舟面色冷然,三人的實力出乎他的預料,可即便如此,事情仍舊是十拿九穩的。
只要能得到寧遠,就算在場的人都死光了又能怎么樣為了那重寶,值得
可卻也不想讓梵天城修士死傷太多,否則介時不好與其他兩家抗衡
“丁前輩,戲也看夠了,也該動手了吧”陳玉舟催促了一聲道。
然就在這時,卻見寧遠被一道雷光狠狠炸飛,撞在了石柱上,石柱開裂轟然崩塌,咳出了兩口鮮血,望著身前的陳羽,嘴角揚起絲絲弧度,淺笑道:“前輩是該動手了,不然小子可不敢保證那倆寶貝是否還能于我手中安然無恙”
陳羽一愣,還以為寧遠被打糊涂了,可于一旁看戲的陳玉舟心中卻咯噔一下,剛要轉身,只聽耳邊掌風呼嘯
連忙吼道:“禮叔救我”
然丁海離他實在太近了,一掌狠狠地拍在了陳玉舟的后心之上,其腰間龍佩猛的碎裂,替其泄了大部分的力,可他的身子仍舊如炮彈一般被拍飛。
于地上轟出一數十丈的大坑,口中的鮮血好似不要錢一般涌出,一雙眸子狠狠地瞪著丁海道:“你個老王八敢坑我禮叔,給我弄死他”
在那丁海動手之前,一道青影便自石柱之后極速沖來,拔劍便斬,水藍色的劍光縱橫,尖嘯而來,幾乎瞬間便到了丁海近前。
丁海一聲冷笑道:“區區七重天闕修士便敢于我叫板,誰給你的膽子”
只見其猛然回身,周身氣血狂涌,如狼煙一般沖霄而起,哪里像是一遲暮老人,那滾滾狼煙竟于其身周極速化生為一身高足三百丈之巨的金身寶相
如山岳般高大的法相雙手高舉,如巨猿錘地一般狂砸而下,那斬來的劍光被生生砸的破滅
一時間大地狂顫,周遭石林幾乎被夷為平地。
中年模樣的陳禮面色難看,于虛空而立,手持三尺青鋒,冷聲道:“敢傷我家二公子,當真想好了要與我梵天城為敵”
他正是梵天城留在臨淵之下的后手,為了送陳禮進來,不知花費了多大的代價,修為越高,代價便越大這一點丁海深有體會
“哼老子命都要沒了,還有個屁的得罪不得罪,你小子最好別擋我的路,說到底不過是他陳家的一條狗而已,沒必要把自己的命塔在里邊兒”丁海道。
陳禮冷聲道:“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我倒要看看,你這七境天行的煉氣士究竟有多大能耐”
兩人的身形轟然相撞,便是隔著老遠,仍能感受到迎面撲來的勁風,那恐怖的戰斗余波甚至讓人覺得場中大戰的乃是兩頭相互撕咬的上古蠻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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