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你以為打仗就靠一腔熱血就行了嗎?真刀真槍的干,我桀族勇士會怕誰呢?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輕視他們,他們比是草原狼群還要惡毒的人類。”游黑城看著跪在地上的克烈,似乎看見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大汗我不同意,他們怎么能跟狼群相提并論,狼群是草原的榮耀,是我們的驕傲。總有一天我會親手將他們撕爛,然后獻給神圣的狼群。”克烈顯得有些癡迷。
“……滾出去,愚蠢的家伙。”游黑城氣的渾身顫抖起來。
克烈重重哼了一聲,起身就走。
“回來。”游黑城暴怒道。
克烈轉過頭,臉上滿是壓抑著的憤怒。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下次我希望你能長點腦子。從大尹城到裕城四周都是平原,他們走不遠的,天一亮你就帶人追擊,謹慎點,不要中了埋伏。”游黑城吩咐道。
克烈重重地點了點頭。
“聽清楚了嗎?說話!”游黑城咆哮起來。
“是的,大汗,克烈清楚。”克烈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走在陌生的街道上,克烈只覺整個胸腔之中充滿了怒火,卻又發泄不出。
突然,克烈想到了一件事。
“你,帶幾個人,跟我走。”克烈對著身后的親兵說道。
“萬夫長,我們去哪?”親兵看著明顯正在氣頭上的克烈不由有些恐慌。
“廢什么話,帶你們去找點樂子。”克烈獰笑起來。
很快一行人便來到了城中一戶普通的住宅門前。
“去,讓他把門打開。”克烈吩咐道。
兩個身材魁梧的漢子沖上前去,重重的拍了拍門:“開門開門。”
門內卻無人回應。
“再不開門,我可就拆門了。”大漢繼續吼道。
“別,別,軍爺,老朽一家都睡了。不知軍爺有什么事,白天軍爺讓交的糧食已經交了,家中現在已無余糧,軍爺要不去別家看看吧。”老頭說完便準備將只拉開了一條縫的大門合上。
“不用,我們吃飽了,現在想找幾個美人唱唱歌,跳跳舞。”克烈伸出不滿了老繭的右手,擋在了大門的縫隙間。
“軍爺,老朽只有一個人在家,其他人都已經跑了。”老頭可憐兮兮的說道。
“真的嗎?”克烈說完,右手微微用力,大門便被推開了,老頭跌坐在地上,神色透著憤怒與不甘。
克烈幾人沖進房內,不停地翻箱倒柜,終于,在一個炕頭下面,發現了一對瑟瑟發抖母子。
女子死死地捂住幼童的嘴巴,神色中滿是驚恐。
“美人,給我們跳個舞,唱幾只歌吧。”一個大漢哈哈大笑道。
“軍爺,不能啊,這是我兒媳婦,她不會唱歌,也不會跳舞,軍爺你們就放過我們吧,孩子才三歲啊。”老頭爬了過來,不停地磕頭。
“老東西,再不滾開,要你的命。”克烈突然咒罵道。
然后老頭并沒有聽從克烈的警告,不依不饒地扯著克烈的褲管。最后,女人還是被帶走了,房內只剩下了一老一小兩具尸體。
當晚,整個大尹城內呼救的聲不絕于耳,如同人間煉獄一般。
游黑城對于此事并沒有發表什么看法,在他的腦海里,只有弱肉強食四個字。
比起已經死去的多都兒來說,克烈無意顯得更加謹慎。進入平原后,一萬人大軍抽出四千人來,在側翼與后方來回馳騁,阻隔著一切可能發生的危險。他并不擔心劇烈的消耗會讓這四千人失去戰力,因為他們騎的都是矮腳馬,矮腳馬對于相對于黎國那些高頭駿馬來說爆發力是差了一些,可耐力不知道要甩他們幾條街。
半個時辰后,克烈終于來到了裕城前。讓他感到訝異的是,城頭上竟然站著血多黎國士兵,張弓搭箭,蓄勢待發。最為獨特的是緊閉的城門之前,竟有一騎立在原地,似是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克烈笑了,笑的殘酷。一萬人鋪天蓋地地壓了過來,身后滾起濃濃的煙塵,密密麻麻的人頭像是一團巨大的陰影狠狠地壓在了城頭的士兵心上。
越來越多的桀族士兵發現了站在城門處的慕容寒,不由紛紛吹起了口哨。
慕容寒就那樣靜靜地矗立著,一人一馬一桿槍。
克烈揮手制止了士兵們的動作。大聲喊道:“你就是慕容寒?”
慕容寒沒有說話,只是將原本內扣的手腕翻轉過來,單臂橫槍。
“難道說你要一個人跟我們戰斗嗎?我昨天可是一人放倒了你們三個,真是不過癮,太弱了。”克烈縱聲笑道,聲音傳到了整個桀人的耳中。
“找死,你們草原人不是崇尚武力么?來讓我看看你們有沒有比他更強的。”慕容寒說完從身后拿出一柄金刀,仍在了地上。
克烈頓時臉色變的難看起來,金刀只有草原上最勇猛的武士才能擁有,而他正是金刀勇士。
“我殺他只用了兩分力氣,不知你能讓我使出幾分力氣。”慕容寒聲如龍鐘,說完一夾馬腹向著克烈沖了過去。
慕容寒將金刀仍在地上,是對草原人極大的侮辱,金刀勇士是每個桀人都夢寐以求的稱號。
一萬人眼看就要按耐不住,只需一瞬間便能將慕容寒吞沒。
克烈再次喝道:“原地待命,金刀勇士的榮譽,只能由金刀勇士來奪回。”
克烈說完,整個人突然平靜下來,面上帶著一股神圣的意味,極為虔誠地從懷中掏出一柄金刀。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氣,雙腿用力地一夾馬腹向著遠處的一人一騎沖去。
游黑城對于此事并沒有發表什么看法,在他的腦海里,只有弱肉強食四個字。
比起已經死去的多都兒來說,克烈無意顯得更加謹慎。進入平原后,一萬人大軍抽出四千人來,在側翼與后方來回馳騁,阻隔著一切可能發生的危險。他并不擔心劇烈的消耗會讓這四千人失去戰力,因為他們騎的都是矮腳馬,矮腳馬對于相對于黎國那些高頭駿馬來說爆發力是差了一些,可耐力不知道要甩他們幾條街。
半個時辰后,克烈終于來到了裕城前。讓他感到訝異的是,城頭上竟然站著血多黎國士兵,張弓搭箭,蓄勢待發。最為獨特的是緊閉的城門之前,竟有一騎立在原地,似是等待著他們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