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夢里頭,夢見她非常喜歡自己,甜甜蜜蜜地吻著自己,嗔怪著他,“怎么不常來找我啊,明郎?”
“明郎”、“明郎”……他喜歡這個稱呼。他湊上去輕輕親吻她的臉頰,嘴里頭安慰道,“爺?shù)囊活w心都在你這里呢,爺恨不得天天貼在你的身邊……”她的臉頰又光滑又香,他只覺得整個人都火熱起來了,恨不得將身子都倒在她的身上?!按淙?我很喜歡你的……”
卻有人在尖叫,“葛明峻,你在干嗎啊!”
這是哪只蒼蠅嗡嗡叫?雖然聽上去,挺像翠蓉的聲音……呸呸,翠蓉的聲音怎么會那么難聽呢?他繼續(xù)沉浸在自己的美夢里,摟著她的腰肢往上頭摸去。這鼓起來的胸脯,如此地飽滿,像是要撐破衣服。他捏上去,只覺得馥郁柔軟,整只手都要化掉。不成,他得扯開她的衣裳——“撕拉”一聲,他的頭顱已經垂下,用嘴巴去撮那紅艷艷的乳-頭。
如同最嬌嫩的花骨朵兒的乳-頭,顫顫巍巍,在朦朧的光里,搖晃著進入他的嘴里,他的心里。
“啪啦——”一聲,她手里的燈籠再也提不住。
燈籠上的火在地上撲騰幾下,終于漸漸地熄了。風吹來,她覺得有些冷。
“葛…明峻……”她氣若游絲地,“你給我走開?!?br/>
他捏住她的手,賣力地吸吮著,嘴里還咕噥著,“翠蓉,乖,讓我來疼你……”
她從沒被人如此親密地對待過。有些愣了。全身發(fā)軟,只覺得身子都不是自己的。
“你走開啊……”她還在抗拒,聽在他的耳朵里,卻是欲拒還迎。他抱起她的小蠻腰,就往身上扛,這時候他忽然頭腦清醒了,連方向都搞得清楚,就往她的臥室走去——那堅定的步伐,不禁讓她懷疑,他早勘探過地形,摸索過哪里是她的臥室了吧。
昏昏沉沉,在他的越摟越緊的手里,如鐵鉗一般,她呼吸不上,只看得見天上的星光,灑落一地,那已經熄滅的燈籠中有那隱約的火星。
她被摜到床上,他喝了酒的紅彤彤的臉,正對著自己的鼻息。他睜大眼,眼睛中亮晶晶,“翠蓉,讓我愛你,好不好?”竟是哀求,那濕漉漉的眼睛,像一只求關愛的小狗。王翠蓉心中竟然有絲絲的母性情懷給激發(fā)出來了。她摸著他的頭發(fā),那柔軟的頭發(fā),她低聲安慰,“不成,這樣子不成……”
他仿佛惱了,將手往她的胸口探進去,狠狠地捏了胸一把,“不要,我現(xiàn)在就要!”
他深深地咬住嘴巴,竟是要封住她的抗議。那綿軟溫暖的嘴唇,貼在他的唇上,他覺得自己的小腹?jié)L熱,忍不住去蹭她的下-體。他將他的大腿深入她的兩腿間,狠狠地抵住她的下面,兩只手亂摸,急切地,卻又溫柔的,像要自己滿腔的熱情都奉獻給她。
“你瞧你,”他拉下她的褲子,掏弄了一把,將**的手拿出來放在她的眼前,笑吟吟地道,“你明明也很想要,要誠實呀。”
他的手指頭如此靈活,那么急切地在她的那里亂弄,她只覺得呼吸急促,兩頰燒得同火一樣,口里的聲音都軟得不像話,“你,你走開呀……”被剝光的身子冷得起了雞皮疙瘩,可下面卻火熱又渴望,這種感覺從未有過,“求,求求你……”
在他眼里,那卻是媚眼如絲,那是對他的邀請。他耐著性子回答,“別急,很快就給你了……”
他三下兩除二解了自己的褲子,那準備許久的巨大,蓄勢待發(fā)。他摟著她,讓她的乳-房緊緊地貼著自己的胸膛,那命-根子卻努力地往她的下面戳去,“你喜歡嗎?喜歡我嗎?”
“嗚嗚……”
她的哭泣,是對他最好的獎賞。他覺得自己渾身都是力量,再一用力,卻是找準了位置,就要往里頭去了,“不要!”她尖叫起來,她緊緊地抓住他的胳膊,瞪圓了眼睛,渾身都是汗,“我不要啊,你走開??!”
“你不肯給我,是心里還有吳景對不對?”即使在醉酒中,他也是滿懷醋意,“要不然怎么不肯?我會對你負責的!”她的掙扎不值一提的,她的力氣對他來說,不過是螞蟻撼大樹,他再一用力,就要刺穿那層膜進去——
“求——”
她只說了一個字,他卻已經艱難地進去了一些,一瞬間,只覺得渾身舒泰,被緊緊地溫暖地包裹起來了。
“啊——疼——”
他渾身一僵,這才后知后覺,“你居然還是……”
這一下子,他是全部清醒過來了。
他瞪圓了眼睛,看著她全身赤-裸,滿臉是淚。
“翠蓉……”他一動,還在她身體里的玩意兒就一動。她本來便是初識滋味,痛得要命,他這么一動,更是哀叫了起來。他見她從未如此孱弱,既覺得她可憐可愛,又覺得心痛愧疚。他想要撫摸她光裸的肩頭,得到的卻是如同瘟疫一般的躲避,“求求你了,離了我吧,好不好!”
都是她,今日里沒安排下人在屋子外頭。她原本想著會有什么事兒呢?不如讓大家都睡個好覺。剛才那樣困窘的情境,到了最后那樣的地步,她居然是不好意思真正地大叫了起來。若不是自己的軟弱,他又豈能得逞?
這一下子,真正是什么都沒有了。
“翠蓉,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要我如何相信,你不是借酒裝瘋?”她哭得好不可憐,“你走開啊!”她賣力踹他,踹到他都倒退了三步,倒在床上,她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那身子,縱使是吳景都沒有真正觸摸過。
“你要怎么樣?”
“我會娶你的!”他手足無措,在她面前,努力誠懇地解釋,“我肯定會娶你的,讓你做我葛家的少奶奶!我會給你一切的……”
“你以為我稀罕嗎?”她恨恨地看著他。
本以為……不在乎的。
不就是身子嗎?她以為她王翠蓉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不介意的。到了此時,她才發(fā)現(xiàn),心中介意得很。她介意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丟了保持了二十多年的身子。她介意她跟一個沒名沒分的人在一起。她介意……她的心里頭還有別人。
早知道會有今日,她還不如……與那吳景一起,好歹也全了一場夫妻情義,好歹她與他曾經相愛過,與這葛明峻呢?他們倆這算什么?奸夫與姘婦嗎?
“我就是不喜歡你,我喜歡的人是吳景。你說對了,我還是喜歡他!這下子你滿意了?”她恨不得拿最狠的話去刺傷他,“我曾經那樣喜歡他,什么都愿意為他做。為了他,我忍了婆婆成日里挑刺。因為他喜歡,我也對表妹不錯。他離家五年,我就五年里為吳家做盡一切。即使到現(xiàn)在,我不要他了,我心里頭還是放不下他。我們不在一起,可他會在我心里頭一輩子。這下子,你滿意了?”
她含著眼淚的眼,她縮在被子里的小小的顫抖的身子,看上去是那么令人憐惜??伤脑?,卻是最殘忍的剪子,將他的可憐的情意剪得支離破碎。
他已經全身發(fā)硬。剛才的溫柔繾綣都化作了一個耳光在他的臉上。
他面紅耳赤。簡直羞愧自己幻想過她對自己有一絲一毫的情意。
他還硬著嘴,“就算你不喜歡我,我還是會負責的……”
“啪——”
她狠狠地爬過來給他甩了一個耳光。這是真正狠絕的耳光,她用盡了力氣。
“你以為我稀罕!你該去哪里就滾哪里去!”
他身上不著一縷,一下子被踹下床。
整個人忽然不知道東南西北,恨不得猶在夢里頭。
*****
吳景忽然在半夜中驚醒。他夢到他的母親,在半夜三更叫翠蓉去洗衣服。說是她來了葵水,將她的被單染臟了,讓她立刻起床去洗干凈。翠蓉頂了一句,卻被罵了好一會兒。
那時候還是數(shù)九寒天,他也被吵醒,便尾隨著她悄悄跟去井邊。見她一個小姑娘,瘦弱得很,在月光下面孤零零地洗著那一堆布。
明明呼出一口氣都能結成冰,她卻得拿手往冷水里搗鼓。他心中一痛,忽然就說了話,“我來洗吧,你一個姑娘家,好好護著你的手!”她被嚇了一大跳,尖叫了起來,看著是自己,卻又慢慢地堆上了笑。
她搖頭,“這女人家的東西,不干凈的,你不能洗。”
她瘦瘦的臉,縱然是那時候看起來,也隱隱約約有傾城之姿。他只覺得移不開眼,口中卻只說著,“我說洗就洗,你磨嘰什么?”一邊說著,一邊將木盆拿過來,將手放進去——哎呦,還真他媽的冷。
他洗著衣服,她蹲在旁邊。他原本冰著一張臉,可看她那樣子,到底繃不住,也便瞪她,“看我做什么?臉上有花嗎?”
她溫溫柔柔地搖著頭,對他露齒一笑,輕輕地說道,“我在想呢,在我們五六十歲的時候,咱們倆還會不會這么好。景哥,你永遠都不會不要我的,對不對?”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一下子掉了好多收藏……我想知道大家是為啥棄文嘞?莫非是討厭葛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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