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嘉祥一聽聯想到娘子李悠素遭遇的邪門事,心下驚嘆真乃神人啊,當下還是李悠素這個事情先處理好,什么生孩子的事情不急,這個要緊。
“大師,最近我家里確實有點邪門......”欒嘉祥一股腦就把家中的怪事和他說了。
劉全仙聽完捋了捋胡子,搖了搖頭一臉為難道:“你家這個邪物不是一般的邪物,搞不好會死人的。”
欒嘉祥聽到這么嚴重,心里一驚,狠狠拽著劉全仙的手說道:“大仙,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們一家人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劉全仙聽到做了一下手勢,笑道:“這個嘛,有點難辦。”
欒嘉祥自然知道他想要什么,猛地點頭說道:“你要多少都成,我們李家有的是錢,只要你解決了這件事,什么都好說。”
“我劉全仙有個規(guī)矩,做法事之前必須要收一些定金。”
“懂懂,阿碗。”
欒嘉祥示意阿碗掏出些銀兩。
阿碗點頭才掏出店銀碎子正要遞過去,就聽到有人老遠在喊劉全仙。
劉全仙從阿碗的手里,不客氣的麻利的接過碎銀子。
迅速拉著欒嘉祥就趕緊跑了,欒嘉祥被拉著跑,滿肚子疑問。
“閣下不知啊,本仙算到了今天李府里面的邪物不除,恐怕血光之災啊。”劉全仙一邊跑一邊解釋。
欒嘉祥這才放下疑問,佩服劉全仙敬業(yè),這么為他們李府著想。
一個身體高壯,兇神惡煞滿臉胡腮的男人來到劉全仙攤位,看到人沒了影,氣得掀了他的攤子。
他看到旁邊的腿腳利索準備要溜的老頭有些眼熟,上次就是他當的托吧,他瞇起眼睛抓著那老頭的衣領逼問:“說,劉全仙去哪兒了?”
那老頭就是剛才對劉全仙千恩萬謝的人,被這人猛地一抓,身體離了地面,不停的喊著求饒。
路過的行人看到這壯士欺負老人家不由得,紛紛側目,詢問小伙子怎么回事欺負老人算什么大丈夫。
那壯士聽到也有些委屈說道:“那劉全仙算到說我會娶到兩位貌美如花的娘子。”
圍觀的人聽到,猜想就算沒娶到,到也不至于這么欺負老人家啊。
壯士一臉悲痛仰望天空,男兒有淚不輕彈,悲涼道:“其實她們就是名字一個叫貌美,一個叫如花。”
周圍的人打趣:“這算的也挺準的哈哈。”
壯士把事情一一道出,原來劉全仙告訴他當天晚上夜半三更,去三角鎮(zhèn)后山睡一覺就可以心想事成,不止娶一個貌美娘子還可以娶一對貌美如花的娘子。
當晚他就去后山待了一晚上,一覺起來發(fā)現身旁躺了兩個人,一個叫貌美,一個叫如花,死活要他負責她們的清白,不然就鬧到官府。
大梁朝對這方面法律一向非常嚴苛,要是鬧到官府少不得關個一段時間,挨個幾十板子。
就算是這樣他也是愿意的,可是命運啊,這兩個姑娘是縣太爺的愛女,這下可由不得他娶不娶了。
“這福氣給你們,你們要不要?”
壯士就知道他們會這么說,抹了一把辛酸淚。
圍觀群眾有好事者正要繼續(xù)打趣就感受到地面在震動,地震了?
“相公,原來你在這里,可讓我們好找。”
這聲音甜美誘人,聽的人心里直癢癢。
眾人尋聲而去,看到一胖一瘦,其貌不揚的女子,胖的那位滿臉麻子,手里拿著得有百來斤重的大錘子,每走一步地面就會震動,她一手拿著錘子,一手摳鼻,下巴還有明顯的胡子冒出來。
瘦的那位扭著妖嬈的身姿,尖嘴猴腮,骨瘦如柴皮膚黑的跟墨水一樣,只看到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
兩姐妹看到眾人在看她們用自以為萬種風情的模樣厲聲道:“看什么看,沒看過仙女啊。”
眾人往后退了幾步......
眼睜睜看著兩個人一人一個腿把那壯士活生生的拖走了,地上留下了他的道道血抓痕跡,簡直慘絕人寰。
眾人搖了搖頭這劉全仙真是害人不淺啊。
劉全仙來到李府后,被帶到了庭院。
欒嘉祥指著此時正在訓斥家丁,轉頭臉跟翻書一樣換上笑臉,對王廣白獻殷勤的李清舒,說道這就是李府的三小姐李清舒。
“哎呀,三小姐已經邪氣入體了,再這樣下去李府必要有血光之災啊。”劉全仙先捏了手訣而后說道。
“娘,我就說三妹肯定中邪了,你看仙人都說了三妹邪氣入體了。”李錦蕓聽完以后,一臉肯定看向朱彩華。
“大仙,你可要救救我們一家啊。”李悠素洗了一個澡已經好多了,雖然皮膚還是有點黑黑的,也沒那么夸張了,起碼現在能看到出來鼻子和眼。
朱彩華聽到劉全仙說的那么嚴重不免擔憂:“這個要如何化解?”
劉全仙道:“我需要做場法事。”
朱彩華點了點頭吩咐道:“鍋碗瓢與五顏六你們依著大仙說著去做。”
伺候李家主子的日常起居主要貼身丫鬟與家丁,分別是鍋碗瓢盆,與五顏六色,阿盆與阿色目前不能讓他們幫忙,怕打草驚蛇。
李府的下人流言四起,說李府鬧了臟東西,大姐李悠素遭了事故,肯定是李府不干凈。
李清舒與王廣白在花園里賞花,聽到這個言論就把他們訓斥一頓,莫要怪力亂神。
這兩天大姐閉門不出,李府每天早中晚三頓飯李家人都在一起吃的,她去看望大姐也被各種理由拒絕了。
吃飯的時候,爹娘和二哥二姐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聯想到剛才家丁丫鬟的留言,不禁疑惑,難道她們懷疑她被臟東西纏身了?
她覺得她有必要和他們說清楚,她是想通了從今以后做個合格的娘子,莫要讓她們多想。
剛才大姐的丫鬟阿顏說大姐要見她,阿顏把她帶到假山旁邊便離開了,李清舒也不知道她跑的那么快干嘛,好像跟逃生似的,她真的有那么可怕嗎?
沒等她想出個答案,就看見一個身穿道袍的中年男人跳出來,拿著桃木劍,咿咿呀呀不知道說些什么。
李清舒也懶得搭理他,心下已經論證了爹娘她們確實是想多了。
劉全仙閉上眼睛,一邊跳一邊嘴里嘴里念叨著咒語,念完之后睜開眼大喊道:“禮成,妖孽哪里走。”
鍋碗瓢藏在假山上面,聽到暗號,便對視一眼紛紛掄起木桶直直傾倒下去。
李清舒本不想與那老道爭論,轉身要去找爹娘說明,哪只天上下起了瓢潑血雨,腥臭黑紅的血液傾灑在李清舒的頭上,黏糊糊的血液濕透了她的衣衫。
本來素白的衣裙被染成了紅色,精致的發(fā)髻現在也被沖的凌亂不堪,臉上流淌著鮮血,一滴滴落在地上,李清舒眼神一黯,深深呼了一口氣,她的眸子浮現危險的氣息。
“妖孽是吧!我今天就要讓你見識見識!”
李清舒瞇起雙眼,眉眼冰涼,她緊緊的握緊拳頭,拳頭握的吱吱作響,此時的她還真像一個剛從地獄跑出來的惡鬼來索命的一樣。
“找死。”
劉全仙沒想到一個女子而已,力氣居然那么大,輕而易舉的就把他提溜起來,她狠狠的把他往假山石頭上一甩,疼的他口吐鮮血。
心里只叫苦,這世上哪兒有什么鬼,都是人心作祟,做出的事情不符合你心意,就認為是惡鬼纏身,驅邪避災,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心,他本來就是來走個流程的,小姑娘家家的被嚇一嚇基本就老實了,誰料這李家姑娘如此兇狠,早知如此給他多少錢也不接這活。
假山后面,眾人看到李清舒這么兇殘的一面,目瞪口呆 。平日就算李清舒再怎么兇也只是表面說說話而已,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到她出手,好可怕......
朱彩華與李崇也對視了一下,立刻同情的看向大女兒和大姑爺等人,默默的溜走了。
司玉軒余光感覺到岳父岳母人沒影了,也要拉著李錦蕓也要溜,此地不可久留啊。
“去哪兒啊?”
李清舒眼底戾氣一閃而過,陰惻惻的看著兩個人驚慌失措倒退。
“啊,三妹要殺人啦。”
一聲尖叫驚的荷葉上的蜻蜓飛起,樹上的鳥兒撲棱著翅膀逃離樹干。
王廣白見家丁都沒了影子,察覺今天李府有些不大對勁。
阿盆告訴他今天鍋碗瓢也有點怪怪的,剛才看到他們好像在準備一些什么東西,聞到了血腥味,問他們話也打哈哈哈含糊不清,感覺怪怪的。
王廣白的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
趕到假山后,目光一掃滿地的堆躺著人兒,哀叫連連。
有人看到他只呼道:“三妹夫救命啊。”
他眼眸接連閃爍了幾下,眸子閃過一絲輕笑。
“相公。”一聲小意溫柔的聲音響起。
李清舒從假山后面走出來,丟了桃木劍,直直走過去抱著王廣白。
王廣白沒有絲毫嫌棄反而還用自己衣衫,把她的小臉擦了個干凈。
她好不容易維持了兩天的溫柔賢淑的娘子形容,此刻轟然崩塌,她有些委屈就像個孩子一樣先發(fā)制人告狀似的:“我頂多打了那個江湖騙子,其他人都是自己撞得……”
其他人:……
怎么她還委屈上了呢,剛才是誰發(fā)瘋,拿著桃木劍亂砍一氣,嚇的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