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爺這是怎么了,手怎么受傷了?”
朱彩華感覺自己每天有操不完的心,這些孩子沒一個省心的,今天不是那個受傷,明天就是那個受傷。
李清舒看見朱彩華探究的眼神,低下頭嘀咕:“昨夜不小心被一個野貓抓了。”
王廣白聽了之后,微微點頭,長長的睫毛把眼里的笑意藏了下來,心道還知道拿自己比作小野貓。
這個借口非常拙劣,上次已經聽到一次了,朱彩華知道自己三女兒脾氣暴躁但是沒想到現在和二女兒一樣還上手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說呢,再說三女婿一直以來是她最滿意的,一直都是個好孩子。
朱彩華不免擔心他們兩個好不容易感情好了些,不要又回到了起點,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就是幸福美滿。
李錦蕓聽到了李清舒的說辭笑了,說,“三妹,我說呢,我還以為你真的變了,原來都是裝的啊?”
她以為三妹是真的轉了性子,這么大度。
三妹夫帶回來了一個表妹,她也若無其事,今天看到三妹夫的右手,知道肯定是三妹做的。
李清舒不以為然笑了笑,說,“那二姐你也裝一個試試。”
說完頓了頓,看向李錦蕓一字一句說道:“你敢嗎?”
李錦蕓被李清舒嗆了一聲。
她得意抬起下巴,就像一個自傲的孔雀,笑著拍了拍司玉軒的肩膀,“就算我肯,你二姐夫也不肯逾越啊。”
司玉軒就算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啊,感受到肩膀上的沉重,咽了口唾液,微笑點了點頭。
李錦蕓氣勢如焰火一般,迅速增長。
李清舒覺得她二姐如果現在有個小尾巴,現在都能翹上天。
“二姐夫,你聽到了嗎,二姐這是答應了。”李清舒腦袋里快速反應,眼眸波光流轉,像是蠱惑一般。
司玉軒不敢說話,他還想多活幾年,感覺今天的早飯吃的特別艱難。
旁邊的欒嘉祥可不這么想,還有這種好事情,每天對著李悠素這樣的傻婆娘,每天都覺得自己被氣飽了。
今天倒不如慫恿一下二妹夫拉著他起義。
男人大丈夫,在三角鎮哪個有錢人家男人沒有三妻四妾,不能因為他們是入贅,就減少了這一項啊。
“二妹可真大方,相信我家娘子也是這樣想的。”
李悠素聽到自家相公這么說話,愣住了,她啥也沒說話啊。
李清舒點頭,心道大姐夫這是與她站在一個陣線上了。
她抿嘴,聳聳肩攤手,看了一眼李錦蕓,說,“可是啊,有些人,嘴上說說,心里可沒有我大度。”
李錦蕓自來是好面子的,今天被李清舒這么一激,心里一把火苗燒的她心頭冒煙,“我今天就讓你瞧瞧什么才是真大度。”
轉身擒著司玉軒的衣領,道:“你今天就給我帶回來你的表妹回來。”
司玉軒被李錦蕓突然這么一搞,三魂差點丟了六魄,心道,今天還能不能好好吃個早飯了。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啊。
他苦笑,“娘子,這樣不好吧。”
“看看,我家相公才不是......”
李錦蕓得意洋洋看著李清舒,笑的大聲。
“表妹早就出閣了,不合適。”司玉軒補充說。
他說的是實話,表妹出閣了,這個玩笑可開不起。
雖說之前他確實和表妹青梅竹馬,有過一段情,但是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現在李錦蕓提起表妹,這個事情,他覺得她是故意的。
李清舒噗的一聲,放開笑,“哈哈哈,二妹你可真狡猾,使詐啊。”
李錦蕓會不知道司玉軒的表妹已經嫁人了嘛,當然知道,她就是故意的,讓李清舒看看她也想給她家相公找一個表妹回來當二房,可是實力不允許啊。
可是司玉軒突然嘴里冒出了這句話,就是拆她的臺子,還有他表妹出閣了,他一臉苦笑怎么回事?
怎么覺得可惜了嗎?嫁的不是他!
她的滿臉得意僵硬在臉上,眉頭緊鎖都可以夾死一只蒼蠅了。
用李清舒的話就是二姐的現在的臉好臭。
就像一個臭豆腐散發著她的威力,別人聞著臭,李清舒倒是覺得挺香的,誰讓她們是死對頭呢。
李錦蕓側身,緊盯著司玉軒,就在眾人以為她要動手時,她突然笑了,說,“好,要再找一個是吧,可以。”
眾人不可思議,這是李錦蕓會說的話嗎?
她這個話的真實性也有待考量。
誰都知道李錦蕓對司玉軒管的那叫一個嚴。
從前,司玉軒在街上不小心看了一眼別的女子,少不了回到李府里面跪玉米棒子。
李錦蕓看到他們一臉不信的表情,哼了一聲,“晚上等著瞧,你們晚上可有口福了。”
欒嘉祥撞了一下司玉軒的肩膀,擠眉弄眼說,“雄起了,兄弟。”
司玉軒也不好說點啥,既然他家娘子都這么說了,他就順其自然吧。
他倒認為李錦蕓只是在開玩笑,隨機應變吧。
蘇白芷今天一早上看著李家這些人這么多戲,真是覺得精彩。
原來平常百姓家里的生活是這樣的,可真是有意思,比她在皇宮有意思多了。
皇宮里面的那些妃子也每天斗來斗去,可是她們斗的是命與家族勢力。
而李家這幾個顯然是小巫見大巫。
她卻覺得有趣,她倒不認為李家這些人的人心渙散,家庭不和,反而還覺得每天歡樂的氣氛還挺好的。
她開始期待了,這樣的生活挺有趣的。
還有她家那個表哥的身份等到葉兒回來她也要查一下,真的他的眉眼,神情溫柔的時候眉眼像母后,凌厲的氣場給她的威壓倒像是父皇。
她要在這里觀察一下,就算他不是她的皇兄,她也可以在三角鎮暫時有個穩定的住處,可以慢慢找和打探。
庭院里鳥語花香,風和日麗,天氣正好。
而李悠素的心情簡直是糟透了。
早飯吃的格外的郁悶。
李悠素覺得自己冤啊,啥都沒說,自己的相公就要有二房了,她有些擔憂。
“二妹,你不會真要這么搞吧。”
李錦蕓坐在石凳子上,眺望遠處,似乎在欣賞著池塘里盛放的蓮花。
見她不語,李悠素更急了,說,“我可不想相公再有別的女人啊,我肯定會失寵的。”
雖說和欒嘉祥的這些年無兒無女,但是她過得也算是夫妻和睦。
欒嘉祥說話雖然難聽,但是對她還是比較好的,就是大男子主義太多了。
李錦蕓白了她一眼,不屑的說了句:“說的好像你什么時候得寵過一樣。”
李悠素不以為然,等欒嘉祥真的有別的女人,她覺得她后半生都好凄慘,荒涼度日,說不定看透紅塵了,還會整天與佛祖相伴,日日禮佛。
她看向天空,腦海中浮現了她與青燈常伴的場景,欒嘉祥在李府抱著別的女人,而她看破紅塵,削發為尼,一心向佛。
李錦蕓在她眼前揮了一下手,打斷了她的浮想聯翩,對著阿六說道:“阿六去找一些美人圖來。”
李悠素看到阿六離開要去那什么美人圖,心里更是惆悵了,二妹這是要做什么啊,“相公雖然說話不好聽,但是對我也確實不錯,如果真有一個女人來和我爭,我怕啥都沒了。”
她不明白,平日里嘴精明的李錦蕓怎么今天早上,就轉了性子,去幫他們兩個人找別的女人呢,她真的是想不通啊。
李錦蕓看著李悠素的苦瓜臉,彈了一下她的腦瓜,勾唇笑了笑,一臉神秘道:“怕什么,今晚就知道了,我怕他們無福消受哦。”
蘇白芷不僅對今晚即將發生的事情感興趣,還對晚飯感興趣。
李府的飯菜真的很好吃,比皇宮的那些大廚做的還好吃。
聽那些丫鬟說李府本身就經營著一家酒樓,叫醉仙居,里面的飯菜在三角鎮是出了名的美味。
她真的覺得自己是來對地方了,這個李府不僅有趣還好玩,要是葉兒也在就好了,她就不會那么孤單了。
蘇白芷今天一天都在逛李府,這里挺大的,假山,花田,還有一個寬廣的幽深的池塘,里面蓮花開得好極了。
傍晚,夕陽西下,天空披上了彩霞。
王廣白右手受了傷,這兩天就在李府休息一下。
蘇白芷在李府一天也沒見到王廣白,今天好不容易見到他,迫不及待跑了過去。
平日里,他常待的地方就是書房,蘇白芷只在庭院閑逛,當然遇不到。
蘇白芷看著他受傷被白紗布綁著的左手,有些歉意,“表哥,對不起啊,讓表姐誤會了。”
今天她們說的那些話,初時有些不大明白,稀里糊涂的,只覺得這是一個家庭小戲劇,全程在說什么表妹,再找一個二房啥的。
那時候她還沒意識到和她有什么關系,吃完飯,過了一會兒,去閑逛庭院聽到幾個丫鬟在說話,被她聽見,這才突然想起來自己不就是表妹嘛。
王廣白淡然道:“沒事,我會和她說清楚的。”
蘇白芷還想說點什么,就被庭院里的歡樂的聲音給打斷了。
她尋聲看去,欒嘉祥和司玉軒在亭子里面,一人一手拿著畫軸,在欣賞著什么。
而旁邊的桌子上堆著厚厚的畫軸,她有些好奇。
欒嘉祥嘴角都快揚到太陽穴了,看著手里的畫卷,說,“嘖,這美人圖可真不錯,我都挑花眼了。”
“沒想到娘子的眼光不錯嘛,我本來以為娘子也就是說笑而已,沒想到速度挺快的,聽說今晚就可以美人入懷了。”
司玉軒從來沒有此刻覺得自家娘子真的好通情達理啊,沒想到今天派人給他們一堆美人圖,畫上面的美人美人都是國色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