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么說謊,無非他不給我去,而我又想去,然后選擇了撒謊。
他松開我雙肩,然后一把捏住我的下頜,讓我的眼睛與他對視,我心底那股倔勁一下子涌上來了,我直視著他,沒有半點(diǎn)示弱,更別說做出退讓。
我狠狠地盯著他,不知為什么這一次我就不想認(rèn)輸,總覺得不能再向他低頭,孫賓說得對,姜浩為了我才落到如今這個地步,我不能跟他在一起已經(jīng)夠難過了,為什么姜浩有難時,我卻連看都不能看一眼?
我已經(jīng)讓姜浩嫌棄我了,如果連姜浩出事我看的機(jī)會都不給,那活著有什么意思,不如死掉算了。
我從小就沒有珍惜,好不容易遇到姜浩,一個知冷知熱的人,如果硬要把他從我生命中拔出,痛苦地分開,如果我犧牲自己的幸福都保不住姜浩,我為什么還要犧牲自己,干脆就博。
我什么都不想管了,這么努力為了什么?
藍(lán)純一只手掐著我的脖子,一只手輕輕地?fù)崦夷樕系难蹨I,然后放到自己唇邊,慢慢地舔著,那變態(tài)的動作讓我全身僵硬。
“哭,我喜歡聽哭聲。”他似笑非笑地說。
我皺著眉頭看著他,在他松檞的一剎間,我突然撥開他掐在我脖子上的手,朝著他大吼:“我就不哭,你太過份,明明答應(yīng)我姜浩不會有事,可是你轉(zhuǎn)眼就讓人把大麻放進(jìn)他房間里,然后報警,更過份的是還托關(guān)系不放過姜浩,你什么意思?你既然騙我,我為什么不能騙你?!”
“因?yàn)閺奈野盐迨f給姜導(dǎo)的時候,你就屬于我”他呵呵地笑了,那唇角彎起來的笑很薄涼,讓人看了不由地一震。
“當(dāng)初是誰求著我的,我可是給過你機(jī)會,是你求我,現(xiàn)在利用完了就一腳踢了,有能耐了啊?!但是.....”他猛地收緊手,眼睛狠狠地盯著我大吼:“你別忘記了,我是誰?你出去問問,有哪個人敢在我純爺面前甩花招,女孩子偶爾任性可以,但是別把你的主人給忘記了。”
我正想反駁,他猛地拉住我身上的衣服一扯,嘶的一聲,那衣服四分五裂,然后他用衣服將我雙手綁到椅子上,我驚慌地大叫起來:“干什么?”
“干你,看你還敢不敢忘了究竟誰是你的主人?!我告訴你,我想上你那是太容易的事,別以為老子養(yǎng)著你是為了好玩,給你當(dāng)模特給你劇本,結(jié)果你就是這樣報答我?!”
“不.....你說過不上我的我恨你”我掙扎著大吼。
“恨?!好,那就讓你恨吧,不在乎,我要讓你清楚,到底誰才是你的主人,對于我你只有聽從,陳予,是我對你在寬容了,所以你才敢這么放肆,記住,你只是我花錢買回來哄我開心的寵物而已,我隨時想要你那是再正常不過,別以為給你幾分顏色還開起染場?”
藍(lán)純一邊壓著我,一邊把我綁在椅子上,那語氣陰森像從地獄里出來般。
“我會好好侍候你的。”
我愕然,他那口氣足以將我整個人腐蝕般,我對他來說是一個寵物,只不過是用五十萬買過來的寵物,但是就算是寵物,只要有行動有思想都有可能背叛變態(tài)的主人。
何況我是人。
如果不是孫賓告訴我,我一直不知道藍(lán)純在暗地里打壓姜浩,我一直以為藍(lán)純在幫助姜浩脫離老姐,卻沒想到他非但沒有幫姜浩,反而把姜浩推向更深的深淵。
這樣,我為什么還要跟著藍(lán)純,說不定哪里不高興他就把我拆了,我前幾天還以為自己終于遇到了好人上了岸,卻沒想到是從一個深淵掉到另一個更深的深淵。
我以為小夢他們說的藍(lán)純是虛構(gòu)的,是那些人妒忌眼紅,這段時間里藍(lán)純對我極好,沒強(qiáng)上我,甚至如我所愿進(jìn)了娛樂圈,我以為我的人生將改寫。
可今天我終于明白,是我錯了,錯得太離鐠了,他是一個真正的魔鬼,那種殺人不見血的魔鬼。
手段狠得讓人發(fā)紫!
“放開我,我要離開,要不你就殺了我,我再也不想跟你了,你這個死變態(tài)。”我一邊用踹他,一邊哭喊。
藍(lán)純將我綁好后,壓著我,雙手撐在我頭部兩旁,頭慢慢向我靠攏,眼神不再狂熱變得很幽深,他在離我一寸左右的距離突然停下,陰幽地望著我。
他用手輕輕地抬起我的下頜與他對視,然后對我說:“現(xiàn)在你只有一個選擇,聽話或被我上,想我放了你?那簡直是白日做夢,除非我死。”
話音剛落,他突然捧著我的臉,那雙手緊緊地擠壓著,我的臉部變型,他卻哈哈大笑,吻上我的唇。
我朝著他的臉吐了一臉口氣,他倒也不生氣,摸了一把臉上的唾沫放到嘴邊輕輕地舔了舔,我看到自己的唾沫都惡心到不行,他卻一點(diǎn)感覺也沒有,眼神一直盯著我。
然后他又將我的褲子脫下,又用褲子綁在椅子上,此時我腰中間是懸著的,兩頭都用椅子綁著靠著,想掉又掉不下去,然而我又怕掉下去,那種感覺更像懸空在懸崖邊。
我終于知道他脫我衣服的目的了,就是讓我難受又得不到解放且不能自救。
我僵硬著身體,無法放松,啞著嗓子不停地吼:“放開我,放開我,你不得好死的。”
藍(lán)純站定在我上方,很冷靜地看著我說:“你放心,在我死之前你一定會先死,所以我怎么死的你不會知道。”
其實(shí)并不高,九十公分,就算掉下去也不會真有出事,就在我慢慢放松情緒的時候,突然我的身體被扛起,藍(lán)純將我扛在肩上。
我忍不住尖叫一聲,即發(fā)現(xiàn)他將我扛進(jìn)房間里,松了口氣,然而我的氣剛松到一半,猛地感覺身體被翻起,等我低頭一看,我被懸掛在陽臺的欄桿上,而唯一與欄桿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的是椅子,而和椅子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的是我的衣服。
雖然椅子上的衣服松了的話,我就從二樓掉下一樓,我望著樓下的草地,驚悚地發(fā)現(xiàn)草地上居然有蛇。
我尖叫起來,又哭又喊:“有蛇,有蛇。”
為什么我從來不知道花園里有蛇?
藍(lán)純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我。
當(dāng)身體失去了安全感,恐懼和不安隨之而來,靜靜地從腳底慢慢爬至全身,腦子長期高度緊張,慢慢地就會精神錯亂,然后變成了精神病。
我總是忍不住想自己掉下去會怎么樣?
被蛇咬一口會死嗎?
不會立即致命,摔下去也不會死,但是我怕蛇,從小到大什么小動物我都不怕,我卻極度怕蛇。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記得那是五月份,老陳在山上捉了一條牛皮蛇打算拿到鎮(zhèn)上去賣,但因天氣已晚只好等第二天。
晚上他把牛皮蛇放到我房間里,那時候太小不知道蛇有多厲害,趁著老陳出去買酒喝的時候,我把綁著的麻袋打開來看,一打開那蛇一下子躍起來,那長長的舌頭直瞪著我,嚇得我大哭,然后蛇在我離溜走的時候把我半只耳朵給咬了一口。
頓時鮮血直流。
我一直哭,老陳回來看到我滿身是血非但沒有幫我處理,反而因把蛇給放走了狠狠地打了我一頓。
好在,那蛇沒有毒,但是那年冬天我的耳朵卻因沒有醫(yī)治而聽力下降,現(xiàn)在我的左耳只能在別人站在我左邊時才能聽到聲音。
我的身體的每個恐怖因子都被喚醒出來,想起以前的事,眼淚就不斷地往下掉。
我開始想辦法卻又不敢掙扎,慢加劇衣服的摩擦。
于是我想著最壞的打算,掉下去被蛇咬死,不掉下去被嚇?biāo)溃钪凰{(lán)純玩死,反正橫豎都是死,這樣一死,我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人在極度緊張得到安心之后,困意就隨之而來,漸漸進(jìn)入了一種迷糊狀態(tài)。
我是被餓醒的,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下意識想一躍而已,猛地被一股蠻力給扯了回去,這時才后知才覺被綁在床頭上。
我轉(zhuǎn)動著頭,四處張望,窗簾被拉下,臥室有點(diǎn)暗,正準(zhǔn)備松口氣,卻發(fā)現(xiàn)窗簾邊上站著一個人,被嚇了一跳。
本來之前被吊在陽臺的時候就已經(jīng)嚇壞了,現(xiàn)在又經(jīng)這樣一嚇,整個心臟快跳出來。
藍(lán)純穿著暗灰色的休閑服,嘴里叼著一根煙,微微的光線照著他半個身影,使他看起來很落寞。
我才不想理他,但卻此時因雙手被綁又不得不向他低頭,主要是膀胱也充盈。
我輕輕地嗯了一聲,他轉(zhuǎn)過臉,光線正好照著他,很蒼白。
我想問他是不是生病了,但一想起不久之前他不顧我性命將我吊在陽臺上,我就來氣,我對著他沒好氣地說:“我要上洗手間,很急。”
他望了望我,一聲不吭地走過來將我手上的繩子給解綁了,我正準(zhǔn)備起床,直起腰來的藍(lán)純一晃倒在床上,昏迷不醒。
我想著此時是逃走的絕佳機(jī)會,錯過了再也找不到這么好的機(jī)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