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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劫難逃

    過了好久都沒有聽到聲音,我們終于松了口氣,整理下自己身上的雜草,我們看向?qū)Ψ剑铝琳瞻琢吮舜说哪槪覀兌伎蘖耍歉杏X就像與死神擦肩而過一樣。
    明明說:“我們可以不用呆在這里了,他們應(yīng)該不會再來倉庫了。”
    “那我們趕緊回倉庫小屋,怕外面有蛇野畜什么的,進(jìn)去不要點燈,睡一覺早點起床跑。”
    我和明明相擁邊進(jìn)倉庫,倉庫很黑,突然我們撞上一面軟在帶硬的東西。
    我的雙腿像被灌上水泥般,鉆心的疼。
    我們好像撞到人了。
    突然‘啪’的一聲,倉庫的燈亮了,赫然眼前是一張肥胖陰森的臉,他目露陰森的目光盯著我們,顯然是在倉庫等候多時。
    就像一頭等候已久的餓狼。
    明明細(xì)細(xì)地問怎么辦?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整個人顫抖著緊緊抓住我的衣襟,那一刻,我知道我們之間必須有一個人要站起來談判,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我抬起頭,望了望后面,我們身后站著七八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壯丁,全是他的手下,我被這陣式給嚇傻了,張了張嘴幾次說不出聲來。
    肥胖的男子,翻了翻眼皮,笑得猥瑣:“深更半夜,兩位小姐光臨寒舍有何指教?”
    我一聽,顯然對方不是和劉明一伙的,他說寒舍,那么此地就是他的,難怪這里雖然是幾十年的倉庫,里面卻保存得那么完整,原來是給別人一個假像,我連忙求饒,好漢不吃眼前虧“大哥,我們迷路了,無意冒犯請大人不忌小人過,我們馬上就滾,馬上就滾。”
    我拉著明明向外走,可是前面的幾個黑衣壯丁被擋住我們的去路,我們只好回頭來求他:“大哥,我們真的是無意的,我們也是被別人騙過來的,不信你看地上的煙頭,就是那伙人抽的,我們剛剛怕他們的我們而躲起來,求求你,大哥,行行好?”
    肥胖的男子哼了一聲,那眼睛像X光掃視著我們:“想從我鐘哥腳下溜過漂亮妞兒,你們覺得可能嗎?”
    鐘哥一說完,他幾個小弟異口同聲地笑了起來,那笑聲帶著譏笑和淫笑。
    隨后幾個小弟將我們抓起來,然后用繩子將我們捆綁起來,又拿布將我們和嘴給塞住。
    我和明明都清楚,此次被這幫陌生人被人絕不像劉明一樣,大不少就是被強了,人還活著,可是我們現(xiàn)在落到這幫人手上,看那些人的眼神,被強是分分鐘鐘的事,最害怕的就是后面還有更可怕的事發(fā)生,這個鐘哥和他的手下看起來都不是善良之輩。
    反像混黑社會。
    對,沒錯,他們就像黑社會。
    這一剎,我們不明是該后悔當(dāng)初從劉明身上逃出來,還是慶幸逃出來,但是面對著壓迫又有幾個人甘心做身下人?
    我不信你們甘心被劉明強?所以世上真的沒有后悔藥,也沒有什么覺得后悔,不爭取永遠(yuǎn)不知道自己下一刻的人生是什么?
    畢竟我們都有思想,誰不想讓自己過得舒坦一些?
    鐘哥命人將我們綁起來后,就在打電話,好像是打給上面的人,他的口氣非常誠懇而得話,隱隱約約聽到他說,有弄到兩個小妞,長得挺漂亮的,看樣子沒有開過苞,什么的.....
    那邊應(yīng)了什么,然后鐘哥嗯了幾聲就掛掉電話。
    望著眼前的一切,我突然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像劉明這種精明的人在最后搜索關(guān)鍵時刻為什么會臨時逃跑?
    只有一個可能性,就是他們發(fā)現(xiàn)了鐘哥,然后想了一招借刀殺人。
    雖然劉明嘴上說不怕藍(lán)純,但畢竟唐苡認(rèn)識,只需向唐苡一打聽,就會知道藍(lán)純這個時候我們就成了他手上的燙竽頭。
    剛好發(fā)現(xiàn)鐘哥他們回來了,于是把我們?nèi)酉隆?br/>     我突然想起唐苡那一聲驚呼時,她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然后把他們幾個叫起來低咕了一句,當(dāng)時沒注意,現(xiàn)在想起肯定是在商量對策。
    他們這一招真狠啊,借刀殺人,能在這荒野之地把倉庫做得這么神秘,肯定是非一般人,或是強盜,或是走私,再甚就是......
    一想到這個,我渾身冒著冷汗,我不動聲色看著明明,明明顯然沒有想到,她眼睛雖然很悲傷,但是卻很平靜,我努力壓下心中的想法,祈禱希望不是我所想的那樣。
    鐘哥把我和明明押出倉庫,這時有兩個壯丁從雜草堆里開出兩輛越野車,我和明明各自瞪大眼睛,雜草堆里居然藏著汽車,我們剛剛藏在汽車旁邊不足五米處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
    這時我更加相信我之前的猜測是對的,原來他們發(fā)現(xiàn)了雜草堆里的汽車,然后借刀殺人,這一招確實不需要損失他們一分一豪又可以把我們消滅掉,如果調(diào)查起來,誰會把他們和眼前的鐘哥聯(lián)系在一起。
    我不得不佩服出了國的唐苡如同變了個人似的,精于算計,不但把小娟和劉明涉進(jìn)來了,同時還能在最糟糕的時候再將我們一計。
    現(xiàn)在的她是不是正得意?
    我仿佛看到她在我面前得意地瞪著眼睛說:“陳予,你終于再也沒有能力翻身了,你終于被我狠狠地踩在腳下,死無葬身之地......”
    我從沒有想過,我這一生會這么顛波,這么坎坷。
    開了大約半個小時,車子在一幢平房前門停下,平房很普通,像一般農(nóng)村家庭的房子,但有了前車之鑒我再也不敢輕視。
    這應(yīng)該就是鐘哥電話里頭另一個上司。
    平房的人聽見汽車聲,有人從窗戶時探了個頭來,應(yīng)該是認(rèn)識鐘哥,隨即馬上有人把大門打開,鐘哥就把我和明明押了進(jìn)去,其他人守在外面。
    平房并不大,只有二十平方,很簡陋,上面只有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屋子里只有一個剛剛探出頭的人,一看就知道是馬仔,果然鐘哥一進(jìn)就問,大哥在嗎?
    馬仔說在。
    四處張望,這屋子就這么小,一望到盡頭,哪里還有其他人,然而卻在下一秒,平房的后墻突然像一扇門一樣開了,里面別有洞天。
    我害怕地看了看旁邊的明明,她看起比較鎮(zhèn)定,示意我等下見機行事。
    我不知道她的意思是不是這樣還是我曲解了她的意思,總之她握住我的手在我望向她時,她用力按了幾下。
    馬仔和鐘哥將我們倆押到后屋,后屋與前面相比,豪華極了,雖然不大,但應(yīng)有盡有,電視電腦,沙發(fā),茶幾古董,鐘哥一進(jìn)就把我和明明推倒在地,好在地上鋪了地毯,摔下去也不疼。
    馬仔招呼鐘哥坐下后,打開左側(cè)一條門進(jìn)去,過了一會兒出來了說,等一會兒有人過來驗貨。
    聽到驗貨我和明明一下子驚呆了,看來確實如我們之前所料的那樣,鐘哥是要將我們賣掉。
    賣給誰不知道,但是做什么大概能猜到,無非就是供男人消遣。
    等了大概十分鐘左右,左側(cè)的門開了,走出來兩個人,我完全愣住了,我怎么也沒有想到會以這樣的場合見到誰,心中又喜過之后,悲再涌進(jìn)來。
    那人穿著黑色西裝,已脫掉稚氣的臉英俊而冷然,齊耳的頭發(fā)剪成了寸版頭。
    走出來的其中一個人居然是姜浩,還有一個是一個中年女人,大概四十多歲,短發(fā),身材高挑。
    之前別人告訴我姜浩被人包養(yǎng),打死我也不相信,此時我還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望著他仍不可置信。
    明明的拽住我的手用力按下去,仿佛在告訴我是姜浩,明明的興奮我都能感覺得到,可是這值得興奮嗎?
    我默不出聲,同時也回按了按明明,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因為我不知道姜浩是自愿還是被逼的。
    我仍希望他是被逼的,哪怕我處在危險之中。
    可是一切都是我的枉想。
    見到姜浩明明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我卻高興不起來,這樣的他太陌生。
    那中年女人坐下,而姜浩很自然地坐在她旁邊,目不斜視。
    “老姐,你看這兩個丫頭怎么樣?”鐘哥一見老姐出來,立即露出一張奉承的臉。
    “從哪弄來的?”老姐的聲音慢而威又帶有女人的嫵媚。
    “在倉庫撿來的。”
    “撿來的?”姜浩突然反問一下,聲音有點冷:“這兩位小姐明明就不是本地人,從何撿起?還敢騙老姐?”
    明明一聽這話,立即看向我,顯然猜不到為什么姜浩不與我們相認(rèn),我用眼神示意她別急,見機行事。
    鐘哥顯然不喜歡姜浩,對姜浩的問話壓根就不答話,漠視姜浩,老姐輕嗯了一聲,鐘哥這才不情不愿地說:“我們之前去押貨有半個月沒去倉庫,今晚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倉庫有人,而且是兩個小丫頭,前兩天大哥不是說剛出來,還沒開葷,我這馬上就給他送上來,咦,大哥呢,怎么沒在?”
    “一進(jìn)來就找大哥大哥,是當(dāng)我不在?”老姐聲音柔柔的,因最后一個字聲音有點重,顯得威而不重,讓人不禁身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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