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勢組織的眼線遍布全世界,很快就得到了消息,有人在黑市上出售蘇家的藥方,有價無市的東西一出現(xiàn),就吸引了很多大佬的注意。
“東西在哪兒?”
蕭文斯被律師保釋之后,他上車第一句話,就是冷冰冰的質(zhì)問,“為什么,沒買下來?”
他手下緊忙低下頭解釋,“藥方剛出現(xiàn)就被高價買走了,我們的人,去晚了。”
啪。
蕭文斯抬起肘部,朝著那人的臉就甩了過去。
“廢物!”
手下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起來,又快步來到車門邊上,“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
蕭文斯陰狠一笑,“看來,薄涼辰已經(jīng)被我逼到絕路了,要不然,他怎么會把那么珍貴的藥方拿出來賣?”
“可是,蘇家不是把那些藥方全部捐給慈善組織了。”手下疑惑道。
那些東西,一直是蕭文斯夢寐以求的。
他盯了蘇家好幾年,才剛有了眉目,居然就被薄涼辰給捐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那一夜,蕭文斯恨不能立刻找人殺了薄涼辰。
“一字值千金的東西,他不會捐的,那個人,自私又……”蕭文斯喃喃說著,最終化為一聲冷笑,“我當(dāng)初就不該輕信了他的話。”
手下們齊齊垂首。
“一天之內(nèi),我要看到藥方。”
“是。”
隨著車子開出警局范圍,樓上,何朗站在趙局長身后。
“趙局,就這么放他走了,弟兄們咽不下這口氣。”何朗也是靠理智強壓著。
那天蕭文斯開槍的表情還歷歷在目,他確定蕭文斯并不在精神類疾病的范疇內(nèi),他開槍的那瞬間,一定是清醒的。
他這種行為,就是明明白白的挑釁!
可他的律師拿得出證據(jù),證明他精神失常,還會間歇性發(fā)作,再加上他是外籍經(jīng)商人員,有引渡政策。
哪怕真的把他扣押下來,也沒辦法審判他的罪行。
這些,他一定仔開槍之前就了如指掌。
“他就是個殺人……”
“何朗,你干這一行,多久了?”趙局長沉聲一句,阻止了他后面要說的話。
“八年。”
何朗凝眉,繼續(xù)聽著。
“那你就該明白,很多事情,要靠腦子解決,需要等待最佳的時機。”趙局長收回視線,走回到桌邊,“我們,跟薄涼辰的身份不一樣。”
他能做的,他們不能。
何朗沉默不語,許久,才聽趙局長繼續(xù)說,“不過,你要是以私人身份,做了什么,那我不會約束你。”
何朗眼神一亮。
“我懂了,趙局。”
……
醫(yī)院里。
鐘曦一遍遍看著黎樺發(fā)來的照片和視頻,她身子窩再飄窗上,眼眶泛紅,如果沒有這些事情,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哄圈圈玩拼圖,堆積木。
可現(xiàn)在,只能看著手機屏幕。
“想圈圈了?”
薄涼辰從后面走過來,抬手將她圈進了懷里,頭微微落在她頸間,“很快,就結(jié)束了。”
鐘曦脖子上太敏感,下意識往后面躲了躲。
她仰起頭來,正好,撞進他深邃的眸子里,“你的傷怎么樣了?”
“已經(jīng)可以拆線了。”他如此說著,還晃了晃手臂,向她證明,是真的不疼了。
“你別亂動。”
鐘曦急忙按著他的胳膊,“還沒拆線,就得養(yǎng)著,別落下毛病。”
“要是落下毛病,你會嫌棄我嗎?”
“會。”
鐘曦直接回了一個字,還不忘推著他到病床上坐下,“藥吃了嗎?”
她拿起桌上的藥瓶,今天的量還沒動。
抬手倒了杯水,就給他灌了進去。
薄涼辰全程像是個孩子似的聽話,眼里墜著星光,一直看著她,“曦兒,我那天跟你說的話……”
“我都記著呢。”鐘曦低著頭,一邊擰緊了藥瓶蓋子,一邊嘟囔,“我心里有數(shù)。”
“嗯。”
薄涼辰靠在病床床頭上,看著她。
“鐘總,有點事。”蘇沅敲了敲病房的門,“你能出來一下嗎?”
鐘曦起身過去,還回頭看了薄涼辰一眼,“那你先休息。”
“好。”男人薄唇間溢出些許笑容。
但好幾天都待在醫(yī)院里,再加上清淡飲食,他瘦了不少,關(guān)上門之后,男人緩慢闔上眸子。
“怎么了?”
如果沒有特別重要的事,蘇沅不會過來。
“周少的父親查到了找你定制珠寶的人,就是秦晶熙。”蘇沅拿出幾張照片,“她偽造了身份信息,欺騙了珠寶協(xié)會的人,還有,之前鐘家被拍賣的珠寶,也都是他們買下的。”
她指的他們,是煞勢。
那些人,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盯上了他們。
鐘曦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fù)下憤怒的心情。
“還有嗎?”
“秦晶熙在警方的保護下,吞食了大量安眠藥,剛剛也送到了這家醫(yī)院洗胃。”蘇沅說起來,也有些氣憤。
明擺著是故意的。
借著公眾輿論的壓力,要把薄氏集團逼上絕路。
幾分鐘后,鐘曦換上了一身醫(yī)院護工的衣服,從電梯下去,直奔秦晶熙的病房。
那里有警察在守著,但鐘曦表明身份之后,順利進去了。
門發(fā)出吱呀一聲,借著昏黃的燈光,能看到秦晶熙虛弱的靠在那兒,一雙眼睛渾濁不堪,正盯著角落的方向。
聽到開門聲,她被嚇了一跳似的,倉皇看向這邊。
就像是一只被嚇得炸毛的貓。
她臉上全是防備。
鐘曦輕笑,“你不用擔(dān)心,外面都是警察和護士,我要是對你做了什么,我也沒辦法脫身。”
秦晶熙手指緩慢揪緊了被子,“你走吧,我不想見你。”
“為什么?因為,是我老公入室侵犯了你?”鐘曦忍不住笑了,“你報警的前后幾小時里,他人都在薄氏大廈,他怎么侵犯你。”
“還有,你身上的傷,只要查到DNA,應(yīng)該可以比對出犯人的真實身份。”
秦晶熙手指攥的更緊了。
“你到底,想說什么!”
“你怎么樣,才能撤訴?”鐘曦抽出椅子,發(fā)出刺耳的聲響,但她絲毫不介意,直接坐下了,“我是來跟你談筆生意的,雖然我沒有煞勢的勢力,但我沒有他們那么狠,不會斬草除根。”
秦晶熙瞳孔猛地睜大。
“你什么意思?”
“他們送你到這家醫(yī)院來,多半是想讓我們動手,除掉你這顆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