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來音之后也去見過其他學生,每個孩子還是那樣活潑可愛,打打鬧鬧,歡歡喜喜,有的孩子長高了,有的孩子長胖了,有的孩子越長越開,出落得愈發亭亭玉立。時間在孩子身上留下明顯的痕跡。
傅來音放下心,安心回學校讀書。
陸霄的腳傷好得差不多,除了一條長長的疤痕,萬幸沒有其他后遺癥。
這天傅來音又在客廳的煙灰缸里發現五六個煙頭,眉頭微皺。
他的煙癮越來越大,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中午等陸霄回來,男人直接進了書房,時近年關,陸霄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傅來音給他帶水果上去,一開門,一屋子的煙味,陸霄面色冷凝,起身開窗透氣,接了傅來音手上的水果,“我等會兒吃?!?br/>
傅來音咳著下樓。這是要成仙?
午飯后,傅來音喝著水,看著陸霄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陸霄看過來,“怎么了?”
傅來音與他隔了兩個沙發的距離,望著他,“不抽煙了好不好呀?”這是她第一次對他本身提出改變要求,這個要求是沒有道理的,陸霄不需要接受,她也沒有堅定的立場要求他必須這樣,所以傅來音是心虛的。
陸霄眉頭一皺,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傅來音心下一咯噔。陸霄越來越好相處,大多時候是因為兩個之間沒有一定要站在對立面的問題。唯一一個對立,是有關親密接觸的,但是陸霄主動退讓了,這讓她有種錯覺:她可以改變陸霄。
但是陸霄一皺眉,傅來音就慫了。陸霄是言出必行的人,做得到會答應,做不到會干脆拒絕,如果陸霄覺得自己戒不了煙,他也一定不會因為對方是傅來音就答應,一樣會拒絕。
被陸霄果斷拒絕……傅來音承認自己會玻璃心,大概會傷心……吧。
為了防止自己進入兩難境地,傅來音趕緊搖搖頭:“不、不戒也可以,我就是擔心你身體?!边@大概是唯一一個正當理由。
陸霄看著她,既沒有說戒,也沒有說不戒,反而說起了一件“奇怪”的事:“我今天早上做夢被人非禮了。”
傅來音臉爆紅。
陸霄盯著她,“感覺像真的一樣?!?br/>
傅來音眼神閃爍,用喝水掩蓋被抓包的窘迫,“是夢呀?!?br/>
每天都被某個人“非禮”醒,好不容易她比他醒得早,早有前科的傅來音再次惡從膽邊生,輕輕親了他一下。
傅來音很少主動吻他,一是陸霄太主動了,傅來音失去表現的機會;二還是陸霄太主動了,傅來音害怕自己一主動就容易給錯信號,貞操有去無回。
哪曾想陸霄今天早上竟然醒著。
“哦?!标懴鲎焐下唤浶模劬s像要把傅來音盯穿,“喜歡。”
傅來音心一顫,臉熱得不行,又窘迫又害羞:“哦。”心里卻保持了一絲絲清明:明明說著戒煙的問題,怎么突然提這個?
電光火石間福至心靈,傅來音瞬間懂了陸霄的暗示。
她在網上查了戒煙小建議,一說可以適當打賭,二說可以有一定的獎懲機制,三說隔離煙友少聚會。
陸霄這是在暗示她戒煙需要獎勵呀。
傅來音看他一眼,問:“戒不戒煙?”
“戒。”陸霄將人提過來抱住,摸著她的頭發,不說話。
頭發摸順了他開始摩她下巴,食指偶爾撫過嘴唇,像是不經意摸到一樣。
兩個人僵持半晌,傅來音率先敗下陣來,抿抿唇道:“要是忍不住了,想抽煙了,就……”
陸霄看著她。
傅來音聲音變小:“就,親一下我?!?br/>
陸霄點點頭,很滿意:“可以。”
正當傅來音松一口氣時,陸霄又道:“有一個問題?!?br/>
“什么?”
“你不在的時候怎么辦?”
“你、你想怎樣?”
陸霄把玩著她的頭發:“你決定。”
傅來音想了半天,說:“存著?”
陸霄嘴角勾了一下,“存回來的吻,你親我?!?br/>
傅來音咬牙答應。
下午傅來音去學校,陸霄回公司。
陸霄一上車,羅丁就說:“嘉威確實被惹火了,這幾天可能有動作,三俞市我們人多,他翻不出什么浪,出差的事先等等吧。”
陸霄點頭。
段道恩和羅丁對視一眼,羅丁咳了一下,又說:“楊姐退役了?!?br/>
陸霄點頭,拿出手機來,直接給某個電話打過去,“來我們這里?”
爽朗的女人笑聲傳出來,“我得當官,不要做女保鏢。”
“可以?!标懴鰳O是干脆,“這方面是老段負責,我叫他發你?!?br/>
“好。”對方掛了陸霄電話。結束語比陸霄還快的,這是羅丁遇到的唯一一個。楊姐不愧是楊姐。
楊仙,比他們晚一年入伍的女兵,生性豪爽,脾氣火爆,先后和羅丁、陸霄、段道恩打過架,自此不打不相識,親如兄弟。毣趣閱
她現在退伍出來,可以有更好的去處,卻被陸霄一句話叫過來……段道恩想了想,還是提醒道:“楊姐還不知道你和來音的事?!?br/>
“找個時間一起吃飯。”
羅丁盯著陸霄看了兩眼,不明白直成這樣的人怎么就成了他們幾個中最先談戀愛的人?
三個人一到公司,大廳里一個一身紅色,剪著利落短發的女人極為顯眼。
她看見三人,扔掉無聊的公司簡介,大步朝這邊走來,聲音也是豪爽:“嘖,都變得人模狗樣!”
段道恩笑道:“才通電話就來上班了?”
楊仙拿出煙來,一人發了一根,利索點上,吐了一個煙圈,“我過來挑職位?!币婈懴鰶]有點煙,打了火,眉一挑,“怎么?陸老板不會點煙了?”
陸霄將煙別在耳后,“戒了?!?br/>
楊仙瞬間欺近他,在他衣領上嗅了嗅,和陸霄同時退后半步,嗤笑一聲:“騙誰呢,這么重的煙味?!比缓蠖⒅耐?,又笑了一下,“退什么退,老娘會吃了你不成?”
羅丁搭住她,笑道:“人家現在是有婦之夫,當然要注意男女距離!”
楊仙狠狠吸了一口煙,“管這么嚴的?”
反應平淡,倒是讓兩個有其他猜想的人一愣。
“沒有。”陸霄直接道,“這是我要注意的問題?!?br/>
楊仙點點頭,“行吧,算我唐突?!比缓蠊醋《蔚蓝鲝街蓖娞葑?,“還有沒有老總位置?地位比你倆低了我可不干。”
羅丁追上去,“當然有!陸霄的總秘,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做不做?”
“不做。我要和身強力壯的一線戰斗人員呆在一起,可以一起洗澡那種?!?br/>
“哈哈哈哈哈哈……”
陸霄將煙丟了,給傅來音發了一個“+1”。
盧叔德和臨市最大的藝術中心合作了一個文化藝術展,這兩天需要過去洽談準備,傅來音作為主要的項目負責人,需要和盧叔德一起過去。
幾個人正在商量展覽的事,傅來音收到了陸霄的消息。
繼“+1”之后半個小時里,陸霄連著發了四個“+1”,傅來音偷偷回復:“別耍賴,后面的不算?!迸淞艘粋€生氣的表情。
陸霄回:“一次抽四根。”
傅來音眉頭糾結地皺起來——一邊想,剛開始戒煙,需要讓他嘗點兒甜頭,這樣才有動力繼續;一邊想,剛開始就百依百順,把胃口養大了,后面指不定被欺負成什么樣兒呢……
神游太虛間,李師兄在桌下偷偷扯了扯她衣擺,傅來音回神,剛好和盧叔德巡視的眼神對上,趕緊坐直身體,不敢再開小差。
八點,楊仙敲響陸霄辦公室的門,陸霄“進”字還沒說完,門被推開,“吃飯?!?br/>
陸霄看了一眼時間,“八點四十?!?br/>
“好?!睏钕赏顺鋈?。
“八點四十。”楊仙對羅丁、段道恩說。
羅丁豎起大拇指:“牛還是你牛,平時都叫不動他的?!?br/>
楊仙笑了一下:“戴你媽高帽子呢!只叫得動這一次。”
辦公室里,陸霄給傅來音打電話:“在哪兒?”
“圖書館呢。”對面的聲音刻意壓低了。
“八點半我來接你,和我的戰友們吃吃飯。”
“是羅丁和段道恩嗎?”
“還有一個,新退伍,準備加入公司?!?br/>
噢~大概就是接風宴了。傅來音“嗯”一聲,“我回家換一套衣服?!?br/>
陸霄掛斷電話出來,羅丁正坐在外面沙發上打游戲,瞟他一眼,“這么快?”
陸霄穿上大衣,“位置你們定,我去接音音。”
楊仙正和羅丁組隊打游戲,聞言眼睛都不抬:“別麻煩了,就去三俞大學旁邊吃吧,省得跑回來?!?br/>
段道恩心里一咯噔,看了陸霄一眼。
陸霄點頭,“行,走吧。”
陸霄走在最前,楊仙第二,游戲結束,羅丁收了手機,在段道恩身旁齜牙咧嘴,輕輕“嘖”了一聲。
段道恩道:“我沒說?!?br/>
“我也沒說?!?br/>
兩個人對視一眼。
傅來音的基本情況只有他們兩個知道,公司里知道陸霄非單身的人屈指可數。這些人楊仙都沒接觸,中午四人說話,可一句沒提傅來音的個人信息。
那么問題來了,楊仙是怎么知道傅來音現在在三俞大學的呢?
女人好可怕,做過偵察兵的女人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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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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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