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先是一愣,隨后臉上爬滿了羞恥感。
來這里的誰不是非富即貴,這個從沒有見過的小丫頭竟然這么猖狂?!
關鍵的是,她還一臉無辜的看著自己。
她臉上表情僵硬,“你怎么一點規矩都沒有?”
彌辭又抬頭看祁柏,“她說我沒規矩。”
那模樣,像極了在學校受了委屈然后和家里人告狀的樣子。
祁柏覺得她實在是可愛的要命,眉眼柔和地摸了摸幾下她的頭發,那繾綣的樣子讓女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家地下賭場已經開了有年頭了。
一開始大家都猜測,這里是不是什么有權有勢的大佬開的。
就在去年,老板突然現身,竟然只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但誰也不會因為祁柏年輕就看不起他,畢竟祁柏就算不受祁家待見,那也是祁家的小公子,小時候還被綁架過,據說被人給救了回來。
他手上有不少的產業,具體有多少沒人知道。
但之前有人想鬧事,賭場行事作風極其果斷嚴厲,誰要是鬧事,就不能踏入這賭場半步。
女人也算是比較早進入賭場的這一批人。
雖然這里表面上是賭場,但其實這里還有很多別的業務,除了殺人之外,祁柏幾乎能辦到所有的事情。
來這里的人幾乎都是來找祁柏辦事的。
來這辦事,就要聽祁柏的話。
女人來這里這么長的時間,祁柏很少現身,就算是現身,也總是一副冷漠的樣子,不怎么在賭場逗留。
但此刻,他好像一副溫柔的樣子,讓女人覺得恐怖。
是真的恐怖。
誰不知道祁柏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忽然對這個小姑娘同情了起來。
從表情僵硬到眼神同情,彌辭也不知道這女人心里面想了些什么。
她被祁柏給牽著,幾乎是穿過了賭場。
秋秋皺了皺并不存在的眉毛,“辭辭,我覺得男主這樣子大張旗鼓,肯定是故意的!”
“故意的?”
“對啊,他在這個下面開了這么一家賭場,來這里的人我剛才檢測了一下,身價最低的都是一家小企業的老總,以后你做生意的時候難免會碰到這些人,男主肯定是怕辭辭太漂亮了,然后被人搶跑了!!!”
彌辭偷摸回頭看了兩眼。
那些人的眼神還在自己和祁柏的身上,好像自己真的是什么珍稀動物。
直到祁柏在一扇門前停下。
門被打開,又被關上。
身后的聲音被隔絕在外。
這里明明是在地下,但有一扇窗戶,窗戶外面竟然能看見地面。
樹枝延伸在窗戶的兩邊。
“這里的地理位置比較特殊,所以這間屋子一半在地面,一半在地下。”
說完,祁柏終于松開了彌辭的手,“隨便坐吧,我給你拿點喝的。”
這屋子的裝修很普通,普通到和外面豪華的賭場有些格格不入。
這里就像是普通人會煮的房間一樣。
甚至還有書桌。
門口的地毯還是一只可愛的小狗。
彌辭笑著說:“沒想到你房間這么接地氣。”
“我看著不像是接地氣的人嗎?”祁柏拿了一瓶汽水遞給了彌辭,又補充道:“你放心,里面沒有加東西的。”
見著彌辭接過去,他才在彌辭的身邊坐下。
“這個賭場是你開的?”彌辭又問。
祁柏恩了一聲,“帶你過來也是證明一下自己有那個能力和你合作。”
“那你這樣不就暴露自己的秘密了嗎,雖然我七年前救了你,但是你就這么把秘密告訴我真的沒關系嗎?”
她歪著腦袋,祁柏鼻尖都是她的香氣。
祁柏搖搖頭,一瞬不瞬的盯著彌辭道:“沒關系,原本我建立這個賭場就是為了讓自己有能力擺脫我之前的家,能找到你,能......保護你。”
“所以你是不是喜歡我?”
“咳咳咳咳!!!——”祁柏一口氣水嗆到了喉嚨。
他沒想到彌辭竟然這么直接。
喜歡的定義是什么,其實祁柏不太明白。
他覺得,只有正常人,從小沒有受過傷害的普通人才能擁有喜歡。
而他這種從小就被扔來扔去,從出生就被自己的親生父母定義為死亡的人。
也許從一開始就失去了喜歡的權利。
于是祁柏沉默沒有回答。
“原來不喜歡,那是我想多啦。”彌辭笑了笑。
可祁柏心里有個聲音和他說,不是這樣子的,你是喜歡她的。??Qúbu.net
到底沒能說出口。
因為彌辭又道:“我們還是聊聊合作的事情吧,如果你是因為喜歡我才和我合作,那我會覺得很苦惱的。”
接下來,彌辭說的項目祁柏幾乎都沒有聽得進去。
他滿腦子都是彌辭說的苦惱兩個字。
手腳冰涼,內心的黑暗再一次瘋長。
祁柏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簽署下合同的,等真的緩過神,彌辭已經笑著沖他伸出手。
只是祁柏像個僵硬的AI似的,一動也不動。
彌辭推了推祁柏的肩膀,“你怎么了?”
下一秒,祁柏瞬間抓住了彌辭的手腕,且十分用力。
剛才還一臉神游天外的祁柏此刻眼神如同一直兇猛的野獸。
盯著彌辭道:“你剛才問我是不是喜歡你,我沒有辦法給你一個答案,因為我也說不清楚我到底是喜歡你還是因為七年前你救了我,所以彌辭,我有個請求。”
“我要是不答應呢?”彌辭故意說。
祁柏手上力氣又緊了些,在她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了清晰的掌印。
他道:“那我會把你給關起來。”
彌辭:“可現在是法治社會誒。”
祁柏又道:“總會有辦法的,彌辭。”
秋秋呵呵一笑:“你能有啥辦法,你不就,耍無賴,強致愛,你還能搞出別的?”
看看男主那個恨不得把彌辭給吃了的眼神。
要不是知道你小時候童年悲慘,它指定覺得男主是在耍流氓。
彌辭妥協:“請求是什么?”
“在我明白自己對你到底是喜歡還是你救了我的感激之情之前,你要住在這里。”
“......?”那和關起來有什么區別。
彌辭撓頭:“我要上課啊。”
“你可以去上課,我送你。”
“可是你這么忙,每天送我不好吧,我怎么和我爸媽說呀。”
“這個我來解決。”
說罷,祁柏便打了個電話。
十分鐘后。
彌辭的bb機來了信息提示。
爸爸:[閨女,你最近就在祁老板那邊住著,有事兒和爸爸說哈。]
彌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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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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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