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廂心里已經把彌辭罵了個遍。
可她仍然要擺出一副笑臉,強顏歡笑后半晌才道:“是...是么...衡王竟然這么喜歡姐姐。”
“是啊,難道妹妹不為我開心嗎?我知道,我突然出現,你肯定不會開心,也許還會覺得我搶走了爹爹的注意力,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不會和你搶奪爹爹的喜愛的,你還是蔣家的大小姐。”
彌辭忽然話鋒一轉,給蔣廂整蒙了。
她啥也沒說啊,誰在乎爹爹的注意啊,她現在只想一心嫁給王爺。
還沒來得及說話,門又猛地被推開。
蔣衷震怒道:“蔣廂,我不是和你說了,你姐姐才回家,讓你不要多嘴,你就這么容不下你姐姐嗎?!”
蔣廂:“??”
彌辭紅著眼眶垂著頭,面上委屈傷心,心里和秋秋哈哈大笑,“秋秋,這是我學話本子里面的人的招數哦,蔣廂是個小白蓮,我就比她更白蓮,我是不是很厲害呀!”
秋秋更想笑了,何止是厲害,那簡直是太厲害了。
蔣廂以為彌辭是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土包子。
現在看來,沒想到是個段位比她還高的。
她深吸一口氣,認栽地趕緊道歉:“對不起姐姐,我嘴巴笨,我只是覺得衡王手段通天,姐姐若是嫁過去,可能會吃虧,我沒有別的意思,姐姐好好休息,妹妹就不打擾了。”
蔣衷氣的吹胡子瞪眼,蔣廂一走,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辭辭啊,你別放在心上,別太難受,對了,我聽衡王說,你還有個繼...還有個弟弟,要不要爹爹派人把他給接過來?”
“不用了爹爹,小寶最近都在衡王府上住著,不用來的,來了麻煩陸姨娘。”
“這有什么麻煩的!不過是多一張嘴罷了。”
“真的不用了爹爹,我怕小寶也不適應,爹爹,不早了,您快去睡吧。”
蔣衷瞧著彌辭的小臉,心疼得很,只能依著她,“那好,那你也快點睡哦,你妹妹沒什么壞心思,就是不太會說話,她說的話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恩恩,我知道的,我是姐姐,我會讓著她的。”
“爹不是那個意思......誒,沒事,早點睡。”
蔣衷的背影很是寬厚,到底是出了院子。
彌辭屬于再有心事也不會睡不著吃不下的那種人。
熄滅蠟燭,一夜無夢。
第二天,京城官員圈子里就已經傳遍了。
這次蔣衷再次立下大功,怕是又要官升一級,現在他已經是二品武官,若是再升一級那可就是一品武官了,可與丞相并肩。
再加上彌辭生的漂亮,即便是已經二十二歲,但仍然有不少的官員蠢蠢欲動,想要上門提親。
然而緊接著就出現了另一件大事——衡王去蔣家提親了!
求娶的,正是那剛剛被找回家的大小姐。
一時間,無數想要嫁給禹衡想飛黃騰達的女子夢想破滅,想要求娶彌辭平步青云的男子也夢想破滅。
而蔣廂,無異是這些夢想破滅的女子中,最恨的一個。
-
入夜。
“娘親,憑什么!!”
廂房中,蔣廂將桌子上的東西盡數掃到了地上,表情猙獰,瓷瓶在地上砸出清脆的聲響,卻難掩她心中的憤怒。
陸曼給了身邊丫鬟一個眼神。
丫鬟立刻會意,將廂房的門給關上了。
她坐在椅子上,先是抿了一口茶,語氣不疾不徐道:“著急什么,你忘記娘親找人去那個小鎮子上打聽消息的事情了?”M.??Qúbu.net
蔣廂眼眸一亮:“有結果了?!”
“那自然是,否則娘親把你給叫來做什么,你倒好,把娘親的瓷瓶都給打碎了。”
“娘親對不起,我錯了,你快告訴我,有什么結果了?!”蔣廂抬腳跨過被她掃在地上的東西,一把抱住了陸曼的手臂。
她一開始以為彌辭說的衡王來提親是假的。
但是昨天衡王不僅來提親,提親的東西足足有一百多擔。
彌辭一個寡婦,憑什么能這么風光!
那些風光若是沒了彌辭,本應該是她蔣廂的才對!
陸曼看了一眼蔣廂:“娘親和你說了多少次,要沉得住氣。”
“娘親!別賣關子了!這種事情我怎么沉得住氣嘛!肯定有很多人在背地里看我笑話,彌辭一來,把本來屬于我的東西全部都搶走了!她和她死了的母親一樣,搶走了我和母親你的東西!”
陸曼被說到了心里,她表情冷了些:“那邊來消息了,彌辭確實是被買到了趙家,我們找來了一個女人,她能給我們作證彌辭是個寡婦,到時候,讓這女人散布一點消息,彌辭的名聲很快會垮掉,一個寡婦,還能配得上王爺么?”
“不過還有個消息,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陸曼沉聲。
蔣廂有些不耐煩:“什么?”
“那個女人說,買走彌辭的那戶人家姓趙,她死了的丈夫叫趙嶺,我沒記錯的話,和衡王還有夫君一起打仗的有個人,也叫趙嶺......”
“絕對不可能是他!那位將軍說了自己無親無故,只是恰好同名,若真的是他,那天在宴會上,他怎么可能那么淡定。”蔣廂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的母親不要想得太多。
她現在只想看見彌辭趕緊身敗名裂。
陸曼想了想覺得也對。
這畢竟是欺君大罪,這世界上應該也不會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此刻。
彌辭正趴在陸曼的房頂上。
把這兩人的話給聽得一清二楚。
和她一起在房梁上的,還有禹衡和趙小寶。
趙小寶氣的呸了一聲,小聲道:“這就開始算計姐姐了,我錘死她倆!”
禹衡:“你去錘,錘死了我和你姐姐開開心心成親,你開開心心坐牢。”
趙小寶:“......”當他沒說。
陸曼的院子旁有課很大的槐樹,禹衡單手摟著彌辭,另一只手拎著趙小寶的衣服后領,腳步輕點,三人就從房頂上到了槐樹上。
他武功很高,加上是晚上,所以沒人看見。
昨天已經提親的禹衡,能光明正大的約彌辭出去玩了。
今天他故意在蔣廂和陸曼面前約彌辭出去玩,實則早就知道了陸曼找人去了垂暮鎮。
而這一切,早就在彌辭的算盤里。
她坐在樹上,雙手托著下巴:“這兩個人好笨啊,找誰不好,找秦艷過來,誒。”
禹衡摸了摸她的腦袋:“不是她們笨,是辭辭太聰明啦。”
趙小寶:“......”我不應該在樹上,我應該在樹下。
-
趙小寶:“姐姐,如果我和姐夫掉進水里,你救誰。”
禹衡:“呵呵,游泳都不會,還好意思叫姐姐,給我去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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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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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