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依舊是前后各有一只幻魔,攔住了他兩頭的退路。但這一次,他卻沒有產生出任何異樣的情緒。他平靜的看著身前身后的那兩只幻魔,不僅臉上是平靜的,頭腦中是平靜的,就連心底的情緒也是平靜的。
是時,他前后看了看那兩只吼叫著怪異聲音的幻魔,而后淡淡的說了句:“就算你真的要殺我的話,也總該讓我在臨死之前,明白這整件事情的真相吧?”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他這話的影響,倒還真有某個人忽然的出現在了他頭頂上方的柳樹梢上,并帶著陰郁的聲色回應了一句:“既然你那么的想要知道真相,那我就讓你在臨死之前,聽我把話給一次說個清楚。”
大約便是受了對方的意念控制,所以原本緩緩朝向若晉靠攏的那兩只幻魔,此時卻忽然的停了下來。
是時,若晉不由得抬頭看了看對方。方才那熟識的音色,盡管在語氣上聽著有些異常,但卻已經足夠讓他徹底的知曉,對方的具體身份究竟是何許人也了。
但見他不由沉息著說了句:“原來,真的是你干的,班長?!?br/>
“呵~知道是我,又能怎樣?”只聽對方冷笑了下,而后淡然的回了這么一句。
卻說,此時若晉所聽到的聲音,以及大致所看到的對方的體貌,可以初步的斷定,眼前的這人就是他們班的班長熊麗麗了。
因為若晉一直都在疑惑這整件事情的起因,所以他這會兒有了機會,便立時出言詢問道:“理由呢?”
“理由?需要么?”對此,她卻似乎很有些不以為然的回說道。
若晉一聽這種口氣,不由立時覺得有那么些個憤憤然的感覺,卻說:“我就不信能有什么樣的必要,非得讓你動了殺人的念頭不可;如果沒有足夠的理由,那你為什么又要殺死她,要知道她可是跟你最要好的那個人了!”
“哼哼~”然則,她卻冷笑著說:“你想要知道理由是吧,那好,我就給你一個理由;我之所以要殺她,唯一的一個理由就是,因為有你的存在,讓我不得不那樣去做;所以,把她給害死的那個人,其實就是你,你才是那個真正殺了她的兇手!”
若晉一聽這話,便頓時感到有些不可理喻,也覺得很有些好笑。但見他忍不住回說道:“你這話怎么說的,我怎么就變成殺死她的兇手了?”
對此,她則又冷冷的笑了兩下,而后回說道:“你大概還并不曉得,她到底是為了什么,而留校復讀的吧?而你大概也同樣不曉得,我又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才留校復讀的吧?”
若晉一聽到這話,不由立時間感覺這里面的信息量似乎有點大。隨即,他愣愣的看了看對方,繼而又問:“難道不是因為分數沒達標的原因,才留下來復讀的么?”
“呵,如果你要這樣認為的話,那可就真的太天真了?!敝灰娝r又冷笑了下說。
若晉不由得沉吟了下,隨之便又說:“說吧,我在這里聽著呢;我倒想要聽聽看,這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回事情。”
然而,此時的她卻忽然的沉默了一下,繼而又說道:“你以為,憑我跟她的成績,會有可能考不上志愿的學校么?試問,有哪一次的考試成績,我跟她不是名列前茅的?所以說,你的腦子實在太簡單了,竟然耗費了這么大的一番周折,到頭來卻還是沒能夠搞得清楚,這里面真正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就你這個樣子的,還想要學人去查案,只怕到最后連死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吧?!?br/>
盡管對方此時說的好像煞有其事的模樣,但若晉卻似乎總覺得有哪里是不對勁的。然而,究竟是哪里不對勁,他卻怎么也找不出個中的原因來。
是時,但見若晉思慮了下,卻又說:“你就別在這里跟我賣關子了,我要的真相,到底在哪里?”
大約是出于頗為嘲弄的緣故,她卻立時的撇了下嘴角,而后回說:“看來,你還真是一副不到黃河不死心的脾氣;行啊,那我就把真相告訴你,也好讓你死個明白;呵~”說著,她又莫名的冷笑了下,繼而又說:“她可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笨姑娘,學業那么優異,人又長得那么漂亮,未來完全可以有一個很可觀的前途;可是,卻因為你的緣故,她竟然放棄了那么好的一個機會,而自愿再留下來復讀一年;分明能夠直接就考上的,可她卻有意的算好了所有的題目,讓自己考出的成績偏偏就差了那么幾分;更可笑的是,她這樣做了還不算,還說什么憑著她的底子,要考上志愿的學校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如果再復讀一年的話,一定還可以考得更好;可笑啊可笑,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還真是可笑到家了!不僅是可笑到家了,而且愚蠢至極,簡直就是腦袋被門縫給夾到了!”
若晉聽了她的說法,一時間大約也了解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但他沉吟了下,卻不以為然的說:“每個人都自己的想法和選擇,即使真的想要再復讀一年,又有什么關系呢?只是我有點不大明白,我跟這件事情又有什么關系,怎么能說她是為了我才留下的呢?”
對此,她則立時回說道:“你蠢???一起同學了這么長時間,你難道就真的看不出來,她心里所真正喜歡的人究竟是誰么?你說你一個七竅不通的家伙,是不是腦袋也被門縫給夾到了,沒事你瞎幫著萬東升撮合個什么勁啊?不是幫著送情書,就是幫著送禮物,你難道真就一點都不知道,她是看在你的面上,才勉強收下那些個亂七八糟的東西的么?”
若晉不由得立時回說道:“東升是我在學校里玩得最要好的一個,我不幫他幫誰?再說了,我也不曉得這里面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只是稀里糊涂的幫了他一把而已,這本身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但話又說回來了,這怎么也不應該成為你殺她的理由啊?”
“哼~”她卻冷哼了下,繼而回說:“這只是一個誘導的因素而已,真正讓我對她起殺念的原因,是她居然利用了我對她的信任;你知道么,對于一個女生而言,即使是最要好的閨中密友,一旦信任破滅了,就一切都結束了;即使是再親密的好友,也同樣會變成生死不容的敵人!”
若晉一聽她這樣說,在不可理喻的同時,也不由得感到有些心驚肉跳。他實在無法想象得到,平日里看著一向文靜儒雅的班長,在骨子深處里的個性,竟然會是這樣的一種格調,這與她平素里的風格,實在是一點都不相像。這人性究竟是什么,這一刻若晉仿佛又有了一絲更加深徹的體會。
但見若晉沉吟了下,不禁說:“即使她真的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也不應至于會糟糕到讓你做出對她痛下殺手的事情來;更何況,也許是你本身誤會她了也不一定,你怎么就能夠確定,她一定就是在有意利用你的呢?”
“哼~”只見她輕哼了下,又立而回說道:“你這個人就是這樣,總是不愿意把別人往壞的方面去想;但轉過念來想一想,也許就是因為這么善解人意的個性,再搭上你那出人意表的樣貌,所以才會那么得招女生們的喜歡,也那么得招男生們的嫉妒的吧!”
有么?我怎個沒感覺到?。繉τ谒f的這話,若晉不由感到有些暗自無解。
然則,卻聽她隨之又接著說道:“有一件事情,你或許會想象不到;事實上,最先想到要留下復讀的那個人,其實是我;是我預先告訴了她,怎樣通過落榜的方式,來讓自己名正言順的留下復讀;可是,就在我正慶幸于自己的聰明才智的時候,她竟然跟我做出了相同的事情來;你說,像她這樣的行為,不是在有意的利用我對她信任,又是在干什么?”
若晉沉默的看了看她,卻說:“所以,就因為這么一點小事情,你就忍得下心來把她給殺了?這是不是太荒謬了一點?”
“荒謬?你懂什么!”她聞言,不由立時反駁了一句。繼而,卻又聽她說:“你知道么,在學業上我并不比她出色多少,腦子也比她聰明不了多少,人更沒有她長得好看;所以,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可以和她來一場公平的競爭?!?br/>
當若晉聽到這里的時候,大約是可以清楚的知道,這件事情具體的原因是什么了。真正的原因很簡單,其實就是因為自卑,而這一點他本身也有,只是他并沒有像她這樣,自卑得這么極端,以致于連正常的心性都給扭曲掉了。
然而,這時卻又聽她繼續說道:“你知道么,原本這所有的一切,都還不足以讓我對她起殺意的;可壞就壞在,她竟然還想要故技重施,打算讓自己再落榜一次,然后,你走到哪里,她就一直跟到哪里;這樣,一直等到你們長大以后,該要談婚論嫁的時候,她就可以直接把這事跟你提出來了;要知道,這可是我本來打算要去做的事情,就因為她偷偷看了我的日記,知道了我的全盤計劃,所以這就反過來變成她要做的事情了;可想而知,就憑你這種連同情和愛情都區分不清的個性,如果真的讓她這么去做了的話,那么可以很肯定的是,那個時候的你一定不會拒絕她;如果要是這樣的話,那我還玩個屁啊?”
不可置否的是,對于若晉這種心智大條的性格,如果真的有哪個女生會對她做到這種程度的話,那么只要他對對方沒有絲毫的惡感,就一定不忍心的加以拒絕。沒辦法,誰讓他是一個來自于天秤座的風一樣的男子呢,生來就是那種不懂得如何拒絕于他人表以真性情的一副爛好人的個性。
若晉不由得糾結了一下,隨即卻說:“按你這樣的意思,倒好像還真的是我害了她;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會接受她的,你又怎么知道你的機會就一定會比她小呢?你有真正的了解過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么,你又知道我所真正想要的,又究竟是什么嗎?再說了,即使我真的接受她了,那又怎樣,難道那就真的可以成為你與她反目成仇,甚至于要將她殺害的理由么?你不覺得,你的這種邏輯才是真正可笑,也真正荒謬的么?你不覺得,真的被門縫夾到了腦袋的那個人,其實是你么?”
“呵~”她看似漫不經心的輕笑了下,隨即卻又說:“是啊,我才是那個真正的可笑,也真正被門縫夾到了腦袋的人;然而,說到底,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為你么?該不是,你想要逃避自己在這里面的責任嗎?”
若晉不由立時回說:“我沒想要逃避自己的責任;可不管怎么說,你當前這樣的做法,又有著什么意義和必要呢?總不至于,因為我要追查這件事情幕后的真兇,所以你就干脆連我也想給殺了吧?”
但見她立時冷笑了兩下,卻陰沉著臉色回說道:“答案其實很簡單,既然已經得不到了,那就干脆毀掉好了?!?br/>
若晉不由立時沉吟不已,卻說:“你這個女人的思想可真是有夠歹毒的,也不知道這些年的書究竟讀到哪里去了;就沖你這一點,我就和你根本沒戲!”
只見她立時不以為意的輕笑了下,卻回說:“無所謂了,反正從動了心弦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沒有回路可走了?!?br/>
此時此刻,大約也是在她的意念的作用之下,就在她剛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那兩只幻魔便猛然的朝若晉嘶吼了一下。且又挪動腳步,繼續緩緩的朝著他走了過去。
是時,若晉左右看了看那兩只幻魔,不由擰了擰眉頭。他發現,那兩個家伙在行走時的動作,似乎有些不是很順暢。盡管他并不了解這是什么樣的一種家伙,但按著以往的游戲思維來推理,他覺得那可能是什么比較低級一些的幻魔。所以,盡管那手里拿著武器張牙舞爪的,看上去一副很是可怖的模樣,但實際上只要動作足夠的快,即使是普通的活人,也應該能有一定的機會可與之搏斗一番的。
于是,若晉在稍作了一下思慮后,便立時用手中的電筒照了照身側的一旁,想要看看能否找到棍子或樹杈什么的。然而,令人感到很遺憾的是,除了一些土塊疙瘩外,旁的卻什么有用的武器都沒有。不過,眼下能有土塊疙瘩使用,也比什么家伙都沒得使,要終歸好上那么一些的。
然而,就在若晉趕緊彎下身體,摳了一些土塊握在手里后,并準備著要嘗試對那兩只幻魔其中的一只發動攻擊的時候,卻不知何故,那個葬竟又突然的出現了。于是,便見在他的那猶如幻影一般的身姿挪移下,那兩只幻魔便立時又如同前次一樣,被他給兩下擊成了個粉末,只留下兩團血紅如火般的精魂,被他給再一次的全部吞入了腹中。
是時,若晉忽然聽見頭頂之上突而嗖的一聲,好像有一道勁風陡然的吹過。隨之,他不由立時的抬起頭來照看了下,卻發現那樹梢之上原本的人影,此時竟已然消失不見了。
隨即,便見葬忽而走到若晉的跟前,詢問道:“你沒事吧?”
若晉聞言,不由搖了搖頭說:“我沒事,真是多虧你來得及時,要不然估計我這回就沒命了;對了,你這練的到底是什么功夫啊,嗖嗖兩下竄來竄去的,還沒看清楚到底啥情況呢,就見那兩只幻魔被你給打死了;話說,這該不會是傳說中的‘乾坤大挪移’吧?”
但見葬立時翻了個白眼,卻說:“你咋不說是傳說中的‘葵花寶典’咧?”
若晉一聽,不由立時好笑了下,則說:“按你的這個說法,那倒也是有這個可能的哩。”
葬一聽這話,不由立時無語的搖了搖頭,且回說:“看得出,你這家伙不是武俠小說看多了,就是相關的電視劇看多了;對于我們這些個修煉中的陰魂來說,要在短時之內跨越出一定的距離,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問題,哪里要用得著去練那些什么傳說中的武功秘籍之類的喲。”
若晉不禁又笑了下,旋即說:“哪里啊,我也是跟你開玩笑的嘛;哎對了,你不是被陰司給傳喚了去么,怎么樣,有沒有受到什么懲罰???”
對于若晉的詢問,葬不由回說:“說起來,這倒還托了你的福;陰司的判官在得知我把你帶往陰間的事情后,就特意的派人去調查了一下你的情況;但也不曉得具體調查的怎么樣,祂們就說你的情況有所不同,需要區別對待,然后就直接把我給放了;對了,我差點忘了,在離開陰司的時候,判官給了我兩件鬼神兵,讓我代為轉交給你,說這是冥神特意交代的,希望以后能讓你來擔當陰陽兩界的聯絡員,也就是出任陰陽使者一職。”
只見葬說著,便隨手幻化出了兩個物件來,就那么憑空的懸浮在了空氣中,好似不受地心引力的控制一般。是時,若晉忽而感受一陣異常陰寒的氣息席卷而來,便忍不住立時的朝那兩件葬口中所說的鬼神兵望了過去。
但看其中的一件,是一把鐮刀,但在形態上跟一般的冥使所使用的,似乎有著一定的區別。另一件則似乎是一件黑色的斗篷,同樣在款式上跟一般的冥使所穿戴的,也是有著一定的區別的。
此外,這兩個物件的本身,都隱約的散發出了一股幽然的藍色光輝。而相較來說,一般冥使所穿著攜帶的,則散發似是綠色的光輝。
是時,若晉愣愣的看了下那兩件裝備以后,隨之便有些不解的詢問道:“我有點不大明白,那個冥神為什么要找我來當這個什么陰陽使者,畢竟我還這么年輕?”
對此,葬則聳了聳肩,卻說:“那誰曉得,估摸著你雖然年紀不大,但除了你以外,好像也沒哪個活人能夠更合適做這個事情了;對了,關于使用這兩件鬼神兵的方法,我需要系統的跟你交代一下;首先,你需要滴血認證一下,如果你能夠得到它們的認可,那么也不需要你操心,它們會自行的寄宿到你的身體里去;那感覺就像是兩條寄生蟲一樣,雖然鉆進了你身體的血肉里,但卻絲毫不會影響你正常的生活;而相較于寄生蟲有所區別的是,如果你以后再遇到什么危險的話,只要通過意念上的感知,它們就會自動的從你的身體里跑出來,幫助你抵擋當前所遇到的危險;”
“另外,這兩件鬼神兵還各有特點,它們的名字分別叫做鬼神鐮刀和鬼神寶衣;寶衣是可成長型的裝備,總共會有五種級別的品階形態,當前的還只是原始形態,后續還有初級、中級、高級和終極四種級別的品階形態;想要升級裝備的品階,只有通過吸食靈魂轉換成能量的方式,才可以完成;需要有所注意的是,對于靈魂的吸食,是需要通過意念上的操控才能夠達成的,并且在不同級別的形態之下,其所需要吸食的靈魂,也是有著不同品質的要求的;”
“這把鐮刀雖然不像寶衣那樣是可成長型的裝備,但其本身卻具有將任何物質轉化成自身所需的能量,來供給術法招式發動的這樣一個特殊屬性;而對于它的使用,同樣需要通過意念操控的方式才能夠達成;另外,需要注意的是,如果必要的能量被消耗殆盡的話,那么這把鐮刀就只能夠暫時被當作一件普通的神兵來使用,而無法再發動術法招式上的攻擊了;還有,這把鐮刀可以發動的招式是多樣性的,在吸收轉化了其它物件的同時,還會將所吸收物件本身具有的相關屬性,也給一并的吸收轉化過來;所以,究竟它本身是一件具有何等潛力的兵器,能夠最終達到怎樣一種多樣性的程度,那就完全需要靠你自己慢慢的去發掘培育了?!?br/>
在聽了葬的解說后,若晉不由一時間生出了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此時的他有那么一點無法想象,自己在現實中所得到的兩件裝備,即使在以往的游戲里面,也都不曾得到過。甚至于,在他所玩的那所有的游戲里面,即使連見也都不曾見到過,哪怕任何一件具有這種屬性設定的裝備。所以,這想不讓他感覺跟做夢一樣,似乎都有那么一些的困難。
隨后,在葬的注視下,若晉便直接拿起了那把鬼神鐮刀,在自己左手的中指上,劃了那么一下。立時間,那刃口之上所沾染的血液,便被瞬時的吸收了進去。繼而,只見那鐮刀整個的器身,閃爍了一下幽藍色的亮光后,便立時咻然的一下化作了一道藍光,從若晉的心口處鉆了進去。是時,若晉只覺自己的心臟好似砰然的跳動了一下,其他的卻什么感覺也沒有。
繼而,若晉便又將左手中指所流出的血液,滴在了那鬼神寶衣的上面。于是,只見那寶衣也在閃爍了一下幽藍色的光輝后,便隨之化作了一道藍光,咻然的鉆入了若晉的心口之處。是時,若晉同樣只感覺到心臟砰然的跳動了一下,其他的依舊是什么感覺也沒有。
盡管這一切都發生的這么突然,就好似真的在做夢一樣,但現實就是這么的出奇不意,在旁人都還沒能有所準備的時候,就讓若晉一下變成了那聯通陰陽兩界的什么陰陽使者。不得不說,這或許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什么天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