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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景言早上吃過早飯,拿著戶口本身份證開車去了民政局。事先已經打好招呼了,來了就可以辦。可他足足等了半個多小時,還是不見叢汐月的身影。一連打了四五個電話,也沒有人接。
外面陽光正好,他卻被曬得心情煩躁。
一輛黑色豪車停在了他面前。紀景言歪頭,微挑著眉頭看。有人從車上下來,小跑到他面前,畢恭畢敬的說:“紀先生,張董在別墅等您,希望您能賞臉走一趟。”
“呵。”紀景言嗤笑,“哪個張董?張建發嗎?”
“是。”那人小聲的在他耳邊說:“張董不止請您了,還請了少夫人。”
紀景言瞳孔微微一縮,手在袖扣那擺弄了兩下,嘲笑的說:“男人之間的事,非要把女人牽扯進來,也好意思。”
他轉身上了車,“前面帶路吧。”
那人卻緊跟其上,“紀總,請上我們的車。”
郊區一棟別墅里,叢汐月看著對面的張建發,不敢置信的問:“是你把我綁來的?”
“紀少夫人,此言差矣,我是請你來做客的。”張建發低頭擺弄著茶具,笑瞇瞇的像彌勒佛。
叢汐月看著綁在自己腳下的炸彈,故作鎮定,譏諷的說:“張董的請客方式還真是別致呢。”
之前在紀景言的公司里見過這老頭兒,看著面善,沒想到卻是下黑手的主兒。
“少夫人不用害怕,我這么做,也是無奈之舉。”張建發一臉愁容的對她說:“你老公太狠了,把公司鬧騰的天翻地覆,查賬查的我們叫苦連天。大家出來都是混口飯吃,這么逼迫我們,我們也得想想對策不是?”
“所以,你想的對策就是這個?”叢汐月說:“公司里的事我不摻和,你受逼迫,也是你本身真的有毛病。賬對不上,那就補上,如果出了人命,那情況可就不同了。”
張建發呵呵笑了兩聲,“紀少夫人不愧是電視臺的主持人,伶牙俐齒的,說的我都無言以對了。你話說的輕巧,如果我錢能補上的話,還會窮途末路的把您請來嗎?”
“那你請我來,也沒有用啊!”叢汐月自嘲的笑著說:“我在紀景言的眼里什么都不是,拿我,你威脅不到他的!”
“少夫人,別妄自菲薄,你和紀總的情況我不是沒打聽過,小三兒那套,都是迷惑我們這些仇人眼的,實際上你才是他最愛的人。”張建發自信滿滿的說。
叢汐月被張建發這話逗得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你這都是在哪打聽的啊?給你情報的人,也是腦子不靈光的吧?哈哈哈哈!”
張建發看著她笑,說:“紀少夫人還真是聰明人,你以為你這么說,我就會相信了嗎?”
“你愛信不信,等下紀景言來了,你就知道了。”叢汐月的雙手也被綁著,想擦一擦眼角笑出的眼淚都不行。
郊區一棟別墅院子里,車子停了下來。紀景言下車,整理了一下西裝,跟著人進去了。
客廳里,張建發悠閑的在泡茶,叢汐月在一側沙發坐著,看到他,她擠出一絲笑出來。
紀景言自顧的坐到了沙發上,面對著叢汐月,不動聲色的打量她。
“別看了,在腳上綁著呢。”張建發把茶杯給他,“不礙事的,來,咱們先喝茶。”
紀景言抿了抿嘴,給了叢汐月一個安慰的眼神,身子沖向張建發,說:“張伯伯,您老也是這么大歲數的人了,怎么還玩起小年輕綁架人那一套呢?多沒意思。”
張建發哈哈笑了兩聲,“是呀,查賬可比綁架人要有意思的多咯。”
紀景言面色不改,低頭喝茶。
“景言呀,”張建發放下茶杯,喚了他一聲,如家中長輩一般,叫人聽了親切,“你張伯伯我土埋半截的人了,這一輩子,就為咱們紀氏盡忠效勞了,眼看著到年底,我就退休了,你不能叫我臨了臨了的,晚節不保又要遭遇牢獄之災,你這么做不太地道了!”
紀景言輕笑一聲,“自古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個道理,張伯伯您也是懂的,并不是我不地道。”
張建發身子往后一靠,擺譜的說:“幾個億的錢,我是補不上,你呢,要么回家問問你家老爺子,當初我張建發危難之際救了他一命,舍掉了我這個小拇指,頂不頂的上這幾個億!”
“張伯伯,你這就有點耍無賴了!”紀景言說:“咱們一碼歸一碼,您和我爸的情誼,那是你們老哥倆的事,公司里賬務的事,這是咱們倆的事。”他笑了一下,“咱也不說暗話,我爸現在被我架空,這你們高層的人都知道,他現在公司里的事也說不上話,就別去煩他了。”
“那你就是不同意唄?非要看我牢底坐穿?”張建發哼哼的問。
“張伯伯,咱們有一說一,您差的錢就只這區區的幾個億嗎?做人不能太貪,你身家資產,完全是可以補上的,何必要這樣呢?”
“你可比你爹狠多了!”張建發瞟了一眼叢汐月,說:“反正現在兩條路擺你眼前,老婆和錢,你要哪個?”
紀景言看了叢汐月一眼,臉色微沉的對張建發說:“她不是我老婆,你放了她,咱們的事,好商量。”
“都到現在了,你還騙我呢是不是?你們兩口子可以啊,口徑都是一樣的!”張建發好笑的說,“她不是你老婆誰是?那個小三嗎?都拿錢跑了的主,你以為我會相信?在我這里,障眼法不好使。”
紀景言譏笑,又看向叢汐月,打趣的說:“他還不相信!”
叢汐月心里又害怕又生氣,板著臉對他說:“紀景言,人命關天,這個時候請你考慮好要選擇什么。”
“呵,小孩子才做選擇題。”紀景言對張建發說:“你貪污公司總共六個億,我給你減一個億,補上這個窟窿不成問題。就這一次機會,要不要,想清楚了。”
“紀景言,你是沒看到你老婆腳上綁著的是什么東西吧?”張建發舉起手里的遙控器,惡狠狠的說:“只要我就這么輕輕的一按,嘭!她可就灰飛煙滅了啊!我看需要想清楚的人,應該是你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