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菀太了解沈家人的做事風格了。
主要是了解黎婉兒。
光是這些年她聽過了解過的黎婉兒做的事,每一件都狠辣至極,讓人毛骨悚然。
沈家老二沈田,就是沈寧的弟弟,十年死了四個老婆,外人都覺得沈田克妻,只有沈家人知道,這一切都是黎婉兒主導的,最后她成功將自己的小姐妹送到了沈田的身邊。毣趣閱
從此沈家家宅安寧,沈家二房跟大房緊密捆綁,僅用了一年的時間就把三房海上貨運的生意全盤接手了過來。
說起來,黎婉兒在嫁給沈寧之前的命途很忐忑。
她含著金湯匙出生,父親是西鄉(xiāng)小有名氣的官員,只是她還沒成年家里就落魄了,她父親因為各種違規(guī)行為被判入獄二十五年,母親自殺死在了她面前。
黎家大廈傾塌,黎父在監(jiān)獄里做的最后一件事兒就是把黎婉兒送給了當初還沒成器的沈寧。
唐菀不知道黎婉兒是怎么做到的,她很有手段,現(xiàn)在不僅沈家強大,黎家的資產也是只多不少。
所以,唐菀越是了解她,就越是明白,自己那個柔柔弱弱看到一只老鼠都會嚇哭的母親,在黎婉兒的手里,絕對活不下去的。
陳如衍聽到唐菀這么說,悲從中來。
伸手攬住她的肩膀,“我知道你一直很堅強,你也不需要我安慰你,所以我們說點理智的,那個基因庫真的是好東西,你提交一份自己的一份樣本給我吧,既然你覺得你母親肯定已經出事兒了,那我們就把尋找的范圍擴大,好不好?”
唐菀點頭,眼眶濕濕的,“你還有其他認識的同學在這個機關里工作呀?”
“當然了,你忘了我是從警校出來的?”
陳如衍洋洋得意。
唐菀一笑,確實,陳如衍中考那一年還是察覺到了至極跟其他男人的不一樣,覺得自己是因為被家里保護太好了才會這么奇怪的,于是生出了一個不走尋常路的想法,以接近滿分的成績去讀了類似于中專職校一樣的警校。
他的初衷是覺得自己在男生堆里肯定會被激發(fā)出血性的,說不定就能變得正常了。
只是想象很美好,現(xiàn)實很殘酷,陳如衍不僅沒有被同化,反而在那里認清了自己的本質,他不喜歡熱血的生活,他只是喜歡男生而已。
后來,在魚龍混雜的職校里,他就像是一股清流一樣,因為圓滑的性格跟每個人都相處很好,而且還帶動了學校學習的風氣,硬是在講究拳頭說話的學校里帶起了一個學習小組。
后來那個學習小組里的每個人都考上了985重點大學,而陳如衍更是以全市第一進了國防大。
他那個分數其實可以上更好的大學的,但是陳如衍覺得國防大男生多,帥哥多,選擇多,義無反顧的就報了這學校。
他這一舉動差點沒把作為退役軍人的陳父給樂死,覺得虎父無犬子,自己的兒子以后肯定可以為國爭光的。
為國爭光唐菀不敢說,就陳如衍這性格,去做外交肯定是左右逢源,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簡直不要太擅長。
她笑著捏了捏陳如衍的手,“那你不是要犧牲更多色相了?”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誰叫我?guī)浤兀俊?br/>
陳如衍自戀的甩了甩頭。
唐菀抱著他的胳膊,把頭靠在他胸口上感嘆,“天將降大奶于帥帥也。”
陳如衍得意,伸手拍了一把,“大了吧?我最近練得特別勤……”
“是喔,有對象了嘛,是要好好練一練,不過還在塑性階段,怎么,還沒睡到呢?”
唐菀伸手戳了戳陳如衍的胸口。
陳如衍一臉驚悚,“你怎么知道?”
“媛媛跟我說的。”
唐菀轉述了陳媛的話,“你蠻得挺緊的,要不是她偷聽你講電話,誰能知道你嘴炮了這么多年,終于要對帥哥下手了。”沒錯,陳如衍這幾年騷得很,但是也僅限于嘴上,真正的跟人交往一個都沒有。
兩人散著步,買了甜筒走到了江邊。
陳如衍坐到了江壩的椅子上,甩著長腿,“你別往外說呀,八字還沒一撇呢。”
“八字就兩個筆畫,有一捺就夠二分之一了,你們兩個有一捺沒?”唐菀坐到他身邊,吹著涼涼的夜風,還能聞到花香,心情瞬間很好。
“他以前交過女朋友。”陳如衍尷尬的摸了摸頭,“我也不知道我們現(xiàn)在算什么……”朋友吧,應該。
只是陳如衍想到朋友這兩個字心里就堵得慌,他不想跟他當朋友呀,他這輩子最不缺的就是朋友了。
聞言,唐菀扭頭認真的盯著陳如衍看了半晌,唇瓣勾了勾,“郁悶吶?”
“那我給你說個讓我也郁悶的事兒給你開心開心?”她用胳膊肘捅了捅陳如衍。
后者被她逗得噗嗤一笑,“我這個是非常郁悶,你要是一般郁悶就不要跟我說了。”
“蔣御。”
唐菀嗦了一口手里的冰淇淋甜筒,簡單的兩個字,威力卻很足。
陳如衍連嗦冰淇淋的動作都愣住了,一直到巧克力融化滴到了他的手上,他才舉起來舔一舔。
沒接話。
因為他不確定這個話題自己是否能插嘴,因為這是蔣御離開后唐菀第一次提起這個名字。
陳如衍更是害怕她突然提起這個名字跟自己有關。
“你上次跟媛媛說聽說他的消息了。”
唐菀扭頭看著陳如衍,“然后我那晚上就夢到他了,我做夢夢到我們一起去參加期末考試,我兩并肩走著,他不理我,我也不想理他,只希望那段路程快點結束,但是我們走了好久好久,走過了熟悉的風景也走過了陌生的風景,但是還是沒辦法到考場。”
那個夢,非常真實。
唐菀在飛機上做的。
夢還有后續(xù),她甚至沒辦法張嘴把那些畫面說出來,光是想想,苦澀的笑就堆滿了嘴角,“是不是比你的郁悶要郁悶?”
陳如衍噎住了。
那確實。
畢竟當初唐菀跟蔣御情深似海,他跟陳媛都打趣他兩要是不能白頭偕老,肯定是因為世界末日提前到來他們都英年早逝了。
他默了半晌才緩緩開口,“在那之后,我還聽說了蔣御的事兒,你要不要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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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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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