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情人 !
顧忘川的胸前被凌韻兒的淚水打濕了,不知過了多久,凌韻兒止住了哭聲,難過又羞澀地從顧忘川的胸前移開,小身子一顫一顫地,哽咽道:“對不起,顧總,對不起”
“ 凌韻兒!”忽然有人喊她的名字,聲音異常凄厲。
凌韻兒詫異地回轉(zhuǎn)過頭,只看到披頭散發(fā)的丁采琴怒氣沖沖而來,還未來得及回過神,她的臉上便被丁采琴生生地甩過一個巴掌。
“都是你,你這個害人精!你為何要給舅舅發(fā)那個短信,如果不是你,他怎么會驅(qū)車出門!”
在急診室休息了會兒,擔心著凌安明,她越想越生氣,這事徹頭徹尾地賴上了凌韻兒,氣急攻心,直接給了凌韻兒一耳光。
燈光明亮的走廊,響亮的巴掌聲清晰落入每個人耳中。
她的力氣太大,那一巴掌令溫馨腳下踉蹌,直直往旁邊栽倒,幸虧顧忘川反應迅速,一把扶住了行將倒下的凌韻兒。
鼻尖撞上他堅硬的胸膛,一大顆眼淚跌落下來。
凌韻兒覺得好痛。
心,好痛!
顧忘川輕輕擁住凌韻兒,防止她再次摔倒,凜冽的目光如利箭射向丁采琴。
“誰借給你那么大的膽子打她的?”
被他森寒至極的視線盯住,怒火當頭的丁采琴被嚇得一個哆嗦雖然,她不敢再輕舉妄動,但是那兩只眼睛卻充滿仇恨地瞪視著凌韻兒。
凌一凡害怕一家人在醫(yī)院里再起爭端,趕忙攙扶著丁才琴:“媽媽,消消火,這里面說不定有什么誤會呢!”
丁采怒不可遏,一根食指顫抖地指著凌韻兒罵,“怎么會沒關系?如果不是她五點鐘約你爸爸出去,哪里會有后面的車禍,你爸爸現(xiàn)在還在搶救室里面,能不能活著出來都是個未知數(shù)……”
說到后面,丁采琴開始大哭,邊哭邊指責凌韻兒,凌一凡卻不知說什么好,他既想安慰母親,又不想母親為難凌韻兒,可是爸爸的的確確是凌韻兒發(fā)出的,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說,說什么做什么都是錯,眼下唯有先安撫母親丁采琴的情緒。
臉上火辣辣的痛,耳朵里嗡嗡作響,嘴里嘗到血的腥甜,聽著丁采琴的怒罵,凌韻兒渾身血液冰涼,眼淚猶如開閘的洪水,瞬間泛濫成災。
是她的錯……一切都是她的錯!
顧忘川終于聽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當他聽到五點鐘的時候,他恍然大悟,一定是有人陷害凌韻兒,五點鐘的時候,她正在海藍咖啡廳遇難,怎么會有時間去發(fā)短信,他明白了這里面一定有重重貓膩和誤會。
“我能作證,五點鐘的時候,凌韻兒正和我在一起,她沒有發(fā)短信的時間,這里面一定是有人動了手腳。”顧忘川極力地陳述和還原著事情的原委。
“你們是一伙的,當然你要偏著她說看,做偽證的人多 了去了!”凌芳薇冷冷地拋過幾句帶刺的話語。
凌韻兒示意顧忘川,不要再說下去了,她知道現(xiàn)在什么都說不清,等舅舅好起來,她再做解釋,眼下救治舅舅更要緊,不是嗎?
“你怎么樣?”顧忘川心領神會之后淡聲問她。
自責快要將凌韻兒壓垮了,她用力地緊咬著嘴唇,帶著哭腔說道,“我沒事!謝謝你,顧總”
瑩白細嫩的臉上沾滿淚水,如風雨中的百合花,纖弱又堅強,顧忘川心情沉重,他想幫她卻無從下手,什么都不能做,只是無能為力,也唯有旁觀,旁觀者看著局內(nèi)人的痛苦,卻什么也做不了。
凌韻兒無力地靠著墻根,慢慢滑落直至蹲下來,才能讓心臟不疼,否則她都要窒息了,退到墻跟底下后,她抬手抹掉眼淚,掏出手機,手指顫抖地撥打著那個永遠都無法打通的電話。
她好痛苦,此時此刻,她真的好希望何翰宇能陪在自己身邊,聽自己說說內(nèi)心的涼薄,抑郁,苦悶,彷徨。
翰宇,翰宇,我的翰宇,你到底在哪里,你回來好不好, 回來幫幫我。求求你,快點回來好不好,我需要你。求求你……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一遍又一遍,他的電話好像泥牛進入了大海,手機聽筒傳到耳邊的,永遠是這句冰冷的機器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身體里的力氣忽然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凌韻兒的雙腿癱軟無力地跌坐在地上,淚濕的臉埋在雙膝間,手臂緊緊抱著膝蓋。
翰宇,你到底在哪里?難道你已經(jīng)把我忘記了,為何你說的永遠都會在第一時間接我的電話,變成了第一時間屏蔽我的電話,為什么啊,翰宇,難道你把我忘記了嗎?
顧忘川忘不了凌韻兒剛才那么執(zhí)著地撥電話時滿懷期待的臉,以及此刻絕望的模樣,他猜測,凌韻兒一定是盼著何翰宇能回來,來她身邊,讓她依靠。
可惜……她的卻落空了!
她像只受傷的小鹿,孤獨無助,仿佛整個世界將她遺棄,原來何翰宇在她的心里如此重要,都說酒后吐真言,流淚時見真情,顧忘川恍然明白凌韻兒對何翰宇的感情有多么地深。
她愛他,那他是否也像她的愛一般堅不可摧呢!
她眼里黯淡無光,如蒙塵的珍珠。
顧忘川用手指擦掉她的淚水,用輕柔的語氣對她說:“韻兒,你愛他,對嗎?”
凌韻兒定定看著他,眼淚源源不斷地流淌而下,小腦袋用力地點點頭道:”是,我愛他,很愛,很愛,可是他卻不見了,像肥皂泡一般不見了,我好想他能回來吖,好想好想他吖!“
顧忘川惋惜地輕嘆,目光憐愛,“韻兒,選擇愛他,你要吃好多好多苦的?”
凌韻兒臉色蒼白,胃里忽然泛起一股股惡心嘔吐的沖動,她用力地壓著不斷上反的胃部,狼狽地跪坐在地上,捂著嘴巴,再也忍不住了,她沖向隔壁的洗手間,狂吐起來。
丁采琴看到凌韻兒的樣子,心里已經(jīng)明白了七八分,此刻對凌韻兒的仇恨讓她直接做忽視狀。
顧忘川回味著凌韻兒捂著嘴巴,嘔吐的樣子,心里疑問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