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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念扭頭,對上一雙墨黑深不可測的眼,晏夙錦鷹隼般的雙眸緊緊盯在她的面上。
“你...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她結巴,第一反應是驚恐得想要逃跑,原來,她最親近的枕邊人,一直如魔鬼一般蟄伏在她身邊,而她卻一無所知......
還有什么比這更恐怖的事情嗎?
“查我?”
晏夙錦朝她走過來,危險的雙眸瞇起,長腿邁開步子,幾步便追上了她。
“放開,放開我...晏夙錦你個變態......”
蕭念邊哭邊往二樓跑去,眼淚嘩嘩的流,說不上是被嚇的還是傷心欲絕。
直覺要擺脫這個魔鬼般的男人。
晏夙錦回來,便聽到她在電話那頭要調查自己的事情,她一口一個北聿北聿,聽得他怒從心生。
他抓著她的手,這個女人還真不知道避嫌是怎么的,昨晚才和前男友親熱回來,今天又打電話!
當他這個老公是擺設嗎?
蕭念一路哭著一路跑,只覺得身后的男人如鬼魅,一把抓住了她......
腳一崴,在樓梯口站立不穩,便滾了下去......
“蕭念——”身后,是男人緊張的呼喊聲......
......
醫院。
“晏先生,恭喜您,您太太有身孕了!”醫生拿了報告單,說道。
坐在床邊面色緊張的矜貴男人張了張嘴,突然說不出聲。
“怎么了,晏先生?”
“你說的是真的嗎?”晏夙錦突然站起身,緊張的問道,面色卻沒有初為人父的開心。
醫生點點頭,說道:“剛剛懷孕,HCG和孕酮數值還很低,有早產跡象,晏先生,這個孩子得來不易,您夫人也吃了很多苦頭,希望能珍惜這個孩子,這段時間一定要好好休息。”
晏夙錦已經聽不清楚醫生在說什么了。
腦海中只有一個聲音:她懷孕了!
蕭念清醒過來,入眼一片蒼白,扭頭,男人依然那么俊美如斯,帥得慘絕人寰。
晏夙錦命人從外面買了新鮮的雞湯,喂她:“喝下去!”
她偏了偏頭,拒絕。
“你到底是誰?”她問,一雙清亮的眸中只有驚恐。
“你丈夫!”晏夙錦回答得干脆。
“我是問你真實身份是誰!”她氣急了,一把揮掉了男人手中的湯碗。
瓷碗,應聲破碎......
晏夙錦低頭,五官深邃,眸色深深的看著正發怒的小妻子。
“乖,回家了再跟你說!”耐心哄著她。
蕭念冷笑,“你真的覺得我還會和你回家?”
沒有家了,和一個騙子哪來的家?
她是瘋了,才會被他的糖衣炮彈擊中,和他閃婚,他是空降到海城來的,被海城女人譽為男神一般存在的人物。
他求婚,她便嫁!
從未想過他的家世,背景,他的成長經歷。
他的過去,她一無所知。蕭念越想,心里越涼,冷笑聲更大。
突然,聽到旁邊的晏夙錦開口,“蕭念,你懷孕了!”
“......”她停止冷笑,被他一句話擊得粉碎。
手不自覺撫上小腹,“你的意思是,我有了孩子?試管成功了?”
那里,還是平坦的,她的眼里,卻燃起希望的光。
晏夙錦點點頭,“嗯,所以可不可以先保重身體?!?br/>
他如今只能先哄她。
......
她用了很久的時間去消化自己已經初為人母的消息,而那天過后,晏夙錦好像從她的身邊消失了一樣。
見不到他的身影,卻每天有電話打來。
有他安排的仆人過來,替她煲湯,送各種營養品。
蕭念越來越覺得,自己好像一個機器。
一個生孩子的機器。
她笑了笑,以前,不就是期待有一個融合了自己和心愛之人骨血的孩子嗎?現在有了,卻怎么都高興不起來?
或者是孩子,是否來得太不是時候了?
......
周一的上午,晏家別墅仆人打來電話:“晏先生,太太離家出走了!”
正在開會的晏夙錦眸色一冷,“什么時候的事?”
電話那頭,仆人著急得快要哭出來了,“不知道,大概是昨天晚上走的,我今天一大早過來的時候,太太就已經不在了家里了,留了張紙條——” 電話那頭,仆人著急得快要哭出來了,“不知道,大概是昨天晚上走的,我今天一大早過來的時候,太太就已經不在了家里了,留了張紙條——”
晏夙錦心里一緊,“寫的什么?”
仆人將紙條掏出來,認認真真看過之后才說道:“太太說她去巴黎了,要一個月才回來!”
掛了電話,晏夙錦手機上收到消息,是蕭念發過來的:
“給我一點時間,來決定要不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希望回來的時候,你能夠為自己欺騙我的行為有一個解釋!
或者一個月后,咱們法庭上相見!這段時間不要找我,也不要打電話,再見!”
......
飛機開往法國巴黎,今天的云層很厚,陰天,天空灰得像是哭過。
蕭念坐在頭等艙里,神情懨懨。
頭等艙的機票是陸婳買的,她在巴黎有個時裝周的走秀,據說,她那個軍區的新男友也會來。
蕭念只當做是陪襯了,順便散散心。
給彼此一點時間,理清這段堪稱孽緣的感情線。
......
海城晚八點。
十幾日沒有回來的晏夙錦終于再次踏進了市中心公寓的房子。
一進門,他腳步急促,開始翻箱倒柜,一間房子一間房子的尋找......
最終,一無所獲。
“蕭念,蕭念?!彼テ鹚旁诖差^來不及收撿的衣物,依戀的放到鼻尖嗅著。
這個房子還彌留著她的氣息,他卻把她弄丟了。
神情沮喪的俊美男人再也控制不住,蹲在地上,直到仆人過來,“先生,夫人已經離開了——”
過了許久,高大的身影才站起來,自嘲的笑了笑,是啊,她已經離開了。
離開了......
如此,也好。
那么,她便不會因為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傷心了!
......
法國巴黎,陸婳正在試穿明天時裝周要穿的禮服,大紅色修身禮服,貼身腿部開叉的設計,襯托得她分外妖嬈美麗。
“完美,100分?!币慌缘氖捘畛洫劦?。
這時,店內有女孩走進來,時髦的裝扮,金發碧眼,只是手里拿著的榴蓮惹起了蕭念一陣反胃。
“我出去一下?!彼鹚倥艿铰愤叄_始嘔吐起來。
一吐,便天昏地暗。
腹中的孩子現在慢慢有了反應,有時候折磨得她夠嗆,每天要吐幾次。
她一邊腹誹著腹中的孩子,一邊感覺甜蜜。
這是她第一個孩子,神奇般的存在,怎么能不欣喜!
再次走進店內的時候,陸婳將手機遞給她,“去哪兒了,喬北聿打到我這里來了,說是找你有急事!”
蕭念看了看自己的手機,關機了。
于是接過陸婳的手機,慢慢走出店內,說道:“喂,北聿...”
“蕭念,你懷孕了?”電話那頭,喬北聿的聲音很著急。
“嗯,快兩個月了。”她淡淡的答。
“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你知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生下來......”電話那頭,男聲急促。
蕭念問:“為什么?”
喬北聿說:“你腹中懷的孩子不是你的,是晏夙錦和何云汐的!”
大腦有那么一瞬間的空白,過后,蕭念笑了笑,“怎么可能,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是我的,真是好笑?!?br/>
“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喬北聿急了,“你是不是在安貞醫院做過取卵手術,我業內很多熟悉的朋友,找人調查了他們說,那天,何云汐也做了,晏夙錦安排,將你們的掉包了,所以你懷的很可能是別人的受精卵......”
......
后來,蕭念大腦一片渾渾噩噩,真的聽不太清楚電話那頭喬北聿還在說什么。
“我知道了,掛了......”
她瘋狂的撥打國內晏夙錦的電話,一直關機......
法國時間九點整。
陸婳擔心她的身體狀態一直陪著她,打開電視,正在播報一則中國新聞:
今天下午,中國海城發生一起槍擊案,位于安庭酒店,一名五十多歲男子被殺,子彈從頭部穿過,男子當場死亡。經證實,該名死者為某著名集團老總蕭天鶴......
蕭念當場愣在原地,同樣愣住的還有陸婳。
半分鐘后,房間內爆發出悲慟的哭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