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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開始,晏夙錦給她下了規定:下班時間必須回家,老老實實待在家里。不準有亂七八糟的聚會,不準背著他跑出去玩,要出去必須他簽字同意......
蕭念氣得不行,控制欲這個東西簡直被這個男人發揮到了極點。
憑什么他可以有花邊新聞,就不準他偶爾出去玩一下。
典型的只許官兵防火,不許百姓點燈。
好在晏夙錦這段時間也是以身作則,每天下班便陪著她。
陪她共進晚餐,哄她入睡。
蕭念覺得,這才是尋常夫妻該有的生活。
奇怪的是,那天過后,晏夙錦雖然每天晚上都抱著她睡覺。
但,也僅僅就是抱著......
......
“龍蝦,雞翅,排骨湯,嗯,就這些......”晏夙錦一一吩咐。
掛了電話,蕭念嘴角噙著笑,小心仔細的在超市海產品區挑選。
胃口挑剔的男人,非得讓她下班了親自下廚。
蕭念想笑,就不知道自己做的菜他能不能吃得下去!
走出超市,天色尚早。
“念念?”一個打扮時髦的女人,大概也就三十多歲,見到蕭念,一番熱情。
“你是?”恕她眼拙,辨不出她是哪方神圣。
“我是夏夏啊,你小時候還特喜歡跑到我們家玩呢,那時候的你也就這么高,”她用手比劃了一下,“不記得了?天天追著我喊夏夏姐的——”
記憶在腦海中盤旋,蕭念猛地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了。”
“真是許久沒見了,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吧!”
蕭念有些猶豫,某個男人還等著自己做晚餐,回去晚了,自己又要被罰了。
“走啊,我知道那邊一家很好的咖啡店,過去坐坐吧。”
......
時間指向晚上七點。
蕭念有些無聊的攪拌著面前的咖啡,對于坐在她對面的這個小姐姐她也僅是有點兒時的印象,只是對方見到她,似乎過于熱情,拉著她扯東扯西關心不已,弄得她實在不好意思離開。
“夏夏姐,我真要走了,下次再出來玩吧。”她不能再拖下去了。
對方也起身,“那好,我車就在旁邊,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有開車過來,就在負一樓停車場。”
......
從咖啡店走出來,天色漸黑了,霓虹燈高高掛起,蕭念頭腦晃了一下。
怎么覺得,腳步輕飄飄的,有些天旋地轉的感覺。
莫不是......
她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怎么可能......
她加快腳步,車子就停在不遠處,她已經看到了。
驀地,負一樓拐角處冒出來兩個人,黑衣黑帽,堵在她的前頭了。
直覺,危險。
抓著購物袋的手一緊,她轉身就跑。
卻不料,身后也圍了一堵圍墻。
......
“我這是怎么了?”她閉上眼睛,在心里問自己。
她在逃的過程中,被對方抓住丟進了汽車的尾箱,此刻喉嚨發癢,身上燥熱得難受。
在車里滾了滾。
“安靜點!”聲音從黑衣人的口罩里傳來。
不認識的聲音,蕭念在腦海中將自己認識的人過濾了一遍,近日無怨往日無仇,實在想不起來這些人要抓她來干嘛。
“你們是不是要錢?我可以給你們——”
嘗試著溝通。
“閉嘴!”溝通失敗。
“老A,這妞兒長得真水靈,哥們幾個要不要就在這兒就將她做了?”
“笨蛋,在這里做了怎么跟龍谷先生交差!”
蕭念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他們的談話斷斷續續傳進她的耳中,只朦朧聽到龍谷這個名字。
看來,對方不是劫財。
小旅館內,她渾身上下燥熱得難受,意識漸漸變得模糊。
心里那根弦繃的很緊,有個聲音在叫囂著,要她逃出去。
周圍,不知道有幾個男人,力氣太大,她嘗試在跑出去,但壓根不是對手,總是瞬間就被抓回。
“還敢跑?進了爺的地盤就沒有能夠跑出去的人!”
男人面露兇色,給了她一耳光,“給爺老實點!”
蕭念知道,如果沒有人來救自己,今天她是無論如何也沒法從幾個大漢手里逃走。
口袋里,手指悄悄劃開手機屏幕......
只是還沒發送出去,便被對方發現了。
意識,越來越模糊......
“咚咚咚!”
門口,指節叩擊門板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誰啊,他媽的找死啊!” “查房!”門外,男聲篤定。
屋內幾個男人站了起來,面面相覷,警覺起來。
“我們幾個大老爺們,都睡下了,你查什么房啊?”說話的男人聲音拔高,故作憤怒。
門外,叩門聲依舊。
幾個人小聲議論:“不會出什么事吧?”
“不會,這么偏的旅館,誰能找到這里來,我先將這小妞轉移到里面的衛生間,你稍后去開門。”
房門就在這個時候,砰的一聲被人從外撞開了。
隨之,人被撂到地上。
幾個男人已經變了臉色,被撲倒的人身上一團龐然大物。
那是......藏獒......
“啊——”藏獒身下的人慘叫一聲,昏死過去了。
只見為首的男人,一身黑色休閑裝,劍眉星目,右手把玩著黑色小匕首,吹了聲口哨,藏獒立馬撲向另外的兩人。
畫面,令人血脈膨脹,仿若在看美國大片般。
“求求您,放我們走吧,我們也是受人之托,身不由己,啊——”話未說完,那人衣角被藏獒咬住,暈了過去。
“呵,”男人邁著步子走過去,朝躺在地上的人踢了兩腳,“不中用的東西,你們主人就這么教育你們辦事的!”
姿態,隨意中透著高貴。
“喬少,看來您來的正是時候!這幾個人怎么處理?”身后的人望了望四周,朝為首的男子問道。
“丟給小三兒玩!既然他們敢動我的念兒,就要做好不怕死的準備!”喬北聿朝藏獒吹了聲口哨,大狗歡快的朝他搖了搖尾巴。
大嘴,一口咬住其中一名男子的手臂。
男人眸色幽深,快速邁開步子,扯了一條長浴巾將床上的女人裹住,打橫抱了出去。
......
“夙錦,是你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念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周圍安靜下來了。
沒有傳說中的痛感,頭頂上方的男人俊美無比,熟悉的氣息噴灑在她四周。
咖啡里下了藥,藥性未除,她身上的溫度還沒有降下來。
只是神志稍微清醒,待看清頭頂上方的男人是誰,她的眸子一暗。
“很失望?”喬北聿在她身邊坐下。
她的神情被他盡收眼底,“蕭念,我在你心中就這么沒有存在感嗎?”
“不是。”
下了班,他一路跟隨她,后來她遇到危險,他叫來了喬家的保鏢,她有危險他的心更緊張。
只怕從始至終,她都沒有想過他分毫,被丟棄的她的手機,他發送的信息是給晏夙錦。
“那個男人就那么好?值得你心心念念想著他?”近乎是要牙切齒,喬北聿將她抱在懷里,寒著聲音問道:“嗯?”
她不清醒還好,一清醒,身上的燥熱未除,心里好像爬過一萬只螞蟻般難受。
在旅館的小破床上滾了滾,心中的燥熱依然不能除,蕭念將他推開,“我不需要你救,北聿,你離我遠點。”
不能忘記,上一次喬母是怎樣對自己。
她的疏遠,喬北聿恨得不行,“好,離你遠一點,蕭念,是我自己賤!”
他直起欣長的身子,憤然走出門。
“嗯——”床上人兒,難受得滾了下來。
已經走到門口的喬北聿,腳步一頓,匆忙跑過來。
“我真是拿你沒辦法,蕭念,你是不是給我下了蠱?”重新將她抱回床上,喬北聿沉著聲音說。
“我需要——”她呢喃著,身體難受得想要解決,卻因為未經人事,那個詞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喬北聿深邃的眉眼暗了暗,美人在懷,他卻不想乘人之危。
“小念兒,總有一天我會得到你,從身到心。”
門外,一直佇立的女人走進來。
“喬少,您要的東西!”女人芊芊素手,遞過來一只注射器。
小念兒,哪怕是這種情形,也舍不得碰你。
......
一直擱置在床頭的手機,是深夜十點打過來的。
“你在哪兒?”質問的男聲,屬于晏夙錦特有的冷峻和高高在上。
喬北聿輕嗤一聲,“她睡了。”
“在哪里?”電話那頭,清魅的男聲突然加高,再次問道。
“我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