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東的思緒就像在空中飛舞的雪花一樣,一會兒飄到這里,一會兒飄到那里。當年,他,張平凡和王英,一起經營著海城市工貿公司,他是一把手,平凡和王英是副總,企業一天天壯大,忽然有一天,上級要求工貿公司進行股份制改造,要求國有資產全部退出,改為公司職工出資的民營企業。他當時沒有反對,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作為公司常務副總的張平凡竭力的反對,平凡要求公司董事長和總經理分設,不能由一人兼任,作為董事長和總經理的候選人尚東來說,他不好說什么,但市貿易辦企業改制領導小組堅決不同意平凡的建議,平凡一氣之下提出辭職,尚東挽留再三,平凡堅辭而去,而恰在工貿公司尚未改制完成時,海城市商業油品公司總經理宋延因病去世,市貿易辦決定讓王英去干公司主要負責人,并負責公司的改制工作,對這一安排,尚東盡管覺得非常惋惜,但他還是尊重了上面領導的決定。但這事剛一公布,就發生了一件意外,有人給上級領導和工貿公司以及油品公司寄發舉報信,信中只有一張照片,就是尚東和王英在某酒店門口相互摟抱的照片,一時間,風波皺起,謠言滿天飛,搞的人心惶惶,弄得尚東和愛人秀蘭幾要分手,王英和愛人劉志也好象成了陌路人.還好,假的就是假的,真的就是真的,經過公安部門委托權威部門鑒定,照片系合成的,是有人故意陷害尚東和王英的,此事才算平息了下來,不過,陷害信的始作蛹者一直沒有查出來,至今還是個迷.有人懷疑過張平凡,也有人懷疑過張少海,但都只是懷疑,沒有證據!張少海和張平凡兩人都是竭力的否認!
平凡辭職后,自己創辦了海天房地產有限責任公司,幾年以后,房地產有限責任公司發展成為海城市海天集團有限公司,成為尚東的競爭對手之一。而王英,所取得的業績盡管沒有尚東和平凡大,但也還是不小的,海城商業油脂公司改制為海城油品有限公司之初,企業總資產不到000萬元,凈資產幾乎是零。可經過王英幾年的努力,油品公司現在總資產已經超過5000萬元了,而且,這5000萬元也基本上是企業的凈資產。一個女人,能帶領手下一幫人把公司做到這個程度,已屬難能可貴,而且,油品公司現在業務經營比較穩定,一年凈利潤也在500萬元左右,發展勢頭還是不錯的,對于油品公司和海天集團的發展,尚東是從心底里感到高興的。但是,相對于海天集團公司來說,尚東對油品公司更加格外關注,這是因為,尚東曾在這個公司工作過多年。那時,他是副經理,宋延是經理,張少海是財務部經理,人們都稱他們是油品公司的“三匹馬”。八年前,尚東被調入海城市工貿總公司,擔任一把手,就在他調離油品公司后不久,宋延因勞成疾住進了醫院。這一病,讓宋延再也未能回到工作崗位上。對于宋延的去世,尚東內心是十分悲痛的,因為,宋延是一位公而忘私,有膽量、有氣魄的領導人。對小他近十歲的尚東,給予了兄長般的關愛,沒有想到,這樣的一位口碑極好,上下級擁護支持的優秀人物,卻英年早逝,令人扼腕嘆息。
“砰、砰、砰”敲門聲打斷了尚東的思緒,他知道是王英來了。他說了聲“請進”,就轉過身來迎接。王英邊走邊笑呵呵的說:“尚總好啊,在等誰了啊?”
尚東笑了笑,說:“這不是在等美女嘛。”
王英故作生氣的說:“你等美女啊,那你叫我來干什么?”
尚東:“是啊,我忘了呢。”
王英:“你呀,就是愛拿你大姐開玩笑,小心我告訴弟妹。”
尚東:“我才不怕呢,你弟妹知道,那一定是你在胡說。”
王英問:“過年過的不錯吧?”
尚東:“好啊,你過的也不錯吧?”
王英嘆了口氣,說:“都忙暈了,年前年后,都忙油去了,連拜年的機會都沒有了。要不,年前我就過來給你老領導拜年了。”
尚東:“別老領導了,你是大姐,我應該到你那里的,就是見不著你。怎么樣,年前進的那批油都處理好了?”
王英:“都安頓好了,貨主現在開始向外發貨了。”
尚東問:“你是喝白開水還是喝點飲料?”
王英:“白開水就行。”
尚東便給王英倒上了一杯水。
尚東問:“領導們那里都去了?”
王英:“去了,年前忙得沒空,過了年,也就是昨天,初七,我才挨著走了趟,你是不是年前都去了?”
尚東:“嗯,年前都過去拜訪了一下,哎,路上是不是不好走啊?沒想到下這么大雪。”
王英:“是啊,還好,路上沒結冰,不算很滑,我讓李師傅開的車。”
尚東:“我估計這個天你是不會自己開車的,怎么,上午開會了?”
王英:“是啊,開個會,討論公司的一些事情,你不是也開會的嗎?”
尚東:“對啊,我開會一個主要的議題是要買一塊地。”
王英好奇的問:“買地?哪個位置的?”
尚東拿過海城市國土資源局在《海城日報》上登載的拍賣公告給王英,王英看了看,說:“哦,這塊地啊,我聽說過,怎么,你想拿下來?”
尚東:“對,我想把這塊地拿下來,我們今天上午公司董事會成員開了會,一致同意去參加競拍,下午,他們已經去報名了,這塊地,我聽說平凡也是志在必得的。”
王英疑惑的問:“平凡?他有那么多的資金嗎?他怎么能和你爭呀。”
尚東:“唉,你可別瞧不起他,他現在勢力可不小啊。他搞了幾個小區,賺了不少錢,他還是有一定資本的,他聽說我要參加,他能不跟我爭嗎?我還不知道他那性子?他一直憋著一口氣,就是想把我壓下來,不過,說實在的,這幾年他發展的確實很快。你看,他一個人白手起家,這才幾年?就趕上來了,資產總數恐怕要超過你了吧?”
王英:“我對他這幾年的情況不太了解。自辭職后,我很少見他,就是偶爾見了面,也就是寒暄幾句,說幾句客套話而已。”
尚東:“我們公司董事會授權給我,讓我定個標底價,你來以前,我正在想著該出多少底價呢,你估計這塊地,最后能以多少錢賣出去呢?”
王英笑了笑說:“你怎么內行問起外行來了?我對這方面可是不懂啊,我聽說去年咱市里也在06A—88號土地附近拍賣過一塊地,每畝拍到了60萬。要是這個價,六八四十八,六六三十六,5160萬。現在拍的話那就很難說了,這還要看你們這些競爭者的態度了。”
尚東:“你說的太好了,要是都想著志在必得,價格一定會抬上去。如果價格高多了,我就不要了,該放棄的我就得放棄,要是死扛著不放,也是不對的。好了,不說這些了,我找你來,有兩個事跟你說。”
王英問:“什么事?你吩咐就是了。”
尚東:“我哪敢,我是一公一私”
王英問:“公事是什么?”
尚東:“這不是要競買地嘛,資金都集中在這方面了,要是竟買不上,資金不緊張,要是競買成功,那我的資金鏈隨時都會出問題,所以,我想請求王總給支援一下,看看能給我解決個三五百萬,怎么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