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阿旭,影子沒了,我們要培養(yǎng)新影子。”
“你還沒跟我說呢,我覺得影子辦事挺好的,為什么突然不信任他了?”湯旭說完,把碗里剩下的烏雞湯都喝了。
“慶鶴假傳我的話,讓他們給你辦事的時候使絆子,他們竟然半分不懷疑,也不來找我問清楚,就真的去這么做了。”閆岐皺著眉頭,“無論他們是否有背叛,這樣沒有警覺心,這次是慶鶴,萬一下次是敵人買通了人冒充我去說呢?難保他們不信。”
“那也不至于這樣啊,江流說他死了。”
“靠不住的人,他又知道的太多,況且他們在成為影子的時候就該知道,命都是我攥著的。”
“可是這樣又徒增了許多麻煩,”湯旭下意識的給他揉著肩膀放松,“我覺得你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他們,讓他們長記性就好了。”
“順?biāo)浦哿T了,我與你在一起,他們原本就瞧不起我。”閆岐微微垂眸,“之前覺得他們辦事牢靠,又是我父親給我的,所以一直用著。”
湯旭一聽到那句“原本就瞧不起我”,眼里的同情惋惜瞬間消失殆盡,只冷哼一聲,“那他們活該。”
“所以,我想重新養(yǎng)幾個影子。只是人越多越有風(fēng)險,我們只養(yǎng)兩個如何?你一個我一個,正好也該認(rèn)你我兩個主人,以往他們都只認(rèn)我,麻煩許多。”
“好,你想的最周全了。”湯旭應(yīng)著,又去給他活動手臂。
“干嘛呢?”閆岐反應(yīng)過來,問道。
“太醫(yī)說你一直躺著不活動不好,我就常常給你都活動一遍。”湯旭一邊說著,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
“那也不用你親自……”“嗷,你還想讓別人看你的身子啊?”
閆岐失笑,“好了,如今還不知道哪里去找,要武功高強還要忠心,哪怕其中一樣都難找。”
“我覺得盡岸挺不錯的。”
“盡岸?”閆岐挑眉,“一個太監(jiān)?”
“他雖然是太監(jiān),但是勝在忠心啊!你我的事他半分都沒說出去。”
閆岐瞅了他一眼,“那是因為我與他第一次見面就警告過他,我會讓人跟著他監(jiān)視他。”
“你派了嗎?”
“當(dāng)然沒有,我哪有那么多人手去管他。”
湯旭狡黠的笑:“我派了。”
“你?派的誰?”
“祁妃啊,還有江流。他倆都是你的人,祁妃雖然廢了武功,但還是可以用的,他們倆都說盡岸很老實。”
“你哪里知道他的狐貍尾巴什么時候露出來?那太守不也隱忍了二十多年才造反的么!”
“你也信我看人的眼光嘛,我覺得盡岸可信。”
閆岐猶豫了一會,才勉強答應(yīng):“好吧,那他剛好是個太監(jiān),就在宮里幫襯你。還有一個呢,你還有人選嗎?”
“沒有了,”湯旭笑著,“我覺得你都不需要影子,你總是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料到。”
“我再自己物色。”閆岐又叮囑道,“盡岸到底是個太監(jiān),力氣有不足的時候,他又沒有武功,其實我不太放心。”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閆將軍,這可是你教我的。”
“你就知道把我給你講的道理放在這些事上!”
湯旭把這幾天給他準(zhǔn)備的東西都端過來了,閆岐就是一樣嘗一口都撐的沒吃上。
湯旭嘴里塞著一塊肉,皺著眉說:“你怎么就吃這么點了,再多吃點。”
閆岐揉著肚子說:“太多了。還有你,一國之君,什么吃相。別把東西塞的滿嘴都是,把東西咽下去再說話,成什么樣子。”
“我怎么了?你一個將軍吃的沒準(zhǔn)還沒有后宮的妃子吃的多呢!”湯旭說著,又夾給他一塊鹿肉,“你再多吃點,才幾口啊你就飽了?”
“我本來就不餓,方才喝完烏雞湯就告訴過你了。”
“怎么不餓,你三天沒吃飯了醒了就吃這么點?”
閆岐懶得理他,自己閉著眼睛養(yǎng)神。
湯旭看了他一會,把筷子放下,出去了。
太醫(yī)院。
“你過來!”
方才剛回來的太醫(yī)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過去。
“朕問你,你說閆將軍身子無礙,對吧?”
太醫(yī)咽了口唾沫,攥著一手的冷汗,說:“是。”
“那朕給他送的飯菜他怎么吃幾口就飽了?是不是腸啊胃啊,會不會那三天餓出毛病了?你敷衍朕?”
太醫(yī)嚇的連忙跪下磕頭,“皇上,微臣怎么敢敷衍皇上!想來……將軍三日不吃不喝,吃食就應(yīng)該循序漸進些,一次吃得太多會撐得疼,最好是一次一點點,一日多吃幾次,慢慢恢復(fù),幾日以后就好了。”
“那你不早說!”
“微臣說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