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個鐲子。”南宮辰雖然有些危險的事情不想讓韓青歌知道,但是這種痛苦的事情卻還是想要和她分享的:“雖然母后的樣子在我的腦海里經過這么多年的洗禮,早就已經變得模糊了,但是那個鐲子我確實記得清清楚楚的,那是母后最喜歡的鐲子,是外祖父在她嫁進皇宮之前送給她當做嫁妝的,在我很小的時候,母后還總是笑著和我說,這鐲子將來是要留給我妻子的,還說要將這鐲子傳下去。”
南宮辰在說起這些的時候,嘴角是忍不住的洋溢著笑容,只不過這些都是他的猜測罷了,沒有任何的證據表明他們眼前的這個喻若,就是曾經的王皇后,單單憑著一個鐲子根本就不足以說明什么,雖然這鐲子很是珍貴,但是也保不齊這世間真的還有第二個跟這一模一樣的。
更何況這王皇后都已經死了十多年了,當年在那場大火之中被焚燒,而且王室一族早就已經被誅,哪里又能找得到其他人的身影?
就算是老金逃了出來,但那也只不過是僥幸之中的萬幸,因為沒有別人在意到,所以才逃了出來,可是王皇后這樣身份尊貴,而且有那么多雙眼睛在看著她,又怎么可能會讓她輕易的逃出來。
“是不是你實在是太想念王皇后了,所以才產生了一種幻覺?”
“我知道我現在所看到的這一切都不像是真的,可是我根本就沒辦法一直說自己不去想這件事情,這么多年我對母親的思念一直都沒有放下過,可是事實就是她已經離開了我們那么多年了。”
南宮辰此時眼中的悲傷是用任何一種情感都無法遮擋住的。
韓青歌知道現在就算是說任何的話,都無法安慰他的受傷的心靈,所以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在一旁站著,做一個很好的傾聽者。
只聽南宮辰好像是把回憶放到了很遠很遠之前,慢慢的傾訴著他內心的那些苦楚:“剛開始的那幾年,我一點都不相信母親她真的離開了,可是后來我才意識到這件事情是真的,可能那個時候實在是太小了吧,對這些事情根本就意識不到。我也知道我現在的這種想法很荒唐,畢竟當年我之前看到她在大火中喪生的,人又怎么可能會死而復生呢,這些都不過是迷信罷了!”
最荒唐的就是南宮辰明明知道這一切都只不過是自己的錯覺,但是卻還是想要相信,想要去找到證據,證明喻若就是曾經的王皇后。
而這一切韓青歌從他的眼神之中就已經明了了:“所以你還是想要鍥而不舍的去尋找這件事情的答案,對嗎?可是你也應該知道,皇后娘娘在皇上的保護之下這么多年從來都沒見過外人,這一點雖然很可疑,但是卻不足以當做證據。”
“正是因為疑點重重,所以我才要調查下去,更何況她的身份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而且我現在我也非常的好奇。”
南宮辰向來都是想要做到的事情就沒有做不成的,所以他此時才眼神如此的堅定,好似是早就已經下定了決心,只等待著現在的這個恰當的時機而已。
傍晚時分,莫函帶回了南宮辰非常想知道的消息。
“爺,有關于皇后娘娘的身份,已經有了些眉目,您猜的沒錯,這皇后娘娘的確是燕國人,十年前發生了一些事故,至于是什么事目前還不清楚,只知道后來是被當今皇上給救下了,之后便失去了記憶,以新的身份活在了齊國,也可以說是皇上給了她新生。”
南宮辰在聽到了他的這番話后,有一些更加的篤定自己心中的猜想,雖然這一切都在朝著自己的猜想靠過去,但是猜想終歸是猜想,沒有什么實質的證據。
“通知格倫,讓他去調查,既然這皇后娘娘是燕國人的話,那在燕國肯定會有什么蛛絲馬跡在等著我們,讓他務必要查到皇后當年究竟是遭遇了什么事情才導致了失憶。”
南宮辰希望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這樣的話,說不定他就能找到自己失散多年的親人,可是卻也不希望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
因為韓青歌說過,一般失憶的人分為兩種,一種是心理上遭受了很大的打擊,所以才在潛意識里選擇了忘記那些過去不開心的事情,而另一種則是因為腦部受到了傷害,所以才失憶的。
南宮辰知道的喻若肯定是因為第一種,因為一般腦部受到傷害或者是重擊之后,肯定都不太靈光的,畢竟以這里的醫療條件還是無法治愈這種疾病的。
當然這些都是韓青歌說的,而南宮辰對她的話是深信不疑。
正是因為如此,南宮辰才很矛盾的同時也不希望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
如果喻若真的是自己的母親,那她失去了記憶,肯定是為了忘記從前那些讓她傷心痛苦不已的記憶,而南宮辰不想讓她再痛不欲生一次,所以此時心里很是矛盾。
而十年前有關于曲家的事情,也是和喻若有關聯的,南宮辰不知道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但是卻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格倫做事一向很有效率,南宮辰也正是因為很相信他,所以才讓他去調查這件事情,很快便有了結果。
格倫調查出來的結果整理成了一封密信,由莫函交給了南宮辰。
“爺,調查出來的結果就全都在這里了。”
南宮辰接過密信之后心里面卻還是很忐忑的,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打開。
如果打開了之后,結果真的像自己想象的那樣,他又該如何去面對?
他還沒有想好,所以這封密信在桌子上面放了足足有兩個時辰,直到韓青歌路過門口看到他自己一個人坐在這里愣神的時候,才走進來陪著他一起。
“是不是還在想王皇后的事情?”
“我叫格倫在燕國去調查了有關于皇后娘娘的事情,而他已經把結果整理好,寫在這封密信里了,可是現在我卻不敢把它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