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輾似乎不相信喻若所說的這些都是真的,所以一臉的求知似的樣子看向了韓青歌。
似乎希望韓青歌能夠給他一個不同于他聽到的這個答案。
可是韓青歌的答案也沒能讓他滿意,都不是他想要的。
“輾兒,你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應該知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好吧!”既然韓青歌都已經這么說了,秦輾也沒有辦法了,只能認命,雖然他也不想這樣,但是他還是個孩子,左右不了什么。
“皇后娘娘,我現在能說的也就只是抱歉了。”
喻若當然能夠知道,當她從不叫自己姨母的那一刻開始,她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就已經變得生分了許多。
“你一直在和我說抱歉,可是你明明沒有做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情,這一切都是南宮辰策劃的,和你有什么關系,就算是要道歉的話,該道歉的人也是他才對。”
南宮辰一直站在她們身后的不遠處聽著她們的對話,很是‘適時’的出現站在他們的身邊:“不知我又做錯了什么事情,讓皇后娘娘如此生氣?”
“辰王自始至終做什么都是對的,當然意識不到自己究竟做錯了什么事。”
這般的嘲諷南宮辰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在從喻若嘴里說出來了之后,讓他聽著卻覺得有些別扭,甚至還有那么一絲絲的痛心,似乎自己不希望被她如此不屑和輕蔑的眼神對待。
他們現在所站著的地方,身后便是韓青歌栽了一片花的地方,這些花可以結果,而結出的果實,那都是上等的良藥,剛好最近齊國的天氣逐漸回暖,在一場大雨過后,土壤散發著青泥的氣息,這些花已經逐漸的開始含苞待放了。
不知道喻若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眼中還帶著那么一絲絲的悲傷,稍稍地蹲下一些身子去,挽起一些又肥又長的袖子,輕輕的去觸碰那些花苞。
她的眼中帶著些愛惜的看著那些花苞,有些憐惜。
然而她這個動作,露出了手腕上的玉鐲,這玉鐲令氣氛一瞬間便僵住了。
南宮辰現在愣在了原地,看著那玉鐲,居然愣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韓青歌在他的身邊察覺到了他的異樣,看著他的樣子,很是訝異:“你怎么了?”
南宮辰看著喻若,嘴巴張了張,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似乎那個鐲子已經堵住了所有他要說的話。
因為南宮辰什么都不說,所以韓青歌沒辦法繼續再詢問下去了,只是等著他自己一個人從這樣的震驚中緩過神來,過了一會兒之后南宮辰的目光終于能夠收回一些,不過所有的凝聚力卻還在喻若的手鐲上。
喻若這個時候也已經站起身來,連眼眸之中的那些憐惜的神色早就已經不見了。
“辰王這是怎么了?怎么看到我如此驚訝,今日又不是第一次見面!”若是在往常的時候,喻若是從來都不會說這樣的話,可見她現在真的是被南宮辰的樣子給嚇到了。
而南宮辰終于恢復了正常的樣子,目光堅定,而且還帶著那么一絲懷疑看向了她:“皇后娘娘這手鐲是從哪里弄的!”
“這手鐲是我一直戴在身上的,阿贏說他從認識我的時候我就帶著這個鐲子,而且這么多年來像是長在了手上似的,根本就摘不下來,辰王難道見過這個鐲子不成?”
“的確是見過,而且記憶深刻。”南宮辰目光有些變化,可是卻沒有人能讀懂他這其中的含義究竟是什么:“皇后娘娘可是燕國人?”
“你這是什么意思?”喻若因為什么都不記得了,所以就連是出生在哪里都不知道,這么多年來也都是憑著秦贏怎么說,她的記憶就是怎么樣的。
南宮辰現在倒是希望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他等待了這么多年的人終于回來了,可是眼前這個人的身份卻讓他充滿了很多的懷疑。
“我只是覺得皇后娘娘很像一個人,燕國京都王家之女,王閔央。”
南宮辰只不過是猜測而已,畢竟這個人的身影在他的記憶之中已經模糊了,雖然有畫像在,可是那畫像因為年頭長而逐漸的泛黃,上面的五官也都開始逐漸模糊起來,就像是南宮辰記憶之中的樣子一樣,縱使他想要強迫自己記得很清楚,但是事實就是這樣,已經模糊不清了。
喻若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名字:“我看辰王殿下是思念故人心切吧?只不過很抱歉,這個名字我從未聽說過,而且我也從未去過燕國,我是生在齊國的,土生土長的齊國人,只不過父母早逝,無家可歸而已。”
說完之后喻若好像懶得再和他說些什么,直接帶著秦輾離開,回到房中去了,只留下了南宮辰和韓青歌,站在這有些烈的暖陽下站著。
來到齊國這么長時間,這是他們第一次感覺到這太陽的炎熱,烤的人心里慌慌的。
剛剛從南宮辰口中說出來的那個名字,韓青歌并不覺得陌生,“你說的,可是你的母親王皇后?”
“你怎么知道?”
“曾經皇太后帶我去過祖祠,她和我說雖然皇上當初下令誅了王家一族,但是心里面至少還是有些思念的,所以我在祖祠里看到了王閔央這個名字。”
“不可能!”南宮辰搖頭,幾近瘋狂,他根本就不相信,也從未見過:“我去過祖祠,根本就沒有我母親。”
“那是因為你沒看到,因為王家犯的是大罪,皇上把別人看到,所以將王皇后的牌位放到了角落里,被香爐擋住了,所以你才從來沒見到過。”
韓青歌現在說的這些都是南宮辰從來都不知道的,也沒有人告訴他,阮容玉之所以告訴韓青歌都沒告訴他,大概是怕他想起了母親后會更加的傷心吧,畢竟這是他用十幾年的時間來撫平的傷痛。
“原來如此。”南宮辰的眼眸之中有些落寞。
“你剛剛說皇后娘娘像王皇后,為什么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