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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strong></strong>為你提供的《》小說(作者:喬家小橋 101天湖歷險(二))正文,敬請欣賞!
等到平靜之后,夙冰才爬起來,回頭對元寶道:“你沒事吧?”
元寶拍了拍袖子上的灰,搖頭亦是一嘆:“不曾想,這烈火鳥倒真是個烈性子。”
夙冰沒有說話,她也不顧不上說話,因為這一爆炸,將別處的修士也引來不少,有修士在死人堆兒里發現了血肉模糊的同門,仔細辨認幾番,臉上極不好看。尤其是那幾個昭延寺的佛修,立時便慍怒著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兒?”
但凡長了眼睛的,誰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被炸死炸殘的修士,哪個不是心懷不軌才湊的那么近?但死者中居然夾了兩名佛修,便顯得有些好笑了。岳箬為了替她侄子搶內丹,離的可說最近,但她本身修為最高,雖然受了傷,但卻還能撐住,看到這一幕,不免譏誚著揚起下顎:“這還用問么,這兩位大師慈悲為懷,渡了此獸上西天,繼而功德圓滿涅槃了唄。”
“岳施主,你此話何意!”
幾名佛修訕訕然的間隙,可笑大師的聲音陡然傳來,冷笑道,“五十步笑百步,臉皮有夠厚!”
岳箬俏臉微寒,反唇相譏:“拿你們佛修的戒律來同我們相比,大師好樣的!”
兩個人本來就有矛盾,此刻你一言我一語,說著說著,便將道修和佛修徹底對立起來。然后也不知是誰挑起了話頭,把東陵書院也拉下水,繼而儒修也參與了口水仗。要說口才,自是誰也比不上這些儒生們,天文地理古今中外各種閑扯。
時間越拖越久,修士們越聚越多。
除了炸死的,最后幾乎來全了余下的一百九十多名金丹修士。
火焰谷中本來就熱氣熏天,這修士一多起來,更是無端惹人煩躁,不排除修士堆兒里有幾個刻意搗亂的,總之很快就有一小波修士打了起來,星火之勢足可燎原,故而參戰的修士越來越多,三方人馬越打越激烈。
漫天都是光波靈氣在飛,殘垣斷谷,一片狼藉,夙冰和元寶作壁上觀,撐起防護罩,躲在戰場后面看戲看的樂呵,心道這烈火鳥也算死得其所了。夙冰看著看著,忽然發現對面有一個看熱鬧的金丹修士,一身裝扮貴氣逼人,瞧著略有幾分眼熟。
長相倒沒有印象,但那份大隱隱于市的氣質……
夙冰摸著下巴,在識海里搜索一圈,還是想不起來,便以手肘搗了下元寶:“那個人,你認識么?”
元寶循著望過去,掩住唇說道:“他也是被邀請來的貴賓之一。”
“哪里的?”
“還記得洛仙么?”
“他是洛仙人?”
洛仙不都是女人嗎?
夙冰微微皺起眉頭,又仔細辨了一眼,那貴氣男子正看著熱鬧,許是感應到有修士窺探于他,便倏然側目,與夙冰的視線撞個正著。夙冰慌忙別過臉去,腦門爆冷:“我還當誰呢,原來是宋脩!”
“宋脩?”元寶疑惑道,“他是琰國儲君容城郁吧?”
“就是他!”
“你和他有仇?”
“這個不好說。”
夙冰赧著臉回話,不是她故弄玄虛,還真是不好說,當年在洛仙城內,一沒打他二沒揍他,只是給他吃了條紅線罷了,也不知到底給他帶來了什么損害。吞了口唾沫,又四下瞅了瞅,確定他那個化神期師傅沒跟來,夙冰才稍稍安了些心。
哎,說起當年,要不是秦清止在,他師傅肯定得扒了自己的皮啊!
夙冰下意識的伸出手,描了描兩撇小胡子,還好自己做了偽裝,否則被他認出來,搞不好又會生出什么事端來。正暗自慶幸著,心跳不自覺的有些加快,一股極強烈的氣息,漸漸地、漸漸地飄進了識海。
越來越近……
豁然抬起頭,只見矮丘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名豐神俊朗的男子,紅發紅眸,紅的欲要滴出血來,身板筆挺,五官深刻,相貌可說英俊至極,但周身散發的冷凜之氣,卻讓人不寒而栗。同大妖怪打交道打多了,夙冰對妖怪的等級早已具有一定敏感度,乖乖,這人居然是只十三階的大妖怪!
十三階!!
什么概念?!!
相當于人修大乘期啊!比邪闕的修為還要高出整整三階啊!以至于夙冰完全瞧不出他的真身是什么,單是被他掃視一眼,雙腿便有一些微微發顫。很快,正在激戰的修士也感覺到了這股迫人的威壓。
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紛紛向矮丘頂上望去。
這一張望,竟有修士喜出望外,聽誰哈哈笑道:“丟了一只即將化形的,沒想到引來一只已經化形的,看來今日斷不會無功而返……啊!”此修士話還未曾說完,便被那紅發大妖怪一擊轟成碎片,元神都沒能逃出!
一陣驚呼過罷,場面瞬間冷了下來。
紅發大妖怪再是一揚手,一個鳥籠子狀的虛像籠罩在峽谷上空,“砰”一聲掉落下地,將所有修士圈在里面。自己則一縱身,飛了下來,站在先前烈火鳥自爆的位置,緩緩蹲□去,從手心取出一個**子,一運氣,不知道吸了什么進去:“莞兒,我回來遲了……我不該好奇,在這個節骨眼離開你們……”
他語調百轉愁腸,眾修士膽顫心驚!
完了!
最先發現烈火鳥的,是一名儒家修士,此刻渾身一個激靈,法寶從手中掉落,他吞了口唾沫,運氣虛空一抓,結果法寶還沒抓到,瞬間就自燃了起來!眾修士眼睜睜看著,瞳孔在不斷緊縮,死亡的恐懼,壓的眾人已經無法正常呼吸。
夙冰神識掃過,發現岳箬似乎最為驚恐。
以她的性格,不應該吧,除非她認識這只大妖怪,亦或知道他是誰。
天湖秘境歸屬于天恒門界內,岳家門人知曉內情并不稀奇,但再看岳笙,雖然也很驚恐,卻不似岳箬一般。
在這股肅殺的威壓之下,那紅發大妖怪轉過頭:“我孩兒呢?”
“……”
“說!”
紅發大妖怪雙眸一緊,又一名修士燃燒了起來!甚至連聲驚叫都沒有,直接連**帶元神盡數化為一縷灼煙!整個火焰谷除了烈火“咝咝”的聲響,便只聽見他冷峻的音調,“再不交出來,我就殺光你們!再滅了你們九麟島!”
沒人敢吭聲,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他口中的“孩兒”是什么。
唯有夙冰連連吞著口水,心里敲起了邊鼓。
還給他?
還是不還給他?
倘若那只母鳥沒死,此刻將孩子交出來倒能息事寧人,但眼下這只公的已經處在崩潰邊緣,若不是憑借感應,得知小雛鳥尚在人世,他恐怕早就大開殺戒,殺的他們片甲不留……
暫時不能給,給了肯定得死!
只一刻,夙冰便拿定了主意,繼而在心里盤算對策。
便在此時,靳耀忽然說道:“蘇道友,良獸雖然難得,但事到如今,你就還給這位前輩吧。”
靳耀這么一說,立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那只紅發大妖怪。夙冰眼眸一沉,靳耀這廝,剛才一心在搶烈火鳥的內丹,根本就沒看到翼火龍去偷鳥,分明就是順勢栽贓嫁禍給她,可偏偏,還真被他無心插柳了!
好小子,看來是留不得他了!
與此同時,其他修士像是大海遇到了浮木,立刻隨聲附和。
紅發大妖怪收了**子,起身緊迫的盯著她:“我孩兒在你手中?!”
夙冰極淡定搖頭,指了指元寶道:“我和這位道友,一直都站在這里,看我二人的衣服就知道了。”
元寶也一攤手:“我二人既非火靈根,又不是本地修士,故而沒有參戰。”
這話的意思非常清楚,他們根本就不曾靠近過烈火鳥,要不然就算不被它自爆而傷,衣服也是會有裂痕的。雖說妖怪蠢了點兒,但那紅發大妖怪能修到十三階,至少活了好幾萬歲,又不是個傻子,果然環視一周,又將目光再次鎖定在夙冰身上。
其實夙冰也只是試他一試,這大妖怪很有問題,似乎無法放出妖識,要用肉眼去分辨。
可看他的眼珠,似乎不太會轉?
有了邪闕的前車之鑒,夙冰面無懼色的回望他,瞧不見他眼底有一絲波瀾。聯想起方才修士混戰之時,他站在丘陵上的一舉一動,以及之前那兩名修士都因鬧出動靜才會死,她心里便生出一個大膽的假設:這只妖怪外強中干,看不見東西,全憑耳朵去聽,而且耳朵也不是特別靈光……
趁他拿不定主意的瞬間,夙冰一揮手祭出合歡琴,鎖定住他的區域之后信手一撥,邪闕雖然說合歡琴對妖怪沒有效果,但音波還是能夠從四面八方傳出去的。
果然,那紅發大妖怪雙眉一蹙,向后退了兩步,怒道:“不自量力!”
指尖在眉心一點,他似乎想極力分辨出什么,結果又有一陣簫聲傳來,徹底擾亂了他的耳識。夙冰側目一看,原來竟是元寶不知道什么時候溜去了她的斜對面。
困在鳥籠子里的,皆是一些身經百戰的金丹修士,發現時機來了,立刻使出渾身解數,掏法寶的掏法寶,放靈獸的放靈獸,但誰也沒想著出手對付紅發大妖怪,而是慌著在地上撬開一道口子,想要逃脫鳥籠子。
一時間氣息極為混雜,更是擾亂了大妖怪的耳識,他怒上心頭,再也收斂不住,掌心蘊滿火力,打在哪是哪,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死了一大片……
估計外頭的人應該已經有所警覺,很快會想辦法接應他們。
除了死的,其他能跑都跑的差不多了,夙冰距離最遠,并沒有受傷,也想趁機跑掉。但她一跑,就只剩下元寶自己,肯定撐不住。這樣拖下去不是辦法,夙冰當機立斷,意念一動,祭出金剛伏魔鐵來。一面操縱著合歡琴擾亂他的耳識,一面使喚著伏魔鐵向他攻去!
紅發大妖怪雙臂合攏,頂住伏魔鐵一擊,神色倏忽一蕩:“金剛伏魔鐵?!”
沒等他回神,元寶祭出一條燦金色的骨鏈,朝向他一扔!
夙冰在胸前比劃了一下,元寶微微頷首,兩個人以極快的速度碰了頭,元寶摸出山河社稷錄,隨便一點,拉著夙冰跳了進去。眼前的世界登時陷入黑暗,好在夙冰曾有經驗,封閉住識海,倒也沒那么難受。
一陣天昏地暗之后,兩人同時從山河社稷中摔了出來。
夙冰坐在地上笑了:“這神器你拿到手里也有不少年了吧,居然一點兒長進也沒有。”
元寶揉了揉屁股,也笑了:“閑來無事,哪里用得著它,你是不知道,有多耗損靈力。”
“得了吧,靈石丹藥大把都是,哭什么窮?”
“我只是懶而已。”
兩人哈哈一笑,仿佛劫后余生有多暢快似的,其實心里都像明鏡一樣,只是為了掩飾些什么。夙冰那一刻確實想過丟下他控制場面,自己一個人跑路。同樣的,她相信元寶也有這樣的想法,不要說元寶是為了自己才出手,他是個極聰明的人,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他若不出手,所有人都跑不掉,包括他自己。
夙冰打量四周,他們應該還在秘境之內,畢竟以元寶現如今的修為,想要劃破虛空談何容易。
只是這里山明水秀,似乎已經距離火焰谷極遠了。
但她還是提議:“咱們先找個地方躲一躲吧?那只大妖怪肯定在四處殺人。”
元寶自然沒什么意見,兩人一路向著小道走去,最后尋了一處極為僻靜的小山洞,鉆了進去,又在門外布下禁制。夙冰放出神識覷了覷,才大膽的將檀龍珠取出,火龍張口,便將那只沒毛的小雛鳥吐在夙冰手掌心里。
這小家伙像是被熏久了,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才抬起鳥頭嚶嚶嚶小聲叫喚。
夙冰伸出一根指頭,戳了戳它的小腹,小雛鳥立刻將光禿禿的翅膀揚起來抱住,拿著鳥頭使勁兒蹭,模樣傻呆呆的,似乎在抿著嘴兒微笑一樣。
夙冰心里一軟:“真是可憐,一出生就沒了娘。”
“你方才走的時候,怎么不將這只呆鳥還給他?”
“還給他,哪里來的護身符?”夙冰搖搖頭,“他老婆慘死,還不將咱們殺光殺凈?”
“也好,順便借他之手,殺些不想看到的人,”元寶一手背后,云淡風輕地睨她一眼,笑嘆道,“哎,真是天下最毒婦人心吶……”
“呵呵,你想太多了。”
夙冰本也想一手負后,奈何手指頭被這小呆鳥使勁兒抱著,動彈不得,只能挺了挺胸,同他比肩而立,有些皮笑肉不笑。從內心,她是同情那只大妖怪的,興許是和妖怪廝混久了,總覺得妖怪比人類更好相處一些,原本想著老鳥沒了,收養這只小鳥培養來煉丹,不過人家老爹既然出現,還給他也就是了。
但眼下時機不對,有這只小雛鳥在手上,他們便多一分保障。
至于其他人,死活與她無關。
其他人中的某些人,死了更好,省得她出手了。
她找塊兒干凈的空地坐下,正打算將小呆鳥放回靈獸袋,忽然發現儲物袋在微微的震蕩,好奇著打開,一股臭味撲面而來,熏得她趕忙別開臉去,仔細一想,才想起來是那條鼻涕蟲。
她嫌惡的將手伸進去,將鼻涕蟲給揪了出來。
這條蟲的腹部一閃一閃,像是吃撐了快要爆炸一樣,夙冰眼風掃過元寶,見他并沒有注意自己,才默念邪闕之前授予她的口訣,果然聽見里面邪闕在說話:“你怎么樣了?”
夙冰愣了下,小指摩挲著蟲腹,傳音道:“比較倒霉,遇到了一只大妖怪。”
她將前因后果粗略一說,“你知道他是什么妖怪么?”
“他不是妖怪。”
“啊?”夙冰忍不住蹙眉。
隔了一會兒,邪闕才說話:“他是我師傅羽琰神君座下神獸,九天火鳳,鳴鸞。”
夙冰張了張嘴:“神界的鳳凰?!”
“是。”
“神界的鳳凰,為何會待在人間?”
“還記得煉魔山么,上古末年那場神魔大混戰,我師傅位高權重,并沒有下界,便派了鳴鸞做先鋒官。后來他身受重傷,在人間界涅了槃,開始了漫長的重修生涯,只是涅槃了好幾次,不知因何緣故,都未能飛升。”
夙冰想起什么,問道:“為什么他有殘疾?”
邪闕支支吾吾地道:“這個……那個……”
夙冰眼皮兒一跳:“該不是你干的吧?”
邪闕火了:“你開什么玩笑?!他是我師傅的神獸,老子害他干嘛?!”
夙冰一想也是,邪闕又說:“你去將孩子還給他,然后道個歉,這只呆鳳凰明是非、重情義的很,你拿此蟲給他,老子同他說幾句,他不會為難一個小輩的。”
夙冰沒有回話,她總覺得此事沒有那么簡單。
根據鳳凰的習性來說,一向都是公的孵蛋,為什么鳴鸞會在孵化小仔的時候,丟下老婆孩子跑個無影無蹤?而且他們本該進的是金丹期的秘境,怎么突然就成了元嬰期?
這一切,絕不可能只是巧合。
最后她揣測出一個結論,此事極有可能是岳家設下的圈套,想要趁機除去儒、佛修中的金丹佼佼者,但若是如此一說,岳掌門也未必太下本了,竟然要賠上自己的女兒和孫子?
“怎么不說話?”
“……”
“出什么事兒了?”
邪闕略有些緊張的聲音傳來,終于將夙冰從思考中拉了回來,正打算回他幾句,手心里的小呆鳥突然伸長脖子,干凈利落的將鼻涕蟲給啄進嘴巴里!夙冰嘴角一抽,本想掐著它的脖子搖晃出來,卻又怕傷了它:“姑奶奶,這可不能吃啊!”
小呆鳥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揚起脖子只管吞!
最后鼻涕蟲只剩下小尾巴尖露在外面,小呆鳥似乎噎住了,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可憐兮兮的看著夙冰,像是在求救一樣。夙冰真是欲哭無淚,神族鳳凰的血統,她還真是打不得罵不得,橫豎這只鼻涕蟲已經死了,只能伸出手指來摩挲它的脖子,一運氣,將蟲子順了下去。
小呆鳥打了個飽嗝,心滿意足的窩在夙冰手心,呼呼大睡起來。
夙冰這會兒終于開始后悔,早該丟給他老子才對!
這下可好,邪闕手里那只肯定也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