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時棲在她的筆記本上,寫下這兩個字。
決定找機會觀察寇醉是否有吃醋跡象。
時棲在她的小本子上記過很多內(nèi)容。
她最喜歡的就是她穿了紅色衣服后,寇醉對她說的這一句——“我們棲寶,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女孩兒。”
好聽,喜歡,她能記一輩子。
暗戀的小心思,會讓人變成偵探一樣,仔細關注和觀察一切讓她開心的細節(jié)。
時棲的筆記本上還記過:
“今天我穿了牛仔襯衫,意外看到他也穿了牛仔襯衫,從此以后喜歡牛仔襯衫[心]。”
“他記得我喜歡吃牛角包,如果他不在意我,他就不會記得,所以反推,他肯定在意我!”biqubu.net
“他坐下的時候,總會右手輕拍一下桌子再坐下,今天特意模仿了他的習慣,莫名和他近了好多。”
暗戀,是日常酸里夾著偶爾甜。
酸酸甜甜的味道,時棲喜歡又迷戀。
時棲合上筆記本,放到枕頭底下,睡覺。
撩神周六晚上的直播,總是會通宵,時棲看兩個小時就犯困,還從來沒通宵看撩神過。
撩神之前是怎么做到每天通宵的?也太累了。
時棲想到上課總趴桌子睡覺的寇醉,發(fā)微信給他,“coco,你知道熬夜是禿頭的主要原因嗎?”
時棲:“好怕你禿頭啊,你禿頭我就不和你玩了。”
時棲:“答應我,如果你發(fā)際線后移了,就做個全禿的禿子好不好。”
寇醉沒回復,時棲也料到了,周六晚上的微信,他總是不會回復。
就好像他每到周六晚上,就在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時棲想著想著就睡著了,早上醒來也果然收到了寇醉的回復。
寇醉語音信息是凌晨三點鐘發(fā)過來的,聲音有沒睡醒或是熬夜后沙啞,“我和你就不一樣了。”
“棲寶哪怕是變成禿頭啊,”寇醉帶著點點性感的磁笑,“哥哥都要。”
“……”
說的好像她有多無情似的。
時棲揉著睡得迷糊的眼睛,給寇醉回文字,“那行吧,那我也要。”
**
下課鈴剛有節(jié)奏地響起來,響了一半,時棲就已經(jīng)蹦跶到寇醉旁邊,“禿頭寇哥,和我去班主任辦公室要手機啊。”
周一周二考試,周三周四批卷子,周五去操場集合蛙跳,這一周忙的,時棲終于有空去找蔡源要手機。
寇醉通過了450分,班主任得說話算話吧。
正好她還有事要和班主任商量。
寇醉從兜里拿出塊泡泡糖,剝開糖紙,泡泡糖投進時棲嘴里,“禿頭棲妹,哥哥現(xiàn)在不想去給你要手機了呢。”
“為什么呀?因為我叫你禿頭?”
“你說呢?”
“……”
寇醉好小心眼,他叫她屎屎,她都沒有不開心呢。
時棲半蹲在寇醉桌子旁邊,也從兜里拿出個東西。不是泡泡糖,是她叫家里阿姨又做的一個五彩繩。
“哥哥,”時棲雙手捧著五彩繩,眨巴著漂亮的眼睛看她,“哥哥,這么好看的我,給你準備了大禮物呢,阿姨去給開光過的。”
寇醉垂眉看她手上拿的五彩繩,又看看她纖細手腕上戴的五彩繩,神色有那么片刻的微怔,隨即輕笑起來,“這可真是個,‘大’禮物呢。”
時棲撇嘴,“你要不要嘛。”
“要。”寇醉笑著從她手心拿走,手指尖輕碰到了她的手心。
時棲手掌不自覺地縮了一下,比自己指尖輕觸自己的掌心還要酥麻的感覺,酥到了她五指。
“小美人給哥哥的大禮物呢,當然要。”
寇醉說著,又把五彩繩放在他的手心,攤開手掌給時棲,并拉起了袖口,“來給哥哥戴上吧。”
“…哦。”
時棲也從他手心拿走五彩繩,手指無法避免地碰到他掌心。
寇醉條件反射地輕彎了下手掌,自下而上地瞟著她,“干什么呢,占哥哥便宜啊?”
“才沒有,”時棲“啪”的一掌拍他手心,“一個手掌心,有什么好占便宜的。”
寇醉拳頭撐著臉,小拇指放在唇邊輕咬著笑,“哥哥全身上下都是寶,哪里都是可以占便宜的地方呢。”
“……”
時棲用粗魯掩飾她的不好意思,粗魯?shù)匕盐宀世K套到他手腕上。
接著像醫(yī)生給輸液前用壓脈帶給手臂勒緊似的,一個用力,緊緊勒住到底。
寇醉疼得“嘶”了一聲,失笑道:“輕點兒啊。”
時棲正要輕一點,寇醉又特別不正經(jīng)地輕輕埋怨道:“都弄疼哥哥了。”
“……”
疼死你好了。
**
時棲和寇醉一起進蔡源辦公室,寇醉只負責出席這個儀式,不負責演講,懶洋洋地倚著老師的辦公桌,笑看時棲和老師撒嬌。
時棲長得漂亮,聲音也好聽,撒嬌的樣子也讓人賞心悅目。
“老師,寇醉都考四百五了,你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啊。”
時棲雙手合十地軟聲求道:“老師,您把手機還給我吧,我以后肯定都不會在教學區(qū)用手機了。”
蔡源沒搭理她,反而看向寇醉,“你什么情況,怎么就那么剛剛好的考四百五?你也給我算分呢?”
“也?”寇醉挑眉問。
時棲舉手:“‘也’是我。”
“……”
寇醉手上轉(zhuǎn)著筆笑說:“老師,我可沒時棲同學那算分的本事。我本來就是四百來分的水平,高考零分只是因為沒參加考試而已。”
時棲像寇醉的代言人,“老師,寇醉的英文特別好,我們倆都是從小外教陪著長大的,所以他只要提一提數(shù)學和理綜就可以了。”
“就?”蔡源筆往書上一扔,“你這一個‘就’字,就扯出來四科。”
時棲強詞奪理,“那也少了兩科嘛。”
寇醉在一旁輕笑,“確實,體委算數(shù)不錯。”
蔡源從抽屜里拿出手機,時棲上手要搶,蔡源給按住,“這樣吧,寇醉下次月考提不了二十分,你就自覺再把手機放我這兒一個月。”
“為什么啊?”時棲震驚得破了音,“很多人復讀一年都不一定提高二十分呢。”
“因為你也想讓他進步,”蔡源抓住了倆人弱點,“這理由夠不夠?”
“……夠。”
蔡源把手機遞給時棲,嫌她聒噪地說:“走吧,回去上課。”
時棲領獎似的接過手機,放好到校服里,然后還不走。
蔡源皺眉,“干什么,還有什么幺蛾子?”
時棲硬把寇醉給推出辦公室,“你先出去。”
寇醉若有所思,“你這不是過河拆橋嗎?”
“是啊。”
“要和班主任商量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是啊。”
寇醉在蔡源面前,也完全不顧及是否和時棲相處太親昵,笑著在她腦門彈了個腦瓜崩兒,開門出去了。
時棲返回到蔡源面前,亮晶晶的眼睛里都是堆笑,彎腰小聲求道:“全世界最棒的老師,寇醉和我坐一桌怎么樣?我能讓他進步得更快呢。”
蔡源再次扔了筆,向后仰坐看時棲,“行啊。”
時棲:“???”
這么簡單嗎?
蔡源又補充,“他提高一百分,我就給你安排上。”
“……”
這難度也太大了。
時棲討價還價,“五十分?”
蔡源:“一百。”
“八十?”
“一百二。”
“……一百好了,一百。”
**
班級同學經(jīng)歷了一次操場青蛙跳后,肚子疼腿疼肌肉疼,各個都卯足勁學習,怕下次蔡源折騰得更狠。
但時棲這個學霸,和齊博這個學渣,不包含在內(nèi)。
齊博回頭和時棲嘮嗑,“你都怎么學習的啊?學習效率高?”
“不是的,”時棲腦袋往前湊,小聲說,“你把耳朵湊過來,這是個秘密。”
齊博腦袋往后仰,不太相信地說:“這算什么秘密?”
“怎么不是秘密,剛出成績的時候,記者媒體電話采訪我都沒說呢。”
齊博好奇了,立刻把腦袋和耳朵給時棲,“你快說。”
時棲站起來,手圈在齊博耳邊,很小聲地說:“因為我媽給我請的家教特別多,每一年的每一科老師,都是有針對性地只教我一個人。”
齊博目瞪口呆,“這也太壕了吧?”
時棲繼續(xù)說:“你別告訴別人啊,不然他們會沒有學習動力的。”
齊博笑說:“我還以為你是天生智商一百八的那種天才呢,原來你智商沒那么高啊。”
“你才智商低,”時棲打他,“就算我有家教,我也是把學的內(nèi)容都記在我自己的腦袋里了啊。”
時棲手指甲刮到了齊博耳朵,齊博“啊”一聲夸張地喊,“你是虎嗎!”
“你才虎。”
倆人鬧來鬧氣,就鬧得笑成了一團。
坐在后排沒人管似的,笑得肆無忌憚的。
笑了一半,時棲旁邊坐下個人。
寇醉托腮看著倆人,眼角勾著笑,但好像沒笑到眼底,“我說二位,笑聲是不是太大了一點啊?”
時棲笑聲頓停,老老實實坐下。
齊博捂住耳朵也轉(zhuǎn)過去。
時棲老實了會兒,看前排同學們也在嘮嗑和笑,她不老實地嘀咕,“下課時間啊,又沒上課笑。”
寇醉沒說話,起身走了。
時棲:“???”
生氣了嗎?
片刻后,寇醉拿著她送他的哆啦A夢午休枕回來,在時棲身邊趴下,打著哈欠漫聲說:“現(xiàn)在我要睡覺了,麻煩體委笑得小點聲,這可以吧?”
“……可以。”
“不可以,”時棲馬上反悔,手推他肩膀,“你怎么不回你自己那兒睡啊?”
寇醉保持著趴在哆啦A夢上的姿勢沒變,只稍側了下臉,笑著看時棲,“我們棲寶考完試那天追我的時候,不是說會給我暖床嗎?哥哥覺得你這里比較暖。”
時棲耳朵悄悄紅了,暖床這個詞也太曖昧了。
寇醉忽然挪著椅子更靠近了她一點,勾著迷人的眼睛笑,“棲寶周圍都是熱氣,哥哥靠近一點,就不冷了。”
時棲默默地看了眼窗外烈陽,九月中旬的天氣,他是能有多冷。
寇醉趴著睡了,一動不動的好似睡著了。
時棲抬頭看墻上的大圓表時,看到齊博的后腦勺。
才有一點點后知后覺地想,寇醉這算是因為她和齊博笑鬧而吃醋了嗎?
時棲伸手捏他耳朵,“禿頭寇哥,你睡著了嗎?”
時棲的手還沒碰到寇醉的耳朵時,寇醉就有所感覺了,像有神經(jīng)反射性地跳了一下。
待她柔軟的手指捏到他耳朵,他耳廓慢慢紅了。
一掌拍開她,寇醉捂著耳朵說:“禿頭棲妹,被你吵醒了。”
時棲嘿嘿笑,趴在他胳膊肘旁邊看他,故意問:“coco,周日的籃球聯(lián)賽,你去不去看呀?”
寇醉瞇眼斜睨著她,“怎么,你要去?”
時棲不想利用林嘉軒,就直說:“林嘉軒不上場,但我挺想去看看打籃球的帥哥們的,運動的男生很帥啊,激烈奔跑的時候荷爾蒙爆發(fā),扣籃也很帥啊。”
寇醉慢吞吞地直起腰,語調(diào)也慢悠悠的,“是嗎?”
“是啊,”時棲雙眼充滿閃亮的期待,“我要把小嬌帶上,小嬌最會要男生號碼,想認識誰都沒問題了。”
寇醉的呼吸緩慢而綿長,視線落在她桌上的保溫杯上,清清淺淺的看不出情緒。
直到上課鈴響,寇醉起身回座位時,才輕描淡寫地落下一個極具嘲諷之意的音階,“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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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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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