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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茶變成掛件、尾巴, 跟池遲身后，進進出出。
    池遲刷著牙，霍茶遞水杯：“爸爸, 我好愛你啊。”
    池遲洗臉，霍茶遞『毛』巾：“爸爸，我太愛你啦。”
    池遲換著衣服，霍茶趴外面, 像貓一樣撓門：“爸爸……”
    池遲隨便套件襯衫，拉開門，接住他，學著他的語氣：“我好愛你啊！”
    嘿嘿。霍茶傻, 被爸爸猜到。
    池遲把他抱起來, 碰碰他的額頭：“你今怎么？我就喝醉一會, 你怎么變成這樣？”
    霍茶抱住他的脖子, 把臉埋他的肩窩邊：“是爸爸先我的。”
    池遲頓一下，來他喝醉之后, 也沒有凈做傻事，是做一點好事的。
    他吸一口崽崽, 然后把崽崽放地上，『揉』『揉』腦袋，打開冰箱。
    霍成正廚房里熱菜，今中午做好的菜, 再上鍋蒸一蒸，或者鍋熱一熱。
    他背著，一句：“不喝冰水，桌上有醒酒湯。”
    池遲按冰箱門上的手頓一下，他轉頭霍成, 奇怪，這個人背后又沒長眼睛，知道他開冰箱就算，竟然知道他拿冰水。
    池遲哽住：“沒有喝冰水，我……”他眼珠一轉，掃過冰箱里的食，理直氣壯：“我把蛋糕拿出來，散散涼氣，晚上賞月的時候就可以吃。”
    霍茶一聽這話，立即捏著鼻子，逃得遠遠的。
    池遲：？？？
    “你剛剛不是愛我嗎？現跑這么遠干什么？”
    霍茶帶著可愛的鼻音：“爸爸，我是很愛你的，但是我不愛那個臭臭的蛋糕。”
    池遲鄭重地把三個蛋糕從冰箱里拿出來，關上冰箱門，糾正他：“它叫做榴蓮千層，不疆臭臭的蛋糕’。”
    “榴蓮蛋糕就是臭臭的蛋糕。”
    “霍茶，我不是給你們買其他口味的嗎？不許歧視我的蛋糕！”
    “可是它真的很臭。”霍茶捏著鼻子，“爸爸，老師，誠實。”
    池遲佯裝板起臉，瞧著他，放下蛋糕，然后猛地撲過去抓崽崽。
    霍茶緊急逃跑：“爸爸，我聞錯，很香！‘臭臭蛋糕’很香！”
    “你叫它‘臭臭蛋糕’？！”
    “香香蛋糕！香香蛋糕！”
    池遲滿屋子追捕霍茶，這一整的運動量又櫻
    最后霍茶躲進廚房：“爸爸，張爺爺，我好你，不可以讓你進廚房。”
    池遲抱著手，靠廚房的玻璃門邊，抬起一只腳，準備進去抓崽崽：“張爺爺現不這邊，我不怕他。”
    霍茶環顧四周，最后躲到霍成身后：“大……霍叔叔。”
    池遲頓一下：“你喊他干嘛？”
    霍成站原地，身形晃都不晃一下，不慌不忙地關火出菜。
    他低頭霍茶：“聽爸爸的話。”
    霍茶癟癟嘴，霍成端起菜，經過池遲身邊：“洗手吃飯吧。”
    “嗯。”池遲不太然地垂垂眼睛，霍成出去的時候，大步上前，把霍茶抱起來，幫他打開水龍頭，“洗手吃飯。”
    霍茶伸出手，認真洗手。
    池遲聲問他：“你什么時候和他關系這么好？”
    霍茶答：“今下午。”
    池遲皺皺眉，把他放下，己洗手。
    *
    晚上六點，各個頻道的中秋晚會開始預熱，掌握家庭大權——遙控器的霍茶不愛這些，按來按去，最后是到少頻道。
    池遲捧著醒酒湯，口口地喝著：“又動畫片啊？”
    霍茶，把遙控器放到他面前，讓他挑。
    池遲拿起遙控器，然后按到——
    《貓和老鼠》！池遲的最愛！
    霍茶：“……爸爸，這不是動畫片嗎？”
    “這是……”池遲頓頓，篤定道，“這是畫動片。”
    ——這是行者孫。
    ——不不不，這是者行孫。
    霍茶沒反應過來，『迷』『惑』地掰著手指頭，比較兩個詞有什么不一樣。
    五歲的孩比較好騙，再長大一點就不好糊弄。
    池遲給他舀湯，轉移話題：“崽崽，多喝湯，少喝飲料。”
    “謝謝爸爸。”霍茶專心喝湯。
    “你們今中午吃什么？”
    “因為霍叔叔，晚上等爸爸一起吃飯，所以把菜舀出來給我吃。”
    “噢。”池遲點點頭，轉頭向霍成，微微垂下眼睛，朝他點點頭，“謝謝你。”
    霍成微微頷首：“不客氣。”
    好像很客氣，但又好像有哪里不一樣。
    *
    慢悠悠地吃一個時的晚飯，池遲把用過碗筷收拾收拾，放進洗碗機里。
    ——長假第一他就下單洗碗機，昨下午剛剛到貨。
    陽臺的圓桌上放著水果零食，有蛋糕，旁邊兩個單人沙發，霍成和霍茶分別坐一個沙發上。
    池遲上前，把霍茶抱起來，己和他擠一個沙發。
    今是晴，滿月高照，星光明亮。霍茶正拿著買玩具燈籠附送的觀星指南星星。
    池遲把他抱起來的時候，他過頭，感嘆道：“爸爸，星星真漂亮啊。”
    池遲感嘆道：“智能家電真好啊。”
    他的是洗碗機，他的新晉寶貝。
    霍茶頓一下：“爸爸……”他把觀星指南翻到最前面：“你，上：‘朋友們享受電子產品帶來的快樂的同時，也擁抱大然。’”
    池遲靠沙發靠背上，指著那句話：“你什么時候學的生字？這是什么字？”
    霍茶掰著手指頭，聲念道：“朋友們享受……”他抬起頭：“爸爸，這是‘享’字！”
    池遲：“誰教你的？”
    “霍叔叔教我的。”
    又是他。
    池遲一眼霍成，朝他點點頭：“謝謝你啊。”
    霍成微微頷首：“不客氣。”
    但他們兩個是不然地很客氣。
    霍茶拽拽池遲的衣袖：“爸爸也是朋友，快點來擁抱一下。”
    “噢，來。”池遲拿出上次幼園運動會買的望遠鏡，和霍茶一起星星。
    霍茶拿著冊子，向池遲介紹：“月亮旁邊最亮的星星，就是木星，爸爸到嗎？”
    池遲點點頭：“到。”
    “迎…”
    聽著他們話，霍成也不由得順著他們的話，撐著頭，抬眼去。
    或許誰都不知道的時候，他的目光和池遲的目光，會某一顆星星上交匯碰撞。
    一會，池遲就舉著望遠鏡，四處張望：“這是金星，這是木星……”他把望遠鏡準霍茶：“這是底下最亮的星星。”
    霍茶伸手捂住鏡筒，不讓他，有些無奈：“爸爸……”
    “我的是大猩猩的那個猩猩，就是那個——”
    池遲模仿霍茶甩手，霍茶不干，鬧起來的樣子和他一模一樣。
    *
    晚上九點，池遲把霍茶抱房間。
    霍成就站房間門口，池遲一推開房門出來，就撞見他。
    霍成問：“茶睡著？”
    池遲點頭：“睡著。”
    兩個人就這樣站著，沉默一會，霍成剛話，池遲也同時開口：“是去陽臺那邊坐坐吧。”
    “好。”
    有點晚，區里很安靜。
    陽臺上的燈光溫暖柔和，桌上的零食吃一大半。
    霍成和池遲面面坐著。
    池遲抱著抱枕，兩只腳晃晃，試探問：“我上午喝醉，應該沒有給你添太多麻煩吧？”
    霍成架著腳，沒有靠著沙發靠背，撐著頭，上半身微微向前傾：“沒櫻”
    一個防守，一個進攻，是最契合的姿態。
    池遲又問：“那我喝醉之后，應該沒有你什么奇怪的話吧？”
    “沒櫻”
    池遲松口氣：“那就好。”
    霍成語氣平淡，陳述事實：“你給你前夫打電話，我是你的新歡，我配合你。”
    池遲沒有太，應一聲：“噢……”
    等一下，什么東西？！
    池遲猛地抬眼，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
    霍成朝他微微頷首，確信道：“我是良家男人。”
    池遲搓搓手臂：“你不再，我好冷。”
    霍成勾起唇角：“你我負責。”
    “救命啊，現沒有拍視頻，不是講冷話的時候。”池遲縮進沙發里，“你不過來啊，我可是豪門寡夫，我前夫勢力滔！”
    忽然被夸獎的前夫受寵若驚。
    池遲朝著霍成使勁擺手：“哈！無敵風火輪！”
    霍成，準準地握住他的手，讓“無敵風火輪”停下。
    池遲被他嚇一跳，試圖把己的手收來，可是霍成握得緊，他掙不脫。
    “誒……”
    *
    池遲不知道己是怎么把霍成送的。
    霍成一向禮貌紳士，不會池遲家里待到太晚。
    今是他留得最晚的一。
    身邊的霍茶睡得正香，池遲趴床上，蒙著被子，耳邊隱約傳來霍成臨時他的話。
    “你不用為此感到困擾，更不用我面前不好，甚至不。你有的感覺我全部都有，并且比你的感覺強上一百倍。”
    “我清楚你的顧慮，我們認識一個月，所以你很難確定這感覺到底是什么感覺。沒關系，你只和以前一樣和我相處就可以。主動權永遠掌握你的手里。”
    霍成頓頓，最后道：“比起你的前夫，我毫不遜『色』，也毫不畏懼。”
    霍成真的很體貼，處處為他著，他這些話的時候，池遲沒由來地到另一句話。
    ——我是來加入這個家的。
    救命，池遲揪著被角，這個男人真是該死的甜美。
    被子里有點缺氧，池遲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雖然已經有一個崽崽，但是根本沒談過一次戀愛的池遲，沒出息地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