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舟面無表情,他背對著光,一張臉陰狠無比,就像是藏在黑暗中的猛獸等待獵食。
眼神里帶著陰鷙,孟笙知道他是認真的,霍沉舟是真的想要拔掉她的牙齒讓她長記性。
霍沉舟看著她膽小的模樣,心里冷嗤一聲,現在害怕已經晚了。
嘴角往上一勾,眼神越發冷意,夾住牙齒的鉗子用力收緊,往上抬
咬人的狗就該拔掉牙齒。霍沉舟習慣從根部解決問題,沒了牙齒的狗還拿什么咬人?
霍沉舟不顧她哭的凄慘的臉,想要拔掉牙齒可不容易,力要找準,握住鉗子的手,手背青筋都顯了出來。
孟笙從喉嚨里發出一聲慘叫,頭往后仰又被人推了回去,隨后一個用力
滿嘴血腥味,原本一口小白牙如今被血染紅,還出現了一個顯眼的血窟窿眼,此時正不斷的往外飆血。
血混合著口水往里喉嚨里灌,孟笙發出嘶哭聲,身子一抽一抽的哽咽。
摁著她肩膀的保鏢一松手,她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嘴巴不受控制的張開著合不攏,里面的血從嘴角淌了出來。
霍沉舟舉著鉗子,半瞇著眼睛看著鉗子夾住的那顆牙齒。
肯認錯了嗎?
孟笙抬眸,一臉虛汗,眼神都是飄忽的集中不了力。
小時候孟笙最怕進醫院,她愛吃糖,宋嬸就嚇唬她:糖吃多了就會長蛀牙,進醫院醫生就會拿鉗子把你的牙齒拔掉。
孟笙不信,宋嬸就真帶她去了醫院,讓她看看鎮上的醫生是怎么拔牙的。
從此,孟笙就對牙醫有了心理陰影,老老實實刷牙,也不愛吃糖了。
拔牙就算打了麻醉都痛,更別說直接用鉗子硬生生拔掉,牽扯著牙齦血肉,牙齦上也是有血管的,稍不注意就會大出血。
孟笙被嘴里的血嗆到,她捂住心口咳嗽,一口一口的血從她嘴里噴出來,她絕望地抬起眼。
孟笙艱難的蠕動嘴唇,說了四個字:我錯你媽。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尤其是孟嬌,孟嬌都被地上的血給嚇到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霍沉舟這么血腥暴力的一面。
可一想到是孟笙受罪,她心里又止不住的興奮。
換做是她,早就跪下認錯了,態度好一點就能免去皮肉之苦,守著那點自尊和骨氣干什么?又換不來錢。
現在孟笙被拔掉了一顆牙齒,都以為她服軟了會認錯了。
沒想到,她居然當著她,當著一屋子的傭人保鏢,這些外人的面,給霍沉舟甩臉色觸霉頭。
霍沉舟常年身居高位,他這個人好面子,跟在他身邊的人哪一個不是以他為首迎合著他的脾氣?誰敢駁了他的面?
氣氛冷硬的有些可怕,孟嬌在一旁看戲都忍不住想躲,本來她還想裝模作樣勸勸霍沉舟的,但是現在她的嘴唇好似被這冰冷的氣氛給凍住了一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霍沉舟眼神陰冷,看著半張臉全是血的孟笙:孟笙,你死定了。
他死死拽著孟笙手腕,幾乎把人手給折了,也不管孟笙站沒站起來,直接拖著人像拖麻袋一樣往院子里拖。
一屋的人哪見過霍沉舟發這么大的火,一時間都不敢靠近,只能站在原地看著那倆人越走越遠的身影。
霍沉舟也沒把人帶到多遠,就去了院子里的雜物間。
外面的雜物間平時根本沒人進去,里面也沒有裝燈,打開門漆黑一片,還有一股刺鼻的霉臭味。
放放開我
霍沉舟把孟笙猛地甩了進去,孟笙在地上滾了一圈,全身上下都是灰塵,孟笙咳嗽了幾聲,牙齒疼的難受。
明明只是拔了一顆牙齒,可嘴里的牙齒全都疼。
放在外套口袋里的抗癌藥也被翻了出來,霍沉舟眼尖的發現。
孟笙想去撿已經來不及了,藥瓶已經到了霍沉舟手里,兩瓶藥,一瓶是止痛藥一瓶沒有標簽。
看這瓶子的樣身,還有藥粒的大小,霍沉舟腦子里浮現出三個字樣:避孕藥。
止痛藥和避孕藥,一個事前吃一個事后吃,孟笙倒是準備的齊全。
除了避孕藥霍沉舟也想不出來其他的,孟笙有病吃藥一定會告訴他,像這種連個標簽都沒有的,顯然是為了隱瞞什么。
聯想到孟笙之前流產,她好像一直挺排斥懷上他的孩子的。
這掉出來的兩瓶藥無疑是在霍沉舟的怒火上又添了兩把火。
你今天去醫院是為了看你奶奶,還是為了專門買這兩瓶藥。
孟笙看著霍沉舟手里的那兩瓶藥,呼吸更疼了:霍沉舟,你把藥還給我。
她顫抖的抬起手,那是她的救命藥,是她的稻草,她身體已經很差了不能再斷藥了。
好,我還給你。霍沉舟臉上的笑讓人不寒而栗,說完他直接打開兩個藥瓶的瓶蓋把藥直接倒在地上。
不要。孟笙伸手想要把藥給撿起來,還沒碰到,霍沉舟抬起腳踩了上去用力地往下碾。
孟笙只能顫巍巍地抱著霍沉舟的小腿,一聲比一聲用力的求他:停下,霍沉舟你停下來不要踩,這是我的救命藥,我不吃會死的霍沉舟我生病了,我快死了,你聽到了嗎?我快死了我真的快死了,你別把我逼死毣趣閱
最近腦癌發作頻繁,早上流了一次鼻血現在又開始頭痛,只覺得里面要炸開,孟笙直接叫出了聲音,手上的力道松了下。
霍沉舟松開腳,腳下的藥也全碎了跟地上灰土黏在一起分不出哪一種是抗癌藥。
還有一些藥沫黏在了鞋底上,看著孟笙哭的撕心裂肺,霍沉舟冷嘲一聲:晦氣!
救命藥?孟笙真的越來越會裝模作樣了,就她這樣的人還快死了,無非是在扮可憐博同情。
她流產在醫院的時候怎么沒和醫生說她生病快死了?
有時候死這個字,就只代表一種夸張的語氣詞,并非是真的快死了。
反正,霍沉舟是不相信孟笙這種人會死。
孟笙盯著地上被霍沉舟踩碎的藥,一瞬間她感覺心里有個很重要的東西也和這藥一樣碎成粉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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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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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