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舟為什么會在牛奶里給她下藥?
孟笙不笨,身體情況是分的清楚的,究竟是困還是被下藥,兩種狀態(tài)完全能分辨出來,她就算再困也不會困成這樣,而且今晚她還要熬夜發(fā)簡訊。
孟笙不想再等了,將那個鏡子拿出來連上這里的網(wǎng),覆蓋在這網(wǎng)都被設置了安全鎖,要想用就得攻破。
霍沉舟是個做事很小心的人,他經常在這里辦公,網(wǎng)線都是單獨的,避免被人盜取重要文件。
孟笙強打起精神,打開鏡子內部,里面是個小型屏幕,這個時候她眼睛已經開始有些犯模糊了,大腦暈暈沉沉的,孟笙拿著鏡子去了衛(wèi)生間,打開水龍頭給自己沖了一下涼水,還不夠,她直接躺在浴缸里,泡在冷水。
泡在冰冷的水中,人精神了很多,趁著這股勁兒,孟笙快速攻破網(wǎng)站,將自己的定位綁上然后轉發(fā)到江暮的手機上,怕他看不到手機,還連上了他的電腦。
她的上面有自己的名字備注,江暮看了會明白的。
就攻破一條網(wǎng)線,孟笙泡在冷水中瑟瑟發(fā)抖,明明身體那么冷,可還是發(fā)困,孟笙用力的掐自己的大腿,不一會兒大腿上面全是紫紅的掐痕,房間里沒有刀,要是有刀她,為了保持清醒大腿上她都得來一下。
強撐著最后一絲意識,孟笙脫掉身上的衣服,從衣柜里隨便找了套衣服穿上,鏡子她放在兜里,做完這些后,她一頭倒在床上,臉一沾枕頭徹底昏睡了過去。
昏睡之前,說來也可笑,明明知道霍沉舟給她下了藥,孟笙心里居然還會生出一股霍沉舟不會傷害她的錯覺來,他應該是不會對她做什么的。
帶著這股感覺,孟笙沉沉的睡了過去。
又過去大約一小時,臥室門開了,霍沉舟拿著一把鑰匙進來,臥室地板上鋪著地毯,雙腳踩在上面悄無聲息。
霍沉舟的腳步很慢,眼神卻直勾勾的看著孟笙,入目只有孟笙一人,他走到孟笙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床上的孟笙,雙手交叉護在胸口處做出一個維護的姿勢,霍沉舟摸著她的右手,將他小指上的戒指給取下來戴在孟笙無名指上,過去五六年,這戒指戴上去還是很合適。
霍沉舟將被子拿過來,從后擁著孟笙的身體將她抱在懷里,他幾乎貪婪的聞著孟笙身上的氣味。
他太想靠近孟笙,可他們連上同一張桌子吃飯都劍跋扈張,所以他只能借助這種卑鄙惡心的手法,才能安靜的擁抱住她。
霍沉舟的聲音沙啞的就跟換了個人似的,他用痛苦的哀求聲囁嚅說道:“你說一報還一報就能一筆勾銷要有多好,我曾經對你做過的那些事,你雙倍十倍的還給我好不好?按照你解氣的手法來,往我肚子上劃一刀,割出我身體里的腎,把我關在籠子里放野獸咬我,或者砍掉我的十根手指頭剁掉我的雙腳……往我身上插上21根鋼針……按照你解氣的來,只要你還愛我。”
為什么是21根鋼針?因為靈魂二十一克,每一克靈魂插著一根鋼針,即使痛到靈魂,即使死后灰飛煙滅,不入輪回,沒有下輩子,他還是摯愛孟笙一個人。
就算四肢殘廢,身體21個窟窿眼,雙眼失明,耳朵失聰,他不會放棄喜歡孟笙這個人。
“我說這么多,你是不是都覺得我是說來糊弄你的?狼來了的結尾我已經嘗到了,我丟失了我最心愛的羊,我不會再騙你了。”
眼淚浸了出來,墜在孟笙的頭發(fā)上,霍沉舟伸手輕輕擦去她頭發(fā)上的水漬,臉蹭了蹭她的頭發(fā)。
霍沉舟以這樣的姿勢抱了孟笙兩個小時,緊緊貼著她的后背,就像在寒冷的雪天里兩個落難的人抱著取暖一樣。
“我不想放你離開,一點都不想……我想讓你重新成為我的人,但那個時候你肯定會恨極了我,我不想讓你恨我,也不想讓你不開心。”
“如果你要走了,我拿什么來留住你?能不能別走?”
如果霍沉舟一直沒變還是過去那個霍沉舟,他會不擇手段的挽留住孟笙,他會直接把逼迫楚家,讓楚家主動放棄掉孟笙,甚至在楚譽露出那副面孔的時候他會直接上前把人打倒。
但他明白,一旦做了這些后,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他能留住孟笙的辦法有很多,但現(xiàn)在他唯一能做的卻是跟膽小鬼一樣,限制住孟笙的自由。
霍沉舟靠近孟笙的耳邊,輕聲說:“孟笙,我是個膽小鬼。”
明明懷里抱著孟笙,耳畔處傳來她的呼吸聲,可他依舊覺得她離他特別的遙遠,無法安心。
他可真羨慕,那些鬧矛盾的情侶,只需要跪一跪榴蓮就能和好了。
霍沉舟打算把孟笙帶到另一個地方去,今天晚上就行動,所以他不能貪戀現(xiàn)在的溫暖。
孟笙今晚洗過了澡,衣服扔在洗澡間里,身上隨便穿了件衣服,霍沉舟從柜子里找了件最厚實的羽絨服給孟笙穿上,穿衣服的時候摸到她兜里有個硬硬的東西。
拿出來一看是個化妝鏡,大晚上的怎么看化妝鏡?
霍沉舟將化妝鏡放回了她兜里,衣服穿上后還給她帶了帽子手套裹上圍巾穿上大冬天的厚襪子,這么一穿。
九十多斤的孟笙穿上這些衣服后瞬間一百以上,霍沉舟輕輕松松的把孟笙抱起來的
雙腿現(xiàn)在是好了,能走路,但該痛的時候是一點都輕,尤其是在這種寒冷的冬天,骨頭縫里扎著鋼針一樣痛,到了晚上,有時候還會睡不著覺,需要用暖水袋敷整條腿。
他抱著孟笙走的很慢,比他自己一個人走路的時候還要穩(wěn)。
外面的車子他早就安排上了,司機把車門打開,霍沉舟把孟笙抱進去。
剛坐進去,有人來到了霍沉舟跟前:“霍總,有件事我要告訴您。”
“說。”
“在三個小時前有人連了這里的網(wǎng)線向外界發(fā)送了信息。”
會在這個時候連網(wǎng)發(fā)短信的,想都不用想,只有可能是孟笙,可孟笙沒手機,臥室里也沒電腦,她是怎么把短信發(fā)出去的?
霍沉舟尋找一切異樣,終于他想到了孟笙身上的化妝鏡,他從孟笙身上再度把化妝鏡拿出來,仔細觀察,最后發(fā)現(xiàn)中間一條縫,他用力打開看到了里面有個小型屏幕。
難怪……
“霍總,這……”一旁的人看了都驚呆了。
“不用管,你回去休息吧,現(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
霍沉舟都這么說了,那他只有不管了。
霍沉舟將化妝鏡重新放到孟笙兜里,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的樣子。
霍沉舟將孟笙攬進懷中:“開車。”
司機把車平穩(wěn)的開出去,總統(tǒng)座車車廂很大,孟笙是直接睡在座位上的,怕她冷,身上還蓋著毯子。
前方,司機定位定的位置是“萬壽村”他帶著孟笙回到了一開始,孟笙愛上他的那個起點。
等孟笙醒來后已經到萬壽村了,外面天微微亮,孟笙暈乎乎的,藥效的作用讓她清醒后也沒力氣,雙手軟綿綿的連握緊拳頭都使不出力氣。
她醒過來,人第一反應是觀察四周,看到車廂,抱住她的霍沉舟。
霍沉舟要把她帶去哪兒?孟笙想要翻身坐起來,力用不出來。
霍沉舟給她掖了掖身上的毯子:“沒力氣就別動,你剛醒過來,歇一會兒就好了。”???.??Qúbu.net
孟笙眼中一片冰涼:“你要把我?guī)ナ裁吹胤健!?br/>
“一個你很熟悉的地方,等你到了你就知道了。”
孟笙努力仰頭看著窗外,什么都看不到,外面的天還是黑的。
孟笙心慌的有些厲害,她剛把自己的定位發(fā)給了江暮,現(xiàn)在霍沉舟就又要把她給帶走了,孟笙心里沒底,猜不透霍沉舟這個人。
一邊覺得他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可他的實際行動卻告訴她不是一回事兒,他給她下藥莫名其妙把她帶走,孟笙現(xiàn)在就擔心霍沉舟故意要把她藏起來,藏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里關一輩子。
一瞬間,孟笙腦子里浮現(xiàn)出各種會被藏的地方,深山老林,無人孤島,地下室……
想到一半被霍沉舟的輕笑聲給打斷了,孟笙瞪了他一眼。
“放心,不會把你給賣了。”
車又開了一會兒,這個時候已經天亮了。
“霍總,到了。”
“還挺快。”霍沉舟拖著孟笙的后背把她給扶起來。
“小心,坐好。”
車門打開,霍沉舟先出去:“到了,出來吧。”
孟笙沒動。
“你該不會是害怕了吧?我這一晚上都沒有對你做什么,難道白天還能對你做什么嗎?”
孟笙偷偷把手伸進羽絨服里,摸到里面衣服口袋里的化妝鏡后頓時松了口氣,有鏡子她就能聯(lián)系到外面,江暮也能收到她的定位。
其實這趟出來挺好的,總比一直被霍沉舟關在北苑好。
出去后,孟笙發(fā)現(xiàn)空氣很好,這是霍沉舟把她帶到了鄉(xiāng)鎮(zhèn)來了?
“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了嗎?”
孟笙沒有立即反應過來,五六年的時間,一個鄉(xiāng)鎮(zhèn)的變化實在是太大,當年孟笙“死”后,部分遺產都用在了萬壽村修路搭橋做建設,早就跟以前的山村不一樣了。
孟笙看到馬路上的路標才知道這是萬壽村,是她和奶奶住過的地方,她是在這里長大的。
這六年,孟笙好幾次都想回到這里來看看,但她不敢,一是身體不好,二是實力不夠強怕被霍沉舟發(fā)現(xiàn)。
來到這里,孟笙挺高興的,畢竟這里承載了她過去大部分的快樂。
要有多快樂其實也沒有,小傻子住在山村里,遭受到的閑言碎語很多,還經常被同齡小孩欺負扔石頭罵傻子,知道她害怕狗還放狗咬她。
有壞人也有好人,村里的大嬸和奶奶都對她挺好,逢年過節(jié)見到她會給她糖吃。
孟笙本就很好哄,一塊糖都能哄到真心的人,所以覺得這地方,開心是大過悲傷的,雖然小時候日子苦了點,但有奶奶陪著,苦的都能變成甜的。
“走吧……”霍沉舟牽著孟笙戴著手套的手,一邊走一邊說,“這里變化很大,你一時沒認出來很正常,你走后,我出了不少錢把這里改造了一下,你看著馬路,還有那河邊上的橋,是不是過去都沒有?”
隨著霍沉舟的話,孟笙看過去,壓根沒注意霍沉舟一直牽著她的手走。
何止是路和橋,周圍的房子也變化很大,孟笙還看到了她的母校,變得更大更漂亮了。
唯一可惜的是,路邊的小吃攤都沒有了,以前孟笙最喜歡在那些小吃攤上買零食,一毛錢的棒棒糖,五毛錢的辣條……現(xiàn)在基本上都見不到了。
走到一半,孟笙忽然發(fā)現(xiàn)不對,怎么自己的手被霍沉舟牽著,她用力甩開。
現(xiàn)在的孟笙面對他的時候,是一臉冷漠,嘲諷,厭惡……看到這樣的她,霍沉舟大腦里浮現(xiàn)的卻是孟笙過去的樣子,尤其是走到這個地方。
曾經險些被他忘記的畫面如今清晰可見,路邊的桂花樹長得很高很大了,跟他腰一樣粗,枝繁葉茂,就是可惜這會兒不是八月。
八月的桂花不會在一月冬天開
孟笙不在的日子里他靠著回憶茍活于世,幻想著他們以前生活的日子。
現(xiàn)在孟笙重新回到他跟前來,那些深入人心的回憶起不到任何作用。
以前幻想孟笙能回到他的身邊,他變成一個好男人,一日三餐他給孟笙準備,兩人早上出去晨跑回來吃早餐,一起出門上班工作,他們可以養(yǎng)一只寵物,養(yǎng)貓就在家逗貓,養(yǎng)狗就出去遛狗,戶外活動也要有,騎單車穿過安靜的小路,聽著滿大街的熱鬧,一起爬山爬到最高處看下面的風景,在一身熱汗后吹著涼風,在外露營晚上熬夜只為等林間的螢火蟲,過節(jié)耐心挑選禮物,每天一朵花一句我愛你,每周一個驚喜。
春日暖陽百花,夏日涼風山河,秋日碩果山野,冬日雪山寒梅,日升月恒,每天炊煙寥寥,看花開花落。
過年的時候,外面煙花四起,家里飯香溢出,電視上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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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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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