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那晚孟笙到底具體發生了什么,霍沉舟完全可以把孟笙身上的監聽器給導出來聽,只是他不敢,他承認他很怕,眼睜睜的聽著孟笙的痛苦他卻什么都做不到。
他連聽到孟笙說的那些話,都接受不了,就別說親耳去聽親眼去看。
當看到視頻里的周始被人一點點折磨的時候,他放著很小的聲音聽著里面傳來痛苦的求饒聲。
這是連男人都無法所受都痛苦,周始在腳上穿過鐵鉤的時候就已經疼的受不了想咬舌自盡了,而當時的孟笙被強制注射含有興奮劑的藥物保持精神,再一一承受那些燙傷,她身上那些傷依舊在,尤其是鎖骨下靠近左胸口那三個字母fqc,如今結疤變的更明顯了,伸手摸下去明顯的凹陷,仿佛貼近心臟。
她本來就很怕疼,他還記得之前有個醫生和他說過,女性感知疼痛的程度本身就比男性要強,而孟笙的身體更是十分的敏感,這男人都受不住的疼痛而當時她是怎么撐過那三四個小時的?她還被傅千辰扔出了車,自己拖著腳上的鏈子走過了那段長長的夜路。毣趣閱
這個視頻他總是不由自主的把周始的臉代入到孟笙的臉,耳邊里也全是她的聲音。
霍沉舟手指顫抖的關掉了手機,孟笙不愿意醒過來是因為她沒有求生意識,因為她的意識早在那一晚耗盡了,她撐著最后一口氣回到北苑,只為了在他面前報復他,想要他目睹她消失。
孟笙的確做到了。
霍沉舟從來沒想過有天他會如此的恐慌,夜不能寐,心不得安寧,日日恐慌,每分每秒都在懼怕,他引以為傲的理智早就已經崩潰,對他而言現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種煎熬,他已經快要瘋了。
孟笙現在這副模樣就是想報復他,她恨他。
他已經用光了他所認為的最好的方法,可依舊無法把孟笙給喚醒,那么他還剩最后一個。
“孟笙,我知道你聽得見。”霍沉舟沉聲說著看著孟笙沒有動靜的面容,沉默了一會兒后咬著牙說,“我知道你恨我想要用這樣的方式報復我,但你覺得有用嗎孟笙,我告訴你我不在意,你現在死了我可能會后悔痛苦,但時間一長過個一兩年我就忘了,你現在躺在病床上不醒過來非但不能報復我不說只會讓我感到非常生氣,你知道的我脾氣一向很不好。”
霍沉舟伸手摸著孟笙的瘦的尖尖的下巴:“忍了你五天已經夠了,既然你媽都沒辦法把你叫醒過來,那我只能用別的辦法了。”他的聲音忽然變得溫柔起來,他靠近孟笙的耳邊,字字清晰。
“孟笙,你要是現在敢死,我就挖了你奶奶的墳墓,把她的骨灰扔進臭水溝里,讓她死后不得安寧,我活人都不在乎一個死人就更不在乎了,但你不一樣啊,你在乎你奶奶的是吧,你現在要是死了你還是我霍沉舟的老婆我們下輩子繼續糾纏,不僅如此,你奶奶挫骨揚灰,只怕你死了也見不到她!你要是現在醒過來我還能依著你,離婚協議就在這里,你要是今天醒不過來我就撕了你奶奶的墳我也找人去挖。”
反正孟笙已經恨他了,那他就讓她更恨他,胸腔里那股郁氣仿佛化作了一團火在燃燒,他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想要去回憶孟笙的模樣,可如今滿腦子只剩下孟笙那雙充滿空洞死寂的雙眼。
既然孟笙沒有死那他就一定要她睜開眼,無論是用怎樣的方法,說他惡心也好,手段殘忍也罷,他要的不過是一個睜開眼睛活生生的孟笙,而不是這個躺在床上的“植物人”
孟笙雖然一直陷入昏睡,但她意識還是有的,能模模糊糊感受到外界發生了什么。
霍沉舟求她醒過來,說要和她離婚,江暮過來看她她也知道,還有她名義上的媽媽問她能不能再給她一次機會,她會愛她。
這算什么?
花都枯死了想著來澆水?天氣冷了送來的電風扇?還是凍死后還沒點燃的煤炭?
她想吃糖的時候,所有人都不肯給她糖,在她牙被一顆顆拔掉,疼到要死的時候,他們給了她一顆糖,可現在她滿嘴鮮血淋漓還吃得下糖嗎?
孟笙昏昏沉沉中又聽到了霍沉舟的聲音,像兩只蒼蠅一樣在她耳邊不斷打轉,怎么甩也甩不掉,她想要去反抗卻越來越清晰,清楚聽到他詛咒她的奶奶。
她想要和霍沉舟離婚,那份離婚協議似乎就在她手邊,她不要和霍沉舟糾纏到下輩子。
不知過了多久,她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就聽到身邊傳來熟悉的聲音:“阿笙……”
她視線都還沒恢復,聲音也發不出,蠕動干燥的唇瓣,無聲第一句話是:“把……離婚協議……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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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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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