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舟拿出醫療箱找出常用的那些藥放在桌上,動作熟練到不能再熟練了,他的確做的很多。
孟笙容易受傷,加上每次在這事兒上面她都極度不配合,霍沉舟又是個不懂輕軟的人,兩人往往對上都是,你疼一下,我咬你一口,抓、繞,踢,能傷人的動作都會用上。
“性”在夫妻之間本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身與心貼緊,感受彼此的心跳呼吸,算得上是一件很浪漫的事,而在這兩人身上只能看得到仇恨,如同兩頭野獸,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男人和女人到底上有很大的不同,女人極其渴望身心合一,但男人向來認為身心可以分離,光是在這上面,孟笙和霍沉舟就永遠不可能和平共處。
霍沉舟拿著藥瓶,低聲道:“你受傷了,聽話點,我給你上藥。”
“滾開。”孟笙的聲音還很沙啞,她叫了一聲后,攥著身上的被子,一翻身把被子蒙過腦袋。
霍沉舟看她用被子蒙住腦袋的動作,意外覺得有些可愛,像是一個蠶寶寶。
他連人帶被的給抱過來,放在腿上。
“不上藥疼的是你。”
“疼死了也不關你的事。”
“怎么會不關我的事?你要是死了我會心疼的。”
孟笙譏諷道:“你這樣的人渣居然還有心?”
“對對對……”霍沉舟抱緊她,一邊點頭一邊說道:“我是人渣我沒有心。”
孟笙有種一拳砸在棉花上的無力感,瞪眼,臉氣的鼓鼓的,像河豚。
霍沉舟用手戳了戳,孟笙見狀立即張嘴要咬,被霍沉舟躲過了。
“屬小狗嗎?這么會咬人?”
孟笙撇開臉:“滾!”
“給你上完藥我再滾。”
孟笙身上還裹著被子,本來是為了用來逃避霍沉舟的,結果發現這被子完全束縛了她的行動力,怎么都動不了,氣的眼睛都紅了。
她本來就嬌氣,怕疼怕苦,受不了委屈,雖然這些年忍也忍習慣了,可女孩子的嬌氣是從骨子里帶出來,誰不希望永遠做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哭了有人哄,疼了惹人憐?
她以前雖然在村里長大,生活雖然不富有,但在奶奶的身邊她何曾受過委屈?
霍沉舟扯開上面的被子,露出孟笙纖細雪白的脖頸,上面暗紅色的淤紅十分鮮艷,由深到淺,越深的地方越疼,隱隱帶血。
藥噴上去,疼痛加委屈,孟笙一下就哭出了聲,越哭越大聲,撕心裂肺,就像小孩子失去了最重要的玩具,哭的哽咽,顫抖。
“你放開我。”她的聲音都帶著抽泣。
霍沉舟拿著藥怔住了,她第一次看到孟笙哭成這樣,哪怕她奶奶死的時候她都只是抱著頭悶悶哭。
這一刻,好像有什么情緒脫離了掌控,一直以來的逞強土崩瓦解,孟笙哭的像個小孩子,沒有任何原有的哭泣。
“霍沉舟,是不是因為我是弱者,所以被欺負就是理所當然,我就活該一次次因為你受傷?忍受你的壞脾氣?我這樣的人,是不是在你看來永遠都不配得到珍惜?你根本就是不把我當做人!”她哭紅了眼睛,因為哭的太猛,開始打起了哭嗝
“嗝……”
“哭什么?我給你上藥又沒欺負你,昨晚怎么不見得你這么哭?”霍沉舟放下手中的藥,伸手給她擦了擦眼淚。
他的虎口處有個很明顯的牙印,是昨天孟笙咬的,牙印很深。
“你要不要看看我身上你昨晚弄出來的傷,可比你身上這些嚴重多了。”說著霍沉舟就要去解開浴袍,衣領散開,從脖子一直延展到胸口全是指甲抓出來的,就跟一只貓一樣。
他看著孟笙的指甲,也不深啊,怎么抓人就這么厲害。
“你摸摸。”霍沉舟抓住孟笙的手往他傷口上去碰。
還沒碰到孟笙就縮回手,氣急敗壞:“你走開!我不要你給我上藥,你滾出去。”
霍沉舟無奈道:“不上藥好不了。”他難得軟下脾氣去哄孟笙。
孟笙脾氣上來:“好了還不是會被你弄傷,還不如不好!”
“你要是乖一點,脾氣好一點,我怎么會把你弄傷?”
“說的就好像你脾氣很好一樣,霍沉舟你怎么就不知道從你自己身上找原因。”
“……”
霍沉舟第一次覺得,孟笙變聰明了不是一件好事,邏輯變強,說話越來越厲害,她說的很有道理所以他無法反駁。
孟笙咬住下唇,眼淚一顆顆往下墜,止不住。
“你以后少跟其他男人接觸,眼神接觸也不行,這樣我就不欺負你了。”
孟笙發現這個人真的過分的霸道,她嘲諷笑道:“你這么厲害干脆把全天下男人全殺光得了,說我,那你和孟嬌呢?”??Qúbu.net
“我們不提她。”
“怎么就不能提?戳到你痛處了?你這么在意她,你跟她一起過啊。”
霍沉舟一時語塞,覺得孟笙現在有些胡攪蠻纏了,但往另一邊想,她忽然陰陽怪氣的提起孟嬌,不就代表她是在意他的嗎?
“吃醋了?”
孟笙覺得此生從未見過如此臉厚心黑的人,霍沉舟的臉皮不拿去做城墻都可惜了,她真的不知道他哪有臉說出這三個字。
“我吃香喝辣的,就是不會吃醋,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一坨屎裝在盤子里還真把自己當一盤菜了?”
霍沉舟蹙眉,聽到孟笙罵他最后一句話,有些不太高興,捏住她的臉頰強行轉過來,看著她通紅的嘴唇說道:“說多了臟話罵人容易爛嘴。”
她嘴爛才不是因為她說臟話罵人才爛的,是被霍沉舟這條狗啃出來的。
很多東西在霍沉舟看來沒必要解釋,但當一個人開始真正的在意一個人后,是不希望她對自己有什么誤解的。
霍沉舟很認真地說:“孟嬌不一樣,我跟她很久之前就認識,我以前一直以為我會娶她,我喜歡她,但最后發現我對她只是一份責任,一個需要完成的承諾,孟笙,我不會和你離婚,更不會娶她,我有改變不是嗎?我以前老想著要把你的腎移植給孟嬌,但現在我也不想了,我會重新去找合適的腎源,讓醫療團隊制作腎癌那方面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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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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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