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不屬于她,婚姻也不屬于她。
孟笙忍不住的去想,要是當(dāng)初她沒聽父母的意思爬上霍沉舟的床,是不是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結(jié)果?
“走,我們?nèi)ヌ魝€戒指,里面有個環(huán),這外面也得有個。”
別人不懂這句話的意思孟笙卻是懂的,霍沉舟時時刻刻顯出他的惡劣。
戒指對于別的人來說,或許代表的是一份責(zé)任,裝飾,愛情,浪漫……美好的詞。
可對于孟笙來說卻是鐐銬,就跟一條狗拴上了鏈子,掛上了狗牌,對外宣告有了主人。
霍沉舟帶著孟笙去挑選戒指,第一枚拿的就是配她這條裙子的藍(lán)鉆戒指,霍沉舟根本不需要看價格直接拿起來給孟笙戴上。
手好看戴什么戒指都好看,剛戴上去還沒來得及欣賞,孟笙摘下戒指就扔。
服務(wù)員趕緊去撿戒指,整個商城都是霍沉舟的,別說砸一枚上五千五的戒指看,就算把整個商城給砸了都沒問題。
與其擔(dān)心戒指會不會壞還不如擔(dān)心一下孟笙。
服務(wù)員一邊把戒指收起來,一邊偷偷打量孟笙,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沒想到脾氣這么大,也難怪架得住霍總,看孟笙摔戒指的樣子,沒有半點擔(dān)心。
“不喜歡嗎?那我們換一個。”
霍沉舟也是出人意料的脾氣好,沒有動氣,他面色平平,好像孟笙摔的不是價值千萬的戒指,而是扔的垃圾。
霍沉舟又去挑選另外的戒指,這次選了個綠鉆,給孟笙戴上后依舊被她扯下扔了。??Qúbu.net
霍沉舟的臉色沉了下去,低沉的氣壓從他身上迸發(fā)出來,猶如一股冷氣布滿整個空間,好似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一旁服務(wù)的工作員分分低下頭不敢看這邊,也就孟笙一幅不知悔改的樣子,挑釁的對視上霍沉舟的眼眸。
事不過三,這是孟笙第二次摔他的戒指了,霍沉舟怒極反笑,親自把孟笙摔在地上的粉鉆給撿起來。
“這樣的戒指你都敢摔還摔兩次,摔壞了你賠得起嗎?人蠢膽肥的東西。”說著還不忘加一句罵孟笙的話。
這兩枚戒指加起來都過億了,把孟笙給賣了都換不了這些錢,她也就仗著他現(xiàn)在舍不得她。
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以前沒給過的,今后也別再給,我不稀罕了。”
有些東西只有在特別的時間段里才會覺得稀罕,超過那段時間,就算給的再好也不需要,就像下雨天賣的傘。
“如果我硬要給你呢?”霍沉舟攥著孟笙的手。
“戴一次我摔一次。”
孟笙這語氣就像當(dāng)初她流掉孩子時說的語氣一樣,懷一個死一個。
她這個人看似柔弱,但做起事來卻一點都不軟。
霍沉舟清冷一笑,他拿起一枚紅鉆,強行掰開孟笙的手,將這枚戒指戴進(jìn)她無名指上,不松不緊剛好合適。
孟笙再度要去扯,這一次霍沉舟沒再給她機會,一把抓住她的手按在反彈玻璃柜臺上,隨手抄起離他最近的那支筆,一抬一落,力道狠戾地往下扎。
站在柜臺旁的服務(wù)員一臉驚恐,來不及叫出聲,霍沉舟已經(jīng)扎了下去,想象中的鮮血淋漓并沒有出現(xiàn)。
霍沉舟一手牢牢握住孟笙的手,另一只手攥著筆筒,筆尖釘在了柜臺上,擦著孟笙的手指邊,只要再偏一點,孟笙的手就得見血。
霍沉舟手上的力道看那支筆和柜臺面上的痕跡就知道,要是他對準(zhǔn)的是孟笙的手背,只怕整個手背會被捅穿。
這簡直就是個瘋子一個變態(tài)。
孟笙大腦里一片空白,鬧哄哄的,明明霍沉舟一點都沒傷到她,可她卻感覺手背上疼的厲害。
霍沉舟猛的這一下的確把孟笙給嚇到了,她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過神來,整個人宛如置身在一個虛無的次元中,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一只手探過來,大掌五指扼住她的咽喉,霍沉舟冷峻的臉進(jìn)入她的視線,他陰惻惻一笑,“戒指戴著,我松開你的手,戒指不戴你手沒,你自己選一個。”
孟笙下意識的縮了縮手,沒縮開,霍沉舟攥住她手腕的力道如同手銬。
霍沉舟繼續(xù)說:“砍了你的手我還是做得到的,我有把握讓你疼的死去活來,卻偏偏不讓你死。”
孟笙心里那句,“你有種就砍啊”還真說不出來,手沒了,很多事就做不了了,疼的是自己,對報復(fù)霍沉舟起不了任何作用。
霍沉舟見她這幅反應(yīng)就知道她是聽進(jìn)去他的話了,他冷哼一聲:“好好戴著。”
現(xiàn)在借孟笙一百個膽子,她都不敢摘下來扔了。
孟笙閉上眼睛,被人拿捏的感覺太難受了,她總得在霍沉舟身上討點什么回來,或許今晚的這場宴會會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獲。
緩和了一下情緒后她睜開眼睛看著手指上戴著的戒指,紅寶石在燈光下熠熠生輝,不知為什么她想起了那串戴在奶奶手腕上的紅豆。
霍沉舟付完款,牽著孟笙的手走出商城,助理過來提醒他,傅家晚宴已經(jīng)開始現(xiàn)在可以過去了。
“到了地方少說話,別給我丟臉。”
“嫌我丟臉,你可以不帶我去。”就跟她多稀罕似的。
霍沉舟這種帶她出門見人做法,以外人角度上來看,就是正視她的身份,穩(wěn)固她這個名義上霍太太的地位,給她尊重和愛。
但在孟笙看來,霍沉舟帶她出門無非就像牽條狗出去遛遛彎,一時興起罷了。
不問她愿不愿意就帶她出來,絲毫不顧及她的想法,把她打扮成這樣帶出去,更像是為了給他撐臺面。
“不去的話,你就穿著這身衣服在家里等我,正好我這幾天休息,你現(xiàn)在懷孕也懷不了,我們可以來日方長。”霍沉舟聲音溫柔,最后四個字卻咬的極重,似乎是在強調(diào),讓人不得不往歪的方向去想。
孟笙瞪了他一眼。
坐上車,霍沉舟讓司機把車?yán)餃囟日{(diào)高一點。
這大夏天的還調(diào)溫就不熱嗎?司機往后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霍沉舟把外套脫了搭在孟笙的腿上。
就這個天孟笙的手還是冷的,霍沉舟把玩著她的手指,覺得戴上戒指的孟笙更好看了,從頭到腳的精致耐看,讓他越看越稀罕。
他嘴里說著孟笙不聽話就剁了她的的手,但真實情況上他哪舍得。
……
傅家特意包了一處地方開晚宴,按小時收費,一晚上不包括酒品食物,就要兩千萬,可謂是在燒錢。
孟笙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哪怕?lián)Q了身衣服,從頭到腳的都是高定款不輸于任何人但她依舊覺得自己格格不入,她不屬于這個地方。
她跟霍沉舟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就像兩條平行線忽然交叉,短暫的相交后等來的結(jié)果是越分越遠(yuǎn)。
到了地方,霍沉舟下車將車?yán)锏拿象辖o牽出來,要她挽著他的胳膊。
今晚的霍沉舟,短發(fā)往后梳,露出飽滿的額頭,精致的五官,西裝革履,劍眉星目,輪廓冷峻英挺,不論身份的話,單是這身皮相與氣場也足以震懾當(dāng)場。
孟笙像個木偶一樣任由霍沉舟牽著進(jìn)去,她低著頭,一路上頂著各種目光。
宴會廳里燈光流轉(zhuǎn),樂聲時而低婉時而悠揚,男男女女衣香鬢影,在場姿色不凡的女性眾多,而霍沉舟牽著孟笙的到來頓時聚集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郎才女貌這類的四字成語,形容在這倆人身上都覺得不夠。
比起討論霍沉舟的到來,在場更多的人是在議論孟笙。
“我還是第一次在這種場合里見到這位霍太太。”
“長這幅樣子也難怪霍總要把他夫人藏在家里,瞧瞧,在場多少男人被吸引了目光。”
“以前覺得紅顏禍水這個詞過于夸張了,直到看到這位霍太太才知道一點都不過。”
……
除了說出來的這些話,更多人憋在心里的還有當(dāng)初鬧上熱搜的尋人啟事,也怪不得當(dāng)初霍沉舟一億尋人,花費了這么多時間和精力。
除了褒義當(dāng)然也有貶義,人的七情六欲中,嫉妒最不缺,尤其在這種場合中,暗自想著,就算孟笙長得好看又怎樣還不是一個傻子智障,連大學(xué)都沒讀完的窩囊廢,也不知道踩到了什么狗屎運能嫁給霍沉舟,不就是皮膚白點,身材好,長得好嗎……有什么了不起的。
霍沉舟的到來引起男男女女的注意,男的想來套套交情,女的想來博博關(guān)注,這年頭有錢人有家室在外偷腥的可不少,野花自有野花的好,男人就是下半身動物,永遠(yuǎn)都不會嫌樂趣多,要是能被霍沉舟看上哪怕當(dāng)個情人一輩子也不用愁了。
只可惜她們算盤打錯了,從進(jìn)來后霍沉舟注意力大部分在孟笙身上,身邊已有皓月誰還會要螢火?
看孟笙臉色不怎么好,霍沉舟難得的關(guān)心多問了幾句:“是身體不舒服嗎?”
孟笙點了一下頭。
霍沉舟正要把她帶到一旁去,中間來了幾個人跟霍沉舟打招呼,這些人都是A市頂級貴族豪門,跟霍沉舟有生意上的來往,走的比較近。
“霍總,今天怎么想著把你太太給帶出來了?”
“家里關(guān)久了怕她生病。”他說的好像是給了孟笙一個莫大的恩賜一樣。
這樣一句話很多人沒放在心上,只當(dāng)是孟笙自己不愿意出門,卻不知道孟笙是真的被關(guān)了起來。
孟笙就像是霍沉舟身邊的一個陪襯物,上前的人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和霍沉舟一塊兒聊去了,壓根不把她當(dāng)存在,當(dāng)然聊也不好聊,她身旁的霍沉舟一看就是個占有欲強的,幾乎把孟笙半邊身子給擋在背后,不讓別人多看一眼。
孟笙這樣一個人物沒激起多大的水花,給安排到不起眼的地方落座后,霍沉舟就不管她了。
孟笙悶不作聲,吃著服務(wù)員送上來的蛋糕甜點,霍沉舟不讓她喝酒,她就端著一杯飲料喝,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喝起來酸酸甜甜。
她埋著頭吃的很香,一幅與世隔絕的模樣,等她吃完面前的東西后,抬頭一望,霍沉舟不見了。
孟笙大膽的看了整個餐廳一眼,大到看不到邊,人也多,孟笙抬頭像眼二樓方向,忽然對視上一個人。
距離隔得遠(yuǎn),孟笙無法看清對方的五官,能一眼注意上,無非是對方那股與眾不同的氣質(zhì),而且她感覺對方從剛才她吃東西的時候就一直在看她。
這種被人偷窺的感覺很不好。
男人趴在二樓欄桿上,手里端著酒杯對著孟笙的方向抬了抬。
孟笙收回視線端起飲料又喝了一口,等她再抬頭看向二樓的時候,對方已經(jīng)離開了,很快的她看到他從樓梯下來,一路上跟不同的人打招呼,繞開人流朝她走了過來。
男人穿著身大紅色的西裝,這顏色的西裝很少有人能駕馭住,他穿著就宛如一團明晃晃的火焰,這么招搖的顏色本來就很吸引目光,他一走下來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跟著他轉(zhuǎn)移。
孟笙聽到他身旁的人稱呼他為“傅先生”
姓傅,孟笙見過霍沉舟遞給門衛(wèi)的請?zhí)厦鎸懙闹鬓k方就是姓傅的。
男人一下樓目光明確,徑直的朝著孟笙走去,到了她跟前,宴會上的燈光瞬間暗了下去,場內(nèi)的音樂也跟著變了個調(diào)。
孟笙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也不知道這是要做什么,還以為是要上什么節(jié)目流程。
只見從二樓下來走到她面前的傅先生,彎腰伸手朝她一笑:“孟小姐,可以賞臉跳一支舞嗎?”
本來她吃東西吃的好好的,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也沒剩多少了,現(xiàn)在這人一來,周圍的眼神比剛才還要熱切。
孟笙很不喜歡這么多人看著她,以前也不是沒有過,但大多沒有敵意,像今晚,給她帶來的感覺就像要扒掉她身上的衣服一樣。
“我不會跳舞,你還是……”
她話音未落完,手腕忽然被人攥住,男人輕輕一扯,她就脫離了座位一頭栽了上去。
“不會我教你啊。”男人控制住她的腰在她耳畔輕笑道,“忘了自我介紹,我姓傅,傅千辰,萬千星辰的千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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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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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