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么恨我,是不是代表你還在意我的。霍沉舟一把攥緊孟笙的手腕,他問出這樣的話不過是自取其辱,可他就是忍不住問。
如果是在意你是哪天去死的話,那就算在意吧。
面對孟笙的諷刺,霍沉舟再多的話也說不出來了,他松開她的手,踉踉蹌蹌的站起身。
你好好休息吧。霍沉舟走出房間帶上了門,到了客廳,他沉默了一會兒后,隨即泄憤似的把眼前那張茶幾給踹的老遠。
身體里一陣翻江倒海,怎么發泄都發泄不出來,所有的器官好似都擠壓在了胸口處疼的他呼吸困難,忽然他整個人蹲了下去,單膝下跪張大嘴拼命呼吸,簡直恨不得把伸手進去把那顆鈍痛的心臟給捂熱。
空蕩蕩的房間一時間安靜的有些可怕,北苑還是那個北苑,家還是那個家,這里的每一處裝飾一直一樣從沒變化。
他忽然回憶起,以前他喝醉酒回家,同樣是空蕩蕩的房子,可這里無論多黑都會給他留一盞燈,他只要告訴孟笙他會回來,家里的餐桌上就會有新做出來的菜,而無論多少點回來他都能見到等著他回家的孟笙。
明明沒過去多久,可他卻感覺過去了好長一段時間,似乎把一輩子都搭了進去,遠到遙不可及。
原本這一切是不用改變的.......可他做了太多荒唐錯事,才會把孟笙推到這么遠,才會讓她帶著仇恨的目光瞪著他,連帶著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放過。
這個孩子沒了,寓意著那些假裝出來的和諧都消失了。
霍沉舟癱軟在沙發上,緊緊的抱住自己的頭,這還不夠,他還用力的拽扯著自己的頭發。
霍總,您這是.......李嫂拿著打掃工具上樓,想要徹底從頭到尾的打掃干凈消消毒,畢竟沾上了血跡,這些有錢人又比較講究。biqubu.net
不過,她剛才下樓的時候這二樓客廳還好好的,這才多久功夫,倒的倒摔的摔翻的翻,突然多出來的工作量讓李嫂倒抽了一口涼氣。
再看看霍沉舟很是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以為他也發什么病了,作為傭人關心一下老板是正常的。
我沒事。霍沉舟沙啞的聲音充滿疲憊。
李嫂看著掩著的臥室門:夫人已經醒了嗎?
霍沉舟之前一直在臥室里守著,現在出來砸了一通,那只能說明孟笙醒了還把他趕出來了,李嫂猜這些一向很準。
醒了。
夫人想要吃點什么嗎?我叫王廚去做。
霍沉舟回過神來差點把這件事給忘了。
李嫂在一旁自言自語:也不知道夫人喜歡吃什么。她來到這里這么久,廚師做什么孟笙就吃什么,好像什么都不挑,就連她折騰霍沉舟做的那些晚餐,加滿了各種調味的黑暗料理,她也能面不改色的吃下去。
沒有什么喜歡吃的,也沒有什么討厭吃的。
霍沉舟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難看起來,相識結婚三年,他居然連孟笙喜歡吃什么都不知道。
熬點湯吧,她剛流完產需要補補身體。
李嫂點頭,至于熬什么湯就交給廚師做。
李嫂開始收拾客廳,把倒在地上的茶幾翻起來擺正,也不知道用了多大力道,這地磚都有點皸了。
李嫂,那張床單呢?
床單?李嫂停下動作,想了一下后知道霍沉舟說的是哪張床單了,那張沾滿血剛換下來的床單。
已經拿出去扔了。
霍沉舟低垂著頭沒出聲,李嫂一時摸不準的心思,莫非要把那張沾滿血的床單撿回來?
洗也不是不能洗,就是比較花時間,再說霍沉舟最不缺的就是錢,很多東西用一次就扔,床單再貴的也不稀罕。
再者那張床單太多血,說難聽點就是個孩子的命,以后用著不覺得瘆人嗎?
李嫂一想就想了很多,甚至還在想霍沉舟是不是要把那張床單給裱起來紀念那個孩子。
李嫂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霍沉舟的回答,霍沉舟還開始抽起了煙,被煙霧籠罩的臉帶著蒼白的疲憊。
李嫂暗自嘆了口氣,把客廳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后就下樓了。
廚師早就熬好了一鍋雞湯還做了燕窩,聽到李嫂說孟笙已經醒了就把湯給盛出來放在托盤上。
夫人還有其他想吃的嗎?
李嫂搖頭:就這些應該也夠了,等會兒我上去好好問問。
行。廚師看著李嫂端著托盤上樓的背影,重重的嘆了口氣說了聲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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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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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