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輸，心里又好笑又好氣，故意慢慢蹂躪他，用力玩著嬌嫩的地方，每每見他快禁不住了，偏偏壞心眼地停下片刻，放開激動欲發的那一根，反而若有若無地去撫摸已經變得沉甸甸的圓球。</br> 宣懷風被他弄得鼻子連連抽氣，眼眶都濕了，要自己伸手去解決，又被白雪嵐毫不留情地止住了。</br> 宣懷風只能默默忍著。</br> 所有神經都系在白雪嵐指尖，全憑他操縱玩弄，一點頑抗的余地都沒有。</br> 如此欲發不發，輪番幾個來回，宣懷風簡直生不如死，雙膝支持不住，往后軟軟倒下，脊背全靠在他胸膛里，嘶啞著低聲說，「白雪嵐，你別這么折騰我……」</br> 白雪嵐在他后頸吹了一口熱氣，揶揄道，「原來你也是個貪吃的，昨晚不是才做過好事嗎？這么快就忍不住了？」</br> 一邊發出低低的笑聲，一邊扣著他的微微發抖的腰，把他扯到沙發旁。</br> 西褲的拉鏈往下拉開來。</br> 宣懷風無意中往后一轉頭，看見白雪嵐露出來的恐怖粗物，猛地屏住呼吸，搖著頭不肯靠近。</br> 到了這關頭，白雪嵐無論如何不會讓他逃了。</br> 牢牢抓了他，調侃著說，「怕什么？又不是沒嘗過，我知道，只是剛開始有些不適，慢慢的你就喜歡了?！?lt;/br> 褪了宣懷風的下裝，自己坐在沙發上，直豎著昂挺，扣著宣懷風的腰往自己大腿根上帶。</br> 「不要！不行的，真的不行！??！」</br> 宣懷風掙扎了好一會，還是敵不過白雪嵐的力氣，到底還是被迫坐到他身上，把那巨大的東西緩緩吞了小半到身體里。</br> 火熱的異物頂端把嬌嫩的肉膜撐到極限。</br> 「嗚……」宣懷風緊咬的牙齒里透出一絲呻吟。</br> 白雪嵐在后面吻吻他冒汗的脖子，柔聲問，「疼嗎？你太緊張了，放松一點就沒那么難受了?！?lt;/br> 宣懷風無力地搖了搖頭，不肯說話。</br> 身子越繃越緊，好像再緊一點就要碎了似的。</br> 看他這樣自討苦吃，白雪嵐也是無可奈何，要告訴他這樣做只能讓自己被含住的東西更快活，一定氣死他了。</br> 不禁又有一絲惱火。</br> 這家伙真的太偏心，憑什么對著林奇駿就溫順主動得不堪，對著自己就好像對上天底下最不可饒恕的惡人？</br> 白雪嵐難受地一笑，握著宣懷風顫抖的腰肢，慢慢地往下順著力道沉。</br> 他也知道宣懷風對自己還不適應，不敢太亂來，緩緩用力，感覺宣懷風在懷里猛烈搖頭，大腿顫栗得快撐不住了，他就略停一停。</br> 給予宣懷風一些喘息時間，等他稍微好受一點，又緩緩用力往下扣。</br> 宣懷風被他一點一點地壓，那根東西在身子里越頂越入，好像要把下身撕成幾片一樣，疼得他直抽氣，顧不了面子，顫著紫白的薄唇低聲央求，「你饒了我吧……真的不行，別的我都聽你的。」</br> 這一句卻不知怎么招惹到白雪嵐了。</br> 白雪嵐身子硬了一硬，聲音變沉，「昨晚你倒是如魚得水，怎么一對上我白雪嵐，你就睜眼說瞎話，嚷著說不行了？宣懷風，你真把我當傻子了。」</br> 兇惡起來，逼著宣懷風把自己吞到根部，連兩個肉球也恨不得全擠進熱軟的溫柔窩。</br> 也不要宣懷風動彈，仗著腰力過人，一下一下往上猛頂。</br> 宣懷風掙扎得越厲害，白雪嵐就入得越深越狠。</br> 一番肆意蹂躪，把宣懷風弄得一團亂，連掙扎都沒什么力道了。</br> 白雪嵐惡狠狠做了一次，到底不滿足，把宣懷風轉過來分開大腿坐在膝上，面對面地抱在懷里，從從容容地，又做了一回。</br> 等心滿意足地抽出來，看看宣懷風失神的俊臉，不由又生了一點愧疚。</br> 白雪嵐這人是坐言起行的，凡事主意都拿得快。</br> 想著要補償宣懷風，索性用西裝把宣懷風赤裸的身子裹了，抱回房里放到床上，說著做小伏低的軟話，百般照顧宣懷風的感覺，極為溫柔地做了第三回，第四回，第五回……</br> 宣懷風被白雪嵐欺負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br> 可恨白雪嵐又極有經驗手段！</br> 明明滿心不愿意，自己卻很不爭氣地在白雪嵐懷里……滿足了。</br> 第十八章</br> 一日一夜的云雨，讓宣懷風在床上躺了好幾天。</br> 這幾天白雪嵐仿佛有點心虛，常常圍在床邊照顧，端茶遞水，送飯倒湯之類的事，本來是聽差做的，白雪嵐都搶著做了。</br> 反而讓宣懷風越發尷尬。</br> 要想破口大罵，有年宅一晚「見不得人」的把柄在，又心知肚明云雨時自己也向白雪嵐投了降，宣懷風心中自怨反而多過對白雪嵐的憤怒，無法摔下臉罵人。</br> 到底，他也只能躺在床上把臉轉到一邊，靜靜瞅著窗外清瘦疏落的竹子度日。</br> 漿糊似的混了幾天，下身不適的感覺漸消。</br> 宣懷風覺得不能再這樣頹廢丟臉，自己硬撐著下床，重新把孫副官帶來的書籍和文件翻看起來。</br> 白雪嵐一早去海關總署開會，回來后匆匆往宣懷風房里趕。</br> 一只腳跨進門，不由定住了。</br> 宣懷風正側坐在窗邊，一只手按著書，一只手拿著筆，偏頭看一下書，又偏頭過來，在鋪在書桌上的一張白紙上簌簌寫幾個字。</br> 他穿著天青色長衫，腳下套著一雙雪白的布襪子，大概是怕冷，肩上松松垮垮地披著一件半薄外套，身后是有著通透花式欞格的隔扇窗，陽光從窗格里透進來，印著凝神貫注的柔和臉頰，筆挺高貴的鼻梁，真是俊得不能形容。</br> 白雪嵐心熱起來，悄悄走進去，繞到他身后，探頭去看。</br> 「寫什么呢？這么入神?！?lt;/br> 宣懷風被他嚇了好大一跳，回過頭來，瞅著他皺眉，「你存心的嗎？」</br> 白雪嵐一笑，把桌上宣懷風寫了大半頁的紙抽起來看。</br> 上面筆跡清秀清楚，不過都不是尋常人可以看得懂的。</br> 居然都是法蘭西文。</br> 白雪嵐笑起來，「你也太用功了?！?lt;/br> 宣懷風不想和他談笑，又沒心思和他發火，臉上表情都收斂起來，「孫副官說，海關總署的人多少要和外國人打交道，多學一門外語最好不過。我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br> 白雪嵐問，「法蘭西文，整個海關總署沒有人比我熟的，不然我教你？」</br> 一邊探手把宣懷風的參考書拿過來，合上一看，封皮里寫著名字，正是自己用過的舊書。</br> 本是沒什么大不了的事，心里卻有幾分愉快。</br> 宣懷風冷淡地說，「敬謝不敏，總長您給我留一點私人學習的時間，下屬就感激不盡了。」</br> 「好罷，明晚給你留一點私人學習時間。不過今晚不行，你換件衣服，陪我去個飯局?！?lt;/br> 宣懷風一愣，「什么飯局？孫副官呢？」</br> 「孫副官被我派去做別的了，這是公務上的飯局。你既然當了副官，以后陪上司出去交際是最常有的差事，沒什么好奇怪。嗯，今天這場合可以輕松點，不必穿海關制服，你就穿前幾天文月齋新送過來的黑緞長衫吧。我看你穿長衫很有一股別人穿不出的味道。尋常人要穿出這長衫的韻味來，也不是一件容易事?！?lt;/br> 既然是分內職責，宣懷風也不好說什么。</br> 不過被白雪嵐指著要穿什么衣裳，心里很不是滋味，仿佛自己現在是白雪嵐什么人似的。</br> 他開了放得滿滿的衣柜，看也不看那件當眼的黑緞長衫，存心想找一件不引人注目的，看來看去，滿柜子衣服，竟都是嶄新亮眼的，也不知白雪嵐在這上面揮霍了多少錢。</br> 宣懷風挑無可挑，最后只好從角落里取了一套灰帶暗銀的西裝，在屏風后面換好了出來。</br> 白雪嵐心知他故意違逆自己的意思，也沒有露出不悅之意，欣賞地打量一眼，點頭說，「真是天生的衣架子。走吧，不然別人等得不耐煩了?！?lt;/br> 兩人一起從白公館出來，坐的還是掛著海關總長車牌的那輛黑轎車，前后又加了兩輛護衛轎車，依舊是腰里別著匣子槍的大兵整整齊齊跟著。</br> 車隊招搖過市。</br> 等到了地方，司機下來恭恭敬敬地開車門。</br> 宣懷風跟在白雪嵐后面彎著腰跨出車外，抬頭一看，眼前頗大一座重檐歇山頂式的房子，金柱大門，檐下橫掛著一個大匾，龍飛鳳舞寫著「舒燕閣」三字。</br> 宣懷風就知道是風月地了。</br> 他父親雖然是個土匪似的軍閥，家教卻也是很嚴的，從不讓他進這種地方。</br> 當即要掉頭回車上，卻被白雪嵐握住了手腕，輕輕一扯，「水至清則無魚，身正不怕影斜，你書讀了不少，連這些道理都不懂？再說了，這是海關總署的公務，出來做事，人人都難逃虛與委蛇這四字?！?lt;/br> 宣懷風動了動唇，還沒出聲，白雪嵐又壓低了聲音說，「別怕，這里和那種下三濫的小院不同。要是那種臟地方，我也不屑來呢?！?lt;/br> 恰好里面的人聽見車隊到了，亂哄哄搶著迎出來。</br> 「白總長！歡迎歡迎！」</br> 「總長您真是賞臉！」</br> 「請！里面請！」</br> 白雪嵐清朗一笑，「諸公太客氣了，雪嵐怎么敢當？」</br> 一邊說，一邊用力扣著宣懷風手腕不放，把宣懷風拉到樓里去了。</br> 說起來，金柱大門在清朝那會子，是七品以上官員才能用的，看來這大房子也是舊日京官宅邸，一朝換代，紛紛都派了別的用場。</br> 宣懷風身不由己，被白雪嵐拉著，又不好當眾和白雪嵐扭著干，跨進門檻，只能硬著頭皮往里走。</br> 所幸，也沒有太不堪的景象。</br> 門房青色簾子低垂，木窗戶用的三柵花樣，一色的十字壽紋鋪地，兩旁柱子上木刻的一副對聯，寫的是「處處桃花春送暖，年年春色去還來」。</br> 這就顯出幾分風月色相來了，宣懷風未免有幾分可惜。</br> 日頭雖然未落，樓里各處已經電燈璀璨，眾人一道進了堂屋，里面已經擺下一桌席面，兩三個艷裝女子正輕聲談天，見男人們都進來了，忙站起來來迎。</br> 大家請白雪嵐坐了主位，見宣懷風俊逸優雅，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貴公子氣派，一時琢磨不到他什么來歷，倒不好輕率。</br> 白雪嵐見了，指著宣懷風說，「這是英國留學回來的宣懷風，我慕他的才已久，花了好大力氣，才請他賞臉到海關總署屈就，現是我的副官?！?lt;/br> 眾人這才明白這是新來的大紅人，紛紛對宣懷風行注目禮。</br> 不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