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車子停了下來,安喬立馬閉上眼睛。
其中一人來到后備箱里將安喬扛在肩上,她這才悄悄的睜開眼睛。
入眼,這是一個破舊的倉庫,倉庫里還堆著許多東西,還有一大股的霉味以及身旁那垃圾場傳來的味道。
他們要把自己帶到這里干什么?
思考的同時安喬被這人動作粗魯的從肩膀上扔了下去,身體觸碰到冰涼的水泥地,砸的安喬覺得骨頭都快要四分五裂了。
特別是從后綁著的手,更是一下子扭到,都能夠聽到骨頭咔嚓的聲音。
“阿。”因為疼痛沒忍住睜開了眼睛,那兩人見安喬竟然醒了,相視一笑。
“還以為你還要好大會才能醒過來呢?!?/p>
相較于其他被綁架的人,安喬算是極其冷靜的,她皺著眉頭,努力的讓自己起身,好不容易剛起了身,又被那人給狠狠一踢,再次跌了下去。
這次她左臉狠狠的觸碰到了地,臉上的骨頭也開始疼痛,安喬甚至能感覺到嘴里的腥甜。
就算有再多的疼痛以及再多的害怕,這一刻也只能冷靜下來,只有冷靜下來才能思考才能談判。
安喬索性不起身就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忍住眼淚,沙啞著聲音開口:“你們有什么目的?”
兩人已經坐在了面前的沙發上。
其中一人剛喝好了一罐啤酒,便二話不說將那空瓶朝著自己重重地砸了過來,安喬眉骨被砸開,流出了血跡。
滴進了眼睛,順勢帶出了眼淚。
“安喬,你得罪了千不該萬不該得罪的人,我們只是受人之托,讓你長點記性。”
“是唐靜雅嗎?還是韓宇澤?”
那兩人喝著酒再沒說話。
安喬心底了然,倔強的揚起下巴:“呵,有本事你們讓他出來,他躲在背后算什么本事,他把我抓來到底要干什么?何不一次性說清楚,當縮頭烏龜有意思嗎?”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籠罩整個倉庫,兩人聽完不屑地笑了笑。
其中一人走了過來捏起安喬的下巴,看著她眉尖上流出來的血跡,上手摸了摸,隨后又一下塞進她的嘴中。
安喬嘴被手給堵住,惡心的感覺瞬間就席卷全身,掙扎未果。
那人變態的,似乎很享受安喬此刻這樣的神情,過了一會兒才將手指從她的嘴里拿了出來,又嫌棄的在她臉上擦了擦。
“原來這么高傲的一個人在此刻還是會害怕的,我還以為你什么都不怕呢,收拾你這樣的賤女人我們就夠了,何必又勞煩老大動手?”
“呸!”安喬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
啪。
安喬臉上被重重的甩了一巴掌,甩的她七葷八素的腦子一片空白。
直接便吐出了一口血,
“你算個什么東西敢在這里叫囂,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惹怒我們,否則我們可不指定會對你做出什么事情來!”
“還有!”那人揪著安喬的頭發,強迫的讓她和自己對視:“你既然得罪了別人,那你就應該明白后果,安喬,如果現在你跪在面前,從我們的胯下鉆過去向我們求饒,并且親自脫衣服錄視頻告訴所有人,你就是一個賤人,這樣的話我們就立馬放了你?!?/p>
“怎么樣?我們對你還是挺好的,對吧?”
原來他們打的是這樣的一個如意算盤,原來他們把自己抓住是要侮辱自己。
安喬感覺荒唐,對自己之前的感情荒唐,對當初那么喜歡韓宇澤的那個自己而感到不值。
韓宇澤呀,韓宇澤,看來我真是從未了解過你。
你的心那么黑,我也是今天才發覺。
諷刺的讓人覺得好笑,安喬此刻突然沒有那么害怕了。
她現在只剩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雖然親身父母還在世,不過他們從來沒有愛過自己,那也就當做不存在好了。
思來想去,要是自己真的在今天死了,那為自己難過的應該只有楚夢蘭吧。
夢蘭,抱歉,看來你得為我掉幾顆眼淚了。
見安喬半天不回應,甚至還嘴角掛著笑,那兩人就感覺自己被忽視了一般,又一把扯住安喬的頭發朝后仰著。
安喬沒有再露出一絲害怕的神情,直勾勾的對上男人的眼睛,半響,終于帶著她一直的驕傲,緩緩開口。
“除了欺負女人,你們也沒什么本事了,當做男人活在這世界上真丟臉,下輩子還是別帶把了,為你們的男性同胞丟臉?!?/p>
聽到安喬一字一句說這些話,兩人臉色一變:“你!你這個賤女人,你說誰不是男人?”
“誰不是男人誰自己清楚,你如果真是男人的話,今天你就有本事把我給殺了,否則就別做男人了,丟人現眼!連個女人都搞不定!”
年紀更小的一個男人被這么侮辱,一下子忍不住的拿出懷里的刀,就要沖著安喬臉上劃去
“我看你是存心找死!給你活路也不要,好哇,那你去死吧…”
安喬眼睛一閉,原來死亡一點都不可怕,看電影里說死亡之前人總是會回憶過去那些美好的事情。
所以此刻安喬腦海里全是奶奶。
奶奶,你稍微等一等我,我馬上來陪你了。
活著的時候只有奶奶能夠理解自己,死了還能夠陪奶奶一起,她也不算孤單。
“等一下!”正當男人刀子要戳到安喬臉上時,旁邊的男人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
戴眼鏡的男人推了下眼鏡,嘴角殘留嗜血的笑意:“一死了之,白白便宜她了。對付一個人,要讓她生不如死,才會痛快!”
拿著刀子的男人將刀子終于丟在地上,這才明白了道理,他剛剛差一點就上當了,竟然被一個女人給耍得團團轉。
因為生氣,重重的一腳,又再次毫不留情地提到了安喬的肋骨上。
安喬眉頭一皺,感覺自己的肋骨好像斷了。
安喬趴在地上,看著兩個男人的背影越來越遠,眼淚無助的落下。鐵門被重重地關上,發出了一道刺耳的生銹聲音。
這諾大的又充滿各種作嘔的味道的倉庫,最后只剩下了她一人。
終于,可以毫不忌諱的流眼淚了。
韓宇澤,你最好別讓我活下來,否則,不是你死,就是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