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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還敢笑!”姜長暉瞪了侄女兼兒媳婦一眼。看最新小說上-_-!樂-_-!文-_-!小-_-!說-_-!網(◎ww◎w.l◎w◎x◎s◎.o◎r◎g◎) 百度搜索 網址記得去掉◎哦 親
    姜微連忙忍住笑,“阿姑腳摔傷了,是要吊起來才好得快。”
    姜長暉氣道:“你們就聯合一氣哄我。”
    姜微上前看著姜長暉裹得嚴嚴實實的腳,露出的腳趾有點浮腫,她輕輕的按了按果然是水腫了,定然是阿姑熬不住下床坐了會,才會讓腿這么浮腫的。
    姜長暉不自在的動了動,姜微笑著說:“阿姑我去換衣服,回頭我跟你說好玩的事。”
    姜長暉連連點頭,這些天被人拘在床上她都快憋死了,“你趕了一天的路,梳洗了就先去休息,有事明天再說好了。”
    “才剛過午時,我還不困。”姜微先去梳洗,下人早已經備好了熱水,先帝在時很喜歡住在洛陽行宮,這處行宮初看沒有長安城的大氣巍峨,但細看就發現處處精巧細致。姜微聽說先帝晚年好奢華,駕崩前幾乎用空了少府的內庫,果然錢堆出來的東西就是兩樣。
    “九娘,紀王妃求見。”降香端了一盞茶水進來說。
    “讓紀王妃去書房等我。”姜微吩咐道。
    紀王妃聽了丫鬟的通傳,在姜微臨時的書房里坐立難安,想到自己居然把姜太后照顧的摔傷了她就忍不住想哭,她真不是故意的。
    姜微看到紀王妃快哭的樣子心里暗嘆,除了趙恒那皇帝病重癥患者隨口遷怒外,估計連阿姑都沒想過責怪她。紀王妃真的挺可憐的,長得漂亮,出身不高不低,要是不嫁紀王嫁給門當戶對的,生活肯定比現在幸福多了,嫁到了皇宮跟夫君感情還好,感情不好的話女人真是在熬日子。
    “皇后我——”紀王妃看到姜微就跟看到救命稻草一樣,忍著淚想解釋自己不是故意的。
    “太后沒怪你。”姜微先一句話給她定心了,又讓人給她打水洗臉,平復她的心情,“我前段時間忙,照顧太后的事全仗你費心了。”
    “這是我該做的。”紀王妃低聲道,“我需要回長安嗎?”她手無意識的扯著絹帕。
    “要是長安沒太多的事,你留下正好能陪陪太后跟我。”姜微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把決定權交給紀王妃自己做主。
    紀王妃連連點頭,“我一定會伺候好太好的。”紀王目前也在洛陽,他任洛陽縣令,如果因為她的緣故讓紀王被責罰了,紀王妃在紀王府就更沒有地位了。
    姜微安慰了紀王妃幾句就又去看姜長暉了,姜長暉正靠在床上看書,見侄女進來了懶懶的問:“阿王來找你了?”紀王妃姓王。
    “是的,她是來給阿姑請罪的。”姜微說。
    姜長暉搖頭,“這孩子就是太謹慎了,我都說了不怪她了。”她嘆了一口氣,“也是造化弄人,也只能讓她自己看開了。”姜長暉跟姜微一個想法,紀王妃要是嫁個門當戶對的,憑她那個容貌脾氣就算不跟丈夫恩愛有加,也不會像如今這般活的戰戰兢兢的、四處看人眼色。
    紀王妃這樣想要看開很難,但這個是別人的家務事,姜微也不好插手管,紀王跟韋見素不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紀王妃想留在洛陽就讓她留下。紀王是洛陽縣令吧?江太妃好像在長安,難怪紀王妃一心想留在洛陽了。
    “你要跟我說什么好玩的事?”姜長暉問。
    姜微把韋見素的事說了一遍,姜長暉聽得直笑,“你做得對,這樣的男人就要好好教訓一頓,把娘子的付出當成了應該。”
    姜微還把從趙恒處聽到的韋見素的哭訴復述了一遍,石文靜還在一旁補刀說他的官服都破了,歪歪斜斜的補了一條補丁,不知道是誰的手筆,后來一打聽才知道是韋見素自己縫的。
    姜長暉和姜微笑得前俯后仰,這事姜微都不知道,趙恒也沒注意,是石文靜注意到了特別派人去打聽了過來哄皇后開心的。姜微這次來把石文靜也帶來了,趙恒吩咐他一起來伺候皇后。
    “早知道我就早點回去也能碰上這么好玩的事了。”姜長暉想到自己還要吊上七八天就郁悶。
    姜微心里暗笑,她早猜到是誰讓阿姑吊腿的了。
    姜長暉對姜微道:“難得來洛陽一次,你就四處逛逛吧,這里比起長安別有風味。”
    “等阿姑腿好一點了我就去。”姜微說。
    “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不能動彈。”姜長暉揮手,“一個個好心的好像我多老似地。”
    “阿姑哪里來了,你看起來就跟我姐姐一樣。”姜微笑著說,“我上回讓人送來的珍珠粉你用了嗎?”
    “用了,你從哪里得來這么多珍珠的?”姜長暉問。
    “讓人養的。”姜微簡單的把趙恒在合浦的事說了一遍。
    姜長暉聽得若有所思,“要是洛陽的糧食能都往長安運就好了。”她也知道知道自己兒子志向的,眼下大秦不缺其他就缺糧食。
    “糧食很難運嗎?洛陽糧食很多嗎?”姜微一直聽說洛陽糧食很多但具體有多少她并不清楚。
    “怎么難運我也不清楚。”姜長暉對這種事不敢興趣,那么多官員都解決不了的事,她怎么可能解決?“不過洛陽兩個糧倉里糧食的確非常多,你看過就知道了。”
    姜微一聽真有些心動了,“過幾天我去看看。”
    姜長暉說:“你讓石文靜、素影陪你,讓韋見素和桑孝弘領路就是了。”
    “這樣好嗎?”姜微有些猶豫,石文靜和素影就算了,韋見素和桑孝弘可是官員啊,陪她游山玩水不好吧。
    “他們陪你過來不就是玩的嗎?不然五郎讓他們過來做什么?”姜長暉納悶的問。
    “不是說秋糧嗎?”姜微說。
    “他們是司農寺的官員又不是轉運司的,秋糧轉調不是轉運司的事嗎?”姜長暉說,“五郎讓他們來就是陪你玩的。”姜長暉一錘定音,姜微忍不住紅了臉,姜長暉捏了捏她的面頰,“還會害羞呢?”
    “當然會害羞!”姜微不依的轉過身。
    姜長暉大樂。
    姑侄兩人說笑了一回,姜微見高敬德往里面看了好幾次,識趣的起身離開,阿姑來洛陽還不是為了她跟清河王方便嗎?她就不當蠟燭了,姜長暉看著侄女淡定的離去,饒她臉皮夠厚也忍不住有些羞窘。
    姜微出了內寢后問降香,“事情打聽清楚了嗎?阿姑只是無意摔傷的嗎?”有清河王在行宮應該出不了幺蛾子,姜微還是讓降香例行公事的濾了一遍。
    “那天正好剛下了雨,太后不小心就滑了下,當時有丫鬟抱住太后但還是腳扭了下。”降香說。
    難道是缺鈣了?姜微暗忖阿姑年紀也沒多大,怎么會摔一跤就骨裂了呢?姜微決定給家里人多燉點骨頭湯補鈣,喝點牛奶補鈣也好。姜微回到自己暫住的寢殿里就看到殿外擺放了好些牡丹,“這是洛陽的牡丹嗎?”長安和洛陽最多的就是牡丹,姜微在古代長了十幾年,品鑒牡丹還是會的。
    “是太后讓人送來的。”迎春說,旁人大家跟媳婦總有隔閡,但小九娘就能處理好婆媳關系。
    “原來是是阿姑送來的,難怪這么漂亮。”她姑姑的審美能力是沒話說的。
    “剛才紀王妃派人送了一些點心過來。”迎春將點心擺放在姜微面前,都是些糯米做的點心,完全不合姜微的口味,不過迎春還是細心的切成了小塊蒸好。
    “你們分了吧,替我謝過紀王妃。”姜微說。
    宮女們應聲。
    紀王府上,紀王下府回來看到行宮內侍出入,隨口問道,“是太后有賞賜了嗎?”
    “不是太后是賞賜,是皇后的賞賜。”內侍說。
    紀王腳步一頓,轉身往王妃屋中走去,還沒進屋就聽到一陣嬌笑聲,有人夸皇后送的織錦漂亮,也有人夸皇后賜的香油好聞……聽著嘰嘰喳喳的聲音紀王腳步就頓下了。
    “郎君。”少女清朗的聲音響起,一名紅衫少女笑顏如花站于他身后,這少女看起來約有十五六歲的左右,卻已經是少婦的打扮,笑容明媚燦爛。
    紀王看到這少女,臉上神色溫和了些,“你怎么在這里?”
    林孺人嫣然笑道:“我是特地來等郎君的。”
    秦制親王可以有孺人兩名,紀王兩位孺人身份差距很大,林孺人身份低微,父親只是一名流外小吏,林孺人未嫁入紀王府時還一直拋頭露面在外操持家務,被偶爾路過的紀王看上先納為媵人后又提拔成孺人,是紀王最寵愛的小妾。
    “等我?”紀王含笑望著愛妾。
    林孺人一派天真的對紀王笑道,“郎君已經三天沒來找我了,我想郎君了。”
    紀王看著她嬌憨的神態一笑,“我這些天有些忙,連府邸里都沒有回。”
    林孺人心頭如小鹿亂撞,小臉通紅,“郎君——”
    紀王吩咐內侍道:“一會讓王妃來我書房一趟。”說著他攔著林孺人離去。
    林孺人偎依在紀王懷里,臉上盡是幸福的笑容,一雙鳳眸笑成了一對月牙,紀王親著她的一雙鳳眸,“傻丫頭,笑成這樣。”
    “我喜歡郎君。”林孺人毫不羞澀的表白。
    “我也喜歡。”紀王輕拍她的背說。
    兩人相攜離去,絲毫沒有注意樹后窈窕的麗人,或者說是林孺人沒有看到而紀王知道了也沒在意。
    “孺人,我們回去吧。”侍女輕聲的勸著那一動不動的麗人。
    那麗人轉身,當真是芙蓉如面柳如眉,容貌不知要勝紀王妃和林孺人多少倍,尤其是那身清華的氣度更是一眼就看著這麗人出身不凡,她也的確身份不凡。她是紀王另一個孺人,是姜府大房次孫媳崔氏的姑姑、二房次媳崔氏的侄女,她父親是崔中書令的第六子,她的祖父去世后長房分家,崔孺人的父親一事無成,有意巴結紀王就把女兒送到了紀王府。
    崔孺人入紀王府后愿意憑借自己的姿容身份足夠得到紀王的寵愛,畢竟她比王妃好上太多了,只要她早日懷了庶子紀王妃又算什么?皇家是最不講究嫡庶的人家,卻不想紀王始終對她冷冷淡淡的,她原以為紀王是天生冷清不好女色,卻不想自從林氏入府后紀王幾乎把她寵上天了,紀王不是冷情而是他根本就不喜歡自己,“她有什么好?”崔孺人低喃道,論容貌林孺人只能說中上,性子說好聽些是嬌憨天真,實則就是不韻世事,郎君到底喜歡她什么?
    侍女不敢接話,她們也沒有搞懂郎君到底喜歡林孺人什么。
    林孺人正在跟紀王擺顯她這幾天練習的字,“郎君你看我的字好看嗎?”林孺人的父親雖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吏,可也跟著父親認了些字,但練字那是哥哥們才有待遇,她最多用筆蘸著水在石板上寫字罷了,等到了紀王府后紀王才開始讓她練字。林孺人的字十分的稚嫩,但可以看出字形不錯。
    紀王看了一會笑道:“還需要多努力。”
    “那郎君給我多寫幾個字嘛。”林孺人撒嬌道。
    紀王執筆在白紙上寫上了一篇《洛神賦》,字體端莊渾厚、外柔內剛,林孺人欣喜的捧著賦詞道:“郎君我一定會好好練字的。”
    紀王輕吻她的鬢發,“今天你用了什么香?”
    “是皇后賜下的新制合香。”林孺人小心的答道。
    “你不是愛用花香油熏衣嗎?以后就不要用這種合香了。”紀王說。
    林孺人乖順的點頭,對紀王仰頭笑道,“我以后不用了。”她知道紀王喜歡看自己笑。
    紀王輕拍她的背,看著她笑容同她輕聲說笑著。
    紀王妃得了姜微的賞,第二天就入行宮謝恩,姜微正在姜長暉處,姜長暉自從腳被吊起來后就不喜歡見外人,她感覺丟臉但清河王堅持,正如姜微所料的,姜長暉趁著清河王不注意把腳放下了一天,結果晚上腳就腫成了豬蹄,后來她腳就被吊起來了。
    “你去見她吧,一會也別回來了,出去走走。”姜長暉囑咐道。
    姜微也不跟阿姑客氣,“那我出去逛一圈,阿姑你想要我帶什么東西回來?”
    “我也沒什么用得著的,要是有看到漂亮的花你給我弄幾株回來吧。”姜長暉說。
    “好。”姜微先出門同紀王妃閑聊了幾句,紀王妃當她要伺候太后也不敢停留太多時間。
    姜微歡天喜地的換了男裝由石文靜和素影領著騎著玄云出門了,玄云被拘束了這么久也很興奮,撒開了蹄子使勁狂奔。侍衛和石文靜等人白著臉在后面狂追,每一次皇后飆馬的時候最苦的就是下人,皇后那匹可是純種的大宛名馬,那速度一般人根本追不上!
    姜微一路疾馳,走到一條河道的時候就見一只只運糧的船在河道里通行,姜微指著這些船問石文靜,“這些就是揚州那邊運來的稻米?”姜微上輩子吃慣了大米,來了大秦后她也一直吃米飯,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對之處,等后來入宮接觸了政務后才知道關中地區都以種植小麥和栗米為主,連官員的俸祿都是栗米,難得有可以種植稻米的田地,這些都是良田中的良田。姜家主人們平時吃的稻米不是從自家水田里產出的就是從揚州運來的,姜微再次萬分感謝自己的運氣,感謝讓她穿越到了這么好的人家。
    “回九娘,是的。”石文靜氣喘吁吁的說道,他苦著臉說,“九娘以后可不能跑這么快了,讓五郎知道會責罵我們的。”
    “你就會拿阿兄來說我。”姜微瞪了他一眼,一路沿著河道跑去,這次她速度慢了不少讓眾人都松了一口氣。
    石文靜見她走的方向不對連忙問:“九娘,你去哪里?”
    “不是說這里有兩個大糧倉,一個含嘉、一個洛口,我想去看看。”姜微說。
    “九娘可以去看含嘉倉,洛口倉在離外城很遠的地方。”石文靜提議道。
    “含嘉倉在城里?”姜微以為兩個糧倉都在城外。
    “洛口倉是前陳時就有的,當年義軍占據洛口倉,前陳就斷了糧食,后來只能茍且逃到了南面去了。”桑孝弘的聲音響起,“等我們大秦掌了江山后,太|祖爺就讓人在城里也建了一個糧倉,就是現在的含嘉倉。”
    姜微回頭對桑孝弘笑道:“桑三哥你來了。”
    “皇后叫我桑三就是。”桑孝弘苦笑,他可擔不起皇后一聲“哥”,會被吃醋的皇帝劈死的。
    “那為何洛陽的糧食運不進長安呢?”姜微問,她同桑孝弘騎馬緩緩往前走,“不是還有黃河作為水路嗎?”
    桑孝弘道:“從此處通往關中有一處三門峽砥柱,船根本過不去,只能靠車走山路,且稍有不慎就會連人帶車翻落,所以天下的糧食大部分都聚集在洛陽了。”
    “那陸路是不是不好走?”姜微問,她知道糧食大部分都靠水運,據說陸路開銷很大。
    “如果走陸路開銷太大,車夫運三石糧食,這三石糧食還不一定夠他路上吃的。”桑孝弘詳細解釋著緣由,“我們現在的糧食大部分運長安都是走陸路的,所以運過去的數目不多。”
    姜微點頭,“水運就沒解決的法子嗎?”
    桑孝弘搖頭,“沒有。前陳后期曾有官員想在那處開棧道讓纖夫拉船過去。”
    “那不是很累人?”
    “何止累人?”桑孝弘道,“纖夫稍有不慎就會從山上墜落,動輒死亡數十人,下落者百無一存,所以前陳后期才有了那么多義士。”
    “那——”姜微欲言又止。
    “皇后是想問為何如此還要定都長安?”桑孝弘問。
    “嗯。”姜微感覺自己問題似乎有點太白癡?
    “太|祖曾言:長安有山河之固,宜應付變亂;洛陽有中土之美,宜教化天下。”桑孝弘說。
    姜微到底不是政治小白,略一想就知道了,關中乃趙家發家之地,遍布府兵、城墻高筑,就算有外地入侵也不怕,這洛陽就欠缺一點了,而且這趙家的人——姜微真心覺得他們最缺就是“德”!所以教化天下還是算了,妥妥跟洛陽風水不合,所以沒選擇定都洛陽。
    兩人一面說一面往含嘉倉走去,姜微之前見過倉庫但是沒見過這么廣大的糧草,一個個口徑最小起碼八米、最大足有十二三米左右的糧窖排列在地下,一旁還種了好些小樹,而揚州調來的船只一只只的入了此處將糧食擺放在地上的倉庫里。
    “放入糧窖還要經過什么程序嗎?”姜微問著桑孝弘,不然為什么不現在就入糧窖,“為什么要種那些小樹?”
    “眼下并非入窖的時節,糧食入窖要冬季,在糧食入窖之前,窖中要用火先烘干,然后把草木灰鋪在窖中,上蓋一塊木板,板上鋪兩層夾糠席子,才能裝入糧食,等糧食裝滿后上面再蓋上夾糠的席子后封土保存。”桑孝弘解釋著儲藏糧食的法子,“如此儲糧可保糧食九年以上不變質。等封存后就要種上小樹,如果封土中的糧食發熱、發芽,這小樹就會枯死。”
    姜微聽得驚嘆連連,“真有本事。”果然眾人的智慧是無窮的。
    “九娘過獎了。”韋見素含笑走了過來,自姜微整了他一頓后,他對姜微是感激不盡,沒有她自己老妻恐怕還要逼著他納妾。
    姜微指著那些運船的勞工好奇道:“這些人六月就從揚州出發了嗎?”
    韋見素和桑孝弘搖頭,“他們二月就從揚州出發了。”
    “為何是二月?二月收麥子?”姜微記得江南差不多二月能收冬小麥了?
    “還有去年收獲的稻米。”韋見素說。
    “為什么要走這么多時間?去年的稻米今年送過來?”姜微茫然了,她派人跟安西聯系也沒這么久吧?不是說水運時間很短嗎?
    “揚州二月有汛期,要等四月后才能入淮河進汴河,此時汴河水淺要到六七月才能達到黃河,而黃河此時已經漲水要等**月才能入我們洛水。”韋見素生怕姜微責怪這些船工連忙解釋原因。
    “那這些船工就一直待在船上?”姜微說,“你們就這么一年年的等?”
    韋見素和桑孝弘被皇后震驚且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的很羞愧,感覺他們好像做了一件極蠢的事。
    桑孝弘輕咳了一聲,“一般都是這樣的。”
    姜微想了想,虛心求教,“見糧倉耗費人力嗎?會給百姓帶來很大負擔嗎?”
    韋見素想了想說,“要是時間不急,也不是太耗費人力。”總沒有挖河道那么費力。
    “那為什么不在你們說的那幾個點同樣設置糧倉呢?如果過不去的話就把糧食安置在糧倉中,讓這些船工折回,等到了時間再從糧倉處派人出來,一點點的轉折會不會更好一點?”姜微記得物流也是這樣的,每個城市都有接貨物的倉庫。
    韋見素和桑孝弘何等的通透,聽姜微這么一說,兩人心里隱隱抓到了什么,韋見素喃喃道:“建立糧倉、換人——”他在糧倉里團團轉了好一會突然道:“我去三門峽!”說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桑孝弘想阻止他卻被姜微攔住,“他應該是想到了什么,讓他去吧。”姜微吩咐侍衛去保護他,聽趙恒說這人最近挺招人恨的。
    桑孝弘道:“皇后他就是個癡人。”
    姜微看著桑孝弘開玩笑道,“原來在你心中我是這么小氣的人啊。”
    桑孝弘額頭冒出了冷汗,“皇后我——”
    姜微看著桑孝弘如此,心里暗暗嘆氣,果然人長大了就不好玩了,尤其是身份變了以后。
    桑孝弘小心翼翼的提議道:“皇后現在可想去洛陽花市?”
    “花市有什么好玩的,我們去河堤賞景去。”姜微說。
    姜微一開口,眾人哪里還有不應的,連忙附議。
    姜微不讓饒命,騎了一會馬后,就牽著玄云在河堤上走著,桑孝弘等外官遠遠的避開,就石文靜和宮女等人在近身伺候,若是在長安這季節無論哪條河畔都是人來人往,但到了洛水就沒那么多人了。
    姜微對石文靜笑道:“要是這河邊也種上楊柳和桃李就更好了。”
    石文靜說:“皇后可以讓人明年種。”
    姜微搖頭,“等以后再說吧,還不知道下次來洛陽是什么時候呢?”不過要是運糧問題不解決,說不定阿兄要做個逐糧天子?就跟唐朝的皇帝老去洛陽討飯?姜微努力想著唐朝皇帝怎么解決糧食運輸的?難道真全討飯了?
    河堤上姜微同眾人說笑,河畔一處不起眼的民宅中紀王站在窗口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河畔那笑靨如花的麗人。
    “六郎,我們該回去了。”紀王的內侍小心翼翼的問道。
    紀王充耳不聞。
    內侍心里沉重的嘆了一口氣,郎君這根本就是癡心妄想,他最擔心的就是這事如果讓圣人知道了后果不堪設想。
    姜微說是賞景但只不過在河堤處溜了一圈就回行宮了,她還是放心不下阿姑。回了行宮她沒先去見阿姑,而是找來了庖廚吩咐他這些天多給太后熬點骨頭湯之類的,還要加一點牛奶,以形補形嘛。
    姜長暉被情夫和侄女聯合盯了幾天,姜太后再發現自己肚子已經有鼓出來跡象后,先忍無可忍的把情夫踢走,回頭又虎視眈眈的瞪著侄女,“你該回去了!五郎是不是來了好幾封信?”
    姜微說:“阿姑你腳還沒好呢?我跟五郎說了,等你腳休息的好些了跟你一起回去。”
    姜長暉說:“現在?”
    “眼下都八月了,再過幾個月就入冬了,行宮比不上宮里暖和,你總要回宮的。”姜微說。
    姜長暉有些遲疑,畢竟趙遠眼下還負責統領長安的折沖府,不好隨時離開,她會來洛陽也是圖個逍遙自在,太后養情人是常事,但趙遠畢竟還是位高權重的清河王,要是被人知道了,對五郎和他都不利。
    對于清河王的事姜微一向是避而不談的,畢竟這事不是她該插手的,她哪怕多過問一句也會讓阿姑尷尬,所以她在阿姑面前從來不提有關她跟清河王的事,再說這種小事清河王還解決不了嗎?趙家那些能活下來并且活的相對比較滋潤的男人最缺就是德,其他貌似不太缺。
    “也好,是時候該回去了。”姜長暉說,她此番折騰費了不少事,連太醫令都從長安趕回來了,她還想回去看看阿娘,她似乎又讓阿娘擔憂了。
    紀王妃過來請安的時候看到姜微和姜長暉其樂融融心中羨慕,這對大家、媳婦也算是少見了,能相處這么和諧,可惜她不是江太妃的侄女。紀王妃唯一慶幸的是,江太妃眼下不在洛陽而是在長安紀王府。
    姜微回到自己寢殿后,就準備給一日一次的給趙恒寫信,他們兩人基本是天天寫一封信的,趙恒再忙都要同她說上幾句話。素影和降香捧著寢衣來給她換上,她一開始沒注意后來等兩人給她穿上后才發現大了許多,再一瞧這不是趙恒的睡衣的嗎?“你們從哪里來的阿兄寢衣?”姜微問。
    降香說:“是圣人今天派人送來的,說是讓我們給娘子換上。”
    姜微立刻拆開趙恒今天送來的信件,發現上面滿篇都是他對自己的肉麻思念,最后寫到,“我想你了,從昨天開始就穿著你的寢衣睡覺了,想到你也應該想我了,我就把我寢衣送來的。”還重點強調了一句,“不許不穿,不然回來什么都不讓你穿!”
    姜微:“……”不要臉了!姜微心里吐槽,但手上的信件還是放不下,一遍遍的看著他寫來的情書,臉上浮起了傻乎乎的笑容,其實她也挺想他的,只要忽略他某些廢料思想就好。
    素影見皇后不出聲的任她們把衣服換上,跟降香互視笑看了一眼,偷笑著退下了。
    姜長暉的腳還沒有好,眼下還需要長期臥床,姜微也不急,只讓人把一些東西慢慢的收拾起來,她來的時候是趕路的,回去還拖著病號,肯定不能太快,而且要注意休息。
    至于桑孝弘和韋見素這兩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兩天一直泡在三門峽,前去保護的人就說這兩人在一遍遍的走運糧路,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姜微估計韋見素應該是有什么法子了,很大方的讓人天天給他們送好吃的,吃飽喝足才能有力氣想問題。兩人有了皇后的支持越發干勁十足,憋了五六天功夫就送了一封奏折去了京里。
    “臣以國家帝業,本在京師……但為秦中地狹,收粟不多,倘遇水旱,便即匱乏……臣望沿流相次置倉……”
    這幾天西安一直有雨,建章宮外的漢白玉圍欄被雨水沖刷的越發雪白瑩潤,趙恒隨意披了一件鶴麾翻閱著桑孝弘和韋見素聯名上奏的折子。
    他下方姜恪、沈淵、姜凌等重臣依次入座。
    趙恒越看眼底笑意愈濃,微微果然是他的小福星,她去了一趟洛陽連運糧問題都替自己解決了!所以說人偏心是根本沒有理由的,三門峽那邊運輸姜微壓根看都沒看一眼,全是韋見素和桑孝弘兩人解決的,這功勞都被趙恒按在了娘子頭上。
    “圣人,臣以為韋少卿所言甚是,可遣人一試。”沈淵拱手對趙恒說道。
    趙恒略一頷首,正待說話,卻聞宮外急報,“圣人不好了!順陵昨夜遭雷擊,先帝墓碑有損毀!”
    通報人話音一落,在場之人臉色疾變,先帝墓碑損毀這可是大事!眾人面面相覷,都不急著開口說話,每人都在考慮著對策。
    “哐當——”茶盞落地的聲音打破了寂靜,趙恒抬頭就見自己放在桌緣的茶盞落地,一旁伺候的小內侍正想上前拿茶盞,卻不料又是連連的哐當聲,無數花瓶、茶盞、書籍落地,腳下也劇烈顫動了起來。
    “快去外面!”看到這情況大家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是地動了!
    姜恪等人連忙起身上前,護著趙恒往室外走去,此時整個皇宮都亂了套,無數人哭喊著往外跑,但有些人尚沒有跑到外面,就感覺眼前一黑,整個天色都暗了下來。
    “日蝕!”姜恪和姜凌心底蒙上了一層陰影。
    趙恒地動后第一反應是,幸好微微不在,隨即又恐慌了起來,不知道洛陽現在如何?日蝕她會不會怕?日蝕雖少見,可古時記載也不是沒有,微微一直看史書應該知道吧?趙恒眼下恨不得能插翅飛到姜微身邊。
    “天狗吞日了!”比起地動,這日蝕更讓人感動恐慌,不少人癱軟在地上簌簌發抖,地也跟著一起抖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又亮了,地動也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停止了,劫后余生的人面面相覷,慶幸著自己活下來,但他們并不知道災難——剛剛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茶貓扔了一個火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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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cylian扔了一個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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