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背靠圍墻站在那里,臉色慘白,但仍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驚慌或憂慮。他只是望著那個除去他武器的人,說道:「晚上好,德拉科。」】
一片嘩然,哈利此時還未坐下,他就勢要撲向德拉科,“你這個!敗類!”他揮著拳頭要沖上去但被拉住了。
“聽完這段再揍他不遲。”小天狼星沉著臉說。
斯內普甚至沒因為哈利的行動有分毫停頓,確切說他自打拿到書以來就一直語速飛快地讀著,少有主動停下的時候。
【馬爾福朝前逼近幾步,迅速打量了一下四周,想看看除了他和鄧布利多之外是否還有別人。他的目光落在第二把掃帚上。
「還有誰在這兒?」
「我正想問你這個問題呢。你是一個人在單獨行動嗎?」
在黑魔標記的綠光下,哈利看見馬爾福那雙淺色的眼睛又盯住了鄧布利多。】
“他會不會發現哈利。”赫敏萬分緊張。
“應該不會,他現在的注意力已經被鄧布利多轉移走了。”金斯萊看出了這一點。
“怎么,你的食死徒哥們兒沒跟你一起上來嗎?”羅恩大聲嘲諷。
德拉科瑟縮了一下,嘴唇緊緊抿著。
【「不是,」他說,「有人支持我。今天晚上食死徒闖進了你的學校。」
「很好,很好,」鄧布利多說,就好像馬爾福給他看了一份雄心勃勃的作業計劃,「確實不錯。是你想辦法把他們放進來的,是嗎?」
「沒錯,」馬爾福說,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就在你的眼皮底下,你一直沒有發現!」】
“這難道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嗎!”麥格教授尖聲道,“馬爾福先生!你做出了會后悔一輩子的決定!把食死徒放進學校,天啊…”她捂著起伏的胸口,臉色因為憤怒漲得通紅。
“說得好像鄧布利多教授該給你頒獎一樣!”哈利惡狠狠地,他完全被激怒了,現在像發怒的獅子一樣喘著粗氣。
“鄧布利多教授早該在知道你企圖的時候把你開除出去!”納威也大聲說道。
而斯內普直截了當地念起了下一段把他們都打斷了。
【「多么巧妙,」鄧布利多說道,「不過……冒昧問一句……他們此刻在哪兒呢?你好像孤立無援啊。」
「他們碰到了你的幾個警衛,在下面搏斗呢。不會耽擱太久的……我自己先上來。我——我要完成一項工作。」】
“警衛?”唐克斯來了精神,“也就是說我們已經到了!”
哈利則對馬爾福的用詞嗤之以鼻,“我看是一項謀殺。”
穆迪大笑了幾聲,而后轉向德拉科,“別說得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你敢嗎?明眼人都看得出你是個色厲內荏的草包,頑冥不靈的蠢貨!魔杖都拿不穩的崽子還妄想殺人?你以為念個索命咒跟變個紐扣一樣簡單嗎?”
“我當然不想殺人了!”德拉科一直低著頭,說話也含含糊糊的,“我,我現在根本不會用任何不可饒恕咒!可我……”
“也不想死。”羅恩面無表情地接上了他的話。
哈利現今已懶得再跟他大辯論,“那我們就看看,你究竟是會死,還是會成為一個謀殺犯。”他重重靠上椅背。
【「好,那你就動手干吧,我親愛的孩子。」鄧布利多溫和地說。
沉默。哈利被囚禁在他的隱形衣下,身體動彈不得。他眼睛望著面前的兩個人,耳朵專心地聽著遠處食死徒們搏斗的聲音。在他面前,德拉科·馬爾福只是呆呆地盯著阿不思·鄧布利多,而鄧布利多竟然不可思議地笑了。
「德拉科啊德拉科,你不是一個殺人的人。」
「你怎么知道?」馬爾福立刻問道。
他似乎也意識到這句話聽上去多么幼稚。在黑魔標記的綠光下,哈利看到他的臉紅了。】
穆迪毫不掩飾地嗤笑一聲。而德拉科居然從自己的回答中得到片刻的心理安慰。
“您想要感化他?”金斯萊不敢置信地問,“在這種時候?”
“唔,請原諒一個教師與生俱來的責任感。”鄧布利多笑著說。
“這太不明智了,阿不思!”麥格教授罕見地反駁了他,“你指望通過語言誘導他放棄殺死你嗎?”
“措詞太嚴厲了,米勒娃,”鄧布利多平靜到仿佛站在那跟德拉科對峙的不是他,“我只是在給一個迷途的少年提供一些方向上的指引。”
“現在是給指引的時候嗎?”穆迪滿臉寫著你簡直不可理喻,“就應該趕緊給一個昏迷咒讓他滾蛋!樓下可還有那么多食死徒呢!”
“我猜他們的目標都是我,同時我也相信護衛學校的傲羅們。”
“那不是更危險了嗎!等下如果他們趕上來,您還沒有魔杖!”哈利失聲叫道。
“我的確也沒想到更好的解決辦法,”鄧布利多破天荒地坦誠道,“所以為什么不讀下去呢?后文會有答案的不是嗎?”
哈利感覺自己似乎看到了斯內普的咬肌顫動。
【「你不知道我的能力,」馬爾福說,語氣變得兇狠起來,「你不知道我都做了什么!」
「噢,我當然知道。」鄧布利多和藹地說,「你差點殺死了凱蒂·貝爾和羅恩·韋斯萊。整個這一年你都在想辦法殺死我,而且越來越迫不及待。原諒我這么說,德拉科,但是你的做法很蹩腳……說實在的,真是太蹩腳了,我簡直懷疑你有沒有用心去做……」
「我當然用心了!」馬爾福激動地說道,「我整整一年都在忙這件事,今晚——」
哈利聽見下面城堡內的什么地方傳來一聲沉悶的喊叫。馬爾福僵住了,扭頭往身后望去。
「有人正在奮力抵抗呢。」鄧布利多態度隨和地說道,「你剛才說到……對了,你說你終于成功地讓食死徒進了我的學校,我承認,我原來以為這是不可能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可是馬爾福沒有回答,他仍然在傾聽著下面的動靜,似乎跟哈利一樣被定住了,動彈不得。】
“怎么了?”唐克斯有些緊張,“下面發生什么了?”
“看來戰斗很激烈。”穆迪意有所指般看向德拉科。
“您果然一直都知道他做的那些事。”金斯萊緩緩開口。
“這都是很容易想到的,小馬爾福先生盡管在消失柜的修復上讓我們出乎意料,可在其他方面,依舊沒能展示出色的執行能力。”
“因為那幾個計劃的愚蠢又錯漏百出,看不出來才是有鬼。”穆迪直言道,“不過你沒有趁機向這位種子嫌疑人發難還真是很錯誤,如果你這么做過,至少會延緩他放食死徒進校的進度。”
“也會打草驚蛇。”
穆迪不置可否,于是沒再說什么。
【「也許你應該一個人把活兒給干了。」鄧布利多給他出主意道,「如果你的后援被我的警衛打敗了呢?你恐怕也發現了,今晚這里還有鳳凰社的成員。你反正并不需要幫助……我此刻沒有魔杖……沒有辦法保護自己。」】
哈利死死攥著拳頭,心臟整個提了起來,“您在慫恿他!殺你!”
鄧布利多把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我是在試探,不必緊張,哈利。”
【馬爾福只是呆呆地盯著他。
「我明白了,」鄧布利多看到馬爾福既不行動也不說話,就溫和地對他說,「你很害怕,要等他們上來才敢動手。」
「我才不怕呢!」馬爾福兇狠地吼道,但是他仍然沒有動手傷害鄧布利多,「感到害怕的應該是你!」】
“這回答簡直要把你是個草包寫臉上。”弗雷德撇著嘴點評。
哈利心口稍松,馬爾福的反應讓他意識到,鄧布利多和他的對峙暫時是安全的。
【「可是為什么呢?我認為你不會殺死我,德拉科。殺人并不像一般人以為的那么簡單……好吧,就趁我們等候你的朋友們一的這點兒工夫,你跟我說說……你是怎么把他們偷偷弄進來的?你似乎花了很長時間才想出了這個辦法。」
馬爾福似乎在拼命克制自己,不讓自己叫喊或嘔吐出來。他咽了咽唾沫,深深吸了幾口氣,眼睛狠狠地瞪著鄧布利多,魔杖直指鄧布利多的胸膛。然后,他似乎不由自主地說道:「我不得不把那個多年沒人使用的破消失柜修好。就是去年蒙太關在里面出不來的那個柜子。」
「另一個在博金-博克商店里,」馬爾福說,「他們在兩個柜子之間修了一條通道。蒙太告訴我,他被關在霍格沃茨那個柜子里時,全身動彈不得,但有時候能聽見學校里的動靜,有時候又能聽見商店里發生的事情,就好像柜子在這兩個地方跑來跑去似的,但是誰也聽不見他的聲音……最后,他總算通過幻影顯形逃了出來,盡管他的考試沒有及格。他的幻影顯形差點要了他的命。大家都以為這是個很好玩的故事,只有我意識到了其中的含義——就連博金也不知道——只有我意識到,只要我把那個破柜子修好,就能通過兩個消失柜進入霍格沃茨。」
「很好,」鄧布利多喃喃地說,「這樣食死徒就能從博金-博克商店進入學校來幫助你……一個巧妙的計劃,一個十分巧妙的計劃……而且,正如你說的,就在我的眼皮底下……」
「是啊,」馬爾福說,奇怪的是他似乎從鄧布利多的贊揚中獲得了勇氣和安慰,「沒錯,就是這樣!」】
羅恩嘀咕了句“果然如此。”
“這的確是個巧妙的點子。”金斯萊同樣表示出了贊賞態度,“如果忽略你把食死徒引進學校這個結果的話。”他淡淡補充了一句。
“早知道我們把蒙太關進消失柜會是這樣的結果……”喬治有些垂頭喪氣。
“應該把他換個地方塞,抽水馬桶里怎么樣。”弗雷德提議。
“二位!”麥格教授正在氣頭上,聞言瞪了他倆一眼。
雙胞胎做投降狀的當口,哈利莫名想起了十一歲時達力對他開的惡劣玩笑,“石墻中學會在開學第一天把新生的頭塞進馬桶里”。如果這是真的,他還真有點想把馬爾福塞進去,他瞟了眼把自己縮成鵪鶉裝的金毛腦袋。
【「可是有些時候,」鄧布利多繼續說道,「你不能肯定是否能把柜子修好,對嗎?這時你就采取了一些笨拙的、考慮不周的措施,比如捎給我一條中了魔法的項鏈,其實它肯定會落到別人手里……還有往蜂蜜酒里下毒,其實我喝那個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是啊,但你仍然不知道這些事情是誰策劃的,是吧?」馬爾福譏笑道,這時鄧布利多的身體貼著墻壁往下出溜了一點兒,顯然他的腿腳已經沒有力氣,說不出話的哈利拼命掙扎,想擺脫束縛他的魔咒,但毫無結果。】
“教授!”哈利焦急地喊道,“您別再跟他廢話了!”
唐克斯也焦躁地扯起頭發,“我們怎么還沒上來,就那么幾個食死徒要解決這么久嗎!”
“很難說,如果對方帶來了難啃的角色的話。”金斯萊要平靜一些,可眉宇間也是擔憂。
小天狼星翻了個白眼,“別告訴我有貝拉那個瘋婆娘。”
“可能性很大,”盧平抬眼,“別忘了她和德拉科的關系,我想她巴不得親眼看到可愛的外甥為伏地魔斬除最害怕的人。”
不知是誰錘了下桌子,桌上的杯盤發出輕響。
“不管怎么說,鄧布利多教授需要治療,”哈利將話題拽了回來,“已經沒時間再跟馬爾福這么耗下去了。”
“可是樓下有食死徒。”赫敏的嘴唇被咬得泛白。
“你還不能動。”羅恩補充。
哈利的太陽穴現在一跳一跳的疼,接下來會怎樣?食死徒沖上來代替德拉科結果鄧布利多?還是鄧布利多精神不濟提前敗下陣來?不管是哪一種他都不敢細想也不愿接受,梅林啊,他絕望地祈求,希望下一刻有轉機出現。
【「實際上我早就知道了。」鄧布利多說,「我相信是你干的。」
「那你為什么不阻止我呢?」馬爾福問。
「我試過,德拉科。斯內普教授聽從我的吩咐一直在監視你——」
「他才沒有聽從你的吩咐呢,他答應過我母親——」
「他當然會跟你這么說,德拉科,可是——」
「他是個雙重間諜,你這個愚蠢的老頭兒,他根本就沒有替你賣命,你還被蒙在鼓里呢!」
「就讓我們彼此保留不同意見吧,德拉科。我碰巧很信任斯內普教授——」
「哼,你正在失去對他的控制!」馬爾福譏笑道,「他一直提出要幫我——想把功勞占為己有——想插手做點什么——『你在干什么?那條項鏈是你弄的?太愚蠢了,會把事情都暴露出去的——』但是我沒有告訴他我在那間有求必應屋里做什么,等他明天一早醒來,事情已經大功告成,他再也不會是黑魔王的寵兒了,他跟我一比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斯內普這次主動停了下來,德拉科因為這最后一段噤若寒蟬,而他的院長看都沒看他,只是又重新掃了一遍這段文字。
“我不是故意那么說的,教授……”斯內普半晌沒動靜,德拉科顫顫巍巍開口,“我也不會搶占你的功勞,我根本不想摻和到——”
“我沒在想這個。”斯內普不耐煩地打斷了他,“不過你確實瞞著我做成了不少事。”
讓哈利感到意外的是,這次——不管是小天狼星還是盧平,都沒有就斯內普的身份問題提出異議,小天狼星抱著雙臂一言不發,盧平則皺著眉頭像在思考什么。
“斯內普到底是站哪邊的?”羅恩終于忍不住,小聲問他們兩個,“怎么雙方,我指的是鄧布利多和食死徒們,都覺得老蝙蝠在他們那邊呢?”
“我只知道他很大可能不是我們這邊的。”哈利冷哼一聲,“如果不是鄧布利多……”他的后半截話被斯內普的閱讀打斷了。
【「多么令人快慰。」鄧布利多溫和地說,「我們都希望自己的辛勤努力得到別人的賞識,這是不用說的……但你肯定有一個同伙……在霍格莫德有一個人,可以塞給凱蒂那條——那條——啊……」
鄧布利多又閉上眼睛,微微點了點頭,似乎快要睡著了。
「……不用說……是羅斯默塔。她中奪魂咒有多長時間了?」
「你終于想明白了,是嗎?」馬爾福嘲笑地說。】
喬治顯得很懊惱,“如果我們早點想到……”
“那羅恩也許不會中毒。”弗雷德接上。
“書里的我還是無法避免吧。”
“如果書里的你避免,那斯拉格霍恩教授可能要遭殃。”赫敏聳聳肩。
“不得不說,羅斯默塔也是很好的一步棋。”金斯萊沉聲說,“你騙過了我們所有人。”
德拉科的神情告訴他們,他巴不得這份贊譽跟他毫無關系。
【下面又傳來一聲喊叫,比剛才的那聲更響。馬爾福再次不安地扭過頭去,然后又回過頭來望著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繼續說道:「因此,可憐的羅斯默塔只好躲在她自己的廁所里,把那條項鏈塞給了任何一個獨自上廁所的霍格沃茨學生?還有那瓶下過毒的蜂蜜酒……當然啦,羅斯默塔可以替你在那瓶酒里兌上毒藥,再把它賣給斯拉格霍恩,以為它會作為圣誕禮物送給我……是啊,非常巧妙……非常巧妙……可憐的費爾奇怎么也想不到要檢查羅斯默塔夫人賣出的酒……那么你告訴我,你和羅斯默塔是怎么聯系的呢?對于所有進出學校的通訊聯絡,我們都要嚴格檢查的呀。」】
“你簡直像是在錄口供。”穆迪的不滿情緒已經瀕臨爆發,“還有多少問題一股腦都問了吧。”
“增進一些了解而已。”鄧布利多淡淡回道,“總不能讓今后的霍格沃茨隨時處于一種會被食死徒破門而入的危險中。”
【「魔法硬幣,」馬爾福說,他似乎必須不停地往下說,他舉著魔杖的那只手抖得很厲害,「我有一枚硬幣,她也有一枚,我可以向她傳遞消息——」】
“什么?”羅恩哈利和赫敏異口同聲。
“你真敢啊,”哈利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你的這個計劃里,一半的靈感都是從D.A.那得來的吧。”
“有求必應屋,變化硬幣,消失柜。”羅恩掰著手指頭,“雖然消失柜跟D.A.關聯不大——”
“但是跟D.A.的成員有很大關系。”弗雷德順理成章接上。
“還真是會化為己用。”喬治評價道。
“那屋子又不是你們的。”德拉科還是沒忍住反駁了一句。
“是我們發現并使用的!”羅恩馬上提高聲音,“要不是你跟烏姆里奇,我們現在沒準還在里面練習魔咒呢!”
德拉科又不說話了,他只祈禱可以快點結束這一段。
【「就是去年那個自稱『鄧布利多軍』的小組采用的秘密聯絡方式?」鄧布利多問。他的聲音隨和親切,但哈利看見他說話時身子又往墻下滑了一英寸。
「對,我是跟他們學的。」馬爾福獰笑著說,「給蜂蜜酒下毒的主意是從泥巴種(斯內普讀到這個詞時詭異地停頓了一下)格蘭杰那里聽來的,我聽見她在圖書館里說費爾奇認不出藥水……」
「請不要在我面前使用那個侮辱性的詞。」鄧布利多說。
馬爾福發出一陣難聽的大笑。
「眼看我就要取你的性命了,你還在意我說一句『泥巴種』?」】
“我在任何時候都會糾正這個侮辱性的稱呼,小馬爾福先生。”鄧布利多正色道。
“沒關系,我會在任何聽到你說這幾個字的時候揍你一頓。”羅恩沖著德拉科比中指,“這次先記著。”
“他可不止要挨一頓。”弗雷德跟著煽風點火,“我們倆已經在摩拳擦掌了。”
德拉科現在攥緊了扶手,哈利猜他一定在盤算著一會怎么奪路而逃。
麥格教授敲了敲桌面,“玩笑適可而止,先生們,我并不建議你們訴諸暴力。”
“也就是說非暴力可以嘍?”喬治看向穆迪,“我們再把他變成雪貂怎么樣。”
“看我干什么,我可沒對那小子做過這種變形,”穆迪沖著雙胞胎低吼,“都是那個卑鄙小人——”
“我們也不能拿變形術懲罰學生。”麥格教授直截了當地說完,而后轉向斯內普,“西弗勒斯?”
【「是的,我很在意。」鄧布利多說,這時哈利看見他雙腳在地面上打了一個滑,使勁撐著不讓自己癱倒,「至于你要取我性命的事,德拉科,已經過去好幾分鐘了。周圍沒有別人,我現在手無寸鐵,你做夢也不會想到有這樣的好機會,可你還是沒有動手……」
馬爾福的嘴唇不由自主地扭曲著,好像在品嘗一種很苦的東西。】
“勞駕,”哈利的耐心也即將告罄,“如果你覺得自己沒那個膽子,你可以把魔杖給鄧布利多站到我們這邊來,趁著還不晚。”
“如果一會食死徒們上來,”金斯萊也跟著勸誘,“那你就算反悔也來不及了。”
德拉科聯想到貝拉特里克斯的狂熱,面色又白了幾分。
“他不會動手的,”穆迪斷言道,“他根本沒那個膽子。”
“所以最讓我們揪心的從來不是他,”盧平環視著幾位鳳凰社成員,“而是樓下的食死徒們,如果他們沖上來,后果將會不堪設想。”
“只能祈禱留守的傲羅們有足夠的戰力。”唐克斯撥開眼前的亂發。
【「再說說今晚的事,」鄧布利多繼續說道,「我還是有點兒不明白……你知道我離開學校了?當然啦,」鄧布利多自己回答了這個問題,「羅斯默塔看見我離開的,我想,她一定用你們那種巧妙的硬幣把消息告訴了你……」
「沒錯,」馬爾福說,「但她說你只是去喝一杯,很快就會回來……」
「是啊,我確實是去喝了些東西……現在我回來了……勉強回來了,」鄧布利多輕聲嘟囔道,「所以你就決定給我設置一個陷阱?」】
“陷阱?”羅恩敏銳地注意到了,“也就是說黑魔標記是為了引你們進來?實際上沒有人死?”
“你們真卑鄙啊。”弗雷德目瞪口呆。
“不管怎么說,這個結果還是能讓人松口氣。”麥格教授撫著胸口。
“放松得太早了,米勒娃。”斯內普突然來了這么一句,他緊接著念起后面的內容。
【「我們決定在塔樓上空懸掛黑魔標記,逼你急忙趕回來看看誰遇害了。」馬爾福說,「這個辦法果然有效!」
「噢……也不一定……」鄧布利多說,「那么,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目前還沒有人遇害?」
「有一個人死了,」馬爾福說,他的聲音突然升高了一個八度,「一個你們的人……不知道是誰,天太黑了……我從尸體上跨過來的……我應該在這上面等你回來的,都怪你們那些鳳凰社的人出來擋道……」
「不錯,正是這樣。」鄧布利多說。】
“誰?”赫敏驚呼一聲,“會是誰?”
“現在還不能確定,”唐克斯深呼吸,“看形容可能是鳳凰社的人。”
“梅林啊!”麥格教授又掏出手絹。
“可也許只是受傷了呢!”弗雷德連忙說道。
“馬爾福說了是尸體。”羅恩的頭也疼了起來。
“我希望是他感覺錯了。”納威小聲嘟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