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厚書再次迎來了被扔到桌上的命運,穆迪對這章的內容表現出十足的失望,“我還以為會透露出有關某個陰私計劃更重要的信息,結果除了確認那個女孩被害的幕后兇手外,我們還是什么都不知道,甚至連作案手法都沒有!”
“別太急躁,老朋友。”在場唯一能安撫這位老傲羅的角色——鄧布利多,開口了,“比較幸運的是悲劇還沒發生,我們尚有充足的時間去了解這場惡性襲擊案件的始末。”
“如果把這件事當做故事的插曲,那謎底很有可能到最后才揭曉。”唐克斯提供了她的猜測,“還有一半呢,‘精彩’總在后半段。”
“也不知道我會不會是那個‘精彩’的揭曉者。”韋斯萊先生笑著拿過書,“沒有其他事情討論的話我接著念下一章了。”
沒人提出異議,亞瑟于是念出了下一章的標題,“第16章冰霜圣誕節。”
“這章聽起來很溫馨。”唐克斯有點高興。
“希望如此。”穆迪冷酷地回道。
【「斯內普說要幫他?他真的說要幫他?」
「如果你再問一遍,」哈利說,「我就把這甘藍塞到——」
「我只是核實一下!」羅恩說。他們站在陋居的廚房水池前,為韋斯萊夫人削一堆小山似的球芽甘藍。雪花在他們前面的窗戶外飄飄蕩蕩地飛舞。】
“哦,哈利,我真高興你來我們家過圣誕節了。”韋斯萊夫人向哈利投來熱忱的目光,“我們早就想這么做了,只可惜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邀請。真希望你在我家度過一個愉快的節日。”
“會的,韋斯萊夫人,一定會的。我很喜歡您做的飯菜還有陋居的氛圍。”哈利認真回答道,莫麗的臉紅了。
【「是,斯內普說要幫他!」哈利說,「他說答應過馬爾福的媽媽要保護他,而且他還立過一個牢不可破的誓言什么的——」
「牢不可破的誓言?」羅恩目瞪口呆,「不,他不可能……你確定?」
「是啊,我確定。」哈利說,「但是這意味著什么呢?」
「牢不可破的誓言是不能違背的……」
「這個我也估計出來了,很有趣。那么,要是違背了會怎么樣呢?」
「死。」羅恩簡單地說,「我五歲的時候,弗雷德和喬治想讓我立一個,我差點兒就立了,已經跟弗雷德握手什么的,被爸爸發現了,他氣瘋了,」羅恩眼里閃動著回憶的光芒,「這是我惟一一次看到爸爸像媽媽那樣發火。弗雷德說他左半拉屁股從此不一樣了。」】
“不要把你哥哥的悲劇用這樣平靜的語言說出來,小羅尼。”弗雷德做了個鬼臉,結果遭到了父親的責難。
亞瑟沉下臉看著雙胞胎,“如果你們還沒有分清什么是可以開的玩笑,什么是不該開的,我不介意再讓你的右半拉屁股變得不一樣。”
雙胞胎一起縮了縮脖子,“早就分清了,爸爸。”弗雷德從善如流,“只是一點小小的言語玩笑。”
“不過說起來,小巫師真的讓這種誓言成立的能力嗎?”唐克斯探頭。
“一般情況下不會,”金斯萊拈起一塊滋滋蜜蜂糖,“但如果讓他們養成這種魔法是可以隨便拿來玩的觀念可就非常不妙了。”
韋斯萊夫婦對此表示同意。
赫敏突然轉向弗雷德和喬治,“你們當時的起誓內容是什么?”
“唔,早就忘了,”喬治沉吟了一會,“左不過是什么你以后的糖都給我之類的吧,我們那時候詞匯量甚至都沒多少呢。”
“哇哦,這要是成立了,你人生的樂趣要少一半。”哈利小聲打趣羅恩,羅恩沖他皺了皺鼻子。
【「好了,先不說弗雷德的左半拉屁股——」
「說什么哪?」弗雷德的聲音說,雙胞胎兄弟走進了廚房。】
“看到沒有!”弗雷德可來勁了,“背后不要議論人。”
【「啊,喬治,看看,他們在用小刀呢。上帝保佑他們。」
「我還有兩個月多一點兒就十七歲了,」羅恩暴躁地說,「到時候就能用魔法了!」
「但在此之前,」喬治說著坐到廚房的桌前,把腳蹺到了桌上,「我們可以欣賞欣賞你示范怎樣正確使用——哎喲。」
「都是你搞的!」羅恩惱火地說,一邊吮著割破的拇指,「你等著,我滿了十七歲——」
「我相信你會用迄今沒人想到的魔法把我們鎮住。」弗雷德打著哈欠說。】
“真可憐,”喬治無情補刀,“我現在都不敢想象不用魔法過日子。”
“你倆在這可要小心,”羅恩作勢要拔魔杖,“我現在可沒被限制用魔法。”
“那我們好害怕呀——”弗雷德怪聲怪氣嘲諷并躲過一記沒發射出來的惡咒,羅恩想起來空間禁制,只能悻悻作罷。
【「說到迄今沒人想到的魔法,羅恩,」喬治說,「我們聽金妮說,你和一個小姑娘有情況,如果我們的情報沒錯的話,那小姑娘叫拉文德·布朗。這是怎么回事?」
羅恩有點臉紅,轉身削起了甘藍,但似乎并沒有不高興。
「別多管閑事。」
「好刺人的回答,」弗雷德說,「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們想知道的是……怎么會呢?」
「什么意思?」
「那女孩是不是出了車禍什么的?」
「什么?」
「她怎么會這樣大面積腦損傷啊?小心!」
韋斯萊夫人走進來時,剛好看到羅恩把削甘藍的小刀向弗雷德擲了過去。弗雷德懶洋洋地一揮魔杖,把小刀變成了一架紙飛機。】
“唔,這倒是我們剛才的心里話。”喬治此語得到了羅恩的眼刀,比較悲哀的是后者現在沒法沖他扔刀子。
“你怎么每次干壞事都被逮住?”哈利情不自禁說道。
“可能是一些特別的buff。”羅恩面無表情。
韋斯萊夫人在對面露出一個可怕的笑,“想不被抓的最好方式就是別干壞事。”
【「羅恩!」她勃然大怒,「別讓我再看見你扔刀子!」
「我不會,」羅恩說著,回身轉向甘藍山時,小聲加了一句:「——讓你看見的。」】
“羅納德.韋斯萊!”耳邊傳來韋斯萊夫人的咆哮,羅恩趕緊作求饒狀央求老爸繼續讀下去。
【「弗雷德,喬治,對不起,萊姆斯今天晚上來,比爾只能跟你們兩個擠一擠了!」
「沒問題。」喬治說。
「查理不回來,所以哈利和羅恩正好住閣樓,如果芙蓉跟金妮住——」
「——那金妮的圣誕節就——」弗雷德嘟囔道。
「——每個人應該都挺舒服,至少都有一張床。」韋斯萊夫人的語氣有些煩躁。】
“我已經要提前為金妮抹淚了。”弗雷德拿桌布當手絹,在臉上胡亂擦。
“咱們家今年的圣誕節可真夠熱鬧的,”羅恩倒是沒關心金妮和芙蓉的問題,“要是赫——”他及時剎住車,偷偷瞟了眼隔了一個座位的女孩,又不說話了。
赫敏表面上裝得毫不在意,實際上在羅恩差點說出她的名字時就緊緊攥住了袍子。
這倆人真是沒完沒了,哈利在心里默默說道。
韋斯萊先生在繼續下一段前停頓了幾秒,末了深吸一口氣,讀出了那個當下還比較敏感的名字。
【「珀西那張丑臉肯定不會出現吧?」弗雷德問。
韋斯萊夫人轉過身去,然后答道:「不會,我想他忙吧,在部里。」
「或者他是世界上最大的蠢貨,」韋斯萊夫人離開廚房時弗雷德說,「二者必居其一。我們走吧,喬治。」】
韋斯萊夫人臉上浮現出難過的神色,“哦,珀西,”她飛速地眨著眼睛,“我早該知道的,他——”
“他就是最大的蠢貨,媽媽。”喬治語氣罕見地生硬,“神秘人回來都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他還是愿意站在魔法部的那一方,這根本不是任何人的錯,完全是他自己的選擇。”
韋斯萊先生放下書去安慰妻子,“別難過,好嗎?珀西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的,他遲早會回來。”
“老實說我還不想他回來呢,”羅恩小聲對哈利道,“把圣誕節變成他的魔法部工作報告會?饒了我吧。”
韋斯萊夫人不好意思讓大家等著她,強迫自己將眼淚憋回去后就開始催促丈夫繼續讀。
【「你們干什么去?」羅恩問道,「不能幫我們削甘藍嗎?你們可以用一下魔杖,我們就解放了。」
「我想不能,」弗雷德一本正經地說,「這是非常磨煉性格的,學習不用魔法削甘藍,能讓你體會到麻瓜和啞炮是多么不容易——」
「——如果你想要人幫忙,羅恩,」喬治接著說,一邊把紙飛機擲回給他,「就不會朝他們扔刀子。一點兒忠告。我們到村里去,那兒的紙店有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她覺得我的紙牌戲法神奇極了,幾乎像真正的魔法……」
「飯桶,」羅恩陰沉地說道,看著弗雷德和喬治從落滿積雪的院子里走了出去,「只要花他們十秒鐘,我們倆就也能去了。」
「我不行,」哈利說,「我向鄧布利多保證過在這兒不會跑出去。」】
羅恩低聲咒罵雙胞胎,被咒罵的一方卻因為這場壓倒性勝利的口舌之爭而歡欣鼓舞。
德拉科轉過頭來,“你居然會這么聽話,真是奇聞。”他用挑釁的語氣對哈利說道。
“我當然清楚什么是該做的。”哈利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足夠底氣說這句話,而且話音剛落他就聽到了斯內普的冷笑,但他還是昂著頭,假裝那來自斯萊特林的質疑根本不存在。
【「哦,對了。」羅恩又削了幾個甘藍,然后說,「你要把斯內普和馬爾福的對話告訴鄧布利多嗎?」】
馬爾福聞言迅速啞火了,他低著頭給自己倒茶,而實際上在場的人根本沒幾個關注他。
【「嗯,我要告訴所有能制止他們的人,鄧布利多是第一位。我也許還要跟你爸爸談談。」】
韋斯萊先生停在這里,他看向哈利,“我也許很難給你什么幫助,哈利。”
“又是證據不足?”哈利隱約也意識到了這個結果,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喪頭耷腦的。
“差不多,而更重要的是,有關斯內普教授和小馬爾福先生的謀劃,就算我知道也做不了什么,我不是霍格沃茨的人,沒有這份權利,我最多能做到的只有——”
“搜查他家?”弗雷德搶白道。
“這也不錯,食死徒的老巢多抽查幾遍總是好的。”羅恩巴不得他老爸多去幾次,以報昔年的嘲諷之仇。
德拉科憤怒地發出抗議聲,但沒人搭理,除了雷古勒斯,這位便宜舅舅拍了拍剛認識沒多久的便宜外甥,“想搜讓他們搜去,要是造成了物品損失正好敲詐一筆。”
旁邊的小天狼星用一種“還可以這樣”的眼光掃了他倆一眼。
【「可惜你沒聽到馬爾福到底在干什么。」
「我沒法聽到,是不是?這是關鍵的地方,他都不肯告訴斯內普。」
沉默了一會兒,羅恩說:「當然,你知道他們會怎么說。我爸爸、鄧布利多和所有的人,他們會說斯內普不是真的想幫助馬爾福,他只是為了探出馬爾福在干什么。」
「他們沒聽到他的口氣,」哈利斷然說道,「沒人能演得那么像,即使是斯內普。」
「是啊……我只是說說。」羅恩說。】
“你根本沒在相信我。”哈利斷言道。
“我不是。”羅恩囁嚅著。
“沒聽到現場很難相信吧,”金斯萊給羅恩解圍,“這可是對鳳凰社成員忠誠度的質疑。”他有意識的繞過這個話題,但還是被斯內普挑了回來。
“波特先生自從在鳳凰社會議中見到我就未曾中止過對我的懷疑,”他頓了一下,掃了一眼哈利的表情,“這真是一種非常值得稱道的堅持。”
“您說的不錯,”哈利直視著他的臉,“直到現在我依然不信任你,除了鄧布利多教授的擔保,我仍然沒得到任何可作為實質支撐的理由。”
盧平有點想制止哈利,但斯內普已經在另一邊開口了,“怎么,你覺得鄧布利多應該事無巨細地向你報告他得到的一切線索?你這副自大的嘴臉真是跟你父親——”
“不要提到我父親!”哈利猛地站起來,他的吼聲幾乎和校長的低語同時響起。
“西弗勒斯,”鄧布利多喚了聲斯內普的名字,這好像給劍拔弩張的兩個人按下了中止鍵,他又走過來輕輕搭上哈利的肩膀,年輕的男孩不由自主地坐下了,“別把上一代的恩怨帶到孩子這來。”年邁的校長直視著斯內普黑色的眼睛,后者面無表情地轉過去了。
【「你相信我吧?」
「我相信!」羅恩忙說,「真的,我相信!可是他們都相信斯內普是鳳凰社的,對不對?」
哈利沒說話,他已經想到這將是他的新證據最可能遭到的反駁。他甚至都能聽見赫敏在說:「顯然,哈利,他是在假裝幫忙,騙馬爾福對他說實話……」
但這只是想象,因為他還沒找到機會跟赫敏說他聽到的事情。他回去之前她就從斯拉格霍恩的晚會上消失了,至少氣憤的麥克拉根是這么說的。等他回到公共休息室,她已經睡覺去了。他第二天一大早就跟羅恩出發到陋居來了,只來得及說了句祝她圣誕快樂,并說放假回來后有非常重要的消息要告訴她。但他不太確定赫敏有沒有聽見,羅恩和拉文德正在他的后面用不說話的方式進行著告別。】
羅恩的臉色變了幾變,在聽到赫敏甩下麥克拉根后他咧著嘴想跟赫敏來個對視,但緊接著,亞瑟讀到了他和拉文德的吻別,赫敏捕捉到他的目光后狠狠翻了他一眼,羅恩又蔫下去了。
【哈利沒找到機會跟韋斯萊先生談,他每天都在部里工作得很晚,直到圣誕前夜。韋斯萊一家和客人們坐在客廳里,金妮把這間屋子裝飾得五彩繽紛,花團錦簇,簡直像發生過一場紙拉花的爆炸。只有弗雷德、喬治、哈利和羅恩知道圣誕樹頂上的小天使其實是一個花園小地精。弗雷德在拔圣誕晚餐用的胡蘿卜時被這個小地精咬了腳踝,于是它被施了昏迷咒,涂成金色,塞進了一件小芭蕾舞裙,背上粘了對小翅膀,在樹頂上對他們怒目而視。這是哈利見過的最丑的天使,長著土豆似的大禿腦袋,腳上還有毛。】
好幾個人哄笑起來,小天狼星和唐克斯笑得最大聲。
鄧布利多臉上也泛著笑意,“唔,這對霍格沃茨的圣誕節裝飾提供了更多參考。”
此語又引來更大的笑聲,弗雷德與喬治高喊,“我們可以給您無限提供地精,先生。”
【他們都得聽韋斯萊夫人最喜歡的歌手塞蒂娜·沃貝克的圣誕廣播,她的歌聲從木頭的大收音機中婉轉流出。芙蓉似乎覺得塞蒂娜非常乏味,她在角落里大聲說著話,韋斯萊夫人皺著眉頭不停地用魔杖調整音量開關,使塞蒂娜唱得越來越響。在一首爵士味特別濃的曲子《一鍋火熱的愛》的掩護下,弗雷德、喬治跟金妮玩起了噼啪爆炸牌。羅恩的眼睛老是向比爾和芙蓉偷瞟,好像想學點兒什么技巧。盧平顯得特別憔悴,他坐在壁爐邊,盯著爐火深處,仿佛聽不見塞蒂娜的聲音。】
唐克斯向盧平投去擔憂的目光,雙胞胎開始大聲嘲笑羅恩想向比爾芙蓉取經的行為,把羅恩氣得臉紅脖子粗,正沖著他倆揮拳頭。韋斯萊夫人瞇著眼睛,仿佛陷入了回憶中。
韋斯萊先生唱出了下面這段歌詞,盡管有一些顫音和跑調,但總體還是動人的。
【哦,來攪攪我的這鍋湯,
如果你做得很恰當,
我會熬出火熱的愛,
陪伴你今夜暖洋洋。】
一曲唱畢,盧平等人都鼓起了掌,韋斯萊夫人漾起看幸福的笑意,“我又想到了我們倆當初伴著它跳舞的情景,亞瑟。”
“是啊,這支曲子是我們那段時間最美好的回憶。”韋斯萊先生親了一下莫麗的額頭。
【「我們十八歲時跟著這音樂跳過舞!」韋斯萊夫人用手里織的毛線擦了擦眼睛,「你還記得嗎,亞瑟?」
「唔?」剝著小蜜橘打起了瞌睡的韋斯萊先生說,「哦,是啊……多棒的曲子……」
他努力坐直了一點兒,扭頭看著坐在旁邊的哈利。
「對不起啊,」他把腦袋朝收音機那邊一擺,塞蒂娜已經唱起了疊句,「就快完了。」
「沒事的。」哈利咧嘴一笑,說道,「部里忙嗎?」
「非常忙,要是有進展也就罷了,可是這兩個月逮捕的三個人里,我懷疑沒有一個是真正的食死徒——不過別說出去,哈利。」他馬上加了一句,看上去一下子清醒了許多。】
“魔法部這些草包到底在干什么?!”這回沒等任何人發表意見,穆迪就煩躁地開口了,“把阿茲卡班塞滿難道就能彰顯他們的執政能力了嗎?”
“我也納悶呢,”小天狼星冷笑,“不分青紅皂白的抓人幾乎是在變相壯大對方的勢力。”
“他們不會還關著斯坦呢吧?”哈利想起來之前讀到的新聞。
亞瑟與他對視,“恐怕是的,哈利。”他繼續念下去了。
【「他們不會還關著桑帕克吧?」哈利問。
「恐怕還關著,我知道鄧布利多曾想為桑帕克直接向斯克林杰上訴……所有跟他談過話的人都認為他像這小蜜橘一樣不可能是食死徒……可是上面想顯得有進展,『逮捕三人』聽起來比『誤捕三人后釋放』好聽多了……不過,這都是高度機密。」】
這下不止一個人發出了冷笑,金斯萊搖著頭,“我們這位新部長倒是和福吉的執政方式完全反過來了。”
“是啊,一個是什么都不管,一個是寧可抓錯也不放過。”唐克斯低垂著眼睛,她的興致沒有剛才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