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在鄧布利多叫他的名字前一直處于一種神游狀態,在這章他已經直面了太多沖擊,骯臟的棚屋,岡特一家怪誕的行動,瘋狂的言辭,即便他再怎么極力反對韋斯萊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幾位斯萊特林的后代,是真實的不正常,而且完完全全與他曾設想的模樣大相徑庭。他想反駁這本破書,可又悲哀的發現自己毫無立場與根據。
校長的催促讓他不得不繼續念下去,讓他慶幸的是這段噩夢記憶終于結束了,他終于不用再被迫讀這堆該死的后裔黑歷史了。
【「我認為差不多了,哈利。」鄧布利多說道。他握住哈利的胳膊肘,輕輕一拽。一轉眼間,他們倆就失重般地在黑暗中越飛越高,最后穩穩地落回到鄧布利多的辦公室里,這時窗外已經是一片夜色。
「小木屋里的那個姑娘怎么樣了?」哈利立刻問道,鄧布利多一揮魔杖,又點亮了幾盞燈,「就是那個叫梅洛普什么的?」
「噢,她活下來了。」鄧布利多說著在桌子后面重新坐定,并示意哈利也坐下來,「奧格登幻影移形到了部里,十五分鐘后他帶著增援回來了。莫芬和他父親負隅頑抗,但兩個人都被制服了,被押出了小木屋,后來威森加摩判了他們的罪。莫芬已經有過攻擊麻瓜的前科,被判在阿茲卡班服刑三年。馬沃羅除了傷害奧格登之外,還傷害了魔法部的另外幾名官員,被判六個月有期徒刑。」】
“才六個月!”羅恩有點不滿,“我還以為以那老頭子的所作所為至少要關一兩年。”
“想想那是阿茲卡班,羅恩,”金斯萊說道,“正常人可能關一個月就受不了啦,更何況老岡特歲數也不小了,能不能順利出來都說不準。”
哈利留意到另一個熟悉的名字——馬沃羅,這曾是密室里,伏地魔的記憶給他寫下的中間名,鄧布利多給他看這段記憶的用意已經呼之欲出了。
【「馬沃羅?」哈利疑惑地重復道。
「對——」鄧布利多說道,露出了贊許的微笑,「我很高興你跟上了我的思路。」
「那個老人就是——?」】
德拉科突然突兀地停下了,臉上的神情驚慌失措,“這不可能!”他一把甩掉書本,好像那上面粘了只毒蛇。
“怎么了!”穆迪有點煩躁地問,“它是咬你了還是怎地?”
但德拉科只是瞪大眼睛盯著落在地上的書,仿佛想把它鉆出一個洞來。
德拉科遲遲沒有動彈,斯內普最終用魔杖把書引了過來,翻到剛才沒讀完的那頁,粗粗掃過幾行之后竟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我該佩服你,鄧布利多,”他的音調依舊沒有一點起伏,讓哈利不禁懷疑他究竟是在真心實意褒揚還是陰陽怪氣,“在我不知道的角落,你居然能挖出這么多東西。”
“這也只是我的漫長生命帶來的一點便利罷了,西弗勒斯。”
斯內普臉上的淺笑瞬間消失了,不過緊接著,他接替德拉科讀了起來。
【「那個老人就是——?」
「伏地魔的外祖父,是的。」鄧布利多說道,「馬沃羅、他兒子莫芬、女兒梅洛普是岡特家族最后的傳人,那是一個非常古老的巫師家族,以不安分和暴力而出名,由于他們習慣于近親結婚,這種性格特點一代比一代更加顯著。他們缺乏理性,再加上特別喜歡豪華的排場,所以,早在馬沃羅的好幾輩人之前,家族的財產就被揮霍殆盡。你剛才也看到了,馬沃羅最后落得窮困潦倒,脾氣壞得嚇人,卻又狂傲、自負得不可理喻,他手里還有兩樣祖傳的遺物,他把它們看得像他兒子一樣珍貴,看得比他女兒珍貴得多。」
「那么,梅洛普,」哈利在椅子上探身向前,盯著鄧布利多說道,「梅洛普就是……先生,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就是……伏地魔的母親?」】
“停停停!我們需要緩緩!”眼看斯內普壓根沒有停頓的打算,喬治趕緊打斷,“信息量太大我有點蒙。”
“神秘人還有母親?”羅恩剛問出口就覺得這是個蠢問題,于是趕緊找補,“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總不可能是黑魔法造出來的。”穆迪轉了轉魔眼,“這倒說得通了,以斯萊特林后裔的身份招兵買馬,積累一批又一批信徒。”
“梅洛普是他的母親,那這么說他的父親不會是——”雷古勒斯未盡的猜測沒有說完。
“我的建議是,你們聽我讀完再討論會省事得多。”斯內普冷漠的聲音插了進來,他也不管眾人再說什么,直接劈頭蓋臉讀出了后半段。
【「沒錯,」鄧布利多說,「我們碰巧還看了一眼伏地魔的父親。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
「就是莫芬襲擊的那個麻瓜?那個騎馬的男人?」
「非常正確,」鄧布利多笑瞇瞇地說,「是啊,那就是老湯姆·里德爾,一位相貌英俊的麻瓜,常常騎馬經過岡特家的小木屋,梅洛普·岡特癡癡地暗戀著他。」】
事實證明在強大的信息量面前,再強權的威懾都無濟于事。
“伏地魔是個混血!”弗雷德尖叫了起來,哈利很難界定他的語調中潛藏的到底是驚異還是喜悅。
這一桌子的人現在的表情都精彩紛呈,唐克斯雙手捂住嘴巴;韋斯萊夫人仿佛有一聲驚叫卡在喉嚨里,韋斯萊先生因為剛喝了水劇烈嗆咳著;盧平的表情像有人告訴他滿月提前了;金斯萊重重靠在椅背上,捂住了臉;麥格教授試圖跟鄧布利多對視確認;穆迪差點笑出來,就著半口沒咽下去的酒發出了一聲怪叫;小天狼星重重拍了下桌子,差點弄撒茶水;雷古勒斯盡管早有猜測,但也沒冷靜多少,瞪大的雙眼與起伏的胸口出賣了他。
表情最精彩的還要數德拉科,哈利頭一次發現原來咬牙切齒和震驚無措可以同時出現在一張臉上,“我不相信。”他的聲音透著猶疑與顫抖,“我不相信他會是混血!”
“接受現實吧 ,小白鼬。”喬治現在早就迫不及待出言諷刺,“純血至上的馬爾福居然會跪下來親一個混血的袍子,嘖嘖。”
“你猜你爸爸知不知道?”羅恩故作熱絡地湊過去,“我真想看到他知道神秘人是個混血的表情,我猜我能笑一年。”
“別貪心,弟弟,”弗雷德湊過來,“小馬爾福現在的表情已經夠我們笑一年了。”
“他甚至沒有告訴你們他的真實名字,”哈利盡可能讓語氣不那么嘲諷,“湯姆.馬沃羅.里德爾,多么好笑的名字,他因為不滿意這個平庸的姓名調整了字母順序,才有了伏地魔這個名號,而你們就這樣可悲地追隨這個虛偽的名號追隨了幾十年。”
德拉科捂住腦袋拼命搖頭,仿佛這樣就可以讓伏地魔變成他幻想中的那個純血lord。
“真不知道你們圖他什么,”小天狼星對此嗤之以鼻,“一個暴戾嗜殺的黑巫師,渾身上下都寫著謎團和欺騙,就這樣也能讓你們死心塌地,醒醒吧年輕人,別在淤泥里越陷越深。”
“他們怎么在一起的?”盧平突然意識到問題,“我記得那個麻瓜并不喜歡梅洛普,還有了未婚妻。”
哈利他們又把目光投向了拿著書的斯內普。
“真是稀奇,”哈利覺得這老蝙蝠是想翻白眼,“你們居然有停下來的時候。”斯內普慢吞吞地把書打開,“再打斷我一次,就請找別人來念。”
【「我認為你大概忘記了,」鄧布利多說,「梅洛普是個女巫。我想,當她受到父親的高壓恐怖統治時,她的魔法力量似乎不能完全發揮出來。一旦馬沃羅和莫芬都被關進了阿茲卡班,一旦她第一次獨自一人、可以隨心所欲時,我相信,她就可以充分施展她的才能,策劃逃離她過了十八年的那種水深火熱的生活了。
「你能不能設想一下,梅洛普會采取什么措施,讓湯姆·里德爾忘記他那位麻瓜情侶而愛上她呢?」
「奪魂咒?」哈利猜測道,「或者迷情劑?」
「很好。我個人傾向于她使用了迷情劑。我相信她會覺得那樣更加浪漫,而且操作起來也不太困難。某個炎熱的日子,里德爾獨自騎馬過來,梅洛普勸他喝了一杯水。總之,在剛才我們目睹的那一幕的幾個月后,小漢格頓村爆出了一個驚人的丑聞。你可以想象,當人們聽說鄉紳的兒子跟流浪漢的女兒梅洛普一起私奔的消息后,會怎樣議論紛紛啊。】
這一次,也可能是因為故事的第一階段結束,斯內普主動停了下來。
“迷情劑?”唐克斯倒吸口涼氣,“這可是不合法的,而且你不能一直靠藥劑控制愛人!”
“他們也不在乎法律,不是嗎?”金斯萊說道,“至于時限問題,只要材料充足,恒久的控制也不是不可能。”
“可這就是虛假的愛情,”赫敏高聲說,“他們還有了孩子,迷情劑會讓這個孩子——”
“缺少愛。”鄧布利多補完了赫敏的后半句。
“所以這才是那個預言那樣說的原因,”小天狼星猛地一擊掌,“我最開始以為你們口中的愛只是莉莉魔法的保護,現在才說得通,伏地魔是迷情劑的產物!他沒有愛人的能力!”
“我現在明白那瘋子這么瘋狂的原因了,”穆迪又往后靠了靠,抱起雙臂,“母親一家子都不正常,父親是個中了迷情劑的麻瓜,自己更是因為迷情劑才誕生的產物,真是可悲的人生。”
“后面呢?”雷古勒斯探頭問道,“他是怎么長大的?”
斯內普剛才想把書塞回給德拉科,無奈小馬爾福現在依舊處于難以開口的狀態,所以他只得繼續念。
【「可是跟馬沃羅感到的震驚相比,村民們的驚訝就不算什么了。馬沃羅從阿茲卡班回來時,本以為會看到女兒乖乖地等著他,桌上擺著熱氣騰騰的飯菜。他沒想到屋里的灰塵積了一寸多厚,女兒留了一張訣別的紙條,上面寫了她所干的事情。
「從我所能發掘的情況來看,從那以后,他再也沒有提到過女兒的名字,或提到過女兒的存在。女兒棄家出走給他帶來的震驚,大概是他過早去世的一個原因——或者,他大概一直沒有學會怎么弄飯給自己吃。阿茲卡班搞垮了馬沃羅的身體,他沒有活著看到莫芬回到那座小木屋。」】
“這倒被金斯萊說中了,”盧平喝了口茶,“雖然沒死在阿茲卡班,但這老瘋子也算是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贖罪了。”
“那個村子的麻瓜也會安全許多。”金斯萊表示認同。
“我倒覺得梅洛普走得挺好的,”赫敏低著頭,“雖然用迷情劑控制麻瓜不對,但是她離開后至少不會再受老岡特虐待了。”
“那梅洛普——”哈利的問句被斯內普堵了回去。
“波特先生,如果你長了眼睛和耳朵,就會發現我正準備念下一段,你可以收收旺盛的求知欲。”
【「那么梅洛普呢?她……她死了,是嗎?伏地魔不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嗎?」
「是啊,沒錯,」鄧布利多說,「這里我們必須做一些猜測,不過我認為不難推斷出后來發生的事情。是這樣,他們私奔結婚的幾個月之后,湯姆·里德爾又回到了小漢格頓的大宅子里,但身邊并沒有帶著他的妻子。鄰居們紛紛傳言,說他一口咬定自己是被『欺騙』和被『蒙蔽』了。我想,他的意思一定是說他中了魔法,現在魔法已經解除了,但我相信他肯定不敢使用這樣的字眼,以免別人把他看成瘋子。不過,村民們聽了他的話,都猜想是梅洛普對湯姆·里德爾撒了謊,假裝說她就要為他生孩子了,逼得他只好娶了她。」】
“迷情劑失效了?”唐克斯剛說完就接收到斯內普陰冷的注視,她連忙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您繼續。”
【「可是她確實生了他的孩子呀。」
「是啊,但那是他們結婚一年之后了。湯姆·里德爾離開她時,她正懷著身孕。」
「出什么事了?」哈利問道,「迷情劑失效了嗎?」
「這又只能憑猜測了。」鄧布利多說,「我認為,梅洛普深深地愛著她的丈夫,她不能忍受繼續靠魔法手段把他控制在手心里。我想,她做出了一個決定,不再給他服用迷情劑。也許,她是由于自己愛得太癡迷,便相信丈夫也會反過來愛上她。也許,她以為丈夫會為了孩子的緣故留下來。如果真是這樣,她的這兩個打算都落空了。湯姆·里德爾離開了她,從此再也沒有見過她,也沒有費心去打聽下他的兒子怎么樣了。」】
哈利聽到韋斯萊夫人嘆了口氣。
“這個選擇太不明智了,”金斯萊皺著眉頭,“你不能去賭別人的感情與同情。”
“我想也許是日復一日的迷情劑讓她沖昏了頭腦,誤以為她的丈夫也是對她有些感情的。”盧平的語調透著傷感。
穆迪拄著拐杖給自己換了個姿勢,“真是愚蠢的姑娘,”老傲羅惡狠狠地說,“寄托于愛情這種最虛無縹緲的東西,還利用一種最虛幻的藥劑妄圖達成目的,我猜也因此葬送了性命吧。”
鄧布利多微微點頭,“你猜的沒錯,阿拉斯托。”
“所以神秘人才在孤兒院長大?”羅恩本來是看向鄧布利多,“這種感覺挺分裂的,想象神秘人的童年。”
“我真的想象不出神秘人小時候唉,”喬治做了個鬼臉,“你告訴我他是黑魔法捏的還更好接受些。”
哈利突然想起墓地里,伏地魔從鍋里站起來的情景,盡管這段回憶榮升它不愿回想之最,但他還是不受控制地想如果伏地魔不是被煮出來而是捏出來會不會更好看一點,至少會有一個鼻子。
斯內普看他們又安靜了于是清了清嗓子繼續讀。
【「哈利,我看今天晚上就到這兒吧。」片刻之后鄧布利多說道。
「好的,先生。」哈利說。
他站了起來,但沒有馬上離開。
「先生……了解伏地魔過去的這些事情很重要嗎?」
「我認為非常重要。」鄧布利多說。
「那么……它跟那個預言有關系嗎?」
「跟那個預言很有關系。」
「好的。」哈利說,雖然還有些困惑,但心中的疑慮被打消了。】
魔藥教授對著這一段干笑了兩聲,“波特總是對長者的安排有著別樣的看法。”
“我沒有!”哈利高聲抗議,“只是因為——”
“是我上學期瞞他太多啦,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溫和調解,“哈利現在對我沒那么信任了。”
“我也沒有對您不信任!”哈利急切地說,“我知道您的一切安排都自有用意。”
“那我真是太感動了,哈利。”鄧布利多歡快地說道。
斯內普冷笑著翻頁,再此掃過幾行字后對鄧布利多露出了一絲玩味的表情。
【他轉身準備離去,突然又想起了另一個問題,便又轉回身。
「先生,我可以把你對我說的一切告訴羅恩和赫敏嗎?」
鄧布利多打量了他一會兒,然后說道:「可以,我認為韋斯萊先生和格蘭杰小姐已經證明自己是值得信任的。可是,哈利,我要求你不許他們再把這些事情告訴任何人。如果消息傳出去,讓人知道我了解或察覺到伏地魔的多少秘密,恐怕就不妙了。」】
“啊哈,”穆迪打斷了這段,“我敢說這也是你冠冕堂皇不告訴我們的理由是嗎?”
“我對獲取的一切有關伏地魔的信息都持謹慎態度,阿拉斯托。”鄧布利多抬眼看著穆迪,“當然,我也要為我對你們的隱瞞道歉。”
“你現在倒是想瞞也瞞不了了。”穆迪甚至咧嘴笑了一下,“這可能是我唯一感謝這本破書的地方。”
斯內普按捺著煩躁快速讀著下半段。
【「不會的,先生,我保證只讓羅恩和赫敏兩個人知道。晚安。」
他又轉身準備離去,快走到門口時,他看見了一個東西。在一張放著許多精致銀器的細長腿小桌子上,有一枚丑陋的金戒指,中間鑲著一塊大大的、有裂紋的黑寶石。
「先生,」哈利瞪著它,問道,「那枚戒指——」
「怎么?」鄧布利多說。
「那天晚上我們去拜訪斯拉格霍恩教授時,你就戴著它。」
「沒錯。」鄧布利多承認。
「但它不是……先生,它不是馬沃羅·岡特給奧格登看的那枚戒指嗎?」
鄧布利多微微點了點頭。
「正是那一枚。」
「可是怎么會——?它一直在你這兒嗎?」
「不,我是最近才弄到的,」鄧布利多說,「實際上,就在我到你姨媽姨父家去接你的幾天之前。」
「你的手就是在那個時候受傷的嗎,先生?」
「差不多就在那個時候,沒錯,哈利。」
哈利遲疑著。鄧布利多面帶微笑。
「先生,究竟是怎么——?」
「太晚了,哈利!下次再給你講這個故事吧。晚安。」】
最后一個單詞落下,在他們大聲嚷嚷起來之前,斯內普一把將書扔到了桌子中央。
“那真是一個戒指!”穆迪又開始咆哮了,“鄧布利多你最好跟我們解釋清楚!你又是這么搞到它的!那玩意又是什么東西!”
“是那上面的黑魔法嗎?阿不思!”麥格教授也坐不住了,“斯萊特林世家的遺物應該更謹慎點才是,你為什么沒叫我們幫忙看顧!”
“先生,你就這樣直接把它戴在手上?!”金斯萊也提高了聲音。
哈利也想跟著問幾句,但他覺得以現在的喧鬧程度來看,就算問了校長也聽不清。
“冷靜,冷靜,女士們先生們!”鄧布利多連續做了幾次暫停的手勢大家才安靜下來,“如果你們聽清了西弗勒斯讀到的最后一句話,應該就會明白,這個謎底馬上就要被揭開了,可以不用急于這一時。”
但哈利隱隱覺得即便是讀到下次上課,鄧布利多也不會跟他說清楚前因后果,年邁的校長現在幾乎成了模棱兩可的代言人。不過這段控場發言很有用,穆迪麥格等人都安靜了下來。
“你最好在下堂課會跟波特說個明白!”穆迪現在余怒未消,“不然我就是不睡覺也要上你那問清楚!”
“我決定不了透露的內容,鑒于我現在甚至還沒有開始找那枚戒指。”鄧布利多依舊用那種讓人惱火的語調回答著。
“文中還有一句話說的是對的,”老人現在站了起來,“太晚啦,我們討論得天都黑了,也許吃個晚飯才是更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