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瞪了哈利一眼,她一直不太贊成那些東西,盡管它們最后在整烏姆里奇上立了大功,但某種程度上,在這位小女巫的心里,無故逃課依舊是一種罪行。她甚至在等著麥格教授對雙胞胎進行一些教育,不過她還是不情愿地讀下去了。
【幾秒鐘后,至少哈利感覺是這樣,他被一聲炮火般的巨響驚醒,房門被突然撞開了。他騰地坐直身子,聽見了窗簾被拉開的刺耳聲音,明晃晃的陽光刺得他兩只眼睛生疼。他用一只手擋住眼睛,用另一只手慌亂地摸索他的眼鏡。
「怎么回事?」
「我們不知道你已經來了!」一個聲音激動地大聲說,接著哈利的頭頂上狠狠地挨了一巴掌。】
哈利狠狠拍了回去,“見我的第一面就是打我,嗯?”
羅恩笑著道,“這不是關心你嘛,哥們兒。”
【哈利總算摸到了眼鏡,趕緊戴上,不過光線太強烈了,他還是什么都看不清楚。一個模模糊糊的長長的影子在他面前晃了一會兒,他眨了眨眼睛,才看清是羅恩·韋斯萊,正笑瞇瞇地低頭看著他呢。
「你好嗎?」
「從來沒這么好過。」哈利說完揉了揉頭頂,重新跌到枕頭上,「你呢?」
「還行,」羅恩說著拖過一個硬紙箱,坐在上面,「你什么時候來的?媽媽剛告訴我們!」
「大概凌晨一點鐘吧。」
「那些麻瓜們怎么樣?他們待你還好吧?」
「跟平常一樣,」哈利說,赫敏在他床沿上坐了下來,「他們不怎么跟我說話,我倒情愿這樣。你怎么樣,赫敏?」
「噢,我挺好的。」赫敏說,她一直在仔細地端詳哈利,就好像他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似的。
哈利知道赫敏心里在想什么,但他眼下不想談論小天狼星的死,不想談論任何令人難過的話題,于是他說:「什么時間了?你們已經吃過早飯了吧?」
「不用擔心,媽媽會給你端上來的。她認為你看上去營養(yǎng)不夠。」羅恩說著翻了翻眼珠,「好了,快說吧,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沒發(fā)生什么呀,我一直悶在我姨媽姨父家里,不是嗎?」】
羅恩又狠狠回敬了一下,不過哈利躲的很快,“瞞著我們!”他氣哼哼地說道。
“我哪敢啊,”哈利做舉手投降狀,“我只是覺得找那個老海象沒什么可說的!我肯定說了!是不是赫敏?”
赫敏白了他倆一眼。
【「得了吧!」羅恩說,「你跟鄧布利多一起出去了!」
「也沒什么刺激的。他只是讓我?guī)退f服那個退休的老教師重新出來工作。那人名叫霍拉斯·斯拉格霍恩。」
「噢,」羅恩顯出一副失望的樣子,「我們還以為——」赫敏警告地瞪了羅恩一眼,羅恩趕緊換了一種說法。「——我們就猜到會是這種事情。」
「是嗎?」哈利覺得怪好玩的。】
“不得不說,羅恩,”赫敏沒接著念下去,“你的情商真的只有一茶匙。”
“我又怎么啦!”羅恩怪委屈地說,“只是一時說順了嘴,我也改口了。”
哈利想說句我習慣了,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還是不要插入這兩個人爭斗的好。
【「是啊……是啊,現在烏姆里奇走了,我們的黑魔法防御術顯然需要一位新老師,對不對?那么,嗯,他長得什么樣兒?」
「他長得有點兒像海象,以前當過斯萊特林學院的院長。」哈利說,「有什么不對嗎,赫敏?」
赫敏注視著他,似乎他隨時都會顯露出某種奇怪的癥狀。這時她趕緊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露出一個不自然的微笑。】
“你比我好哪去了似的。”羅恩小聲嘀咕,但還是被赫敏聽到了(他們仨實在坐的太近了)。
“我至少不會傻愣愣地戳別人傷心事!”棕發(fā)小女巫生氣地說道。
“好了,好了,”哈利出來息事寧人,一旁的幾個長輩像看樂子一樣看著他們,“我沒有感到不舒服,書里不是也說了嘛,還是繼續(xù)念吧,好嗎?”
赫敏還是氣呼呼的,她捧起那本大厚書擋住了臉。
【「沒有,絕對沒有!那么,嗯,斯拉格霍恩看上去會是個好老師嗎?」
「不知道,」哈利說,「總不會比烏姆里奇還要糟糕吧?」
「我知道有一個人比烏姆里奇還糟糕。」門口傳來一個聲音。羅恩的妹妹沒精打采地走進房間,一臉氣呼呼的樣子。「你好,哈利。」
「你這是怎么了?」羅恩問。
「是她,」金妮說著一屁股坐在哈利的床上,「她簡直要把我逼瘋了。」
「她這次又怎么啦?」赫敏同情地問。
「她對我說話的那種方式——好像把我當成了三歲的孩子!」
「我知道,」赫敏壓低了聲音說,「她心里只想著她自己。」
哈利聽見赫敏這么談論韋斯萊夫人,感到非常吃驚,所以也就怪不得羅恩生氣地說:「你們倆能不能有五秒鐘不要談她?」
「嗬,行啊,你護著她。」金妮不客氣地回嘴說,「我們都知道你怎么也看不夠她。」
這么說羅恩的媽媽可是有點兒莫名其妙,哈利這才發(fā)覺自己是聽岔了,便問道:「你們說的是——」
他的問題還沒有問出來就得到了答案。臥室的門又一次被猛地推開了,哈利本能地拽過床單蓋到了下巴。他使的勁兒太大了,赫敏和金妮都從床上滑到了地板上。】
赫敏停下來又瞪了哈利一眼,好像他真的這么做了似的。
“所以是誰?”羅恩一頭霧水,“除了媽媽和金妮,家里還有另一個她?”
“不會是小羅尼帶了個小女朋友回來吧。”喬治拖著長聲。
赫敏在羅恩回嗆之前開口了。
【一個年輕女子站在門口,她真是美艷驚人,房間里一下子變得讓人透不過氣來。她身材修長苗條,披著一頭金黃色的秀發(fā),周身似乎散發(fā)出淡淡的銀光。而且,她手里還用托盤端著一頓豐盛的早餐,使得整個畫面更加完美。
「阿利,」她用沙啞的喉音說,「好久沒見了!」】
盡管赫敏學的不太像,但哈利還是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不是吧,我以為三強爭霸賽后我就再也不會看到她了。”
【她輕快地跨過門檻朝哈利走來,這才露出了緊跟在她身后的韋斯萊夫人,她的神情顯得很惱怒。
「用不著你把托盤端上來,我正想自己端呢!」
「沒關系,」芙蓉·德拉庫爾說著把托盤放在哈利的膝頭,俯身在他的兩邊腮幫子上各親了一下。哈利覺得被她嘴唇觸到的地方在火辣辣地發(fā)燒。「我一直盼著見到你。你還記得我妹妹加布麗嗎?她一刻不停地談著哈利·波特。她再次見到你肯定會很高興的。」
「噢……她也在這兒嗎?」哈利啞著嗓子問。
「不,不,傻孩子,」芙蓉發(fā)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我是說明年夏天,我們——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不知道什么?”韋斯萊家三個孩子幾乎是異口同聲。
“她不會真跟你交往上了吧,小羅尼。”弗雷德滿臉驚恐。
韋斯萊夫婦也是同樣的目瞪口呆,他們顯然都對這個法國美人與自己家的關系感到不解。
赫敏也被下文嚇了一跳,她用一種尖銳的聲音讀了出來——
【她那雙大大的藍眼睛睜得更大了,責怪地看著韋斯萊夫人,韋斯萊夫人說:「我們還沒有抽出空兒來告訴他呢。」
芙蓉轉向了哈利,一甩瀑布般的銀色秀發(fā),發(fā)梢掃在韋斯萊夫人的臉上。
「比爾和我要結婚啦!」】
“什么!”韋斯萊夫人幾乎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韋斯萊先生的表情看起來像是有人告訴他飛機能飛是因為有人騎著飛天掃帚在下面托著。
而雙胞胎,哈利認識他們這么久,倒是頭一次見他們說不出話來。羅恩轉過頭像是想向他確認這消息是不是他幻聽。
盧平和金斯萊等人本來祝福的話已經到了嘴邊,但看到韋斯萊一家人的劇烈反應,又只好咽了下去。
“這太荒唐了!”韋斯萊夫人大聲說,“他們才認識多久,這么草率就訂婚,比爾又對那個法國人有多少了解,梅林啊,我甚至連他們什么時候開始約會都不知道!”
“我說比爾怎么突然調回倫敦工作了。”弗雷德還有些怔怔的,“我原以為他是為了鳳凰社。”
他不說還好,一說起這個,韋斯萊夫人顯然更生氣了,“也就是說今年的時候他們就在交往了?好極了,一家人居然都被蒙在鼓里”
“好了,莫麗,”韋斯萊先生看起來平復了點,“不管怎么說也是孩子們的選擇,比爾已經大了,我們得給孩子一點信心。”
“他們應該已經相處一年了,莫麗。”鄧布利多也勸道,“據我所知,德拉庫爾小姐去年就畢業(yè)了。”他又眨眨眼睛,“年輕人的感情總是進展很快的。”
哈利覺得韋斯萊夫人絕對不會被這樣說服,只不過礙于鄧布利多的面子才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噢!」哈利茫然地說。他不由地注意到韋斯萊夫人、赫敏和金妮都故意躲避著彼此的目光。「哇,嗯——祝賀你們!」
她又俯身親了親他。(斯內普的表情看起來要吐了)
「眼下比爾很忙,工作很辛苦,我只在古靈閣上半天班,補習我的英語,所以他就把我?guī)У竭@兒來住幾天,多了解了解他的家人。聽說你要來,可把我高興壞了——在這里沒有多少事情可做,除非你喜歡燒菜,喜歡雞!好了——美美地吃你的早餐吧,阿利!」
說完,她優(yōu)雅地一轉身,一陣風似的飄出了房間,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韋斯萊夫人發(fā)出一個聲音,聽著好像是「去!」
「媽媽討厭她。」金妮小聲說。
「我沒有討厭她!」韋斯萊夫人氣惱地壓低聲音說,「我只是認為他們的訂婚太倉促了,僅此而已!」
「他們已經認識一年了。」羅恩說,他臉上神情恍惚,呆呆地望著關上的房門。】
讀到最后一句話時,赫敏突然提高了聲音。
“小羅尼又被迷住嘍——”喬治絲毫沒有放過這個打趣弟弟的機會。
羅恩的耳朵又紅了,“哦,閉嘴吧。”
【「是啊,那并沒有多長時間!當然啦,我也明白為什么會是這樣。都是因為神秘人回來了,大家人心惶惶,都有一種朝不保夕的感覺,所以,本來需要時間好好考慮的事情,全都匆匆忙忙就做了決定。上次神秘人得勢的時候就是這樣,到處都有人私奔——」
「包括你和爸爸。」金妮調皮地說。】
“您與韋斯萊先生是私奔?”哈利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那么驚訝。
韋斯萊夫人不好意思的理了理頭發(fā),“很多年前的事啦,那時候還年輕。”
“不過事實也證明那是再正確不過的決定。”韋斯萊先生笑著看向自己的妻子,兩個人的眼眸中都洋溢著幸福。
【「是啊,沒錯,但你們的父親和我是天生的一對,還需要等什么呢?」韋斯萊夫人說,「可是比爾和芙蓉……唉……他們到底有什么共同之處呢?比爾是一個勤勤懇懇、腳踏實地的人,芙蓉卻——」
「是一個懶婆娘,」金妮點點頭搶著說道,「不過,比爾并不是那么腳踏實地。他是個解咒員,對嗎,他喜歡來點兒冒險,來點兒精彩……所以他才會喜歡黏痰。」
「不許那么叫她,金妮。」韋斯萊夫人嚴厲地說道,而哈利和赫敏都笑出了聲,「好了,我得趕緊……快把雞蛋趁熱吃了吧,哈利。」】
“原來標題在這等著呢,我們都沒注意到。”唐克斯說著將自己的頭發(fā)變成了芙蓉的銀白色。“真是個有趣的諧音梗。”
“真漂亮。”鄧布利多毫不吝嗇贊美之詞。
哈利其實并不理解韋斯萊夫人和金妮都這么反對比爾芙蓉結合的原因,至少芙蓉被選中參加了三強爭霸賽足以證明她是很優(yōu)秀的。非得要說的話可能也只有時間上倉促了點。
【她說完便離開了房間,看上去憂心忡忡的。羅恩仍然顯得有點兒神情恍惚,他試探性地晃了晃腦袋,像一條狗想甩掉耳朵上的水珠似的。
「她跟你住在同一幢房子里,你還沒有習慣她嗎?」哈利問。
「唉,習慣是習慣了,」羅恩說,「可是如果她在你沒防備的時候突然跳出來,就像剛才那樣……」
「活該!」赫敏氣呼呼地說道。她大步離開了羅恩,一直走到房間那頭的墻邊,轉身抱起雙臂瞪著他。
「你不會真的希望她在這里永遠住下去吧?」金妮不敢相信地問羅恩。看到羅恩只是聳了聳肩膀,她又說道:「嘿,媽媽會想辦法阻止這件事的,信不信由你。」
「她怎么可能辦到呢?」哈利問。
「她三天兩頭請?zhí)瓶怂箒沓燥垺N蚁胨窍M葼柲軔凵咸瓶怂埂N乙舶筒坏眠@樣,我情愿讓唐克斯成為我們家的一員。」】
“什么!”唐克斯大喊,“莫麗會是這個意思嗎?!”
韋斯萊夫人沒有回答,似乎真的思考起了讓唐克斯做兒媳的可能性,這無疑讓客廳氣氛更加詭異,哈利看到唐克斯好幾次欲言又止。
“我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羅恩小聲對哈利說,“以我對比爾的了解,他應該不會喜歡上唐克斯,強扭的瓜不甜。”
哈利深以為然。
唐克斯在那邊被韋斯萊夫人的態(tài)度搞亂了,“我——我覺得這是孩子們的——誤會,”她期期艾艾地說道,甚至頭發(fā)的顏色都沒心情維持了,變成了深棕色,“我也不喜歡比爾,莫麗。”
韋斯萊夫人似乎才回過神來,“當然,我只是——一時沒反應過來。”她笑著對唐克斯說道。
【「是啊,想得真妙。」羅恩諷刺道,「聽著,只要有芙蓉在,沒有哪個頭腦正常的人會喜歡唐克斯。我是說,如果唐克斯不把她的頭發(fā)和鼻子搞得一團糟的話,她的樣子還不算難看,可是——」】
羅恩尷尬得滿臉通紅,“我不是有意——對不起,唐克斯。”
唐克斯連忙擺手表示沒關系。
但更不滿意的是赫敏,“背后對女性的容貌評頭論足真的是很不禮貌的,羅恩!”
羅恩的耳朵現在也紅了。
【「她比黏痰好看多了。」金妮說。
「而且她更有智慧,她是個傲羅!」赫敏從墻角那兒說道。
「芙蓉也不傻,她很優(yōu)秀,還參加了三強爭霸賽呢。」哈利說。
「想不到你也這樣!」赫敏尖刻地說。】
哈利想說我只是說了實話,但他覺得在這種氛圍下,他還是閉嘴為妙。
【「我想,你大概是喜歡黏痰叫你『阿利』時的那副腔調吧,是不是?」金妮輕蔑地問。
「不是,」哈利真后悔自己不該說話,「我只是說——黏痰——我是說芙蓉——」
「我寧愿讓唐克斯上我們家來。」金妮說,「她至少還能逗人開心。」】
最后這句話把唐克斯說得像小品演員似的,哈利偷偷看了一眼她的臉色,發(fā)現唐克斯并沒在生氣才放下心來。
“我們妹妹這咄咄逼人的勁兒也不知道跟誰學的。”弗雷德說了一句,“完全可以想象她結婚后罵孩子的樣子了。”
喬治偷偷看了眼韋斯萊夫人,兄弟倆相視一笑。
【「她最近不大逗人開心了。」羅恩說,「我每次看見她,她都顯得更像哭泣的桃金娘了。」
「這么說不公平。」赫敏厲聲說道,「她仍然沒有從那件事當中緩過來……你知道的……我是說,他畢竟是她的親戚啊!」
哈利的心往下一沉。他們終于談到小天狼星了。他拿起叉子,狼吞虎咽地吃起了炒雞蛋,希望別人不再邀請他加入這部分談話。】
現在空間里的人一半看著小天狼星一半看著唐克斯。
“嘿——,朋友們,”小天狼星決定站出來解釋一下,“這不合理,我是說,唐克斯雖然是我外甥女,但是她出生后的一大半時間我都在坐牢,我們倆應該不存在那么深厚的感情基礎吧。”
“但是存在這種可能不是嗎,大腳板。”盧平說話了,“血濃于水啊。”
“是這樣的,”唐克斯也站了出來,“我肯定會傷心,但是我覺得我不會像書里描述得那么傷心。”
“我同意,”赫敏放下了書,“唐克斯在書中的傷心程度都要趕上哈利了,這就很不尋常,因為對于小天狼星的死,哈利應該會是最傷心的那個。”
“沒錯,還有就是作為易容馬格斯,我只有受到驚嚇或者最心灰意冷的時候才會疏于打理自己的頭發(fā)和面貌。”
“是啊,是啊,你在格里莫的時候巴不得吃一頓晚飯變三個顏色。”喬治也說道。
討論暫時告一段落,然而赫敏剛捧起書就“哦!”了一聲,她又看了眼唐克斯,“書里寫了點我們不知道的原因。”
【「唐克斯和小天狼星根本就算不上認識!」羅恩說,「在唐克斯出生后的一半時間里,小天狼星都待在阿茲卡班,而且在那之前他們兩家從沒碰過面——」
「關鍵不在這里,」赫敏說,「唐克斯認為小天狼星的死都是她的責任。」
「她怎么會得出那樣的結論呢?」哈利忍不住問道。
「唉,當時是她在對付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對吧?她大概以為,如果她能把貝拉特里克斯干掉,她就不會殺死小天狼星了。」
「那太荒唐了。」羅恩說。
「這就是幸存者的內疚心理。」赫敏說,「我知道盧平想把她開導過來,但她仍然情緒低落。她現在甚至不能得心應手地搞她的易容術了!」
「她的什么?」
「她不能像過去那樣改變她的容貌了,」赫敏解釋道,「大概因為受了驚嚇什么的,使她的法術打了折扣。」
「沒想到還會有這種事情。」哈利說。】
沉默了一會,金斯萊說話了,“別這樣,唐克斯,你之前還在勸小天狼星。”
唐克斯現在看上去有些苦惱。
“沒必要苛責自己 ,”這次輪到小天狼星安慰她了,“我的死不需要任何活人來承擔責任,你們活的好好的就夠了。”他又瞟了眼哈利,看樣子把自己的教子也劃在了這個不要苛責的范圍內。
“我覺得不大對,”唐克斯揪著頭發(fā),她旁邊的盧平正準備拍拍她的肩膀,聞言手僵在了半空,“當然也可能——孩子們的說法是對的,但我總是覺得,這可能不是真實緣由或者只是緣由之一。”她轉頭直視著盧平,后者快速的回避了她的目光。
【「這是什么?」赫敏舉起一個小望遠鏡似的東西,問道。
「不知道,」羅恩說,「不過既然弗雷德和喬治把它留在這兒,它恐怕還不能拿到笑話商店里去賣,你可得小心點兒。」】
“哦,別——”弗雷德突然說道。
“你沒把它拿走?”喬治質問道,“我說怎么到處找都沒有。”
“我只是把它忘了,咱倆當時要帶走的東西太多了。”
“那是什么東西?”羅恩問。
“名副其實的拳頭產品。”弗雷德沖他們擠擠眼睛。
“你的那句建議是正確的,梅林保佑你們不會知道它的功用吧。”喬治故弄玄虛地說道。
【「你媽媽說小店生意不錯,」哈利說道,「還說弗雷德和喬治挺有生意頭腦的。」
「這么說太輕描淡寫了。」羅恩說,「他們現在是大把地撈錢啊!我真想趕緊去看看那個地方。我們還沒有去過對角巷呢,媽媽說為了安全起見,爸爸也得一起去,而現在爸爸工作忙得要命,不過這個安排聽起來真棒!」】
“酷!看來我們有機會在這本書里讀到我們的店!”喬治興奮地與自己的兄弟擊掌。
【「珀西怎樣了?」哈利問,韋斯萊家的這位三兒子曾經同家人鬧翻了,「他跟你爸爸媽媽說話了嗎?」
「沒有。」羅恩說。
「可是他現在知道,你爸爸關于伏地魔會回來的說法是對的——」
「鄧布利多說,人們容易原諒別人的錯誤,卻很難原諒別人的正確。」赫敏說,「我聽見他跟你媽媽說的,羅恩。」
「這一聽就是鄧布利多的至理名言。」羅恩說。】
“哦,媽媽,”喬治注意到了母親眼睛里的落寞,“不要再為那個蠢貨擔心。”
【「他今年要給我單獨上課呢。」哈利引出了話題。
羅恩被嘴里的面包噎住了,赫敏吃驚地倒抽了一口氣。
「你跟我們保密!」羅恩說。
「我剛想起來。」哈利如實地說,「他昨晚在你家的掃帚棚里告訴我的。」
「天哪……鄧布利多要給你單獨上課!」羅恩一副肅然起敬的樣子,說道,「不知道他為什么……?」
羅恩的聲音低了下去。哈利看見他和赫敏交換了一下目光。哈利放下刀叉,他的心跳加快,而他現在只是坐在床上,什么也沒做。鄧布利多說過可以告訴他們……為什么不是現在呢?他眼睛盯著叉子,陽光灑在他的腿上,照得叉子閃閃發(fā)亮,他說:「我不知道他到底為什么要給我上課,但我想肯定是因為那個預言球。」
羅恩和赫敏都沒有說話。哈利感覺到他們倆都驚呆了。他眼睛盯著叉子繼續(xù)說:「你們知道,就是他們想從魔法部偷走的那個。」
「可是誰也不知道那上面寫著什么。」赫敏立刻說道,「它被打碎了。」
「不過《預言家日報》說——」
羅恩的話沒說完,赫敏就制止了他,「噓!」
「《預言家日報》說得沒錯,」哈利說著費力地抬起頭望著他們倆,赫敏看上去很驚慌,羅恩則是一副驚愕的樣子,「那個打碎的玻璃球并不是預言的惟一記錄。我在鄧布利多的辦公室里聽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那個預言就是說給他聽的,所以他能夠告訴我。從那個預言來看,」哈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乎我就是那個結果伏地魔的人……至少,它說我們倆不可能同時活著。」】
“又來了,”盧平嘆了口氣,“這個繞不開的預言。”
“純屬放屁!”穆迪吼了一句“讓一個孩子承擔消滅伏地魔的重任,巫師界其他人又是干什么吃的?”
“更可笑的是神秘人還把它當真了。”金斯萊冷笑道。
“阿不思?”麥格教授看鄧布利多一直沒有出聲于是出言提醒,“你昨晚跟波特談了這個預言是么?”
“是的,米勒娃,”鄧布利多顯得有些疲憊,“我跟哈利談到了這個問題。”
“你不要告訴我這狗屁預言會成真。”穆迪有些煩躁的說。
“我很不愿承認這個,”鄧布利多用嘆息般的語調說道,“但恐怕——”
“什么意思!”小天狼星站了起來,“就因為這荒謬的預言,哈利就要去承擔這份重任嗎?你什么時候相信這些了?鄧布利多!”
“從伏地魔選擇去殺死他開始,這個預言就成了他的宿命。”鄧布利多湛藍的眼睛中似乎有淚光在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