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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153 阿不思.鄧布利多的生平和謊言(二)


  【就在鄧布利多作為孤兒和一家之主回到戈德里克山谷的那個夏天,巴希達·巴沙特同意在家里接待她的侄孫,蓋勒特·格林德沃。】

  盧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她好像非常順利地消化了這個消息,“這就解釋了那張照片以及墻上被拿走的相框。”
  哈利被她的聲音提醒,想到了第一次打魁地奇的那個晚上,盧娜對他說的那些怪話,以及那個無比違和的夢。站在對立面的兩個人居然是曾經的摯友,巴希達有一個在歐洲掀起腥風血雨的侄孫,這種荒謬和違和感幾乎能淹沒整個屋子。
  “所以是巴希達,那些照片?”赫敏簡直有些語無倫次,“她自己取下的?”
  “也未必。”金斯萊搖搖頭,“別忘了麗塔也來過。”
  “給老人強灌吐真劑后又將她家洗劫一空?這太惡劣了!”赫敏被氣得面色通紅。
  “甲蟲可能有自己的一套道德標準吧。”羅恩冷聲道,“應該把她投到魔藥課的研磨缽里面去。”

  【格林德沃的名字自然是十分顯赫的:在古今最危險的黑巫師名錄上,他若未能名列榜首,只是因為晚一輩的神秘人后來居上奪取了王冠。但由于格林德沃從未將他的恐怖活動延伸到英國,他崛起的詳情在此地并不廣為人知。】

  赫敏仿若猛然間被重錘敲了一記,為什么格林德沃從未將勢力延伸到英國?她從未認真思考過這在數本著作中反復被提及的事實。作為能在歐洲大陸掀起腥風血雨的黑巫師,在發展勢力的過程中似乎從未把英國包含在內,這是疏忽?還是刻意的避讓呢?結合鄧布利多剛才親口承認的驚天秘聞,答案似乎已經呼之欲出了。小女巫試圖用最不起眼的方式窺測鄧布利多的反應,卻發現教授臉側的白發遮住了他的面頰,讓人無從得知他此刻的心理活動。

  【格林德沃就讀于德姆斯特朗,一所當時就不幸以寬容黑魔法而聞名的學校,他像鄧布利多一樣表現出早熟的才華。蓋勒特·格林德沃沒有把他的才能引向獲獎,而是投入了其他追求。格林德沃十六歲時,就連德姆斯特朗也感到無法再對他的邪門試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被學校開除了。】

  “所以那個符號會不會也是黑魔法?”納威突然問道,“畫在德姆斯特朗墻上的那個,如果死亡圣器這件事本身就是黑巫師的騙局呢?”
  “它不是。”盧娜反駁了他,“死亡圣器很久之前就存在了。”
  納威沒想到會被這樣直白地反對,眨巴著眼睛半天沒出聲。
  “而且那個符號也出現在教授留下的書上。”赫敏小聲說,“也許它代表著我們不知道的什么東西。”

  【迄今為止,對于格林德沃下一段經歷的說法都是“到國外游歷數月”。現在可以看到,格林德沃是選擇到戈德里克山谷的姑婆家去了,并且在那兒結交了一個密友,也許很多人聽了會大跌眼鏡,這個密友不是別人,正是阿不思·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半闔著眼睛聽著這段,他的思緒飄遠了,那些久遠的本以為早已遺忘的記憶隨著這書的揣測逐漸被挖掘出來,原來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那金發青年的樣子,那天的陽光,村莊里干草的氣味,以及格林德沃臉上的笑容都清晰可見。
  哈利有心想從鄧布利多口中知道更多的內容,但是年邁的校長似乎并不準備再多說什么,他坐在那里,沒有辯駁也沒有情緒上的變化,好像麗塔筆下的東西是印在教科書上的一般。這種沉默的姿態讓哈利心頭的無名火四處亂撞,他現在一點也不想掙扎著駁斥麗塔了,只想要從那該死的記者筆下了解更多的他一無所知的部分。

  【“他當時在我印象中是個可愛的男孩,”巴希達絮絮叨叨地說,“不管后來如何。自然,我把他介紹給了可憐的阿不思,那孩子正缺少同齡的伙伴。兩個男孩子一下就成了好朋友。”】

  “我認為這無可厚非。”韋斯萊先生說道,“兩個年齡相仿的男孩,偏巧又住得近些,教授那時剛剛喪母,總有煩惱要排解,會將另一個年齡相仿的伙伴作為傾訴對象再正常不過了。”
  幾個孩子認同地點頭。

  【的確如此。巴希達給我看了她保存的一封信,是阿不思·鄧布利多在深夜送給蓋勒特·格林德沃的。
  “是啊,即使在聊了一天之后——兩個才華橫溢的少年,他們就像火和鍋一樣投緣。我有時聽到貓頭鷹在敲蓋勒特的臥室窗戶,送來阿不思的信!有時他突然有了靈感,就要馬上讓蓋勒特知道!”】

  盧平讀到這放松了一點,接受了鄧布利多曾經與格林德沃相識的事實后,這段經歷也不過是兩個年輕人鞏固友誼,以及交流想法的過程,能夠預知未來的少之又少,就連鄧布利多也不會想到自己剛剛結識的摯友有朝一日會在歐洲建立起強權統治。
  然而下一頁的內容卻讓他神情凝固了,盧平猛地抬起頭想要與鄧布利多確認,年邁的老者仿佛早就預料到了后文會是什么,目光相觸,鄧布利多緩慢地向他點了點頭。

  【那是怎樣的靈感啊。盡管阿不思·鄧布利多的崇拜者們會深感震驚,但以下就是他們十七歲的英雄傳遞給他那位新密友的想法(原信復印件在第463頁)。
  蓋勒特——
  你提到巫師統治是為了麻瓜自身的利益——我認為這是關鍵的一點。是的,我們被賦予能力,是的,這能力賦予我們統治的權力,但它同時包含了對被統治者的責任。我們必須強調這一點,并以此作為事業的基石。遭到反對時(那是必然會有的),它必須成為我們所有論辯的基礎。我們爭取統治是為了更偉大的利益。因此,當遇到抵抗時,我們只能使用必要的武力,而不能過當。(這就是你在德姆斯特朗犯的錯誤!但我不該抱怨,因為如果你沒被開除,你我就無緣見面了。)
  阿不思】

  盧平用最快的語速一口氣念完,他強迫自己不去細想這信件中的內容,但是那些驚人的字眼依舊不停地占據他的心神,全都讀完后他甚至有了翻到463頁去查證的想法,可很快又意識到這并不是麗塔那該死的書,很可能只摘錄了這一部分。
  “荒謬!”片刻的靜默后,金斯萊第一個出聲。
  “這肯定是麗塔的捏造!”納威的胸口起伏著,看樣子氣得不輕。
  “總之我不相信。”喬治一副沒回魂的樣子,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我覺得是誹謗,巴希達已經老糊涂了,引導她說一些含糊不清的定論再輕松不過。”
  “不,它不是。”驚濤駭浪之中,鄧布利多的聲音為一切按下暫停鍵。
  哈利一直在等待著這一刻,從剛才起他就有預感鄧布利多會親口定下對自己的宣判,他這次仰起臉,毫不避諱地看向年邁的教授,“那些都是真的?”他又問了一遍,像是不死心。
  “不錯。”鄧布利多也直視著他,他的眼神中折射出疲憊與哀傷,“我曾經犯過錯誤,而這只是其中之一。”
  哈利囁嚅了一會,“為什么?”他聽到自己問道,“您一直告訴我們巫師與麻瓜并無不同,巫師的傲慢會自食其果,可是這封信件跟您的那些說法截然不同,甚至背道而馳!”他說不下去了,信中那些句子還在不停地往他腦子里鉆,他甚至能夠想象出鄧布利多那細長的筆跡,羽毛筆劃過羊皮紙卷寫下“更偉大的利益”,年輕的男孩逐漸覺得鄧布利多在變得陌生,他好像從未真正認識這位德高望重的教授。
  鄧布利多輕輕嘆了口氣,“我沒什么好辯駁的。”他移開了目光,眼睫微垂,似乎在回憶那遙遠的過去,“那時的我們年輕,幼稚又自負才華,我們以為自己能夠締造新的法則,帶領巫師界走向‘更偉大’的未來。但我錯了,我們自以為的‘偉大’不過是讓無辜者喪命,讓手無寸鐵的人淪為犧牲品,活生生的生命成為那秩序的養料,這一切都與我理想化的圖景相去甚遠,可我悔悟得太晚了。”他的聲音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哈利此刻從他身上感受到了和閱讀巖洞那章相似的脆弱。
  “我的錯誤造就了無可挽回的后果,我只能用余下的生命來懺悔。”
  “沒有人能不犯錯,先生。”盧平放下了書,“也沒有人能夠一直走在正確的道路上,您后來一直在為反抗黑暗勢力作斗爭,這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
  “也許吧。”鄧布利多久久凝視著對面的墻壁,眼神幽遠,“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部分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鄧布利多此時陷入情緒有些低落,于是沒人繼續追問了,盡管這一席話包含著超過麗塔一本書的信息量。哈利低垂著腦袋,也是在這一刻他更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對鄧布利多的了解只有一張巧克力蛙卡片那么多。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盧平再次捧起書時很是下定了一番決心,他不知道剛才這封信究竟是麗塔拋出的開胃菜還是整段的最高潮。

  【盡管許多崇拜者會感到驚駭和難以置信。但這封信證明阿不思·鄧布利多曾經幻想推翻《保密法》,建立巫師對麻瓜的統治。對于那些一直宣傳鄧布利多最維護麻瓜出身權益的人來說,這將是多么大的打擊!在這個逃避不了的新證據面前,那些維護麻瓜權利的演說顯得多么空洞!而阿不思·鄧布利多又是多么令人不齒,在本應哀悼亡母、照顧妹妹的時候,他卻忙著謀劃自己爭奪權力!】

  “那該死的甲蟲期待這一刻很久了吧。”羅恩冷著臉說,“聽聽這居功自傲的語氣,不知道的以為她親手捉出了巫師界的最大毒瘤呢。”
  “她一點都不關心教授的母親和妹妹,”納威的圓臉也緊繃著,“她只是享受這種站在道德制高點批判偉人的感覺。”
  哈利突然想起他從沒了解過格林德沃在歐洲的統治,賓斯教授也許在魔法史課上講過,但大概率被他睡過去了。在這之前,他只是粗淺地把格林德沃歸類于等同伏地魔的黑巫師,可是他無法想象伏地魔與別人寫信交流想法的樣子,也許格林德沃會比伏地魔更溫和?又或是更具人性?

  【無疑,那些決心要把鄧布利多留在殘破的碑座上的人會無力地辯解,他畢竟沒有把計劃付諸實踐,他準是經歷過思想轉變,醒悟過來了。然而,事實似乎更加令人震驚。
  這段重要的新友誼開始剛剛兩個月,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便分開了,一直沒有再見面,直到兩人那場傳奇的決斗為止(參見第22章)。是什么造成了這突然的決裂?是鄧布利多醒悟了嗎?他是否告訴過格林德沃他不想參與那種計劃?可惜,非也。】

  “兩個月?”穆迪有些驚詫,他只是對鄧布利多的家庭情況有所耳聞,格林德沃在其中扮演了導致阿不思痛苦的那個坎,然而他從未想過兩個人的相識到相知僅僅持續了兩個月,與鄧布利多漫長的人生比起來,這實在是短暫得稍縱即逝。
  赫敏心內有些狐疑,她想到鄧布利多剛才的那句“太晚了”,如果只是兩個月的接觸,又為什么會這么說呢?

  【“是可憐的小阿利安娜之死引起的,我想,”巴希達說,此事發生得非常突然,蓋勒特當時在他們家。那天他失魂落魄地回到我屋里,跟我說他明天就想回家。蓋勒特心情糟透了。于是我弄了個門鑰匙,那是我最后一次見到他。】

  “他走了?”哈利不由得脫口而出,“在那個時候?”
  “所以您說的那個后果,是您的妹妹嗎?”赫敏的聲音雖小,卻把大家都驚了一跳。
  鄧布利多用手掩住臉,緩慢地點了點頭。
  哈利的大腦一陣轟鳴,他再也無法找出任何理由為鄧布利多“開脫”,阿利安娜并不是病死的,那么坎德拉呢?麗塔和穆麗爾嚼的舌根中究竟說對了多少,多吉的訃文究竟是粉飾后的太平還是他也對此一無所知呢?
  “我們爭執了起來。”鄧布利多毫無征兆地開口了,他總是能快速的斂起情緒,好像那些轉瞬即逝的悲傷或是脆弱都是別人的幻覺,“我,蓋勒特還有阿不福思,我的弟弟。”
  麥格教授張嘴想要制止,可鄧布利多快速說了下去。
  “阿利安娜看到我們爭吵非常著急,她從房子里跑了出來……”
  “阿不思!”
  “不知道是誰放出的魔咒擊中了她。”
  “停止!”
  鄧布利多這次停了下來,他已經很久沒有主動提起這段故事了,阿利安娜的死為那如夢似幻的兩個月畫上了慘烈的句點,也讓他意識到這場錯誤的追逐只會帶來刻骨銘心的傷痕。
  赫敏捂住嘴,有淚水在眼睛里打轉,“教授,”她顫顫巍巍地說,“我本意并不是——”
  “沒關系。”鄧布利多呷了口茶勉強平復情緒,“錯誤不會因為人的回避就消弭掉,如果我在更早時候面對它或許就不會走向這樣的結局。”
  “我們沒有想要探究這些的意思,”盧平輕輕說,“如果您想要講述,我們會無條件傾聽,但若這會讓您痛苦甚至自揭傷疤,我們寧愿永遠不知道這些。麗塔寫的東西我們不會相信,真相并不是她的羽毛筆可以定性的。”
  鄧布利多的嘴角微微上翹了一點,“你總是這樣體貼,萊姆斯。”

  【“阿利安娜死后,阿不思像發了狂。對兄弟倆來說很悲慘,失去了所有的親人,只剩下他們兩個。她難怪他們的火氣會大一些。阿不福思怪罪阿不思,你知道,人在這種可怕的情況下常會如此。但阿不福思說話總是有一點瘋狂,可憐的孩子。而在葬禮上打斷阿不思的鼻子也太過分了。坎德拉要是看到兩個兒子在女兒遺骨旁大打出手,她會當場昏倒的。可惜蓋勒特沒能留下來參加葬禮……他對阿不思會是個安慰,至少……”】

  現在一切都清晰了,哈利想到了穆麗爾那句“怪不得他絕口不提他的鼻子是怎么斷的”。阿不福斯的疏離也得到了解釋,阿利安娜的死造成了兄弟倆的裂痕,阿不福斯也許認為是哥哥結識格林德沃帶來的后果。親人的死亡也同時造成了鄧布利多與格林德沃的分道揚鑣,這就是那個撲朔迷離謎底的真相。
  但是格林德沃就這么走了,想到這哈利又為鄧布利多打抱不平起來,是害怕東窗事發?還是認為自己再也無法擁有這個志同道合的伙伴?不管怎么樣這種連夜逃跑的行為都令人不齒,如果他真的重視鄧布利多這個朋友,那本應該留下來一起面對。

  【這場棺材旁的可怕爭斗只有少數參加阿利安娜·鄧布利多的葬禮的人知道,它提出了幾個問題。阿不福思·鄧布利多究竟為何把妹妹的死怪罪于阿不思?是不是真如巴希達所說,只是悲傷過度?他的憤怒會不會有一些更具體的原因呢?曾因襲擊同學險出人命而被學校開除的格林德沃在那女孩死亡后不到二十四小時就逃離英國,而阿不思(出于羞恥還是恐懼?)也沒再見過他,直到在魔法界多次呼吁之下才被迫與之相會。
  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日后似乎都沒有提到這段短暫的少年友誼。然而,鄧布利多無疑推遲了大約五年才去挑戰蓋勒特·格林德沃,世上因此而多了五年的動蕩、傷亡和失蹤事件。鄧布利多為什么躊躇不前,是念舊,還是害怕被揭露出昔日密友的關系?鄧布利多是否很不情愿去捉拿那個他曾經相見恨晚的人?】

  斯內普留意鄧布利多有一會了,他能感覺到對方平靜面具下隱藏的痛苦與疲憊。麗塔寫在書里的揣測和質疑對于這位老者簡直是無妄之災,惡劣的記者用她那骯臟的羽毛筆捅進陳年的傷口中翻攪,甚至以受害者親友的慘叫為樂,除去那些認識的食死徒,他還甚少見識到這種比自己道德閾值更低的存在。
  “這些都是具有誘導性的問句。”金斯萊眉頭緊鎖,“表面上在好奇真相,實際上已經給閱讀者心里定下了答案。”
  “慣用手段了。”羅恩還能想起四年級的那篇污蔑赫敏的報道,“她的羽毛筆應該被折斷。”

  【神秘的阿利安娜又是怎么死的?她是否無意中成了某種黑魔教的犧牲品?還是當兩位年輕男士坐在那里排練如何名揚四海、統治天下時,那小姑娘撞見了她不該看到的東西?阿利安娜·鄧布利多會不會是“為了更偉大的利益”而犧牲的第一人?】

  “夠了!”麥格教授眉毛倒豎,“沒必要繼續聽她在這沒完沒了的磨牙,這章到此為止吧!”
  “也確實結束了。”盧平長長呼出一口氣,“我希望回去后這本書再也不會有出版的機會。”
  “如果沒有鄧布利多教授,”盧娜輕飄飄的聲音響起,“這本書的很多受眾都不會有聽她搬弄是非的機會,教授挽救了很多人的命,他不應該被這樣評判。”
  哈利看到納威和羅恩在重重點頭,可他這會的思緒還是紛亂無比,麗塔的那些問句不可避免地在影響他的情緒,盡管鄧布利多已經說出了一部分真相,腦海中依舊有另外的問號冒出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會有機會得到答案,又或者他根本沒有立場知道那些,想到這他不由得對格林德沃產生了妒恨,鄧布利多在那兩個月一定會將自己的喜怒哀樂對他和盤托出,兩個人哪怕住在同一個村子都要用貓頭鷹縮短通信時間,而他自己卻連鄧布利多曾經住在戈德里克山谷都渾然不知。
  “結束了?”斯內普難得開口。
  “不,還沒有。”盧平忙慌慌地把書拿起來。

  【這章到此結束,哈利抬起頭來。赫敏比他先讀到末尾,她似乎有點被他的表情嚇著了,將書從哈利手中奪了過去,看都沒看就合上了,像藏起什么惡心的東西。
  “哈利——”】

  哈利有點知道她要說什么,就像剛才一樣,所有人又一次無條件地表示出對鄧布利多的信任。他是最偉大的白巫師,就算曾經犯錯現在也已經走到了正確的方向......這些論調讓他厭倦,也許就連鄧布利多自己也不愿意聽到那些。

  【但他搖了搖頭。內心的某種信念崩塌了,正像羅恩離開后他感覺到的那樣。他一直相信鄧布利多,相信他是美德和智慧的化身。一切化為灰燼,他還能失去什么?羅恩、鄧布利多、鳳凰尾羽魔杖……】

  “這對于書里的年輕人來說真是噩耗。”穆迪點了點茶盤,“信仰崩塌會比身體上的傷口更難受。”
  哈利默認了這個說法,書里的自己沒有鄧布利多的解釋,思路只會隨著麗塔的誘導越走越偏,更何況麗塔真的敘述了一部分事實,單單是格林德沃層是鄧布利多的摯友這一點就夠驚人的了。穆迪說得沒錯,在羅恩出走,遭受納吉尼攻擊以及魔杖毀壞之后,又得到這一連串的消息堪稱是對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攻擊。

  【“哈利,”赫敏似乎聽到了他的想法,“聽我說,這——這讀起來不大愉快——”
  “——是啊,可以這么說——”
  “——可是別忘了,哈利,這是麗塔·斯基特寫的。”
  “你讀了給格林德沃的那封信嗎?”】

  “我很抱歉,哈利。”鄧布利多的聲音很低,“我扮演了一個非常糟糕的教授。”
  “這也不是您的錯,”哈利苦笑著,“我太想了解您以至于被麗塔帶偏了。”
  “那些期望和標簽都是外人強加給你的。”穆迪惡狠狠地說道,“這么多年你從沒標榜過自己完美無缺,把你認作圣人的是他們,大肆渲染污點的也是他們,要我說這種隨便被帶歪的蠢貨就該打開腦袋看看里面發育出個什么東西!”
  有好幾個人被逗笑了,喬治對著弗雷德咬耳朵,過了一會兩個人一齊大笑起來。笑聲終于讓氣氛松動了點。

  【“嗯,我——我讀了。”她欲言又止,好像心里很亂,把茶杯抱在冰冷的手里,“我想那是最糟糕的一點。我知道巴希達認為那只是說說而已,但‘為了更偉大的利益’成了格林德沃的口號,成了他為后來所有暴行辯護的理由。而……從這里……看起來像是鄧布利多給了他這個主意。據說‘為了更偉大的利益’還刻在紐蒙迦德的入口上方呢。”
  “紐蒙迦德是什么?”
  “是格林德沃造的監獄,用來關押反對他的人。他被鄧布利多抓住之后,自己也被關進去了。不管怎么說,是鄧布利多的主意幫助了格林德沃稱霸,想起來挺可怕的。可是另一方面,他們的交往只是那年夏天的幾個月而已,當時兩人都還年少,就連麗塔也無法編造更多——”】

  “那居然成為了格林德沃的口號?”羅恩感到不可思議,“呃……我是說……”他又結結巴巴地找補,“格林德沃可能只是覺得合適,就用了,我寫論文的時候也會突然想到看過的句子。”
  哈利之前并不知道這點,被赫敏點出后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怪異。如果格林德沃因為阿利安娜的死不愿面對這段友誼,又怎么會用鄧布利多寫下的句子作為口號呢?這么做難道不會讓自己每時每刻都能想起寫下這個句子的人嗎?
  “也就是說格林德沃現在還在那里?”盧娜問了個意想不到的問題,“那座監獄現在還有安保措施嗎?”
  “對哦!”唐克斯恍然大悟,“伏地魔要去找他了。”
  “那座監獄……已經廢棄很久了。”鄧布利多有些艱澀地說道。
  “那他現在豈不是很危險!”弗雷德提高了聲音。
  “也未必,如果伏地魔沒有魂器,他倆決斗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小天狼星說。
  “但他應該沒有魔杖了吧。”赫敏小聲說。
  沒人能繼續預測下去了,哈利望著天花板,他并不希望格林德沃死于伏地魔手中,即便這位獨裁者曾滿手血腥,再聯想到他手中也許有著伏地魔渴望得到的東西,這種希冀就更強烈了。

  【“我猜到你會這么說。”哈利說。他不想讓自己的憤怒發泄到她頭上,但很難使聲音保持平靜,“我猜到你會說‘還年少’,可是他們跟你我現在一樣大。我們在這兒冒著生命危險抵抗黑魔法,而他呢,跟他的新密友湊在一起,謀劃著要統治麻瓜。”
  他的怒氣再也壓不住了。他站起身走來走去,努力使怒氣消除一些。】

  盧平試圖用加快語速以及模糊單詞發音的方式讓哈利不那么尷尬,但收效甚微,哈利雖然沒有之前那么坐立不安,但同樣因為那一句句針對性極強的指責而臉紅耳熱。
  鄧布利多倒是笑了笑,似乎這種直白的質問比那些戰戰兢兢的寬慰更能讓他自在,“這是好事,證明巫師社會正在進步,在座的孩子們都要強于我,未來也一定會有更大的建樹。”
  這下輪到更多人面紅耳赤了,活像鄧布利多在他們椅子下面放了把火似的。

  【“我不是想為鄧布利多寫的東西辯護,”赫敏說,“那一套‘統治權’之類的鬼話,簡直又是‘魔法即強權’。可是哈利,他母親剛去世,他一個人待在那所房子里——”
  “一個人?他并不是一個人!他還有弟弟和妹妹,一直被他關著的啞炮妹妹——”
  “我不相信,”赫敏說,她也站了起來,“無論那女孩有什么問題,我不認為她是啞炮。我們了解的鄧布利多絕不允許——”
  “我們自以為了解鄧布利多不想用武力征服麻瓜!”哈利喊道,聲音在空曠的山頭回響,幾只黑鳥飛起,咕咕叫著在珍珠色的天空下盤旋。】

  “阿利安娜并不是啞炮,”麥格教授長嘆一口氣,“阿不思和他的家人從沒做過麗塔描述的那些事,沒有囚禁也沒有虐待。”
  “我們明白,麥格教授。”赫敏忙不迭地說道,“我們也相信鄧布利多教授不會那么做的。”
  “所以她是生了病?”哈利試探性問道,麥格教授看起來是這里最了解鄧布利多過往的。
  他看到她和鄧布利多對視了一會,“你們可以理解為一種極為罕見的‘病’,”思量再三,麥格教授還是開口了,“沒人能夠治得了,圣芒戈的治療師也不行,甚至直至現在都沒有這類‘病人’轉變為正常人的例子。”
  “所以教授才需要時時看護?”赫敏的追問得到了肯定的答復。哈利能感覺到心里的拼圖又全了一個角,雖然上面的圖案還比較模糊。

  【“他轉變了,哈利,他轉變了!就是這么簡單!也許他十七歲時是相信過這些東西,但他后來畢生都與黑魔法做斗爭。是鄧布利多阻止了格林德沃,是他總是支持保護麻瓜和麻瓜出身者的權益,是他從一開始就在抵抗神秘人,并且為打敗神秘人而死?”】

  “我得感謝你,格蘭杰小姐。”鄧布利多說,“感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維護,哪怕在看到了這么不堪的過往之后。”
  “因為您所做的一切我們都看在眼里。”赫敏的聲音小而堅定,“不管是霍格沃茨還是鳳凰社,您都付出了一切去抗爭。”

  【麗塔的書躺在他們之間的地上,阿不思·鄧布利多的臉苦笑地看著兩個人。
  “哈利,對不起,我覺得你這么生氣的真正原因是,鄧布利多從來沒有親口告訴你這些。”
  “也許吧!”哈利吼道,猛然把雙臂擋到頭上,不知是想控制他的憤怒,還是想抵擋自己失望的重壓,“看看他要我做什么,赫敏!冒生命危險,哈利!一次又一次!別指望我解釋一切,只要盲目相信我,相信我自有把握,相信我,盡管我不相信你!從來不讓你知道全部真相!從來不!”】

  “我到現在才有點理解你前面跟鄧布利多生氣的原因。”羅恩揉著鼻子低聲嘟囔,“你不想他瞞著你,但偏偏很多東西都是在他死后你才知道。”
  “我最大的問題是,一邊沒有把你當做成年人來看待,一邊又把屬于成年人的重擔推給了你。”鄧布利多的語調中透出疲憊,“你的憤怒是正常的,哈利,我也應該反思自己的決策。”
  “其實主要的原因是,你不在了。”哈利的嗓音有些啞,“如果你還活著,我會沖進校長室拿著這本書去問個答案,或者在更早的時候,從麗塔登了報道又或者是穆麗爾搬弄是非的時候就去與您談談。可是現在這一切都不可能了,我只能通過別人的轉述去了解您,當真相與想象大相徑庭時,我除了憤怒什么都做不到。”
  鄧布利多聽著男孩的解釋,胸口有些悶痛,他想開口寬慰幾句,卻找不到合適的詞,也是,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又怎么有立場要求活下去的人保持信念呢?

  【他激動得聲音都變了,兩人站在一片白色的空虛中對視著,哈利感到他們就像蒼茫天宇下的昆蟲一樣渺小。
  “他愛你,”赫敏小聲說,“我知道他愛你。” 哈利放下了手臂。
  “我不知道他愛誰,赫敏,但絕不是我。這不是愛,留給我這個爛攤子。他跟蓋勒特·格林德沃吐露的真實想法,都比對我說的多得多。”】

  麥格教授的神情在聽到最后這句話后有一瞬間的扭曲,書里這個怒氣沖天的孩子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無形當中道出了真相,也不知道格林德沃聽到這番話會作何感想。

  【哈利撿起他掉在雪地上的赫敏的魔杖,坐回到帳篷口。
  “謝謝你的茶,我接著放哨,你回去暖和暖和吧。”
  她猶豫著,但看出了這是逐客令。她撿起書走進帳篷,但經過他身邊時用手輕輕撫了撫他的頭頂。他閉上眼睛,恨自己內心深處還希望她說的是真的:鄧布利多真的關心過他。】

  “不關心的話就應該放你六年級自生自滅,至少能省去一半精力!”斯內普少見的提高音量說話,“還是偉大的救世主跟對關心的定義另有不同?”
  “我不是——”哈利的話音被突然出現的食物截斷了,空間似乎已經等了他們很久,還沒等盧平把書放好就布置了晚餐桌。食物的香味與熱氣的氤氳下,哈利感覺到疲倦包裹了上來,他再沒力氣跟斯內普爭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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