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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145 妖精的報復(三)


  【“如果有人在鄧布利多辦公室里用贗品跟真寶劍掉包,”他們把畫框靠在帳篷壁上時,赫敏喘著氣說,“菲尼亞斯·奈杰勒斯會看到的,他就掛在寶劍匣子旁邊!”
  “除非他睡著了。”哈利說,他仍然屏著呼吸,赫敏跪到空畫布面前,用魔杖指著它的中心,清了清嗓子說,“呃——菲尼亞斯?菲尼亞斯·奈杰勒斯?”
  沒有動靜。】

  “我敢打包票他聽見了。”小天狼星輕嗤一聲,“就是不愿意出來。”
  “你們的聲音會不會傳到校長室啊?”納威非常擔心。
  “不會的,”盧平說,“那是畫框,又不是窗戶。”

  【“菲尼亞斯·奈杰勒斯?”赫敏又說道,“布萊克教授?能請您跟我們談談嗎?勞駕?”
  “‘請’總是有用的。”一個冷冰冰、譏諷的聲音說,菲尼亞斯·奈杰勒斯溜進畫像中。
  赫敏馬上叫道:“掩目蔽視!”
  一塊黑眼罩蒙住了菲尼亞斯·奈杰勒斯那雙機敏的黑眼睛,他撞到畫框上,痛得嗷嗷叫。】

  小天狼星哈哈大笑起來,“這可比一切派對晚宴精彩多了!”
  “反應真快!”唐克斯眼睛發亮,“我剛才還在猶豫要不要提醒你們增強保密意識。”
  “他們幾個厲害著呢!”小天狼星用拳頭撞了下哈利的肩膀。

  【“什么——你們怎么敢——搞什么——?”
  “我很抱歉,布萊克教授,”赫敏說,“但這是必要的防備!”
  “馬上去掉這塊臟東西!馬上去掉,我說!你們在毀掉一幅偉大的藝術品!我在哪兒?怎么回事?”】

  “哪有這么聒噪的藝術品?”小天狼星揉揉耳朵,“他戴上眼罩沒準還比之前受歡迎些。”

  【“別管我們在哪兒。”哈利說,菲尼亞斯·奈杰勒斯呆住了,不再拉扯那塊畫上去的眼罩。
  “莫非是那位行蹤不定的波特同學的聲音?”
  “也許。”哈利說,知道這會保持住菲尼亞斯·奈杰勒斯的興趣,“我們有幾個問題想問您,關于格蘭芬多的寶劍。”】

  “不愧是救世主,”弗雷德豎起大拇指,“一句話就把他鎮住了。”
  “他不會去通報吧?”納威有些擔憂。
  “他頂多能通報我們還活著。”哈利說。

  【“啊,”菲尼亞斯·奈杰勒斯現在把頭歪過來扭過去,企圖看到哈利,“是的,那個丫頭此舉極不明智——”
  “不許這么說我妹妹。”羅恩粗聲說。】

  “他活該!”羅恩可能是被譴責的目光看怕了,第一個跳出來辯駁,“誰叫他那樣說金妮!”
  “沒人要現在怨懟你,”韋斯萊先生被小兒子的反應弄得哭笑不得,“你說得不錯,沒什么好責怪的。”
  羅恩“噢”了一聲又縮回去了。

  【“還有誰在這兒?”他問,腦袋轉來轉去,“你的口氣讓我不快!那個丫頭和她的朋友們愚蠢透頂,偷校長的東西!”
  “他們不是偷,”哈利說,“那把劍不是斯內普的。”
  “可它屬于斯內普教授的學校,”菲尼亞斯·奈杰勒斯說,“韋斯萊家的丫頭有什么權利拿走它?她受懲罰是活該,還有那白癡隆巴頓和怪物洛夫古德!”
  “納威不是白癡,盧娜也不是怪物!”赫敏說。】

  “我又有了熟悉的想揍歪他鼻子的沖動。”小天狼星小聲嘟囔道。
  “我們也在!”納威的眼睛亮了,好像菲尼亞斯說得是什么頒獎典禮似的。
  “真是個好消息。”盧娜搖頭晃腦地說,看起來也很開心。
  “可你們受了懲罰,”赫敏咬著嘴唇,“我們寧可暫時拿不到那把劍,也不想你們被懲罰。”
  “不,赫敏。”納威聲音小但堅定,“這件事上唯一讓我們難受的就是沒能成功把寶劍偷出去,至于其他的后果,我們早在這么做之前就有了充足的心理預期。”
  “我猜金妮也是一樣,”盧娜看向羅恩輕聲說,“你們可能希望她安分守己,平安度日,但這從來不是她的處事風格,當你們都活躍在反抗伏地魔的一線中時,她更不可能將自己置身事外了。”
  盧娜很少說這么一長段話,羅恩眨巴著眼睛呆愣著,哈利猜如果金妮在這肯定會高度肯定盧娜的說法或者大嗆羅恩一頓,她從來就不是軟弱的需要人拯救的姑娘,他也無比清楚這一點。只是,希望所愛的人平安無虞,幾乎是人人都會有的私心。

  【“我在哪兒?”菲尼亞斯·奈杰勒斯再次問道,又開始拉扯眼罩,“你們把我弄到了什么地方?為什么把我從我祖先的宅子里搬走?”
  “別管那個!斯內普是怎么懲罰金妮、納威和盧娜的?”哈利迫不及待地問道。
  “斯內普教授罰他們在禁林里,給那個呆子海格干活。”】

  哈利長長呼出一口氣,這比他想象中的懲罰好太多了,也因此升騰出了一股劫后余生的慶幸感。他轉過頭想看看羅恩的表情,卻發現對方的仿佛并沒接收到這份信息,羅恩的神情還凝固著,右手緊攥成拳頭抵在膝蓋上。
  “這幾乎不算什么懲罰,”弗雷德心直口快馬上說了出來,“尤其對格蘭芬多來說。”
  穆迪向斯內普投去審視的目光,斯內普難得與他對視半刻,并回以一個諷刺的笑容。
  “還沒完呢!”羅恩依舊板著臉,“如果他還沒說完!”
  “那也造成不了什么了,”赫敏扯了下他的袍子,“禁林里能做的事本就很有限,不是嗎?”
  “更何況還是海格。”喬治點點頭,“既然交到了他的手里就一定不會節外生枝。”

  【“海格不是呆子!”赫敏尖厲地說。
  “斯內普也許以為那是懲罰,”哈利說,“但金妮、納威和盧娜可能跟海格一起開懷大笑呢。禁林……他們經過了多少比禁林更可怕的考驗,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覺得松了口氣,他剛才想象得很恐怖,至少是鉆心咒。】

  “這倒是我第一次認同你的決定,阿不思。”穆迪沒來由地說了這么一句。
  鄧布利多停下來伸手扶上眼鏡,“我很高興聽到你這么說。”
  哈利不錯眼地看著他倆,并敏銳地在鄧布利多臉上看到了一閃而過的笑意。他們的話題內容是斯內普嗎?因為那過輕的處罰?可斯內普本人又是半點反應都沒有,哈利回想到在閱讀前一本那噩夢般的一章后鄧布利多的說的內容“斯內普會因此在食死徒中得到更有利的地位”(他倒是很驚訝自己在盛怒之下還能記得鄧布利多的只言片語)。難道這種局面是教授早就預見到的,金妮他們的懲罰是斯內普插手干預所致?他又重新思考了一遍當前知道的信息,并十分氣悶地發現了一個新漏洞,斯內普關他禁閉的時候能想出一萬種新法作弄他,不可能對海格和格蘭芬多的交情全然不知,其中原由,大概也只有鄧布利多的命令可以解釋了。

  【“布萊克教授,我們其實是想知道,有沒有人——嗯,把那把劍拿出來過?也許它曾經被拿出去擦拭——什么的?”
  菲尼亞斯·奈杰勒斯又停下了解放自己眼睛的努力,哂笑起來。
  “麻瓜出身的人,”他說,“妖精造的武器不需要擦拭,頭腦簡單的丫頭。妖精的銀器能排斥灰塵,只吸收能強化它的東西。”
  “不許說赫敏頭腦簡單。”哈利說。】

  “每句話都要被嗆還死不悔改的老頭子。”小天狼星咂咂嘴,“他當校長時候就這樣,據我所知除了斯萊特林沒幾個學生喜歡他。”
  哈利笑了笑表示理解。

  【“我對反駁感到厭倦,”菲尼亞斯·奈杰勒斯說,“也許我該回校長辦公室去了?”
  仍然蒙著眼睛,他開始在畫框側面摸索,想摸著走出畫像,回到霍格沃茨的那一幅里去。哈利突然靈機一動。
  “鄧布利多!您能把鄧布利多帶來嗎?”
  “什么?”菲尼亞斯·奈杰勒斯問。
  “鄧布利多教授的肖像——您能把他帶來嗎,帶到您的畫像里?”】

  “恐怕不能,哈利。”鄧布利多放下書本,“畫像們之間的交流僅限于同一建筑物或者相同人物的肖像中。”
  “好吧……”哈利剛燃起的一點希望馬上被澆滅了,“當我沒說過好了。”
  “他就是不肯說出我們想聽到的。”赫敏反復地揪起膝蓋上的布料,“如果我們帶著的是一為好說話肖像就好了。”
  “如果鄧布利多教授在格里莫有肖像就好了。”弗雷德以一己之力發揮“大膽想象”的優勢。
  “很有道理,”小天狼星居然應和起來,“我回去就辦。”
  雷古勒斯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

  【菲尼亞斯·奈杰勒斯把臉轉向哈利發聲的方向。
  “顯然,無知的并不只是麻瓜出身的人,波特。霍格沃茨的肖像可以互相交談,但不能離開城堡,除非是去訪問他們自己在別處的肖像。鄧布利多不能跟我來此,而且,在你們手中受到這種待遇之后,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本人也不會再來造訪!”
  哈利有點沮喪,看著菲尼亞斯加倍努力要離開畫框。】

  “我們總會在見面的,哈利。”鄧布利多輕聲寬慰,“不管是以什么形式。”
  “我還是更希望能與您一直面對面的交流,先生。”

  【“布萊克教授,”赫敏說,“勞駕,能不能請您告訴我們,那把劍上一次從匣子里取出是什么時候?我是說,在金妮把它取出之前?”
  菲尼亞斯不耐煩地哼了一聲。
  “我相信,上一次我看見格蘭芬多的寶劍離開匣子,是鄧布利多用它劈開了一枚戒指。”】

  赫敏猛地抬起頭,臉上閃過錯愕,意外,驚喜,不敢置信等多種情緒,她像攥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羅恩的胳膊,“我們知道了!知道了!”
  羅恩本來還沉浸在生悶氣的角色中不可自拔,被這一抓差點破功,不得不動用全身定力才沒發出慘絕人寰的嚎叫。
  “您是直接劈開的嗎?教授?”哈利更關心這個問題,“沒有其他的任何舉措?”
  “我還沒嘗試過呢,哈利。”鄧布利多的眼睛又微微彎起,“說起來,你還是在場唯一一個銷毀過魂器的人呢。”
  哈利自己完全忽略了這碼事,這種偶然被點破的“首個”讓他的臉迅速紅了起來,“只是一點運氣,先生。”
  “我可不這么認為。”鄧布利多說,“相比于運氣,刺破那本日記所需要的還是勇氣與智慧。”

  【赫敏猛然轉身望著哈利。當著菲尼亞斯·奈杰勒斯他們都不敢多說。菲尼亞斯終于摸到了出口。
  “好吧,祝你們晚安。”他有點刻毒地說,開始退出。
  當畫面上只看到到一點帽檐時,哈利突然大叫一聲:“等等!你把這告訴斯內普了嗎?”
  菲尼亞斯·奈杰勒斯把蒙著眼睛的腦袋又探進畫框。
  “斯內普教授有更重要的事要操心,無暇考慮阿不思·鄧布利多的種種怪癖行為。再見,波特!”】

  哈利的第一反應是太好了,但他很快又想到剛剛動搖起來的斯內普立場問題,說起來這絕對是鄧布利多樂于見到的,可某種層面上,心底的執拗讓他不甘于承認這點。哈利聽到雙胞胎在擊掌慶祝,羅恩沖他挑起了眉毛,年輕的救世主勉強笑了一下,雖然腦海中的某個天平在不停地搖擺晃動,萬幸在事情演變成搜集斯內普罪證之前及時終止了,因為鄧布利多似乎覺得下面一段內容更為主要。

  【說完,他徹底消失了,只留下一片混濁的背景。
  “哈利!”赫敏叫道。
  “我知道!”哈利高聲說。他無法抑制自己,向空中猛擊了一拳:這超過了他敢期望的最好情況。他在帳篷里大步走來走去,感覺自己能跑上一英里,甚至都不覺得餓了。赫敏正在把菲尼亞斯·奈杰勒斯的肖像塞回串珠小包,扣好搭扣之后,她把小包扔到一邊,抬起發亮的面孔望著哈利。
  “那把劍能摧毀魂器!妖精造的刀刃只吸收能強化它的東西——哈利,那把劍浸透了蛇怪的毒液!”
  “鄧布利多沒有把它交給我,是因為他還需要它——他想用它來摧毀掛墜盒——”
  “——他一定想到了,如果把它寫進了遺囑,他們就不會讓你得到它——”
  “——所以他仿制了一把——”
  “——然后把真的那把放在……哪兒呢?”】

  “真好!”盧娜的耳墜又晃悠起來,她保持著某個節奏讓它們左右搖擺,“我們的進度終于保持一致了!”
  “寶劍的贗品——”哈利又有了新問題,“是您仿制的嗎,先生?”
  “我真希望是我做的,”鄧布利多將手指夾在書頁之間,有些微微出神,“那就意味著我有充足的時間將這一切交代給你。”
  “可除了您,還有誰能——”哈利停住了,某個討人厭的身影又浮現在眼前,他使勁甩了甩腦袋,決定短時間內不要往桌子的另一頭看。
  “所以下一步就是去找寶劍。”這段小插曲沖淡了羅恩的不滿,他逐漸變回哈利熟悉的那個樣子,也能正常交流了。
  “前提是我們討論出真的那個在哪。”赫敏又習慣性皺眉頭,“肯定不是古靈閣,如果金妮他們偷的時候已經是贗品那說明霍格沃茨的也不會是真的,它現在可以在任何地方。”
  “這可大了去了,我們總不能跑遍全國吧。”羅恩又失望起來。
  “這倒不用,”喬治插話道,“可以首先排除我們家。”
  “我們的店也可以一并排除。”弗雷德習慣性補充。
  穆迪重重用拐杖砸了幾下地面,“消停些,兩個滑頭鬼!”哈利懷疑他想這么說很久了。
  “現在你們掌握的信息太少了。”老傲羅又轉向他們三個,“大海撈針式尋找沒有意義,優先以魂器為主吧。”
  “可是魂器也是大海撈針啊!”羅恩嚷嚷起來,“我們半點線索都沒有,手里只有那個該死的掛墜盒!”
  “我是在想,如果摧毀掉它,我們的旅途也許會輕松一些。”哈利偷偷瞟了羅恩一眼,盡管在這里也吵過一架,他依舊更愿意將這種爭端歸咎于魂器身上,畢竟那可是某個強大的黑巫師的魂片,根本少有人能經受住這個。
  “有時并不是你們想要找到什么,而是時機允許你們做到什么。”穆迪盯了哈利一會兒,末了語重心長地留下這句話。

  【他們瞪著對方,哈利感到答案就懸在他們頭頂的空氣中,那么近卻就是夠不到。為什么鄧布利多沒告訴他呢?或者告訴過,但哈利當時沒意識到?
  “想想!”赫敏小聲說,“想想!他會把它放在哪兒?”
  “不在霍格沃茨。”哈利說,又踱起步來。
  “在霍格莫德的什么地方?”赫敏猜想。
  “尖叫棚屋?”哈利說,“沒人到那兒去。”】

  斯內普不明白救世主的腦子是怎么把寶劍和一個已經廢棄的地方聯系起來的,就算是為了保護,一個建了二十余年的殘破建筑物也不會發揮什么顯著用途。藏在桃金娘的盥洗室都比那里要保險,最起碼還是可控范圍內。

  【“可是斯內普知道怎么進去,那不是有點冒險嗎?”
  “鄧布利多信任斯內普。”哈利提醒她。
  “沒有信任到告訴他寶劍已經掉包。”赫敏說。】

  “唔,原來你們已經默認是鄧布利多教授調包的嗎?”弗雷德齜牙咧嘴放下茶杯,里面被喬治多放了三勺糖,把他齁得舌根發苦。
  “很容易會這么認為吧。”小天狼星說,“能接觸到寶劍的人本來就不多。”
  “不多”的行列中恰好包含斯內普,哈利拄著下巴,生無可戀地想道。

  【“是啊,你說得對!”哈利說,想到鄧布利多對斯內普的信任有所保留,他感到更加快慰,無論那是多么微弱的保留,“那么,他會不會把寶劍藏在遠離霍格莫德的地方呢?你怎么想,羅恩?羅恩?”】

  “你完全用不著在這會兒才感到‘快慰’,波特先生。”斯內普實在受不了了,“你擁有鄧布利多獨一無二的信賴與寄托,不論是我還是別人都比不上。”
  “倒也不必這樣論斷,”現在不自然的輪到鄧布利多了,“我愿意為在場的所有人交付信任,而這種寶貴的精神注定是雙相的,無需被拿來比較。”
  “你的好學生想確認在你心里的地位呢,”斯內普再度發揮了他的語言功力,“我更建議你們‘面對面’交流。”他用了哈利剛才說過的詞。
  哈利本人只想快點結束這段交鋒,他從鄧布利多讀到自己心聲那刻就有某種不祥的預感,斯內普的開口無疑讓事態往最糟糕的方向發展了,可憐的話題當事人只能盡可能當個聾子,并重復著倒水喝水的動作讓自己看起來忙碌一些。
  喝到第八杯水時,鄧布利多的聲音終于拯救了他。

  【哈利回過頭,他一時迷惑,以為羅恩已經離開帳篷,隨后才發現羅恩躺在下鋪的陰影中,像石頭一般。
  “哦,想起我來啦?”他說。
  “什么?”
  羅恩哼了一聲,盯著上鋪的床板。
  “你們兩個接著聊啊,別讓我攪了你們的興致。”】

  “你怎么啦?”喬治有點摸不著頭腦,“剛才也沒說什么呀,不就是討論寶劍的去向嗎,這有什么好生氣的?”
  哈利仔細回憶了一遍剛才的內容,發現羅恩似乎從他們偷聽談話那里就緘口不言了。
  “吵出來也好。”赫敏冷哼一聲,“省得他沒完沒了的和我們鬧別扭。”
  羅恩沒說話,哈利不知道他是憋著什么還是徹底放棄了反駁。

  【哈利迷惑不解,求助地看看赫敏。她搖了搖頭,顯然也和他一樣不知所措。
  “出了什么問題?”哈利說。
  “問題?沒有問題。”羅恩說,仍然不肯看哈利,“至少在你看來。”
  頭頂的帆布上啪嗒啪嗒響了幾聲,下雨了。
  “好吧,你顯然有問題,”哈利說,“一吐為快,好不好?”】

  “在我看來?”哈利的火氣又有升騰起來的趨勢,“我忽略了什么?難道現在有一百個食死徒在外面而我不知道?”
  赫敏丟給哈利一個先閉嘴的眼神,“讓他說完好了。”她抱著雙臂重重靠在椅子上。

  【羅恩把長腿蕩下床沿,坐了起來。他看上去很刻薄,不像他了。
  “好,我就一吐為快。別指望我在帳篷里蹦蹦跳跳,不就是又多了一個該死的東西要找嗎?直接把它加到你不知道的東西中去好了。”
  “我不知道?”哈利說,“我不知道?”
  啪嗒,啪嗒,啪嗒,雨越來越急,越來越大。打在周圍落葉覆蓋的河岸上,打在黑暗中潺潺的河水上。恐懼澆滅了哈利的歡樂:羅恩說的正是哈利懷疑并害怕他會有的想法。】

  哈利積蓄起來的怒火被最后一句話戳破了,即便沒有人表露出對自己的失望,他依舊不可避免地將自己置身于一個失敗的領導者,亦或是一廂情愿的決策者的位置上。書中的他與其說是在惱火羅恩,倒不如說是在譴責自己。
  “我沒那個意思,”哈利的沉默讓羅恩不安起來,“就像我剛才跟你說的,我可能就是有點怨氣,再加上魂器,你懂的。”
  “說真的,你們該聊聊。”弗雷德咳了一聲,“不管是你們三個還是你和哈利,我總覺得你們在這會兒的不愉快可以在更早的時候說清楚。”

  【“我在這兒確定過得有點終生難忘,”羅恩說道,“你知道,胳膊殘了,沒東西吃,每天夜里背皮都要凍掉。你知道,我只是希望,在四處奔波了幾個星期后,我們能夠有一點成績。”
  “羅恩,”赫敏說,但聲音如此之低,在噼里啪啦敲在帳篷上的雨聲中,羅恩可以假裝沒有聽到。
  “我還以為你知道參加的是什么行動呢。”哈利說。
  “是啊,我也以為我知道。”
  “那么,哪個部分沒有符合你的期望呢?”哈利問道,惱怒使他開始自衛,“你以為我們會住在五星級飯店里?隔一天就找到一個魂器?你以為圣誕節就能回到媽咪身邊嗎?”】

  “哇哦——”喬治甚至沒完全緩過神來,“懟得真利索,哈利。”他這“投敵”行為引得羅恩怒目而視。
  “我沒那么想!”羅恩的聲音提高了,像在和書里的哈利吵架,“我預見到了!我知道會不順利!但就像我之前說的,我以為你要比我更清晰一些!”
  “我從來沒說過我比你們知道得更多!”哈利用拳頭抵著桌面,他并不想在這時發火,會讓自己聽起來是在惱羞成怒。
  “好嘛,好嘛,我現在也知道了。”出人意料的是羅恩并沒有繼續吵下去的打算,“我在這一章已經夠討人厭了,沒必要接著爭論這個。”
  “理解困難與感受困難永遠是兩碼事,”盧平恰在此時緩緩開口,“每個人都可以對別人的困苦表示‘理解’,而只有傷痛或者痛苦降臨在自己身上時,給出的反應才會是真實的,在這之前的一切心理準備都是無濟于事。”
  “所以這段旅程的一開始就埋藏著這樣的隱患,當傷口的疼痛變得真實,風餐露宿成為每一天的日常,那些曾經無需探討的內容就變成了怨懟的對象,尤其還有魂器,它把所有的負面情緒都放大化了。”
  “并不是要責怪誰,”盧平看到羅恩縮了下脖子,不由得笑了起來,“我始終相信這種現狀只是暫時的,你們終歸會凝聚在一起對抗黑暗。”
  “你真是太適合當老師了,月亮臉。”小天狼星幾乎是目瞪口呆地看著老友,“霍格沃茨應該斥重金把你聘回去。”
  盧平沒搭腔,目光也有些閃躲,哈利猜他或許是想到了三年級那場有些狼狽的告別。
  “我深表同意。”鄧布利多贊同道,“如果不是我正拿著書,一定要給萊姆斯重重喝彩呢!”
  “您別……”盧平之前沉穩無波的氣概被一掃而空,“我想如果是您,一定會說出比我更有哲理的話來。”
  “作為教育者來說,十籮筐的哲理也比不過一句讓學生們聽進去的道理。”鄧布利多的目光重新掃過哈利他們三個,“當然啦,這種道理還需要他們自己慢慢接收了才行。”

  【“我們以為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羅恩嚷道,站了起來。他的話像滾燙的刀子刺進哈利心中。“我們以為鄧布利多告訴過你要干什么,我們以為你有一個真正的計劃!”
  “羅恩!”赫敏說,這次在嘩嘩打在帳篷頂上的雨聲中聽得很清楚,但他還是沒有睬她。
  “好吧,對不起,讓你失望了。”哈利說道,聲音相當平靜,盡管他感到空洞、底氣不足,“我從一開始就對你們直言相告,跟你們講了鄧布利多告訴過我的一切。也許你沒注意到,我們已經找到了一個魂器——”
  “是啊,我們要毀滅它容易著呢,就跟找到其他幾個魂器一樣容易——他媽的遙不可及,換句話說。”
  “摘下掛墜盒,羅恩,”赫敏說,嗓音高得不正常,“請你把它摘下來。你要不是戴了它一天,是不會說這種話的。”
  “不,他會的。”哈利說,他不想為羅恩開脫,“你以為我沒有注意到你們兩個背著我嘀嘀咕咕嗎?你認為我猜不到你們在想這些嗎?”】

  “你就是這么想我們的!”羅恩即將被澆熄的火苗再度竄了出來,“覺得我們背著你密謀,認為我們在譴責你的決策并計劃離開,是這樣嗎?”
  “我從未!”哈利險些被氣個倒仰,“那是因為你們確實在那么做!我不是瞎子!當然會看到!我當然希望自己有詳盡的計劃,而不是沒頭蒼蠅一樣四處跑,可事實就是我沒有!盡力去找但一無所獲!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也不想在這件事上出一點力吧!除了沒完沒了的問下一站去哪以及挑剔食物,就沒更多的貢獻了,不是嗎?!”
  “我還能做更多的嗎!這里對伏地魔最了解的是你!魔咒最精通的是赫敏!我除了對你們的決策點頭還能做什么?!哦,你可能忘了,我的胳膊還吊著呢,不過就算沒有,我在你們心里也就是那個頂不上用的廢物隊友吧!”
  哈利只感覺眼前陣陣發黑,他從未這樣想抽出魔杖給羅恩一下,他還想再說點什么,可僅剩的理智告訴他再吵下去會讓局面變得更加難看,小天狼星已經在往這邊挪凳子了。哈利咬了下舌尖,疼痛讓他冷靜了一些。
  “我從沒有——沒有把你和那個詞聯系在一起過。”哈利勉強說完了這句話,眼睛卻沒有看著羅恩。

  【“哈利,我們沒有——”
  “別撒謊!”羅恩沖她吼道,“你也說了,你說你感到失望,你說你本來以為他有更多的線索——”
  “我沒有那樣說——哈利,我沒有!”赫敏哭了。】

  “我,我——”逐漸擴大的戰火讓赫敏始料未及,她現在像個吃了啞藥的鸚鵡,半天說不清一個字。
  小天狼星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但被雷古勒斯用眼神制止了,大人們都保持著某種默契,共同沉默著,沒對書里的爭吵發表看法,也在書外做一個安靜的旁觀者。三個孩子都需要情緒上的宣泄,此時的插手并不能讓情況變得更好。

  【雨水狂敲著帳篷,淚水從赫敏臉上流下。幾分鐘前興奮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從未有過一樣,像煙花一般絢麗片刻便熄滅了,留下的是黑暗、潮濕和寒冷。格蘭芬多的寶劍不知藏在什么地方,他們只是躲在帳篷里的三個少年,惟一的成績就是還沒死掉。】

  “不能這么說,”最先沉不住氣的是弗雷德,“就像唐克斯的父親說的,‘沒被抓到本身就很了不起’。你現在在反伏地魔陣營中具有那么特殊的地位,可別妄自菲薄。”
  哈利“嗯”了一聲,但過了一陣子才發覺自己好像沒發出聲音,嗓子宛如塞了棉花,再發不出什么有力的音符。爭吵之后,是對自己更深的懷疑。

  【“那你為什么還在這兒?”哈利問羅恩。
  “我不知道。”羅恩說。
  “那就回家吧。”哈利說。
  “是啊,也許我應該!”羅恩嚷著,朝哈利走了幾步,哈利沒有后退,“你沒聽到他們說我妹妹的事嗎?但你根本不在乎,是吧,不過是禁林嘛,‘我經過更可怕的’——大英雄哈利·波特不在乎她在那兒遇到了什么,可我在乎,巨蜘蛛和讓人發瘋的東西——”
  “我只是說——她跟同伴們在一起,跟海格在一起——”】

  “哈利說的是‘他們’”納威冒冒失失地開口,“我們也確實一起經歷過很多,不是嗎?”
  “就算我們真的要去經歷什么可怕的,”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我會保護他們的,金妮和盧娜,只要我們三個在一塊兒,其實沒有那么多需要擔心的事。”

  【——是啊,我聽懂了,你不在乎!還有我的家人呢,‘韋斯萊家可不能再有孩子受傷了’,你聽到了嗎?”
  “我聽到了,我——”
  “沒去想那意味著什么吧?”
  “羅恩!”赫敏擠到他們中間,“我認為那并不意味著出了什么新的事,我們不知道的事。想一想,羅恩,比爾已經留下傷疤,現在許多人大概已看到喬治少了一只耳朵,你又得了散花痘重病不起,我相信就是這些意思——”】

  “我們都沒事兒!”喬治恨不得來一套前滾翻來證明自己,“很健康!”
  “羅恩現在是關心則亂了。”唐克斯擠出個鬼臉想讓他們輕松一些。
  “你怎么能證明?”羅恩也沒看哈利,“或者我干脆直說,我擔心他們每一個人,每時每刻都擔心,我的父母兄弟還有妹妹,他們都在漩渦之中,我聽不到他們的消息!只能通過竊聽來的只言片語去猜測去了解!我可能夢過一百次他們凄慘的死相!我自己也害怕得要死了!”
  “羅恩!”
  “赫敏的父母出了國!”他已經有些哽咽了,“你不用……你不用擔心這個——只有我!我甚至不知道能通過什么信息確認他們平安!”
  “對,因為我父母死了。”哈利面無表情,“我了無牽掛,我沒有要擔心的人,我在這世界上毫無牽絆,就算我這一刻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是吧?”
  “哈利!”小天狼星大喝一聲,“不許這么說自己!”
  “我們是自愿走到漩渦中來的。”韋斯萊先生整個人好像憔悴了不少,“我對你發誓會盡可能確保每個人安全,我們希望做你們強有力的后盾而不是前行路上的牽絆,但我非常不希望看到你用這種方式去中傷哈利。”
  “我沒有。”羅恩胡亂擦了把臉,他說完這三個字后就再也不吭聲了。
  “你們的確需要聊聊,”小天狼星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也需要道歉。”
  哈利只覺得自己的大腦空空蕩蕩,唯一的期盼是早點結束這場荒誕的鬧劇。

  【“哦,你相信,是嗎?好吧,我就不用去想他們了。你們兩個覺得沒關系,是不是,反正你們的父母都在安全的地方——”】

  “安全?”小天狼星臉部肌肉顫動著,他極力忍耐才不至于一拳揍上羅恩,“你管這他媽的叫安全?”

  “赫敏的父母也安全,”哈利卻已經沒有那么惱火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平淡與無可奈何,“被親生女兒消除了記憶,送到了異國他鄉,當然,如果以你的標準看這確實很安全。”

  羅恩搖了搖頭,不知道是在否認哪句話,又或者只是下意識的反應,他現在不敢看向任何方向,整個人像被捆進了審判椅一般垂首坐著。

  【“我父母死了!”哈利吼道。
  “我父母也可能是同樣下場!”羅恩喊了起來。
  “那就走吧!”哈利咆哮道,“回他們那兒去,假裝你散花痘好了,媽咪會把你喂得飽飽的——”
  羅恩突然動手,哈利迅速反應,但兩人的魔杖還沒拔出口袋,赫敏已經舉起了她的。
  “盔甲護身!”她叫道。一道無形的堅壁立刻形成,她和哈利在一邊,羅恩在另一邊。三人都被魔咒的力量震得倒退了幾步。哈利和羅恩隔著透明的屏障怒目而視,好像第一次看清對方一樣。哈利對羅恩感到一種帶腐蝕性的憎恨:他們之間有種東西斷裂了。】

  “我沒想到!”麥格教授尖聲叫道,“怎么會變成這樣!”
  “你們怎么拔出魔杖來了,天啊,梅林啊!”韋斯萊夫人語無倫次地說著。
  喧囂的背景音中,有一件事卻在逐漸變得清晰,“他要走了”,哈利心底的某個聲音說道,原來最先遇到的困難不是魂器也不是伏地魔,而是前行路上的分道揚鑣。哈利的腦袋鈍鈍地疼,周圍的一切仿佛都變得模糊。羅恩和他一樣沉默著,甚至赫敏的拉扯也不能讓他做出反應,兩個人的靈魂好像被抽離了出去,又或許是頻繁的爭吵讓他們無力再辯解什么了。

  【“把魂器留下。”哈利說。
  羅恩從頭上扯下鏈子,把掛墜盒丟在旁邊的一把椅子上,然后轉向赫敏。
  “你打算干什么?”
  “你說什么?”
  “你是留下,還是怎么著?”
  “我……”她顯得很痛苦,“是——是的,我要留下。羅恩,我們說過要跟哈利一起,我們說過要幫——”
  “我明白了,你選擇了他。”】

  “你真的要走!”弗雷德不可思議地看著羅恩,“你要去哪啊?!”
  “你明明說過不會撂挑子不干的!”喬治還在掙扎著,“別玩了你們,這可一點都不好笑!”
  赫敏已經哭了起來,羅恩愣怔中看了她一會,伸出手想拍拍她的后背卻又停在半空。

  【“羅恩,不——求求你——回來,回來!”
  她被自己施的鐵甲咒擋住了,等她把它除去,羅恩已經沖進夜幕中。哈利呆呆地、默默的站在那里,聽到赫敏在哭泣,在樹林中呼喚羅恩的名字。
  幾分鐘后她回來了,頭發濕漉漉地貼在臉上。
  “他——他——他走了!幻影移形了!”
  她撲通坐在椅子上,蜷著身子哭了起來。
  哈利心中一片茫然。他俯身拾起魂器,掛在自己的脖子上,又拽下羅恩鋪上的毯子,給赫敏披上,然后爬上自己的床鋪,盯著黑漆漆的帳篷頂,聽著滂沱的雨聲。】

  鄧布利多堪稱平靜地放下書,撫平了上面的折痕,“這章結束了。”他輕輕說。
  “不是,我沒弄明白!”弗雷德站了起來,“羅恩走了?!真的走了?!他拋下了你們?!”
  “在我最糟糕的設想里,你們也只是打了一架。”喬治的目光在哈利和羅恩之間梭巡,“這太不真實了?你倆什么時候分開過?”
  “也可以預見到,”穆迪冷哼一聲,“兩個人都在氣頭上,這結果不意外。”
  “可這要怎么辦呢?羅恩能去哪?哈利他們又要怎么——”韋斯萊夫人急得團團轉,一邊擔心小兒子安慰,一邊又要留意哈利的神情,整個人都要被劈成兩半。
  “羅恩欠你一個道歉,哈利。”韋斯萊先生替還沒出聲的小兒子說話了,“不管你們之后要如何交流,這都是他必須要說的。”
  “我更相信孩子們冷靜后會轉過彎來的。”金斯萊也開口了,“沖動過后很容易做出不理智的決定。”
  哈利的目光掃過羅恩的臉,這是他第一次用審視的目光注視這位多年的好友。曾幾何時,他以為四年級的那場爭吵會是最嚴重的一個裂痕了,然而剛剛的爭執與鬧劇卻像一個耳光甩在了他的臉上。分別帶來的不是疲憊或輕松,而是恐慌與手足無措。小天狼星和盧平都在擔心地看著他,這種試探與欲言又止的神色讓哈利更加坐立難安,他站起來挪開凳子,隨口說了句“去透透氣”就大踏步地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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