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這本書完全是你們的視角，我都要懷疑斯拉格霍恩的福靈劑是在這里被使用的。”金斯萊笑著開口。
“簡直是無巧不成書！如果赫敏沒扮成馬法爾達就混不進法庭，來得早了或者晚了也不行，哈利剛好被甩在烏姆里奇辦公室那一層，還拿到魔眼，來到法庭就看到了掛墜盒！”弗雷德機關槍似地復盤了一遍全過程。
“勞駕，拿到魔眼可以不算在里面來佐證。”穆迪揮了下手。
“怎么能不算呢，對于鳳凰社的所有人來說這都是值得慶祝的。”唐克斯認真地回答他。
瘋眼漢的后背又靠了回去，一副“你們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的態度。
“可是——”盧平聯想到此刻的情景又有些犯難，“你們要怎么拿到呢？”
“從現在閱讀的內容來看，需要對付的主要目標就是烏姆里奇和亞克斯利，”金斯萊思索了一會，“前提還是法庭上沒有更棘手的食死徒。”
“我賭沒有。”喬治馬上說道，好像生怕說晚了食死徒就從地底下鉆出來似的，“如果有的話哈利進去應該會看到的。”
“也不排除我太緊張了，根本沒顧得上去注意所有人。”哈利不太樂觀。
【赫敏看見了，輕輕尖叫一聲，但烏姆里奇和亞克斯利仍然一心盯著獵物，聽不見別的聲音。
“不，”烏姆里奇說，“不，我不這么認為，卡特莫爾太太。魔杖只選擇巫師，而你不是巫師。我這里有上次發給你的問卷調查表。馬法爾達，拿過來。”
烏姆里奇伸出一只小手：她看上去那么像癩蛤蟆，哈利一時很驚訝那短粗的手指間怎么沒有蹼。赫敏的手因為震驚而發抖，她在身邊椅子上的一堆文件中摸索了一陣，終于抽出了一卷有卡特莫爾太太名字的羊皮紙。】
雙胞胎已經為那個關于癩蛤蟆沒有蹼的絕妙吐槽偷偷笑了好一陣。
“你才是被低估的笑話高手。”弗雷德給予了高度贊揚。
哈利太緊張了，以至于沒法分出精力去回他們。
【“那個——那個很漂亮，多洛雷斯。”她指著烏姆里奇上衣褶裥里那個閃閃發亮的墜子。
“什么？”烏姆里奇厲聲說道，低頭看了一眼，“哦，是啊——一件古老的傳家寶。”她拍拍貼在她那豐滿的胸脯上的掛墜盒說，“‘S’是塞爾溫的縮寫……我與塞爾溫家族有親威關系……實際上，很少有純血統的家庭跟我沒有親戚關系……可惜，”她翻著卡特莫爾太太的問卷調查表，提高了嗓門說，“你就不能這樣說了。父母職業：蔬菜商。”】
雷古勒斯從書里抬起頭，震驚得無以復加，“她還真敢胡編？”
“反正能說出這掛墜盒來歷的要不死了，要不沒在這。”羅恩撇撇嘴，
“我要是伏地魔的魂片現在就從那里沖出來給她一拳。”喬治繃著臉說。
“我現在覺得最恰當的方式是給麻瓜出身的巫師們分掛墜盒。”小天狼星頗為諷刺地說，“反正只要這樣宣稱就可以成為某個隱藏的純血種傳人，也沒有人核查。”
“賽爾溫家可裝不下這么多人。”雷古勒斯聳聳肩。
【亞克斯利不屑地大笑。臺下，毛茸茸的銀貓在踱來踱去，攝魂怪立在屋角等候。
烏姆里奇的謊言使哈利血液直沖頭頂，忘卻了謹慎。她從一個不法小販那里受賄得來的掛墜盒，現在卻拿來證明自己的純血統身份。哈利甚至沒有顧到繼續藏在隱形衣下面，就舉起魔杖，喝道：“昏昏倒地！”】
“別——”麥格教授在快讀到的時候喊了一聲，但顯然沒有什么作用。
哈利又收到了好幾道神色各異的目光，他不自覺地抓緊了腿上的袍子。
“趕緊別猶豫！擊昏亞克斯利！就現在！”穆迪是反應得最快的，“錯失良機就完了！”
【紅光一閃，烏姆里奇倒了下去，腦袋撞在欄桿邊沿，卡特莫爾太太的文件從她腿上滑到了地上，那只來回走動的銀貓消失了，冰冷的空氣像風一樣襲來。亞克斯利莫名其妙，扭頭尋找騷亂的來源。他看見一只沒有身子的手正拿魔杖指著他，趕緊去拔自己的魔杖，但為時已晚。
“昏昏倒地！” 亞克斯利滑到地上，蜷成一團。】
“酷！太棒了！我的天哪！”雙胞胎從烏姆里奇被擊昏那里就喊叫起來，現在一聲叫得比一聲高。
“我簡直熱血沸騰！”弗雷德站了起來。
小天狼星重重摟了哈利一下，“干得不錯！太漂亮了！”他豎起大拇指。
穆迪難得露出了滿意的表情，“反應很快，魔咒施得也不賴。”
“那可不，這可是妥妥的傲羅預備役！”唐克斯儼然一副要將哈利拉入麾下的架勢，“我都等不及他成為我同事的一天了！”
“我們還得沖出去。”哈利被連串的夸獎搞得臉龐發熱，忙不迭地轉移了話題，“我想帶著所有人一起。”他終于把這個設想說了出來。
熱烈的氣氛有片刻凝滯，但想象中的勸阻和指責并沒有到來。
“我早猜到你會這么做的！”小天狼星甚至更激動了。
“這也是我想干的事！”唐克斯歡欣鼓舞。
“那就得趕緊！”穆迪的魔眼又轉向了哈利這邊，“在部里的食死徒察覺之前，一鼓作氣帶著所有人沖出去！”
“我——”哈利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說話有些磕絆，“我會的。”
“但是，”金斯萊面帶憂色，“三個人一起沖出去和帶著一群人沖出去這二者的可實操性幾乎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們還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被攝魂怪折磨嗎？”羅恩很快就理解了哈利要做的事，“你們不是說這一路有數不完的巧合，那萬一我們就把這種幸運延續下去了呢？”
【“哈利！” “赫敏，如果你覺得我會坐在這里看著她假裝——”
“哈利，卡特莫爾太太！”
哈利急忙轉過身，甩掉了隱形衣。臺下，攝魂怪已經從角落里出來，正朝捆在椅子上的女人飄去。不知是因為守護神消失，還是因為感覺到主人已經失控，它們似乎肆無忌憚了。卡特莫爾太太恐怖地尖叫起來，一只黏糊糊的、結痂的大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臉向后扳去。
“呼神護衛！” 銀色的牡鹿從哈利的杖尖升起，向攝魂怪躍去，它們紛紛后退，又融進了黑影之中。銀鹿在屋里一圈圈地慢跑，它的光芒比那只貓更強、更溫暖，充滿了整個法庭。】
“好極了！”盧平情不自禁鼓起掌來，“教你這個咒語可能是我這輩子最值得回味的成就。”
“你也是最棒的老師。”哈利篤定地說道，“如果不是三年級的那些課程，黑魔法防御術也許不會成為我最拿手的科目。”
“哦，還是會的，”盧平笑了，“只是時間會晚點而已，我對你這方面的才能絕對相信。”
【“拿上魂器。”哈利對赫敏說。
他跑下臺階，一邊把隱形衣塞進包里，來到了卡特莫爾太太身邊。
“你？”她望著他的臉，低聲說，
“可是——可是雷吉說是你把我的名字報上去審查的！”】
“完了，再待下去倫考恩要變成在反派團隊忍辱負重拯救靈魂的大善人了。”弗雷德沒忍住插了句嘴。
“他究竟舉報了多少人？”韋斯萊先生的怒火又起來了。
“可能是他能接觸到的所有麻瓜出身巫師。”金斯萊冷哼一聲。
【“是嗎？”哈利嘟囔道，一邊扯動他手臂上的鎖鏈，“哦，我改主意了。四分五裂！”沒有反應。“赫敏，怎么去掉這些鎖鏈？” 】
“用力松勁泄！”麥格教授著急得聲音都變尖了，“那上面是有咒語的，四分五裂大部分時候只對無魔力附著的東西有用！”
“現在記住了！”羅恩點頭如小雞啄米。
【“等等，我正在做一件事——”
“赫敏，我們周圍都是攝魂怪！”
“我知道，哈利，可是如果她醒來發現掛墜盒沒了——我必須復制一個……復制成雙！好了……這樣她應該看不出來了……”】
“太細致了！”唐克斯驚呼一聲，“如果是我的話可能都想不到這層。”
“這么緊張的情況下還不忘記這種小細節，真了不起。”金斯萊也連連點頭，“這下烏姆里奇醒來后無法追溯你們的目的了。”
“希望他們能認為，魔法部只是混進了專門襲擊官員的恐怖分子。”赫敏并沒有因為這些夸獎變得寬心多少，只是眉頭舒展了一點。
“或者認為我們專程來拿走瘋眼漢的魔眼。”哈利想到了可能此時還在他口袋里的東西。
“這倒很有可能。”盧平說，“當做一次鳳凰社示威活動要比讓伏地魔察覺你們知道魂器更好。”
穆迪不滿地哼哼兩聲，不過沒有激烈反駁。
【赫敏沖下臺階。
“我看看……力松勁泄！”
鎖鏈丁丁當當縮進了椅子扶手里。卡特莫爾太太看上去還是非常害怕。】
“絕妙的配合！”唐克斯幾乎要對他們的每個行動都做出吹捧，哈利和赫敏都有點不敢抬頭了。
【“我不明白。”她喃喃道。
“你得跟我們離開這兒，”哈利說著把她拉了起來，“回家帶上你的孩子們逃走吧，實在不行就逃出國去，化了裝逃。你看到了現在是什么情況，你在這兒得不到公道的。” （“應該把這話告訴所有麻瓜出身的巫師。”喬治的臉皺了皺。）
“哈利，”赫敏說，“門口那么多攝魂怪，我們怎么出去？”
“守護神。”哈利說，用魔杖指著他自己的守護神：銀色的牡鹿放慢腳步，依然明亮地閃耀著，向門口走去，“越多越好，把你的也召出來，赫敏。”】
“可是……我……哈利。”赫敏有點著急，“我可能不——”
“沒什么不行的！”哈利打斷了她，“你那么聰明，練習的時候也成功過，一定可以。”
“你簡直比魔法部長都有領導范了。”弗雷德說，“福吉和斯克林杰放到你眼前都不夠看。”
小天狼星朗聲大笑起來，“斯克林杰且不談，你真覺得福吉是個有領導能力的？”
“糟糕到我要認為他的競選演講是找人代寫的。”喬治很有眼色地配合演了下去。
幾個惡作劇分子笑了一陣后，雷古勒斯在哈利連續催促下繼續念了下去。
【“呼神——呼神護衛。”赫敏說，什么也沒出現。
“這對她是惟一有點困難的魔咒，”哈利對完全呆住了的卡特莫爾太太說，“有點不幸……加油，赫敏……”
“呼神護衛！”
一只銀色水獺從赫敏的魔杖尖里跳了出來，在空中優雅地游向銀色的牡鹿。】
“真漂亮！”羅恩表現得比自己召喚出了守護神還要開心，“先沖到大廳！我跟你們會合！”
“揣好掛墜盒。”雷古勒斯頗為不放心地加了這么一句。
【“走。”哈利領著赫敏和卡特莫爾太太朝門口走去。
守護神飄出法庭時，等在外面的人群發出驚叫。哈利四下掃了一眼，兩邊的攝魂怪都在向后退卻，融入黑暗中，被銀色的靈物驅散了。
“現在決定了，你們都回家去，帶著家人躲起來。”哈利對那些被守護神的光亮照花了眼，仍然有點畏縮的麻瓜出身的巫師說，“如果可能就到國外去，離魔法部遠遠的。這是——呃——新的官方立場。現在，只要跟隨守護神，你們就能逃出大廳。”】
“我感覺自己整個人熱血沸騰！”弗雷德來回搓弄著手臂，“看不到現場是我這輩子最遺憾的事，我要是跟你們去就好了！”
“他們會不會懷疑？”赫敏的心臟劇烈跳動著，過度的緊張讓她止不住地胡思亂想，“萬一讓他們認為——”
“還需要懷疑嗎？”羅恩大聲說，“一邊是攝魂怪一邊是守護神，沒有比這更輕松的選擇題了！”
【他們一直走到石梯頂上，都沒有受到阻攔。但在向電梯走去時，哈利擔心起來。要是他們跟著一頭銀色牡鹿和一只銀色水獺走進大廳，還帶著二十來個人，其中有一半是被指控的麻瓜出身的巫師，他不由得感到太引人注目了。正當他得出這個不愉快的結論時，他們面前的電梯門哐當一聲開了。
“雷吉！”卡特莫爾太太叫了起來，撲進羅恩的懷里，“倫考恩把我放出來了，他擊昏了烏姆里奇和亞克斯利，還叫我們大家都逃出國去。我想我們應該這么做，雷吉，真的。趕快回家帶上孩子——你怎么搞得這么濕？”】
“太好了！”唐克斯叫了出來，“我正擔心他們怎么找到你！”
雙胞胎正為卡特莫爾太太突如其來的擁抱沖著羅恩擠眼睛，只不過羅恩和赫敏一樣，為即將到來的“大部隊逃出魔法部”行動緊張得要命，正大口呼吸著試圖讓自己平靜一點。
【“水，”羅恩嘟囔著，掙脫出來，“哈利，他們知道有人闖進魔法部了，好像烏姆里奇辦公室門上有個洞。那樣的話，我想我們還有五分鐘——”
赫敏的守護神噗地消失了，她大驚失色地轉向哈利。】
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哈利的后背滲出了冷汗，他捏緊拳頭想用手心的傳來的刺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別停！”瘋眼漢用拐杖敲擊著地面，“你們必須比他們更快！現在就去大廳！”
“一定可以的，大廳人來人往，你們可以制造一些騷亂為自己爭取時間！”唐克斯著急忙慌地說道。
“用誘餌炸彈！”弗雷德吼了一嗓子。
雷古勒斯沒有延長他們煎熬的時間，他馬上念了下去，語速比之前更快。
【“哈利，要是我們被困在這兒——！”
“只要行動迅速就不會。”哈利說道。他轉向身后那群目瞪口呆地望著他的人。“誰有魔杖？” 約有一半人舉手。
“好，沒有魔杖的找個有魔杖的跟著。我們動作要快——搶在被他們堵住之前。上吧。”】
“我昏頭了！”羅恩突然拍了下腦門，“我剛才是不是喊了‘哈利’？”他轉向右邊。
“沒有關系。”哈利拍拍他的肩膀，“現在已經不是在意那些的時候了，更何況，我不信這些被我們帶出來的人會搞倫考恩那一套。”
“你可一點都不‘倫考恩’，”小天狼星拄著腮幫子看向哈利這邊，頗為輕佻地吹了個口哨，“發號施令的樣子太帥了。”
“我也想說呢！”唐克斯沖穆迪擠眼睛，“怎么樣，哈利可是做出了和你差不多的決斷，衣缽后繼有人了呀瘋眼漢！”
“哦，別——”哈利臉上的溫度又起來了，“希望我的這個命令能夠保證大家都逃出去。”
【大家擠進兩部電梯，哈利的守護神在金色的柵欄門前守著，門關上了，電梯開始上升。
“第八層，”女巫冷漠的聲音說，“正廳。”
哈利馬上知道有麻煩了。正廳里有許多人，在那些壁爐前面走來走去，正在封閉壁爐。
“哈利！”赫敏尖叫道，“我們怎么——？”
“住手！”哈利大喝一聲，倫考恩有力的聲音在正廳中回響，那些封鎖壁爐的巫師們都愣住了。“跟我來。”他低聲對驚恐的麻瓜出身的巫師們說，這群人由羅恩和赫敏領著往前擁去。】
“哦！”喬治沒想到事情還能這樣發展，一時瞪圓了眼睛，“天吶，哈利，我現在完全理解金妮為什么愛上你了！”
“利用自己這邊的優勢去巧妙化解絕境，即便是成熟的傲羅也不一定會做到這點。”金斯萊更是連連點頭，“哈利很有急智。”
“看來我的決定終于到了被認可的時候。”鄧布利多微微側過頭，眼含笑意，“而孩子們的成長速度甚至超出了我的預料。”
“還沒完呢，阿不思，”穆迪揮出一只手打斷了他，“別急著這會下評語，三個小崽子甚至還沒邁出魔法部的門。”
哈利的心依舊懸吊著，他聽到了那些贊許，可依舊難以做出太多回應，這并不像置身于實際場景，如果他現在身在魔法部，即便結果不甚確定，他依舊可以采取各種行動去達成他們最終的目的。然而事實卻是，他坐在與魔法部毫不相關的地方，被閱讀出來的情節調動情緒，無限制的放大緊張，卻什么都做不了。
“會沒事的。”羅恩在他旁邊嘟囔，不知是說給他還是面色發白的赫敏，“我們已經離出口很近了，就差一步。”
【“怎么啦，艾伯特？”先前跟著哈利滾出壁爐的那個禿頂男巫問道，他看上去很緊張。 “這些人要在你們封閉出口前離開。”哈利竭力用威嚴的語調說。
那幫巫師面面相覷。
“我們奉命封閉所有出口，不許任何人……” “
你在違抗我嗎？”哈利氣勢洶洶地說，“是不是要我調查一下你的家譜，像德克·克雷斯韋那樣？”
“對不起！”禿頂男巫吃了一驚，朝后退去，“我沒別的意思，艾伯特，只是我想……我想他們是受審訊的……”
“他們的血統很純正，”哈利說，他低沉的嗓音在大廳中回響著，很有震懾力，
“我敢說比你們中的許多人都要純正。走吧。”他高聲對那些麻瓜出身的巫師們說，他們急忙鉆進壁爐，一對對地消失了。】
“倫考恩真的成了最有用的一張牌！”弗雷德眉開眼笑地說道。
“這段應該錄下來給金妮看。”喬治沖著哈利做出“酷斃了”的口型。
“倫考恩這輩子都不會如此萬眾矚目了。”韋斯萊先生也對哈利彎了彎眼睛。
赫敏的眼睛里不知什么時候涌出了淚水，“我們真的做到了！我們救了他們！”
“這些麻瓜巫師真的很幸運。”麥格教授百感交集，“比被關進阿茲卡班的大部分人都幸運，他們遇到了你們。”
“我們只是采取了順應本心的舉動。”哈利說，“就像羅恩說的，我做不到把他們留給攝魂怪。”
“會有很多人銘記這一刻的。”小天狼星正色道，“你們的所作所為并不止是拯救了他們，還為許許多多深陷食死徒掣肘的魔法部職員們撕開了反抗的口子。”
“說到這我都覺得魔法部應該把那塑像換成你們。”喬治接過話茬，氣氛又活躍起來。
“不至于！”哈利瘋狂擺手，羅恩都能聽到身旁的風聲了。
“完全可行耶，想想一切結束后，魔法部立上一座紀念你們三個的塑像。”唐克斯順著暢想開了。
“太夸張了，我們還活著呢。”羅恩手指比了個叉，終止了這場口頭“紀念”行為。
【魔法部的巫師遲疑地留在后面，有的一臉困惑，有的驚恐不滿。突然——
“瑪麗！” 卡特莫爾太太回過頭，真正的、不再嘔吐的雷吉·卡特莫爾剛從一部電梯里跑出來。
“雷——雷吉？”
她看看丈夫又看看羅恩，后者大聲詛咒了一句。】
“怎么是這個時候！”羅恩抓著自己的頭發發出一聲哀嚎。
“往好的方面說，卡特莫爾太太不用擔心跟丈夫失散了。”盧娜用她的方式寬慰了一句。
“圣芒戈效率還挺高。”弗雷德對著同胞兄弟耳語，喬治也深表認同。
“別愣著了，直接把他們倆一起推出去！”穆迪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你們沒多少時間了！”
【禿頂男巫張大了嘴巴，腦袋在兩個雷吉·卡特莫爾之間可笑地轉來轉去。
“嘿——這是怎么回事！”
“封閉出口！封閉！”
亞克斯利從另一部電梯里沖出來，奔向壁爐旁的人群。這時，那些麻瓜出身的巫師除了卡特莫爾太太之外全都已經從壁爐消失了。禿頂男巫剛舉起魔杖，哈利就舉起碩大的拳頭，一拳把他打飛出去。
“他在幫麻瓜出身的巫師逃跑，亞克斯利！”哈利喊道。】
“嚯！”桌旁好幾個個人做出了相同的反應，就連斯內普也瞇起眼睛對哈利掃視了一番。
“你現在就算把亞克斯利變成只耗子我都不驚訝了。”喬治的嘴巴甚至還沒合攏。
“哈利不止是救世之星，還是魔法部的究極克星。”弗雷德已經咧開嘴笑了半天。
“你甚至連倫考恩未來的聲譽都考慮到了，”小天狼星假裝抹淚，“太貼心了。”
哈利整個人被搞得暈乎乎的，眼睛都不知道該看誰了，過了好久才憋出一句，“所以我們逃出去沒有？”
【禿頂男巫的同伴們一片嘩然，羅恩趁亂拽住卡特莫爾太太，把她拉進仍然敞開的壁爐里消失了。亞克斯利迷惑地看看哈利，又看看那挨打的男巫，這里真的雷吉·卡特莫爾高叫道：“我太太！跟我太太在一起的那個人是誰？發生了什么事？”
哈利看到亞克斯利轉過頭來，愚鈍的臉上現出一絲醒悟的神情。】
“哎呀！壞事的家伙！”羅恩猛地一拍大腿，“我應該把他和他太太一起丟進壁爐的！”
“能先幫一個逃離已經很不錯了。”赫敏說，“我們也沒看到當時的實際情況到底有多混亂。”
“還剩下幾個壁爐，你們三個趕緊進去！”穆迪就差把“著急”兩個字寫在臉上，“別在這玩什么真假丈夫了！”
【“快走！哈利大聲對赫敏說，抓住她的手，兩人一起跳進壁爐，亞克斯利的咒語從哈利頭頂飛過。他們旋轉了幾秒鐘，從抽水馬桶中噴射出來。”】
“漂亮！”盧平和小天狼星一齊發出歡呼，夾雜著雙胞胎的口哨聲。
“快跑，然后幻影移形！”小天狼星追加了一句，“亞克斯利也可能追出來！”
“說晚了。”雷古勒斯的聲音讓所有人心下一沉。
【“雷吉，我不明白——”
“放開，我不是你丈夫，你必須回家去！”
身后的小隔間里轟隆一響，哈利回過頭，亞克斯利剛好跳了出來。
“我們走！”哈利高喊，抓住赫敏的手和羅恩的胳膊，疾速旋轉。】
卡特莫爾太太與羅恩的糾纏本來是頗具喜劇色彩的東西，可現在就連雙胞胎也笑不出來了。長輩們面色凝重，穆迪身體前傾，維持著一個隨時要暴起的姿勢。
赫敏緊緊掐著羅恩的胳膊，后者在刺痛中無聲尖叫，哈利的感覺好像有一只手掐住了的氣管，仿佛他也在跟著幻影移形似的，眼前浮現出格里莫的門環以及桌上的腰子餡餅（盡管他現在根本沒吃過克利切做的東西），然而與這些同步出現的，是某種不祥的預感在心底擴散……
【黑暗吞沒了他們，還有那種被帶子束緊的感覺，可是有點不對勁……赫敏的手似乎要從他手中滑脫……
他懷疑自己要窒息了，他無法呼吸，也看不見，世界上惟一實在的東西就是羅恩的手臂和赫敏的手指，可他的手指正在慢慢滑落……
然后他看到了格里莫廣場12號的大門和那蛇形的門環，但他還沒來得及透一口氣，就聽到一聲尖叫，紫光一閃，赫敏的手突然變得像鉗子一般抓住他，一切重又沒入黑暗。】
“什么？”穆迪以為是雷古勒斯刻意在此停頓，不由得瞇起眼睛，神色不虞。
“沒有了，這章結束了。”雷古勒斯攤開手，表示他也無能為力。
“你們沒回到格里莫，是出意外了？”盧平雖然用了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所以是——”小天狼星還沒說完就被某個討厭的聲音打斷了。
“或許——更好的方式是打開下一章，而不是在這里做毫無根據的臆測？”斯內普慢吞吞地說道。
德拉科從沒速度這么快過，他劈手把書拖到跟前，飛速翻到了剛剛出現字的那一頁，連標題都沒念就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