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們還是不知道,神秘人留著奧利凡德是為了什么。”盧娜放下書后,提了一個新問題。
“驗證他的答案?”弗雷德?lián)蠐夏X袋,“畢竟英國的魔杖大師就這一個,他死了,孿生魔杖的難題可就無解了。”
“是孿生杖芯。”赫敏情不自禁去糾正。
“不排除這種可能,不過我還是覺得,伏地魔不僅僅是為了這個。”雷古勒斯聳聳肩。
“那你覺得——”小天狼星聞言將胳膊支在了雷古勒斯的椅背,“會是因為什么?”
“他有更重要的東西等著奧利凡德告訴他,”雷古勒斯沉吟了一會,轉向哈利,“墓地里你和他的交戰(zhàn)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
哈利愣了一下,但還是很快回答了,“四年級,上一學年期末的時候。”
“這就不對了,如果伏地魔非常急切想知道孿生魔杖的奧秘,那么至少在你們五年級的時候他就會劫走他了。”
羅恩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有道理!”
“可萬一是伏地魔那時候想隱匿蹤跡……”赫敏小聲反駁了一句。
“那是你們的看法,”雷古勒斯平靜地說,“伏地魔從不屑于隱藏自己的蹤跡。”
“所以他留著奧利凡德要解答的難題又是什么呢?”納威的臉皺成一團。
“沒有頭緒,”小天狼星往后一仰,“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是有關于魔杖的問題。”
“想不出就先繼續(xù)吧。”金斯萊清清嗓子,“讓我們的任務早些結束。”
納威聞言順從地拿起書,一陣翻頁聲后,他讀了起來,“第6章,穿睡衣的食尸鬼。”
“怎么會有那玩意!”德拉科就差把嫌棄兩個字寫在臉上。
羅恩眨巴了幾下眼睛,他對這種生物再熟悉不過了,這個標題讓他耳旁又響起了陋居閣樓那敲管子的聲音。
【接下來的幾天里,失去瘋眼漢的震驚依然在整座房子里停留不去。哈利總忍不住以為瘋眼漢會像那些進進出出、傳遞消息的其他鳳凰社成員一樣,邁著沉重的腳步從后門走進來。哈利覺得只有行動才能減輕他的悲傷和負罪感,他覺得自己應該出發(fā)去完成使命,去盡快找到和摧毀魂器。 】
“這太早了!”麥格教授擰起眉毛,“你還沒成年呢。”
哈利沒說話,他并不認為自己到了十七歲就會發(fā)生什么本質變化,魂器還是在那里,伏地魔也活得好好的,區(qū)別只是自己的蹤絲會消失以及有了更多時間準備而已。
“我才不需要你背負什么負罪感。”穆迪冷哼一聲,“聽好了,小子,需要為死亡負責的只有死者和兇手,少在這里譴責自己,有這功夫制定個計劃,早點把伏地魔送下去,可比什么都強。”
“孩子們只是在緬懷你,別這么嚴肅,瘋眼漢。”金斯萊輕輕說道。
【「唉,你還不滿十七歲,你不能去對付——」羅恩用口型說出魂器這個詞,「——你身上還帶著蹤絲。我們完全可以在這里制定計劃嘛,是不是?或者,」他把聲音壓得低低的,「你是不是已經知道那些東西在哪兒了?」
「不知道。」哈利老老實實地承認。 】
“我是真的不知道。”哈利感覺到羅恩那句話好像對他包含著某種不可意會的期待,“從我知道魂器的消息到現(xiàn)在還不到一年呢,更何況大半時間我都在學校里。”
“可能我以為鄧布利多教授會告訴你點什么吧,”羅恩撓撓頭,“別在意,我就是隨口一問。”
“教授告訴我的我都會原原本本轉述給你們。”哈利悶聲說道。
“消滅魂器會是一個漫長又艱險的征程。”鄧布利多緩緩開口,“沒有人能對它們的藏身之處全知全能,即便是我對那枚戒指的探查,也是過了很長時間才敲定的。”
“所以別有太大壓力。”小天狼星聽出了老校長的弦外之音,他重重拍了拍哈利,“先大膽去找,鳳凰社給你們兜底。”
他作出一副鳳凰社決策者的派頭,而哈利看著教父臉上的笑意,心頭卻是一酸,兩位永遠理解他的親長在另一個時空早已離他遠去,書中的自己再也無法聽到他們的聲音了……
【「赫敏好像在做一些研究,」羅恩說,「她說要等你來了再說。」 這會兒他們正坐在桌旁吃早飯,韋斯萊先生和比爾剛剛上班去了。韋斯萊夫人下樓去叫赫敏和金妮起床,芙蓉邁著輕盈的步子洗澡去了。
「31號那天蹤絲就消失了,」哈利說道,「也就是說,我只需要在這里待四天,然后就可以——」
「五天,」羅恩認真地糾正他,「我們還得留下來參加婚禮呢。不然她們準會殺了我們。」 】
“會的!”喬治瘋狂點頭,“我作證。”
韋斯萊夫人這次沒顧上瞪他,而是目光懇切地看向哈利,“我知道已經阻止不了,但我還是希望你們多待些日子,再準備準備,調整一番。”
“我明白你的意思,韋斯萊夫人。”哈利抿了下嘴唇,“可再多的準備都比不過直接去驗證,我們會注意安全的,我保證。”
韋斯萊夫人聽罷默默嘆了口氣。
【哈利明白「她們」指的是芙蓉和韋斯萊夫人。
「只多一天嘛。」羅恩看到哈利要發(fā)脾氣,趕緊說道。
「她們難道不知道這有多重要——?」
「當然不知道,」羅恩說道,「她們什么都不知道。既然你提到了這一點,我一直想跟你好好談談。」羅恩透過房門朝大廳掃了一眼,確認韋斯萊夫人還沒有回來,便湊到哈利跟前說:「媽媽一直想套赫敏和我的話,想弄清我們要做什么。她接下來就會找你了,做好準備吧。爸爸和盧平也問過我們,但我們說鄧布利多叫你除了我們不告訴任何人,他們就不再問了。但媽媽不同,她是不會罷休的。」 】
韋斯萊夫人的臉現(xiàn)在紅一塊白一塊的,“我當然很想知道你們要干什么,”她不由得有些羞惱,“你們三個都是我看著長大的,現(xiàn)在要放棄學業(yè)去做那樣危險的事情,尤其神秘人還在滿世界尋找哈利想要置他于死地,我怎么能不擔心呢?”
“我們全然理解,莫莉。”盧平插話進來,“讓一個母親看著自己的孩子去對抗邪惡的確是過于殘忍了,想搞清楚他們的目的絕對是正常的。”
“只是魂器的秘密實在牽涉太多。”哈利摸摸鼻子,有些不敢與韋斯萊夫人對視,“我還是不能告訴你們,抱歉。”
“你講話越來越像鄧布利多教授了。”羅恩小聲吐槽,白胡子老校長則悄聲笑了起來。
“等著吧,媽媽絕對要與你們展開一場‘大戰(zhàn)’。”弗雷德擺出看好戲的姿態(tài),指揮著最近的酒瓶將面前的玻璃杯斟滿。
【不出幾小時,羅恩的預言就變成了現(xiàn)實。快要吃午飯了,韋斯萊夫人把哈利從別人身邊支走,叫他幫著辨認一只配不成對的男襪,她猜想可能是從他背包里掉出來的。韋斯萊夫人剛把哈利堵在廚房那頭的小洗滌室里,審問就開始了。
「羅恩和赫敏說,你們三個好像打算從霍格沃茨退學?」她用輕松隨意的口氣問道。 】
“開始了,開始了!”喬治端來一盆葡萄,“我可太喜歡看媽媽發(fā)作別人了!”
韋斯萊夫人這下來得及對兩個搗蛋鬼兒子怒目而視了,“怎么,嫌自己這兩天過得太爽快?”
“不敢不敢。”喬治笑呵呵的,弗雷德則打手勢催促納威讀。
【「哦,」哈利說,「是啊,沒錯。」
墻角的絞干機自己轉動起來,絞干了一件衣服,看著好像是韋斯萊先生的馬甲。
「我可以問問你們?yōu)槭裁匆艞墝W業(yè)嗎?」韋斯萊夫人說。
「是這樣,鄧布利多留給我……一些事情要做,」哈利含混地說,
「羅恩和赫敏知道了,他們也想去。」
「什么樣的『事情』?」
「對不起,我不能——」
「好吧,坦白地說,我認為亞瑟和我有權知道,而且我相信格蘭杰夫婦也會贊同!」韋斯萊夫人說。
哈利早就擔心「家長」的殺手锏。他強迫自己直盯著韋斯萊夫人的眼睛,卻發(fā)現(xiàn)它們是和金妮的眼睛完全一樣的褐色。這也于事無補。 】
“您還不如讓金妮過來跟他說。”弗雷德吃吃笑著,同時不厭其煩地揮魔杖給葡萄剝皮,他面前的小碗已經要堆滿了。
“他們會直接親嘴的。”喬治笑得更厲害,“那樣老媽就更生氣了。”
“不,生氣的只會是羅恩。”弗雷德?lián)u搖手指。
“他們倆都分手了!”羅恩咬牙切齒。
“只有你會認為他們倆分手,我的小弟弟。”喬治開始在弗雷德的碗里揀葡萄吃,“我跟你打賭,如果后文沒有他們倆的互動我倒立吃晚飯。”
莫名成了賭注之一的哈利臉上寫滿了困惑。
【「鄧布利多不想讓別的任何人知道,韋斯萊夫人。對不起,羅恩和赫敏用不著去的,那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我認為你也用不著去!」她厲聲說道,一下子卸掉了所有的偽裝,「你們還不夠年齡呢,你們誰也不夠!全是一派胡言,如果鄧布利多有工作需要完成,整個鳳凰社都聽他調遣!哈利,你肯定弄錯他的意思了。他大概是告訴你他希望完成的事情,結果你就以為他想讓你——」
「我沒有弄錯他的意思,」哈利面無表情地說,「肯定是我。」 】
“這可能也是鳳凰社一致的想法。”金斯萊苦笑著,“我并沒有質疑您的意思,教授,只是把任務派給孩子們的決定實在太過于大膽了。”
“因為大人們總是在低估孩子們的能力。”鄧布利多笑瞇瞇的。
【他把要他辨認的那只襪子遞給韋斯萊夫人,上面的圖案是金色的寬葉香蒲。
「這不是我的,我不是普德米爾聯(lián)隊的球迷。」
「噢,當然不是,」韋斯萊夫人突然又恢復了她那輕松隨意的口氣,令哈利感到不知所措,「我應該想到的。好了,哈利,既然你還待在我們這里,你不會反對幫著操辦一下比爾和芙蓉的婚禮吧?要做的事情還很多呢。」 】
“哦——”弗雷德拖長聲音,“快別答應,哈利!”
“什么?”哈利沒反應過來,“怎么了?”
【「行——我——當然沒問題。」哈利說,韋斯萊夫人突然改變話題使他有些慌亂。
「真懂事。」她回答,然后笑瞇瞇地離開了洗滌室。
從那時候起,韋斯萊夫人就讓哈利、羅恩和赫敏為籌備婚禮忙得團團轉,幾乎沒有時間想事情,對于這種行為最寬容的解釋是,韋斯萊夫人想分散他們的注意力,不讓他們想著瘋眼漢和最近那次驚險的旅行。經過兩天沒完沒了地擦洗餐具,給禮品、絲帶和鮮花搭配顏色,清除花園里的地精,又幫韋斯萊夫人烤了一大堆開胃薄餅,哈利開始懷疑她另有動機。她分派的活似乎都讓他、羅恩和赫敏互相分開。自從第一天夜里哈利告訴羅恩和赫敏伏地魔在折磨奧利凡德之后,便再也沒有機會與他們倆單獨說話。 】
喬治攤開手,無聲地表示“看吧,就是這樣。”
“真是有夠沒道理的。”羅恩小聲嘀咕,結果猝不及防又收到母親一眼刀。
【「我想,媽媽以為只要不讓你們三個湊在一起商量計劃,就能推遲你們離開的時間。」金妮壓低聲音對哈利說,這已經是哈利待在這里的第三天晚上,他們正擺桌子準備吃晚飯。
「那她認為會怎么樣呢?」哈利小聲嘟囔道,「她把我們拴在這里做酥皮餡餅時,有另外的人去干掉伏地魔嗎?」 】
“看來我不用倒立吃晚飯了。”喬治沖著羅恩挑眉,“你真該進修著情感課,小羅尼。”
羅恩憤怒地轉向哈利,把他嚇得作舉手投降狀,“只是日常聊天,哥們兒,你不可能指望我住在你家但一句話不和金妮說吧。”
“那你早先就不該甩了她。”羅恩氣鼓鼓地撂下這句。
【他不假思索地說出這句話,便看見金妮的臉白了。
「這么說是真的嘍?」她問,「這就是你們打算做的事情?」
「我——不是——我開玩笑呢。」哈利閃爍其詞地說。 】
穆迪有些不耐煩地咂咂嘴,他本以為在這一部看不到過多小崽子們的感情發(fā)展。
“金妮肯定早就有猜測了。”赫敏看哈利有些蔫頭耷腦,于是勸了一句,“也不難猜,不是嗎?從上學期那些救世之星的臆測,還有你和鄧布利多教授出校的行程。”
“可我直接說出來會讓她更擔心……”哈利吞吞吐吐地說。
“你覺得我們憑空消失掉她就不擔心了嗎?”羅恩深吸一口氣,“早晚要知道,不管是媽媽還是金妮。”
哈利垂著頭,默認了他的話。
【他們互相望著對方,金妮的表情里除了驚愕,還有些別的東西。突然,哈利意識到自從他們在霍格沃茨操場的僻靜角落里偷偷約會以后,這還是他第一次和她單獨在一起。他可以肯定金妮也想起了那些時光。就在這時,門開了,韋斯萊先生、金斯萊和比爾走了進來,兩個人嚇了一跳。 】
韋斯萊先生不自然地笑了笑,“抱歉,哈利,打擾了你們。”
“你們晚點進來的話,他們沒準真的會親上。”弗雷德尖聲怪叫。
“真遺憾。”喬治滿意地看到,哈利的耳朵紅了。
【現(xiàn)在,經常有鳳凰社的其他成員來吃晚飯,因為陋居已經取代格里莫廣場12號成了總部。韋斯萊先生解釋說,自從保密人鄧布利多死后,凡是鄧布利多向其透露過格里莫廣場位置的人,統(tǒng)統(tǒng)都變成了保密人。 】
久違的建筑物名字讓他們安靜下來,雷古勒斯想到了那個魂器,他不知道它是否還在那里,只能默默祈禱克利切抓住某個機會把它從垃圾堆里撿了回來。
“所以斯內普也成了保密人之一?”小天狼星冷笑道,“真夠倒胃口的,這會是鳳凰社總部最不堪的一位保密人。”
“總不會壞過你待在那房子里的時候了,布萊克。”斯內普意有所指。
小天狼星按住了面前的杯子,手背上青筋畢露,“怎么沒把那房子獻給你那主子呢?是不喜歡里面的頭顱嗎?還是因為缺少地牢提供不了你們折磨人的場所?”
“我當然有比你更多的考量,也許是因為——頂樓某個房間的品味會無形當中破壞我的心情。”
“那房子現(xiàn)在不歸你們倆中的任何一位,別在這自以為是了,都閉嘴,請——”擁有頂樓另一個房間的雷古勒斯終于忍無可忍,打斷了他們倆第不知道多少次的交鋒。
【「我們大概有二十個人,這就大大削弱了赤膽忠心咒的力量。食死徒就有二十倍的機會從某人嘴里套出秘密。所以我們不能指望這個秘密能保持多久。」
「可是斯內普肯定已經把地址告訴食死徒了呀?」哈利問。
「噢,瘋眼漢給斯內普預備了幾個魔咒,以防他再在那里露面。我們希望這些咒語很厲害,既能把斯內普擋在門外,又能捆住他的舌頭,使他不能說起那個地方,但我們沒有把握。現(xiàn)在那里的防范措施這么不穩(wěn)定,再把它當成總部可就太不明智了。」 】
“真是個蠢方法。”穆迪拉下臉,“我大概只是搞了個結舌咒,無可奈何的下策,我可做不到控制游離在房子外面的人。”
“有了總比沒有強。”唐克斯樂觀地說。
“這樣一來,我們去格里莫誤打誤撞拿到掛墜盒的幾率就更小了。”盡管已經知道結果,可讀到這里哈利還是不免失望。
“而且我們還并不確定,掛墜盒真的在那里。”赫敏也有些悲觀。
“希望我們的第一站不是去翻倫敦的各種垃圾桶。”羅恩的腦門重重砸在桌上,“早知道這樣,我說什么也不搞大掃除!”
“你們還沒開始冒險呢,”盧娜勸慰道,“誰又能知道后來的發(fā)展呢!”
“我只能說我們跑到格里莫的幾率,比我溺死在早餐麥片里的可能性都小。”羅恩的聲音像是從桌子底下傳出來似的。
【那天晚上,廚房里擠滿了人,使用刀叉都很困難。哈利發(fā)現(xiàn)自己擠在金妮旁邊。剛才兩人之間欲言又止的話,使他希望有幾個人坐在中間把他倆隔開。他特別當心不要碰到金妮的胳膊,簡直都沒法切雞肉了。 】
“嚯!”弗雷德大叫一聲,把他們都嚇了一跳,“別騙我,你真的還關心你的雞肉嗎?”他又刻意壓低聲音。
哈利決定暫時當個聾子。
【「有瘋眼漢的消息嗎?」哈利問比爾。
「沒有。」比爾回答。
他們沒能為穆迪舉行葬禮,因為比爾和盧平沒有找到他的遺體。那時候天很黑,雙方一場混戰(zhàn),很難弄清他墜落到什么地方了。 】
這可真是一個噩耗,空間內的氣氛瞬間像被潑了盆冷水。
穆迪干咳了兩聲,“沒必要,真找到了又不會復活,遺體而已,代表不了什么。”
哈利突然想到了小天狼星,上一本書中的自己提到他“沒有遺骨可埋”,而自己現(xiàn)在也不知道教父經歷了什么,又是因什么而死的。現(xiàn)在,穆迪也淪落到了相似的結局,沒有遺體,沒有葬禮,只是一個魔咒,曾經熟悉可靠的傲羅就不見了。
“再找找吧,”麥格教授嘆著氣,“總會找到的。”她的尾音已有些顫抖。
【「《預言家日報》只字沒提他的死,也沒提找到遺體,」比爾繼續(xù)說,「不過這也說明不了什么。最近報紙對許多事情都保持沉默。」 】
“那狗屎報紙忙著報道麗塔那堆垃圾呢。”弗雷德豎了個中指,“祝早日倒閉。”
“我們的‘政府喉舌’被攻陷的速度也太快了些。”金斯萊諷刺道。
【「他們還沒有對我在逃脫食死徒時使用的那些未成年魔法召開聽證會嗎?」哈利隔著桌子大聲問韋斯萊先生,韋斯萊先生搖了搖頭。
「他們是知道了別無選擇,還是不想讓我告訴大家伏地魔襲擊了我?」
「我認為是后一種。斯克林杰不愿意承認神秘人有那么強大,也不愿意承認阿茲卡班發(fā)生了集體越獄。」 】
“斯克林杰越來越往福吉的方向發(fā)展了。”盧平發(fā)出一聲嘆息,“這種時候一味地封鎖消息是起不到效果的。”
“他不承認伏地魔的強大難道就能削減他的勢力嗎?”哈利對斯克林杰的態(tài)度嗤之以鼻,“真是愚蠢得不可救藥。”
【「就是,何必對公眾說實話呢?」哈利說,他緊緊攥住手里的餐刀,右手背上淡淡的傷疤在皮膚上白得那么顯眼:我不可以說謊。 】
羅恩也冷笑起來,“還有比這更好笑的場景嗎?真正說謊的人強迫說實話的人在手背刻下這些!”
小天狼星的目光再度移向哈利的右手,現(xiàn)在那傷疤還沒那么淡,能看到被用力刻下的痕跡,就這樣突兀地展示在皮膚上。
在這里聽到的東西會化解一切不圓滿的結局,卻永遠消弭不了這手背上的疤痕了……
【「魔法部就沒有人準備抵抗他嗎?」羅恩生氣地說。
「當然有,羅恩,但是人們很害怕,」韋斯萊先生回答,「害怕自己成為下一個失蹤者,害怕自己的孩子下一個就遭到襲擊!可怕的謠言四處流傳。比如,我就不相信霍格沃茨的麻瓜研究課教師辭職了。她已經好幾個星期不見蹤影。這段時間,斯克林杰整天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我真希望他在制定方案。」 】
韋斯萊先生提到的凱瑞迪.布巴吉教授讓他們不約而同地沉默下來,納威甚至抽了兩下鼻子,這位教授凄慘的死狀足以讓每個人悲憤交加。
“她只是寫了一篇文章!”赫敏的眼圈又紅了,“我還是不能理解,他們能夠這樣的處決一個人,只因為她在報紙上發(fā)表了東西!”
“伏地魔的集權統(tǒng)治不會允許任何不同的聲音出現(xiàn)。”雷古勒斯淡淡說道,“他想用布巴吉的失蹤來警告那些持有同樣意見的人。”
“無能的統(tǒng)治者才會去控制思想。”小天狼星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