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br> 太陽落下山,秋蟲兒鬧聲喧,日思夜想的凉哥哥,進到了我的——</br> 呸。</br> 蹉跎了這么些時日,終于,實現了對接。</br> 49.</br> 痛,漲,由身漲到腦再漲到心,我整個人都快炸了。</br> 假的!騙子!</br> “放松,放松,呼吸……”</br> 他這是給我接生來了嗎?!</br> 他紅著臉虛著眼,扶著我的腰把我慢慢往下壓....</br> 50.</br> 我是發現了,他這個人行事的時候羞澀歸羞澀,動作倒是一點兒都不帶耽擱的啊。</br> 他循序漸進地,先還會觀察著我的反應,不多時就又把頭偏向了一邊。</br> 我:?</br> 不是,怎么還不樂意看我了呢?</br> 我調整了一下腰部的姿勢:“……為什么要轉頭?”</br> 我唔了一聲,看見他頰上眼尾的暈紅莫名地更深了幾度,都快要能出一個口紅色號了。</br> 我順著他不愿看的方向一仰頭,霎時明白了過來,眼睛一瞇,用牙齒輕輕磨了磨他的耳垂:“……嗯……是不是,看著鏡子……太刺激了?”</br> 他身下的動作不停,就是睫毛顫了顫。</br> 我:!</br> 51.</br> 火,是不能玩的。</br> 放火燒山,這道理我今天算是曉得了。</br> 52.</br> 顧依涼薄唇一抿,也沒說話,不帶氣勢地瞪了我一眼,極帶氣勢地摁著我就是一通刻苦鉆研。</br> 這車實在是太顛簸了,太顛簸了,我都快被顛碎了!</br> 53.</br> 這個詞應用在我身上,終于不是拿來形容柜門的了,我很欣慰。</br> 54.</br> 熱、辣、燙,是所有與熱度有關的感受,每一處都緊緊地貼著一起,纏著繞著,我伸手按著顧依涼的后腦,叫他的名字。</br> 他應了一聲,又低低地問:“……不叫點好聽的?”</br> 嘶——自從見完老黃之后,對爸爸這個詞可謂是敬而遠之,實在是怕一開口就忍不住巴啦啦巴巴拉巴巴。</br> “……想聽什么?”酥麻的感覺渾身亂竄,我拿手指在他背脊上一遍遍往下劃,“……涼涼?……顧哥?……”</br> 我:“……好哥哥?”</br> 55.</br> OK,放火燒山的道理我懂是懂了,就是沒學乖啊!</br> 56.</br> 如何足不出戶觀賞煙火大會?叫顧依涼一聲好哥哥足以。</br> ……別說,還真挺放松的。</br> 我感慨:“……這錢花的挺值。”</br> 他好笑地一挑眉,又賊心不死地提了一嘴販售機里的小衣服。</br> 我是真搞不懂他這執念是打哪來的,奇怪道:“……就這么想穿嗎?你拍古裝拍民國拍現代,那么多戲服,哪件不比這些好啊?”</br> 我:“之前你穿那套軍裝就挺好看的啊。”</br> 我:“嗯……很好看。”</br> 他:“……”</br> 他:“不是,不是給說我穿……”</br> 我:“……”</br> 我:“……………………”</br> 他摸了摸鼻尖:“……沒想到你喜歡制服——”</br> 我:“閉嘴。”</br> 57.</br> 他簡單收拾了一下戰場,一邊摟著我,一邊面紅耳赤卻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一屋子奇形怪狀的擺設。</br> 就別面紅耳赤了!擺出這副樣子騙誰呢!</br> 我伸手捏著他的下巴不讓他往旁邊的擺設上看,他就親了上來,還問:“再來?”</br> 來你個頭啊!你的不應期也太短了吧!</br> 我萬分賢者地無力擺手:“緩一緩緩一緩。”</br> 他點開微信看了一眼,哎了一聲,狀似可憐地對我眨眨眼:“主哥沒事了,后天就重新開工了——”</br> 我:“……”</br> 我:“……那就緩一緩,等等再來。”</br> 他不死心地戳戳我的小小衛,用志玲姐姐的語氣鼓勵道:“言言,站起來——”</br> 我:“……”</br> 我用膝蓋頂他。</br> 58.</br> 結果還是再來了一次。</br> 59.</br> 在被窩里耍了幾番大刀,我們又本著探索與發現的精神,應用了一下房內的擺設。</br> 體驗感倒是沒什么特別的——</br> 就是近期內我大概都不能心無雜念地使用健身房內的器械了。</br> “分心?嗯?”</br> 我搖頭又搖頭,摟住了他的脖子:“……好喜歡你。”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