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我做完了那個時候的生意，就在等候著凌月月來接我了，站在夜總會的大廳中踱步，思忖晚上的晚宴。
    “凱文哥，你在這里干嘛呢？”寧子芳端著果盤，從我旁邊路過，叫了一下發愣的我。
    “啊。”我看向了寧子芳，青春的面龐，穿著工作服，就像一個學生妹一般。
    “你在這里沒有遇到什么狀況吧。”
    “有幾次挺尷尬的，但是麒麟哥都幫我處理了，總的來說是很輕松的，這里的男生都對我很好。”
    那當然了，然哥都發話了，而且，這里的人都是出于生活所迫來到了這里，心底不一定是壞的。
    “你如果有什么問題，隨時找我，我會立馬處理，別受委屈了。”
    “好的呢。”
    “呦，夜總會啥時候來了那么清純的女孩子，這是引進了新資源了嗎？”凌月月從外面穿著性感踏著貓步走了進來，扭動著身體。
    “凱文哥，你們聊。”寧子芳的面龐一陣通紅就離開了。
    我不由得笑出來了：“你別緊張，這是我朋友而已。”
    寧子芳還是如同乖順的綿羊離開了這里。
    “這是誰啊。”
    “一個在這里做事的朋友，只是端茶送水，不做特殊服務。”
    “那你們夜總會可是多了一股清流，這里的男人能夠忍受這個女孩的誘惑嗎？”
    “我不知道，咱們還是做正事吧。”我摟著凌月月就離開了夜總會。
    “來的人都有誰？”我坐在副駕駛，把玩著手機。
    “都是一些零零散散公司的高層，一個簡單的舞會，但是，里面的人可是不可小覷的。”
    “你說，可以知道老虎的下落？”
    “應該可以，如果那個人來的話，據我所知，老虎最新的一次合作，就是和他完成的，最后就沒了消息，不覺得奇怪了嗎？”
    “嗯，是挺奇怪。”我瞇著眼睛，窗外的車流不斷的后退，車速在加快了。
    “我會給你引介那個人，咱們可以好好聊一下。”
    “這個，可以有。”我嘴角一揚，眼前有一道光閃過。
    到了這個舞會的門口，外面的豪車云集，陸續有了人走了進去。
    我關閉車門：“這么豪華的地方，你帶我來，不會有點站不了臺面嗎？”
    凌月月莞爾一笑，很是誘人：“你雖然是個鴨子，但是，拋卻了這個身份，你看起來是一個有地位的大咖，帶你來，我覺得還是挺有面子的，長得也不錯。”
    “重點是活好。”
    凌月月用手捏了我一下，然后挽著我：“走吧，男伴。”
    我和凌月月走了進去，里面還是鋪著紅地毯，這個是和第一次陪凌星兒來的地方有點類似的，只不過是更加豪華了。
    “月月，好久不見了。”
    “澤華，你女朋友？”凌月月臉上露出了標準的職業微笑，但是十分自然，讓人看的有點兒心動了。
    “嗯，都快要結婚了。”
    “那真是需要恭喜你了。”
    我和凌月月走開了之后，兩個人在舞臺摟著跳舞，我低聲問道：“這個男的，應該是以前追求過你吧，而且，還云雨過。”
    凌月月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還是我的眼睛亮啊。”
    “好了，待會就帶你去找那個人。”
    這個宴會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大家都暗箱操作，明爭暗斗，表面上看起來其樂融融，可是，江湖勢力卻是一直在這里不停流動著。
    在我陪著凌月月裝腔作勢的時間里，我倍感無聊。
    “好了，快結束了，我們可以去找那個人了，我已經預約了時間和地點。”
    “你安排的倒是聽仔細的。”
    “為你做事情，當然是也得盡心盡意了。”
    但是，讓我奇怪的是，為什么凌星兒沒有出現在這里，她不是應該一直和凌月月爭風頭的角色嗎？
    舞會結束之后，凌月月開車載著我去找那個家伙。
    我翻著手機，發現凌星兒的朋友圈有了動態。
    “姐姐，對不起，我錯了。”這是凌星兒和凌月月的賭注，我不由得笑了出來，這么要強到處惹是生非的人現在要去承認自己的過錯，實在是不容易的。
    “你笑什么？”
    “凌星兒發的動態，覺得內容挺逗的。”
    “這是她輸了的結果，再說了，按照輩分，也應該叫我姐姐。”
    “咱們要去見哪個人？”我不想再凌星兒的事情上浪費時間了。
    “青木地產的一個董事。”
    “地產公司的董事？”
    “對，他叫做王杰，一直和我們公司有著合作，我跟他也十分熟悉，我知道，他曾經拜托過了老虎做過事情，所以，找他，可能會有消息。”
    “這倒是挺讓人期待了。”
    凌月月帶我來到了一個比較偏僻但是裝修豪華的飯莊，我下了車，對著凌月月說道：“這個地方，應該是你們官商勾結的地方了吧。”
    “只是大家各取所需罷了，沒什么大不了。”
    “你倒是看的透徹。”
    “我們都是一類人。”
    我打量著凌月月，她的雙峰在黑夜下十分突兀，豐滿誘人，我摟著她，吻了上去，一只手不老實摸來摸去了。
    “走吧，別讓人家等久了。”
    我和凌月月走了進去，就看見了一個中年發福的男人，正坐在一個凳子上，他的身體把整個凳子都裝滿了，跟前放著一杯茶，清香伴隨著水汽繚繞了出來。
    “王總，久等了，不好意思。”凌月月笑嘻嘻走了過去。
    “王總，你好，凱文。”我伸過手。
    “你好，聽凌總經常提起你，年少有為啊，一看就是成大事的人。”
    “還是多需要仰仗前輩的照顧了，這次還得有事情麻煩你了。”
    我看到了王杰眉宇之間那點惆悵，就知道事情沒有那么簡單了。
    “我知道，你想要知道老虎的事情。”
    “是。”
    “老虎現在已經是不在這個地方做事了，這里，他是肯定混不下去了。”
    “他是被這里通緝了嗎？”
    “老虎一直在這里，給一些官商做事，當然是惹了不少事情，而且仗著自己后面有人，也是為非作歹，后面變本加厲了，上一次，我找他幫我做事，把別人給打死了，最后，還好壓下去了。”
    “是老虎最后一次出現在這個地方之前的事情嗎？”
    “對，還好打死的只不過是一個窮人，我們壓下去了，他們也不敢多說什么。”
    “要不是當初這種人為非作歹仗勢欺人，孤兒院沒有后臺，你們也敢如此嗎？”我心中一陣不滿涌上心頭，但是，還是得不停地給他們陪笑。
    “也是，一個賤民而已，也不用太過在意，主要是后面的公關一定要做到位。”
    “凱文很有覺悟，知道事情的輕重，以后有問題，找哥哥，一定會幫你忙的。”
    “那我就以茶代酒了。”我端起了那杯熱茶，稍微抿了一口。
    “老虎從那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了，我也不知道這個家伙去了哪里，我估摸著，應該是后面又犯了什么事情，已經讓中央注意到了。”
    “所以，老虎應該可能是被這里的人調走了吧？”
    “我估摸也是。”王杰認真的眼神，讓我有點兒懷疑這個人說的到底是真的假的。
    “王總，我記得，知道老虎這個渠道的人似乎并不多吧，有的人也是有所耳聞，我就屬于這類，但是，能夠解除老虎的人，可是都是厲害的人物啊。”
    “什么厲害的人物，我們也只不過是舍得出錢，畢竟項目拿不下來，那個釘子戶不走，我們也沒有辦法了啊。”
    “現在的釘子戶也是越來越麻煩了，給我們惹了不少事情。”
    我迎合著這個大塊頭，面帶微笑，寵辱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