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秦戰搖了搖頭，一臉的自信，道：“如果說別的地方，我不敢跟你保證，但說到京城，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了。”
    “運城四大家族，的確和京城的一些勢力有所往來，不過那些只不過是正常的生意往來而已。”
    聽完秦戰的話，蘇牧沉默了下來。
    他之前得到的種種跡象表明，四大家族的靠山，就來自京城。
    可是，秦戰又不可能騙他。
    難道，是他想錯了，四大家族的靠山，不是京城勢力？
    但是很快，他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拋開其他不說，那個姓吳的女人，絕對來自京城，這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秦戰為什么會說剛才的話呢？
    “秦老，你說的那個支持四大家族的勢力，既然不是京城的，那他們來自哪里？”
    蘇牧沉聲問道。
    “洛城。”
    秦戰沉聲說道：“在洛城，有一個世代經常家族，洛家。”
    洛家？
    蘇牧聞言，目光一凝。
    姓洛的人，寧國比較有名的，他倒是聽說過一人。
    “那個洛家，和洛商榷有關？”
    秦戰一怔，眼中露出了一抹詫異。
    “你也知道洛商榷？”
    蘇牧緩緩點頭，他當然知道。
    洛商榷，一個很古怪的名字，但這個人可不簡單。
    他非常有錢，至于他究竟有多少錢，沒有人知道。
    這些年，哪怕蘇牧身處北境，也聽說過關于洛商榷的傳說，在北境邊界，他曾經從一些雇傭兵的口中聽過洛商榷這個名字。
    根據那些雇傭兵所說，洛商榷手底下養著一支非常強大的雇傭軍。
    他依托于自己強大的財力，給予了那支雇傭軍世界一流的武器裝備，硬是用錢將一支本不出眾的雇傭軍打造成為了世界排名前十的存在。
    盡管如此，蘇牧并沒有太過在意。
    因為雇傭軍就算再強，也遠遠無法和正規軍隊相提并論，尤其是他統領著北境十萬精銳之師，對于那所謂的雇傭軍，自然不放在眼里。
    而且，過去的五年時間里，在他們手上折戟的世界一流雇傭軍不在少數。
    北境十萬精銳，可不怕什么雇傭軍。
    “沒錯，就是洛商榷所在的家族。”
    秦戰沉聲說到道：“世人皆知洛商榷非常有錢，但他們不知道的是，洛商榷只是洛家推到明面上的代表。”
    “洛真正的底蘊，從來都不是某一個人，而是整個家族！”
    蘇牧聞言，眼中露出了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沉吟了片刻，問道：“洛城和運城相聚甚遠，四大家族怎么會和洛家扯上關系？”
    秦戰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在六年前，洛商榷曾經來過一次運城，那一次，他在運城待了三天。”
    “根據我們所掌握的情報，這三天的時間里，他分別見了四大家族的家主。”
    “蘇牧，你曾經也是運城人，應該知道四大家族之間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吧？”
    蘇牧點了點頭。
    的確，他還在運城的時候，四大家族彼此之間矛盾不斷，甚至每天都會發生沖突。
    然而，自從六年前開始，四大家族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矛盾，彼此同氣連枝，竟然和平相處了起來。
    甚至，就連他們家族中跳騰的最兇的那幾位紈绔子弟，也彼此稱兄道弟了起來。
    人們口中所說的運城四少，也是在那兩年開始流行起來的。
    “秦老，你的意思是說，四大家族之間能夠和平相處，是因為洛商榷的緣故？”
    蘇牧問道。
    “沒錯。”
    秦戰點了點頭，一臉篤定的說道：“雖然我不知道洛商榷究竟做了什么，但是四大家族的變化的確是從洛商榷來運城之后開始的。”
    說完這些，秦戰起身，沖著蘇牧露出了一絲歉疚的笑容。
    “蘇牧，該說的我都說了，當年關于你們蘇家的事，如果你非要追根問題，只能靠你自己去查了。”
    蘇牧微微點頭。
    他知道，秦戰身為大長老，能夠告訴他這些，就已經非常不錯了。
    而且，他也沒指望秦戰能對自己說多少。
    那個姓吳的女人，隱藏的太深了。
    不過，他既然已經知道了對方的存在，哪怕是上窮碧落下黃泉，也一定要將那個女人揪出來！
    他有一種感覺，那個姓吳的女人也許是解開當年的真相的關鍵。
    “蘇牧，京城那邊還有一大堆事情需要處理，我必須得回去了。”
    “記住我跟你說過的話，無論以后發生什么，局勢如何變化，你都是寧國人。”
    秦戰說完，沒等蘇牧說話，直接轉身離開了。
    目送著秦戰離開的背影，蘇牧目光深邃，腦海中還回響著秦戰剛才對他說的話。
    就在這時，周天陽走了進來。
    “牧帥，我……”
    他剛想說什么，但是剛一張口，就被蘇牧打斷了。
    “周城主，你之前對付四大家族的時候，受到的阻力，來自哪里？”
    周天陽一愣，不知道蘇牧為什么會這么問。
    但這件事情并沒有什么不能說的，因此，他愣神過后，就說了出來。
    “那股阻力，來自京城。”
    京城？
    蘇牧聞言，瞳孔猛地一縮，眼中露出了一道精光。
    “你確定阻力來自京城，而不是洛城？”
    洛城？
    周天陽搖了搖頭，眼中浮現出了一抹疑惑之色。
    “不會有錯的，我當時收到了一封信，那封信就是從京城寄過來的。”
    一封信？
    蘇牧眼中精光一閃，他正要說話，但還沒等他開口，周天陽就苦笑了一聲。
    “在我收到信的第三天，我的書房就發生了一場大火，那封信隨著那場火被燒沒了。”
    蘇牧聞言，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前腳收到了一封信，后腳就發生了火災，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你身為運城城主，書房是重中之重，怎么會突然發生火災？”
    周天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眼中露出了一抹沮喪之色。
    “事后我也讓人調查了，但費了很大的功夫，還是沒有查明失火原因。”
    “火勢被及時撲滅，也沒有產生大的損失，所以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