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br> [你還能回來嗎]</br> [你回來吧,我有個秘密還沒告訴你]</br> [我今天夢見你了,你說讓我別再纏著你]</br> [我不想纏著你的,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br> [我想你,想到發瘋,求你告訴我,到底該怎么做,才能不再想你]</br> [你能不能回來……求你,回來好嗎]</br> [他們說去世的人,沒法再回來了,那我怎么才能見到你]</br> [我吃了安眠藥,看見了你,真好,還能看見你]</br> [幻覺里的你,對我說了一聲,其實你也很愛我]</br> [我將你緊緊擁抱在懷里,用我也愛你,回應了你]</br> [可是,這些不過是幻覺,你怎么可能會愛我呢]</br> [我開始警告自己,你心里愛的是別人,不要再對你有任何想法,放下吧]</br> [但是,我放不下,你就像是罌粟,讓我上了癮,戒不掉,忘不了]</br> [舒晚,我愛你,如果有機會重來,我會用生命去愛你,回來好不好]</br> 舒晚看到這里,就沒敢再看下去。</br> 她沒有想到這個世上,竟然還有一個罪犯如此瘋狂的想念著她。</br> 他仍舊是沒有以真面目,來詮釋他心中的愛意,只是用這種方式祭奠著她。</br> 舒晚無法理解他的目的,卻被這幾千條的信息震驚到……</br> 杉杉見她失了神,忍不住開口道:“我一開始見他瘋狂發消息,就以你的名義約他出來過,我約他主要是帶警察去抓他,畢竟他侵犯過你,但是沒見到他的人,反倒是見到了……”</br> 杉杉頓了一下,那次出現在咖啡館里的男人,應該只是湊巧而已。</br> 像季司寒那樣涼薄寡情的人,怎么可能會以這樣的方式懷念晚晚。</br> 杉杉想了想,還是沒告訴舒晚:“反正他沒敢來,也就沒抓著。”</br> 舒晚握緊手機,抬眸看向杉杉:“這些事情都應該是我來做的,你卻為了我四處冒險,我……”</br> 杉杉打斷她的煽情:“如果是我遇到這樣的事情,你也會幫我的,所以別再說什么感謝的話。”</br> 舒晚乖巧點了下頭,低垂下來的眼眸,又看了眼屏幕,心里滿是疑惑。</br> 這個夜先生,看起來似乎很喜歡她,可是他卻不敢現身,為什么?</br> 她想不通,也沒什么心思去琢磨一個罪犯的心理,也就不再看下去。</br> 她將老手機放進密封袋里后,想勸杉杉去休息一下,卻見落地窗外面打來一束遠光燈。</br> 燈光透過玻璃,照在眼睛上,很刺眼,好在不過一瞬,就從遠光燈變成了近光燈。</br> 樓下很快傳來車輪碾壓地面的聲音,緊接著,一道欣長身影,推開車門,從光里走了出來。</br> 池硯舟走到別墅門前,抬起頭,看向亮著燈的臥室,冷冷喊了一聲:“初宜,回家了。”</br> 臥室側面的窗開著,他的聲音,清晰有力的傳了上來。</br> 舒晚臉色變了變,她不想跟池硯舟回去,就想留在杉杉身邊。</br> 但池硯舟顯然是不會放任她帶著姐姐的心臟,繼續留宿在杉杉家的。</br> 她沉沉嘆了口氣,活過來之后,再也不能像從前那樣,可以隨心所欲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