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你每一張專輯,會你的每一首歌,收藏你所有的海報。沈山南,我是你的粉絲。”
原身莊姜除了是個吃貨,顏控外,還是一個聲控。
沈山南簡直滿足了莊姜所有的追求,成為沈山南的粉絲好像就是那么理所當然的一件事。
忽略心里的失落,長長的睫毛遮住了沈山南的神色,聲音低沉地說:“可是我現在唱不了歌了。”
“沒關系,你是沈山南啊。”因為你是沈山南,所以沒關系。
沈山南從來不覺得自己在別人的生命中如何重要,他的一生顛沛流離,只在一位老人身上體會過那種含蓄,不善言辭的疼愛。
這使他對那種感覺極為眷念,當這種感覺放在莊姜身上,讓他感受到得更多,更直接,更猛烈。
“莊姜,謝謝你。”謝謝你,在我一無所有時不至于惶惶不安。謝謝你,讓我在孤苦無依時覺得可以依靠。
不知道為什么沈山南想起自己小學的時候,因為剛到鄉下,所有的東西都不熟悉,在經歷一對不靠譜的極品父母把自己當做包袱拋來拋去的對待后,除了姥爺,沈山南對一切事物都抱著漠不關心的心態。
但當高年級的人來搶姥爺給自己的東西時,即使會被打,沈山南也拼力反抗。在被打了幾次后,自己也學會一些打架的技巧,不至于落于下風。反擊成功后,他的東西再也沒被搶過。
不是說那些東西有多珍貴,只是他覺得加諸在他身上的每一份心意都值得被用心對待。
別人碰都不能碰。
在得知沈山南無處可去,而且現在又在半夜,身為沈山南粉絲的莊姜理所當然地留下了沈山南。
所以當李姐電話轟炸的時候,莊姜已經吃完沈山南做的飯,坐在沙發上等著沈山南拿水果出來。
一接起李姐的電話,莊姜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讓李姐的“獅吼功”給震了回去。
“莊姜,你給我解釋清楚,什么叫‘莊姜情系沈山南,愛巢共度一夜’?”
李曉一開電腦就發現有無數人@她,她正納悶呢,一看留言,差點沒一口老血吐出來。
“經紀人,你家莊莊被豬拱了。”
“李姐,你管管莊姜,看她談戀愛,我心好痛。”
“莊莊經紀人,你知道莊莊談戀愛了嗎?”
莊姜和沈山南的微博早已淪陷。
兩家粉絲有人捧,有人嘲。
捧的人夸兩人顏值配一臉,CP感爆棚……
嘲的人說女方比男方大那么多,擺明了是男方傍大腿。還有人說,莊姜老牛吃嫩草……
搞懂李姐的火氣從哪里來,莊姜告訴李姐她下午去公司和她商量這事的應對方法,就掛了電話。
莊姜隨手拿起桌子上的筆記本,看著上面的評論,突然笑個不停。
“誒誒誒……沈山南,這有人說你傍我大腿呢。”
沈山南在廚房洗水果,聽到莊姜的話,洗水果的手一頓,將手擦干,端著切好的水果盤出了廚房。
視線掃了眼莊姜的大腿,沈山南眼中含笑回答:“那你倒是給我抱啊。”
一把放下手中的筆記本,莊姜坐直了身子,面色嚴肅:“沈山南和我一起拍戲吧。”
拍戲?沈山南從來沒想過要拍戲,他一看見鏡頭就止不住的顫抖,即使如今他能控制自己的身子,可面部的表情他卻無法做到自如。
“我和李導準備合作拍一部戲,里面有一個角色挺適合你的。正好你可以借這個機會讓你的粉絲相信你,你沒有放棄他們。”
“那你呢?你相信我嗎?”收斂起嘴角的笑,沈山南直勾勾地看著莊姜。
一雙星眸里清楚的倒映著莊姜的身影,專注的眼神讓莊姜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
耳尖微紅,莊姜懷疑沈山南總是有意無意地撩她。
沈山南余光瞟到那點紅色,心中升起一股隱秘的雀躍。
“那多謝莊導的大腿了。”
帶著調笑的語氣讓莊姜哼了一聲,叉著腰說:“No,no,no,我可不搞走后門這套,我只是說這個角色適合你。你還是要參加選角的,到時候的評委可不是我一個人。”
內定這事怎么可能那么清楚地告訴沈山南,就算沈山南的演技沒達到李導的要求,以她和李導的交情,她就不信,李導連這點面子都不肯給她。
更何況在她的調|教下,她就不信沈山南沒有進步。
莊姜不知道沈山南答應她的原因,但結果是她想要的就好。
而沈山南之所以答應莊姜,可能是因為自己身無長物,沒什么可失去了的吧。
說干就干,莊姜立馬叫小語買了攝像頭安在自己家隔壁,還叫她帶了兩部攝像機,一個放到自己家,另一個放到隔壁。
當初買這套公寓時,莊姜連隔壁一起買了下來,她可不想遇上什么狂熱粉絲以鄰居為名來拉關系。
莊姜打算暫時的收留沈山南。收留的原因很簡單,她要幫沈山南完全克服鏡頭恐懼,當然沈山南廚藝很好也是不爭的事實。
作為一個吃貨,她只是喜歡吃,做是會做,但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沈山南做出來的食物就是比她好吃一丟丟。
事實證明,莊姜的想法很美好,現實卻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一安上攝像頭,沈山南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人還是那個人,但總覺得很死板,少了生氣。
莊姜蹲在地上,用手捧著沈山南的臉,雙目相視,安慰道:“沈山南,看著我的眼睛,放輕松,忘掉那些攝像頭,害怕的時候就看著我。”
看著莊姜擔憂的眼神,沈山南僵硬的嘴角向上提了提。
雖然這個笑,讓莊姜覺得前路漫漫,但至少沈山南肯配合的態度讓她很開心。
沈山南眼神瞟過房間的四周,這個房間和莊姜的房間不同。以黑白為主調,家具也很少,顯得這個房間很空,顯然不是莊姜的風格,讓他止不住的想是按照誰的風格裝飾的。
想知道答案的想法像蟲子一樣不停的啃噬著他的神經,讓他有些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