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段非凡盯著董昆的眼睛看了兩秒。
全是閃爍的淚花,這人喝大了一激動就容易熱淚盈眶,上次喝高了說起學校伙食不錯都盈眶,不知道的以為他餓大的。
這會兒也看不到他這淚光后面的眼神,無法判斷他這話是字面的意思還是另有深意。
“喝。”段非凡跟他又碰了一下杯。
他決定先拼著自己倒下之前把這人喝趴了。
無論董昆話里有沒有別的意思,他這會兒都不能讓董昆說出來。
江闊對這件事其實還是迷瞪著的,雖然看得出很開心,還動手動腳沒停過,但也很明顯沒對這事兒深想過,畢竟從自己暴露到現在,也沒有多少時間讓他琢磨。
對于沖動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江闊,需要給他一段時間。
“你別打岔,”董昆指著他,杯子里的酒都晃到了手上,“你以前有什么事兒,都先跟我們幾個商量,我知道,你也不全說,好多事兒你都藏在心里頭,你不說。”
“我也沒什么事兒……”段非凡跟他攀著肩膀,把他拉到了一邊,看上去仿佛丁哲和劉胖似的,是另兩個熱淚盈眶訴說衷腸的醉鬼。
“你不說我們也理解,”董昆說,“但是朋友嘛,朋友是干嘛的?就是用來聽你逼逼的……”
“嗯,”段非凡拍拍他的背,雖然董昆舌頭都大了,但這話心得他心里還是很暖,“我知道,我知道。”
“你不知道!”董昆打斷他,“你別跟我們走越了知道嗎?有什么是我們不能知道的,我們是會坑你還是會坑你?”
“知道了,我知道了啊。”段非凡笑笑。
越走越遠。
大概是覺得他跟江闊的關系更近了吧,至于有沒有發現別的,這幾句話也聽不出來。
但只就這句話來看,也是他另外的考慮,對于江闊來說,楷模群這幾個人,是他在學校最好的朋友,比起119的室友,這幾個更能稱得上是朋友。
無論江闊是否在意,也就這么幾個朋友。
而對于楷模群來說,江闊雖然也是朋友,而且關系不錯,他碰上了什么事兒,這幫人肯定會全力幫忙,但關系的親密度上始終處于那個微妙的五加一。
這不是僅僅是認識先后認識時間長短的問題,更多是江闊跟他們本來也不是一類人,江闊對于他們來說,是一個友好的,能夠交朋友,值得他們講義氣,的富二代少爺。
如果這個狀態下,他倆的關系對楷模們公開了,江闊有可能更難擺脫這個五加一。
段非凡不能確定江闊是否在意這些,畢竟四年之后,他們還會不會有什么聯系都不可知。
但江闊是個該敏感的時候超級敏感的人,這樣的關系一但出現,他必然能感覺得到,再怎么不在意應該都不會太舒服。
再多一些緩沖的時間吧,給江闊,給這幫朋友。
董昆接著兩三杯酒下肚,已經不太說得出整話了,只是還在段非凡肩上哐哐拍著,段非凡也一直在他背上拍著。
段非凡感覺自己本來還好,讓他這一通拍,震得腦子發暈,估計到酒店就得不行了。
好在陸詩叫酒店開了個車過來,已經在飯店門口了。
“丁哲!”劉胖喊,“結賬了沒有!”
“結了!”丁哲一揮手,“大家還能站著嗎!走。”
“走,”董昆還是摟著段非凡的肩膀,之前是為了拉著他說話,這會兒是松了手估計就走不了道了,但看到江闊的時候董昆還能又一招手,“還能走嗎?不能走我扶你。”
“能。”江闊站在門邊看著他倆一直樂,“你倆能走到門口嗎?不能我給你們找個床墊兒去。”
“我還行。”段非凡說,“到房間沒問題。”
“我今天都有點兒高了,”江闊捏了捏眉心,跟在他們后頭,“酒后勁兒大,還喝多了。”
“把人家存著的酒都喝光了,”陸詩聲音還是很亮,“還好喝光了,要不這會兒我得叫保安組過來抬人了。”
“我看你也沒少喝。”江闊看了她一眼。
“是,高興嘛,我現在也踩模特步了,看出來了沒,”陸詩笑著說,“還說汗蒸呢,明天吧。”
“明天得中午這幫人才起得來了,”大炮是所有人里最清醒的,手里拿著不知道誰扔下不拿的圍巾手套,還有個背包,“明天我不等你們了啊,我直接去滑雪了,今天都沒滑痛快。”
大炮說完還掃了江闊一眼。
“我估計能早起,我收拾完了去找你吧。”江闊笑著說。
“呵。”大炮哼了一聲,一臉不信。
他們開來的車就扔在了飯店的停車場,一幫人坐著陸詩叫過來的中巴車回了酒店。
江闊本來想直接回自己房間,他總覺得董昆應該是看出來什么了,但他不確定段非凡愿不愿意這么快就讓這幫人知道,所以這會兒想著避開一下。
再說段非凡這會兒也不行了,估計撐到房間里就立馬得趴下,他就算想再跟段非凡待一會兒,也說不上話。
但大炮一個人折騰幾個人有點兒費勁,他只能跟著一塊兒把人都弄進了房間,扔在客廳里。
“怎么著,”大炮看著在沙發上橫七豎八的人,“是還需要把你們拖屋里去嗎?”
“不用,炮哥,”丁哲擺擺手,“就扔這兒了,你休息去。”
“外套別脫了,”大炮說,“晚上睡著了沒蓋的。”
丁哲用最后一點意識比了個OK。
江闊走過去看了一眼靠在沙發里的段非凡。
段非凡已經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他伸手在段非凡眼前晃了晃,也沒反應。
“躺著吧。”江闊現在也有點兒頭重腳輕,把段非凡拉到二樓房間里再拖到床上,是不太可能的了。
他把段非凡扒拉倒,再扯著他肩膀的衣服往沙發頭那邊拽了拽,段非凡的衣服被他拽得都提了起來,露出一大截兒腰。
他看著段非凡的腰,余光里往四周瞅了瞅,大炮回屋了,現場的楷模們都癱在沙發和地上,雖然都沒動,但時不時會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無法確定是醒的還是睡著的。
“段非凡?”江闊叫了段非凡一聲,又拍了拍他的臉。
段非凡自然是沒反應的,他也并不是要看段非凡的反應,就是弄點兒動靜看看別人的反應。
一幫人都沒有動靜,還是哼哼唧唧,劉胖還打了個嗝。
江闊清了清嗓子,把手伸過去,放在了段非凡的肚子上。
段非凡的手是涼的,但肚子很暖,輕輕起伏著。
他迅速又掃了一眼四周,在段非凡的肚子上搓了搓,然后迅速往上,伸進衣服里摸到了他的傷疤。
段非凡的傷疤摸起來還挺……性感的,他順著傷疤的走向用手指劃著。
樓上的門突然響了一聲,估計是大炮出來。
接著緊跟著腳步聲傳過來的果然是大炮的聲音:“江闊啊。”
江闊嚇了一跳,有種做賊當場被抓的慌亂感,加上本來喝多了就有點兒頭暈,這一驚,他直接往前栽了下去。
為了避免臉扣到段非凡肚子上造成什么不堪入目的誤會,他不得不用手往段非凡的肚子上撐了一下。
“呃……”段非凡被他按得在半睡半昏之間發出一聲悲慘的哀鳴。
他扶著沙發靠背站穩之后往樓上看了一眼,大炮站在欄桿那兒看著他,一臉莫名其妙:“干嘛呢?心肺復蘇啊?”
“沒。”江闊把段非凡的衣服往下扽了扽,又拿過一個抱枕放在了他肚子上。
“……這有屁用,要著涼一樣著涼,”大炮說,“你把他外套扣一下多好啊。”
“哦。”江闊點點頭,把肚子那塊的外套扣子按好了。
“要不再把那幾位處理一下唄?”大炮說。
江闊直起身看著他:“滾啊。”
“行了,你趕緊回屋睡吧,”大炮擺擺手,“今兒晚上沒有能醒的,什么時候還這么貼心了,我認識你十幾年也沒享受過這待遇。”
“閉嘴。”江闊轉身快步往門口走,中間踢著孫季橫在路中間的腿還差點兒摔了一跤。
段非凡感覺自己這一夜都沒睡,夢里一直在跑,后頭也不知道什么玩意兒在追,甚至不能確定是不是有東西在追。
反正就是跑,還邁不開步子,跑得跟0.5倍速似的,心急如焚跑了半天,一看,就上了幾級臺階。
又急又氣憋醒過來的時候,他也不管是什么狀態,先抬腿在空中蹬了幾下解解恨。
“牛逼,”旁邊傳來丁哲的聲音,“這是睜眼兒第一件事先鍛煉啊,要不說身體比我們好呢。”
段非凡轉過頭,看到丁哲靠坐在旁邊沙發面前的地毯上,一臉沒睡醒的樣子。
“他們人呢?”他問。
“剛起,去洗漱了,”丁哲搓了搓頭發,“大炮讓咱們收拾完了直接去雪場,他和江闊已經去滑了。”
“江闊起來了?”段非凡坐了起來,“他不也喝多了嗎?”
“酒量比咱們好唄,”丁哲說,“昨天他倆還能給咱們弄回屋里呢。”
段非凡迅速摸出手機看了一眼,已經快中午十二點了。
他跳下了沙發,往樓上跑:“我去洗個澡。”
進屋他就給江闊發了個消息,本來想打電話,但怕江闊正滑著。
【指示如下】我剛醒,你在滑了嗎
放下手機剛走進浴室,手機就有消息進來了,他又跑出來拿起手機。
【JK921】現在歇著了,他們都起了嗎
【指示如下】都起了在洗漱,一會直接過去找你啊
【JK921】跟前臺說讓車送你們到中級道的纜車,陸詩交待了的
【指示如下】嗯
【JK921】?
【指示如下】好的呢
【JK921】神經病了
【指示如下】你吃早點了嗎
【JK921】你還想早點嗎?上面有餐廳,一會吃午飯了!
【指示如下】好嘞!
屋里幾個人收拾得挺快,不到二十分鐘,全都弄完了。
到中級道的時候,只有江闊坐在休息區等他們,大炮和陸詩玩去了。
“先吃點兒東西吧,然后歇會兒再滑,”江闊說,“你們這一臉菜色……”
“菜嗎?”董昆摸摸臉,“我出來的時候還照一下鏡子,覺得紅光滿面的。”
“那先吃,”劉胖摸摸肚子,“我是真餓了。”
“行。”段非凡點頭。
他看了看董昆,這人一路過來看上去跟平時沒什么兩樣,該逗逗,該聊聊,仿佛失憶了,昨天說過的話,一夜之后一點兒慣性都沒有就消失了。
不過董昆是個有數的人,特別清醒的時候,真有什么,會私下再找他。
往餐廳走的時候,江闊慢了兩步,走到段非凡身邊,看了看他。
“早啊。”段非凡笑笑。
“真早,”江闊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然后小聲問,“你肚子有沒有不舒服?”
“沒,”段非凡摸了摸肚子,“肌肉有點兒酸,可能是昨天滑雪滑的,加上被你……撞了一下。”
“也有可能是因為昨天晚上又被我按了一下。”江闊說,“你體會一下,沒什么難受的吧?”
“……你按我干嘛?”段非凡看著他。
“就……”江闊壓低聲音,“我摸了摸,沒站穩,就撐了一下。”
“你……”段非凡笑了起來,“行吧,我知道了。”
今天的天氣還是很好,中午這會兒很適合滑雪,他們一幫人吃完飯就坐在休息區曬太陽,消消食準備去滑中級道。
雖然昨天在初級道滑得也就那樣,但大家都對中級道充滿著沒有來處的自信。
段非凡是計劃一會兒就順著邊兒往下出溜,他對滑雪的興趣沒有這幫人那么大,他更愿意看著江闊滑。
明天他們就得返程了,在江闊家再玩一天,就該回家了。
這是他第一次這么跟同學一塊兒出來玩,每一秒鐘都是新奇和愉悅,而這次旅程又還有那么多的“意外”,現在坐在這兒,看著身邊的人,看著滿眼的雪景,耳朵里充斥著歡聲笑語,他時不時就會有些晃神。
跟做夢似的。
身處夢境的時候覺得時間無限長,夢醒的時候才會發現,這只是數不清的夜里的其中一夜。
江闊今天玩的是單板,比昨天滑雙板的時候更帥氣。
段非凡就順著滑道邊的欄桿往下慢慢滑,手機一直錄著視頻,江闊每次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都會吹一聲口哨,然后板子一轉,帶起一片雪霧繼續往前。
一下午他錄了能有二三十段視頻,照片那更是數不清有多少張,往下一劃拉全是各種姿態飛過的江闊,感覺自己像個跟拍攝影師。
這一天被他們睡掉了半天,下午滑了沒多久就到了晚飯時間,接著就是續上昨天因為集體醉酒沒進行的汗蒸項目。
“大炮昨天說,”江闊靠在汗蒸房的椅子上,偏過頭小聲說,“咱倆今天就要被看出來。”
“我感覺昨天可能就已經看出來了。”段非凡說。
“董昆嗎?”江闊笑了笑。
“你也覺得他有點兒……奇怪是吧?”段非凡問。
“嗯,”江闊吸吸鼻子,“那就先自然點兒,也不知道他們知道了會怎么想?有點兒尷尬吧,讓他們緩緩。”
段非凡點點頭:“我是沒問題,你別再按我肚子就行。”
江闊笑了起來。
也沒什么自然的機會,一晚上這幫人先在汗蒸房里打牌,輪流讓江闊贏了個痛快之后又去酒吧混到半夜,再回屋泡溫泉,集體活動安排得滿滿當當。
除了借著酒吧的昏暗光線他倆在桌子下面拉了一會兒手,別的時間連這種幼兒園小朋友的活動都沒再有機會進行。
各自回房的時候都過了半夜兩點了。
段非凡躺在床上,撐著眼皮跟江闊發消息聊天。
大炮躺了一會兒突然起身,去衣柜抽屜里翻出了一個眼罩,戴好重新躺下了。
“我手機屏太亮了?”段非凡問。
“還行,”大炮說,“我主要是受不了刺激。”
“馬上刺激完了。”段非凡說。
“明天你還開車呢吧?”大炮說,“幾個小時路,別睡眠不足了。”
“嗯。”段非凡笑著應了一聲。
“你倆的事兒,”大炮又說,“先別讓那幾個哥們兒知道,你別怪我說話直啊,也不知道能好多久,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接受這種事兒,別到時鬧得不愉快。”
段非凡沒說話,大炮的話的確挺直,但也的確有那么一點兒戳中了他。
“我也談過不少戀愛,”大炮扯了扯被子,“咱們這個年齡,喜歡誰不喜歡誰,家里都不是問題,也根本就不會讓家里知道,問題都出在自己身上。”
“嗯。”段非凡應了一聲。
“江闊說你一開始不愿意,”大炮說,“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正常。”
段非凡轉頭看了看他。
大炮沉默了一會兒,扯開了眼罩,轉頭也看著他:“我他媽說一半忘了我要說什么了……”
段非凡笑了起來:“你就說你是要警告我還是提醒我,還是別的什么?”
“不至于,”大炮枕著胳膊,“我就是挺感慨的,這幾天亂七八糟的我也沒工夫細想這些事兒,就是挺吃驚,但是又還沒時間靜下來慢慢吃這個驚。”
“我也差不多。”段非凡說。
“你倆都挺牛逼的,”大炮重新拉好眼罩,翻了個身,“放心這事兒我不會跟人說。”
“嗯。”段非凡應了一聲。
【JK921】睡吧,三點了
【指示如下】嗯,晚安
【JK921】晚安
要滑雪的日子睡到中午,隨便什么時候出發都行的日子,大家倒是都起了個大早。
吃完早飯,服務員已經把他們的行李都拿到了停車場
“有機會再來玩啊,”陸詩挨個兒跟他們拍肩道別,“夏天我們這兒也好玩的,滑草,山地越野,釣魚,暑假要有時間也來啊。”
大家紛紛響應,來不來得了反正就是一片好。
“路上注意安全。”陸詩說。
“放心,”丁哲一拍胸口,“已經開熟了,不熟的地方有炮哥。”毣趣閱
聽著大家跟陸詩道別,段非凡莫名其妙有一種分別的慌亂感,仿佛要留在這里的不是陸詩,是他。
而江闊已經拉開了車門準備上車。
他趕緊過去也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丁哲的車開了出去,段非凡發動車子,放下車窗跟陸詩揮了揮手,然后跟了上去。
開出酒店之后,他靠著椅背,舒了口氣。
“怎么了?”江闊問。
“沒,就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了。”段非凡說。
“我睡會兒。”江闊打了個呵欠,“我困死了。”
“別睡。”段非凡說。
“嗯?”江闊看著他。
“跟我聊天兒。”段非凡說,“沒話說你就給我剝個桔子,剛陸詩不是拿了點兒放車上嗎?”
“……這就開始支使上我了啊?”江闊說。
“嗯,”段非凡點點頭,“你就說你剝不剝吧。”
“就你那個破嘴,”江闊回從后座的袋子里摸了個桔子過來,“還吃桔子呢。”
江闊剝桔子的水平相當次,剝下來的桔子皮兒都拇指蓋兒大小,慘不忍睹。
“就你這個破手,”段非凡很嫌棄,“桔子都剝成這樣,還按人肚子呢。”
“靠,”江闊笑了起來,“我不光按你肚子了,我還給你按響了。”
“怎么響的?”段非凡看了他一眼。
“呃!”江闊捂著肚子學了一下。
段非凡沒說話,看著前方,忍不住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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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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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