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坐車上去燒烤店的時候,段非凡拿出了陸詩給他的那支藥膏。
先拿在手里認真看了一下用法,并沒直接往嘴上抹,而是轉頭看了一眼江闊。
江闊也正看著他。
他晃了晃手里的藥膏。
江闊的視線從他臉上移到藥膏上,又移回他臉上:“嗯?”
“我用了啊。”段非凡說。
“誰不讓你用了?”江闊問。
段非凡低頭笑了起來。
“要幫忙嗎?”江闊冷漠地問。
“不用。”段非凡笑著說。
江闊嘖了一聲,轉頭看著窗外。
段非凡擠了一點兒藥膏在手上,然后抹到了嘴唇上,手不碰的時候感覺已經比之前好多了,這一抹才發現還是挺疼的。
“你這嘴怎么吃東西?”大炮在前邊問了一句。
“夾了直接放到嘴里吧,”段非凡抹好藥,用手在嘴旁邊扇著,“然后撅著嘴嚼?”
大炮嘆了口氣:“燒烤那么大塊兒的肉,你怎么放?”
“讓服務員給拿把刀得了,”江闊說,“切小塊兒。”
“再給他個叉子,”大炮說,“先生您要黑椒汁兒還是蘑菇汁兒?”
段非凡邊扇邊樂,手一晃,指尖拍在了嘴上,他捂著嘴倒進后座:“嘶——”
“怎么了?”江闊嚇了一跳。
段非凡擺擺手示意沒事。
“慘吶。”大炮說。
車開到地方的時候,前面到的一幫人都站在店門口。
“干嘛呢?”江闊看著那邊。
“買東西吧,”大炮說,“看不清買什么。”
“糖葫蘆。”段非凡說。
“糖葫蘆?”江闊愣了愣,“這兒還賣糖葫蘆呢?”
“以前咱們來的時候沒有,”大炮停好了車,“可能今年加的。”
他們剛一下車,就看那邊劉胖舉著一大串糖葫蘆沖他們招手:“吃嗎!”
“吃!”段非凡說。
“你倆呢?”董昆問江闊和大炮。
“我吃,”大炮說,“做得好嗎?”
“不錯的,”孫季邊吃邊說,“味道不錯。”
“我不要。”江闊說。
“是……”丁哲剛問出一個字就被江闊打斷了。
“不是不吃小店的糖葫蘆,是不吃糖葫蘆。”江闊說。
“操。”丁哲笑了,“你什么毛病。”
“我要帶餡兒的,”段非凡說,“豆沙餡兒的。”
“我要沒餡兒的,”大炮說,“我喜歡酸點兒的。”
“再拿串豆沙餡兒的!”董昆喊,“還有個沒餡兒的。”
“好吃嗎?”江闊看著一邊咬得咔咔香的孫季。
“你跟我們的童年是兩套系統吧,”孫季嘆氣,“好吃,哪能不好吃!”
“炮哥吃過嗎?”劉胖問大炮。
“吃過,”大炮說,“我沒他那么講究。”
“嘗嘗嗎?”段非凡接過董昆遞過來的糖葫蘆,看著江闊,“豆沙甜的,吃起來沒那么酸。”
“我嘗一個吧。”江闊說。
段非凡把糖葫蘆橫過來遞到他嘴邊,他咬住第一個,然后想象中一甩頭,這個糖葫蘆就被他擼下來了。
但咬緊了剛一偏頭,就覺得門牙一陣酸痛。
一瞬間口水都差點兒滴出來了。
他趕緊松了嘴,皺著眉。
“……這么難吃嗎?”段非凡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不是,”江闊實在不太好意思,于是也顧不上衛生不衛生了,伸手抓住了剛才被咬了一下的那顆,拽了下來,“用嘴不好使勁。”
“這會兒不講究了?”段非凡說,“手不臟啊?該講究的時候突然放棄了。”
“樂意。”江闊把整個山楂直接塞進了嘴里。
這加了餡兒的山楂個頭有點兒大,塞嘴里腮幫子都鼓了,差點兒翻不了個兒,味道倒是還不錯,就是吃得太費勁了。
“還吃嗎?”段非凡問。
“你吃吧。”江闊擺擺手,含糊不清地說。
“我吃著也費勁。”段非凡擺開架式,一抬胳膊把糖葫蘆送到嘴邊,呲出牙,咔嚓一口咬了一半。
江闊看著忍不住笑了起來,嘴里又還塞著沒嚼碎的山楂,差點兒噴出來。
“給你拍下來,”丁哲馬上舉起手機對著段非凡,“帥哥也頂不住這個吃相……再來一口。”
段非凡倒是配合,又呲著牙把剩下的那半個咬了下來。
“拍了嗎?”江闊問,“發群里。”
“好嘞。”丁哲戳了幾下,把照片發到了群里。
陸詩從店門里探出頭:“好了沒?我點得差不多了,你們看看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你開會呢。”段非凡笑著說,“我們沒什么要補充的了。”
“他們這兒有老鄉釀的土酒,”陸詩說,“想嘗嘗嗎?不然我就讓那邊送酒過來,他這兒沒什么好酒。”
“土酒吧?”大炮說,“嘗嘗老鄉味道?”
“我看行,”董昆說,“我就喜歡這種莫名其妙的。”
一幫人拿好了糖葫蘆,都進了屋,丁哲要了一樓僅剩的一個小包間,人都坐下之后就沒什么位置了。
這陣是一年里生意最好的時間,老板說再晚十分鐘打電話,就得等位了。
“擠著點兒了,”董昆說,“你們往邊兒上靠靠,小詩胳膊都動不開了。”
“沒事兒沒事兒!”陸詩說,“不用管我。”
江闊拖著椅子往右邊的段非凡旁邊挪了挪。
左邊的大炮看著他。
“過來點兒啊。”江闊說。
“哦,”大炮也往他這邊拖了拖椅子,低聲說,“我他媽以為你就是想離那邊兒近點兒。”
“我不至于!”江闊壓著聲音。
服務員拿了自釀的酒進來,磨砂的瓶子,看上去還挺小清新的。
董昆打開了酒,聞了聞:“很香啊。”
大家把杯子都放到桌,他都倒上了。
“這個應該度數不高。”江闊聞了聞酒,看了段非凡一眼,“你喝點兒應該沒事兒。”
“高的我也沒少喝。”段非凡笑笑。
“就你那個嘴,”江闊小聲說,“這種時候是不是怕上火?”
“喝酒上火嗎?”段非凡問。
“不知道啊,”江闊說,“我在家的時候吃什么劉阿姨都說會上火。”
段非凡笑了起來:“沒事兒,這酒就是老鄉自己釀的那種甜酒,跟糖水兒差不多。”
服務員推開門,喊了一聲:“當心腦袋——”
江闊背對著門,這一嗓子他直接準備站起來了,好在反應速度夠快,他往段非凡那邊靠了靠,讓出了位置。
手往段非凡椅子上撐的時候,撐到了段非凡腿上。
他順手就捏了捏。
段非凡猛地轉過頭看著他。
“嗯?”江闊也看著他。
段非凡沒說話,笑著往他手背上彈了一下。
“嘶!”江闊很短地抽了口氣。
段非凡又馬上在他手背上搓了兩下。
陸詩要的都是這家的招牌,雖然都是燒烤,但有不同的做法和不同的材料,服務員排著隊進來,往桌上放了三個巨大的盤子。
段非凡問服務員又要了把小切肉刀。
“來,走個形式,”董昆舉起杯子,“今天很開心,謝謝小詩的安排。”
“客氣客氣。”陸詩笑著說。
大家仰頭喝了酒。
“可以啊,”大炮說,“這酒比我想象的要好喝些,有點兒甜,好像度數也不高。”
“像女孩兒喝的那種,”丁哲說,“酒精飲料。”
“話別說那么滿啊,”陸詩說,“老板說了,這酒后勁兒大。”
“嗨,”劉胖擺擺手,“我們喝多少酒了,后勁兒大的酒不是這個味兒。”
“吃!”孫季喊。
江闊拿了一串巨大的不知道什么肉,一塊兒有半個拳頭大。
“分一下吧。”江闊用筷子扒拉下來一塊放到段非凡碗里,又弄了一塊到自己碗里,剩下兩塊給了大炮。
“豪邁點兒。”大炮拿著串兒一口咬著一甩頭。
江闊低頭咬著肉,還沒怎么用勁,只是剛一扯,門牙上他已經遺忘了酸痛再次襲來。
“靠。”他用手捂著嘴,擰著眉,等著酸勁兒過去。
“怎么了?”對面的劉胖看到他,“牙疼?”
“牙疼?”丁哲愣了,“你倆今天跟嘴干上了啊?一個撞爛嘴,一個牙疼?”
“不是,”江闊有點兒心虛,雖然他不介意有人知道,但多少有點兒隱私差一點兒突然暴露的感覺,“燙了一下。”
“慢點兒吃,啊,沒人搶,管夠。”丁哲很瀟灑地揮了揮手。
大家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食物上時,段非凡看了江闊一眼:“是牙酸了嗎?”
江闊嘖了一聲沒說話。
“是那顆磕破我嘴的犯罪嫌疑牙嗎?”段非凡問,“它有同伙兒嗎?”
江闊沒忍住,對著自己碗里那塊肉笑了起來。
“給。”段非凡把刀放到了他手邊。
“我不用這個,”江闊低聲說,“咱倆都這么吃,太尷尬了。”
“那你別拿那種大個兒的,”段非凡一手拿刀一手拿筷子,把肉切成小塊,“拿小的。”
“你好文雅啊。”江闊看著他。
“別罵人啊。”段非凡說。
以前跟這幫人吃過很多次飯,但這次的感覺最不一樣。
江闊覺得一片熱鬧里透著舒心和小小的角落里的暖意,他偶爾把手放到身側,段非凡的手也會很默契地垂下來,碰一碰,捏捏手指……
“你手上有油了哈。”段非凡看了看自己的手。
“你大爺,”江闊拿過濕巾搓了兩下,“斷交了。”
段非凡笑著把杯子伸過來:“走一個。”
江闊跟他碰了一下。
這個酒的確有后勁。
江闊應該是第一個發現的,他起身打算去上個廁所。
站起來的時候就發現頭有點兒暈,他非常震驚,扶著椅背定了定神,琢磨著是不是今天吹了風要感冒?
再轉身往外走的時候,又感覺腳下有點兒飄。
雖然他酒量很好,基本沒有醉的時候,但還是知道,這就是喝大了的感覺。
靠。
這酒牛逼。
他扶住門框,轉頭說了一句:“這酒好像是有點兒后勁兒。”
但屋里沒有人理他,所有人都在大聲說著話,紅光滿面,笑都很開心。
果然有后勁,他跟這幫人喝酒,哪次也沒有這么奔放的,明顯是都喝多了。
“怎么了?”段非凡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問了句。
“靠,”江闊看著他穩健的步伐,“您沒事兒?”
“我有什么事兒?”段非凡問。
“您沒覺得有點兒喝高了?”江闊瞪著他。
“……沒,”段非凡又凝神體會了一下,“還沒到我高的時候吧,現在還行,你高了?”
“我有點兒感覺,”江闊說,“也沒高,就是平時稍微多了點兒的那種感覺。”
“去哪兒?”段非凡問。
“廁所。”江闊打開了門,走出了包間。
“我跟你一塊兒吧。”段非凡跟了出來。
“……我沒醉,”江闊說,“你別跟著,一會兒在廁所突然睡倒下了我下不去手拖你啊!”
“說了我還沒事兒。”段非凡笑著說。
這家店的廁所是他家裝修最好的地方,干凈整潔無異味,也沒有噴奇怪的香精。
段非凡站在門口等他,對著通往飯店后門的通道。
這位置是個風口,雖然關著門,但還是有風,江闊出來的時候,段非凡的頭發被風吹得都立著。毣趣閱
“你是不是傻。”江闊問。
“吹一下消消酒勁兒,萬一一會兒都倒了,就靠我一個人了。”段非凡說。
“嚯,”江闊笑了,“這些人都倒了你還能站著?我跟你說,陸詩都比你能喝。”
“那沒準兒呢。”段非凡想勾起嘴角笑一下,但扯著嘴上的傷,沒勾成。
“那我也吹吹風吧,”江闊往后門走過去,“老板真沒吹牛,那幫人就那個架式,一會兒都得高了。”
段非凡也跟著他站到了后門的窗戶邊,往外看了看:“這外頭是荒地嗎?”
“是雪地,也不荒吧……你聽到了沒?”江闊突然把耳朵貼到了門上。
“什么?”段非凡也貼著窗戶聽了聽,除了風聲,什么動靜也沒有。
“有貓叫。”江闊說。
“外頭?”段非凡愣了,“這種天兒哪有貓會在外頭……”
話是這么說,但兩個人同時把手伸向了門把手。
江闊打開了后門,走了出去:“門帶上。”
“嗯。”段非凡關上門,掏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筒,“咪咪?”
“喵喵——”江闊也喊。
趁著身上還留著在屋里被暖氣烤透了的溫度,他倆在后面轉了半天,這片地方是跟停車場連著的空地,除了一些店里換下來的舊桌椅,什么東西都沒有。
“是不是聽錯了?”段非凡問。
“我耳朵挺好的,”江闊縮著脖子,“就是聽到了。”
“可能跑屋里去了,”段非凡說,“廚房都通外頭,回去吧,別一會兒喝酒沒醉,吹風吹病了。”
“真冷啊。”江闊蹦了兩下,蹦到他面前,伸胳膊摟住了他,把臉埋在他肩膀上用力蹭了幾下。
“擦嘴呢?”段非凡也抱緊他。
江闊笑著沒說話。
“我也就嘴有傷沒法蹭。”段非凡笑著說。
江闊鼻尖在他脖子上碰了一下,沒等他反應過來,又感覺到帶著些許涼意的柔軟觸碰。
段非凡頓時感覺自己裹在風里的呼吸有點兒亂。
他低頭也在江闊脖子上親了親。
摟在江闊腰上的手收緊時,碰到了他抬手露出的一小截兒皮膚。
段非凡順著往衣服里滑了滑。
江闊身體僵了一下,抓住了他的手。
“嗯?”段非凡趕緊拿開了自己的手。
“沒,”江闊一條胳膊還勾在他肩上,“就……有點兒不習慣。”
“嗯。”段非凡笑笑。
“也不是……”江闊說,“就……這些我沒太想過,雖然我之前吧,也沒什么喜歡的人,怎么說呢……”
“你沒想過會有個男朋友。”段非凡說。
“也……可以這么說吧,”江闊點點頭,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但是我對你動手動腳的時候就沒有不習慣。”
段非凡笑了起來:“就你能動我不能唄。”
“聽起來怎么這么渣?”江闊也樂了。
外面實在太冷,他倆就出來沒到五分鐘,還是摟著的,也已經全凍透了,只能連蹦帶竄地回到了飯店里。
剛一進來,段非凡門都還沒關好,就看到了走廊里溜溜達達走過來一只白色的長毛貓。
“我靠。”段非凡說,“它在屋里啊。”
“我說我耳朵好吧!不會聽錯吧!”江闊說。
“咪咪。”段非凡蹲下伸出手。
貓立馬停住了,離著他一米多遠哈了他一下。
“嘿!”段非凡很沒面子。
江闊笑得停不下來:“你狗屬性,貓不喜歡你。”
段非凡站起來往包間走。
剛拐到大廳,迎面碰上了董昆。
“你倆哪兒去了?”董昆看著他,又看了看后面的江闊。
“廁所。”段非凡說。
“胖兒剛去了廁所,”董昆說,“沒看到人啊。”
“他喝多了吧。”段非凡說。
董昆嘖了一聲,轉身往回:“趕緊的,等你倆喝酒呢。”
段非凡回頭看了江闊一眼。
江闊笑了笑。
一打開包間的門,熱浪撲面而來,里邊兒一堆紅臉小伙兒,加一個粉紅臉姑娘。
“靠,你倆上哪兒去了!”丁哲喊,“我都跟他們挨個兒喝一輪了,逃酒呢是吧!”
“你有點兒數啊,”段非凡說,“一會兒還得拖你回去。”
“拖你吧。”丁哲說。
“他還沒事兒呢!”劉胖指著段非凡,“肯定沒喝幾口,平時這會兒早不行了。”
江闊悄悄坐回自己位置上。
大炮看了他一眼:“明天你倆就得露餡兒。”
“閉嘴。”江闊喝了口酒。
“江有錢,”孫季沖他一揚杯子,半杯酒灑了過來,“咱倆喝一個。”
“不帶這樣的啊,”江闊笑了,“先倒半杯。”
“滿上滿上。”劉胖給孫季杯子倒滿了。
江闊把自己那杯也倒滿,跟孫季喝了一杯。
“感覺好久不見呢,”孫季說,“今天怎么好像總見不著你……再喝一杯。”
這是高了。
江闊又跟孫季喝了一杯,轉圈兒看了看屋里這幫人,都有點兒給個炮仗抱著就能上天的架式了。
“有錢,”董昆拿了酒過來,“補上剛才的。”
“哎好。”江闊給自己又倒了一杯,跟他磕了一下。
“好孩子,”董昆沖他舉舉杯,“有困難,找哥。”
“……嗯。”江闊點點頭,也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反正就跟他一塊兒仰頭干掉了這杯。
董昆拍拍江闊的肩,倒了杯酒轉身又去找了段非凡。
段非凡剛跟劉胖喝了,一看董昆過來,趕緊轉身就往正抱頭訴說友情的丁哲和劉胖中間擠了過去。
“你煩不煩!”丁哲往他背上甩了一巴掌。
董昆樂得不行,舉著杯子過來一把摟住了段非凡:“來!”
“我今天喝不少了,”段非凡笑著說,“你們眼瞅都不行了,得指著我呢。”
“不行了就在這兒睡,”董昆強行跟他碰了一下杯子,“不夠意思是吧!”
段非凡無奈地把杯子里的酒喝了,這幫人喝到這程度已經講不了理了。
“不夠意思。”董昆說。
“我都喝了,還不夠意思嗎?”段非凡說。
“不夠意思,”董昆一手攀著他肩膀,一手指著他,“你有事兒現在也不跟這幫哥們兒說了,你不夠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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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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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